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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還好。”賈大夫是城裡出了命的專治疑難雜症,對於毒也有幾分本事,這王開祥的病雖感棘手,但他還是有點把握,於是慶幸地說道,“這要是再晚一個時辰,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救不了他了。”

  “真的,賈大夫?”王青聽到有希望,立即道,“請一定要救救我舅舅,我只有這麼個舅舅,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醫者仁心,我會盡力救他,但能不能好,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了,這□□的毒性太猛,怕是好了,到底也是把底子給傷了。”賈大夫開了藥方,嘆息道。

  王青再三謝過賈大夫,煎藥餵藥之事,他也不敢假手別人,都親力親為。

  細心地給王開祥餵過藥,王青就一直守在王開祥床前。

  “阿青,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從出事你就沒休息過,身體咋能熬得住?”李剛遞給王青一杯水,勸道,“我幫你守著,要是掌柜的醒了,我馬上就喊你。”

  “不了,”王青接過水,呆呆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王開祥道,“我想在這兒等著,你去休息吧,從昨天到今天,你也沒好好休息過。”

  知道自己勸不了,李剛只好下去了,不過他再三叮囑王青,有事記得喊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青才聽見王開祥喊自己:“水,水……”

  “舅舅,你好點沒?你有哪兒不舒服?”王青一邊給王開祥餵水,一邊喊人道,“賈大夫,賈大夫,你快來啊!”

  “來了。”賈大夫摸不清後續情況,也沒走,就在隔壁休息,這一聽到呼喚,趕緊就過來了,給王開祥把脈後,放心了,“醒過來就好了,後面好好調養,沒多大問題。”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王青聽了,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其他夥計一聽掌柜的挺過來了,都很高興,只有一人在高興的笑臉下,悄悄的出了酒樓。

  不久,福貴便知道了王開祥好了的事,他將這事一告訴蔡懷金,正準備洞房花燭的蔡懷金直接咬牙道:“好了,那就永遠‘好著’吧!”

  蔡懷金雖然說得隱晦,但福貴明白他的意思。

  ☆、越獄

  不過這種事還是自己來的好,現在就讓老爺高高興興的準備今晚的洞房就好。

  很多事情有一就有二,現在做起這檔子事,福貴明顯駕輕就熟了。

  而錦德樓里,拿著新得到的一個紙包的人,看著屋內歡喜的哭了的甥舅兩人,咬牙出了屋子。

  王青將王開祥的藥罐子放在廚房,等到晚飯時才來煎藥。

  因為投毒案件尚未水落石出,酒樓也沒營業,本來該熱火朝天的廚房現在靜悄悄的,這人將藥包握在手裡,一步一步走向藥罐。

  這路途不遠,這環境安靜,這人卻幾次三番心驚膽戰的回頭,越接近藥罐越煩躁,但走到這步,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打開藥罐,將紙包中的藥粉抖出,白色的藥粉隨著他的汗水滴灑。一起砸進黃色的湯藥里,肉眼可見的融化其中,就在他的心在狂跳中逐漸平復,他的手逐漸平穩,卻突然跳出一隻“巨手”來,一把將他抖藥的手抓住!

  這人,臉一瞬間就白了,心臟也嚇得仿佛停止了跳動,腦海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完了!

  “竟然是你!”早已埋伏在這裡的衙役,即使已經抓到人了,仍是不敢置信。真是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會是他!

  看著眼前的官差,這人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而這時的木淵總算從探監的木承光那兒知道木清遠被抓了的事。

  “你說什麼?”木淵一聽到木清遠被抓,簡直是目眥欲裂。

  “三木他們說清遠今天早上被蔡懷金抓了,”木承光說,“就連承海都被他們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館裡昏迷不醒。”

  “阿淵,是我沒保護好清遠,你……不要……”木承光抱頭蹲在地上,眼眶都紅了,但看著木淵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安慰地說道:“阿淵,清遠的事,父親他們本來讓我不要給你說……你性格沖,蔡懷金這樣的人,我們這些小百姓是惹不起的,你還是……想開點。”

  “想開?”木淵突然笑了起來,“怎麼想不開?生死不過碗大的疤!”

  “阿淵。”木承光吃驚的看著木淵。

  木淵上前一步,伸手抓著門上的大鎖。

  木承光只聽咔擦一聲,鎖竟被木淵捏壞了。

  大門咯吱一聲打了開。

  “阿淵,你要……”越獄!

  “你幹什麼?”剛好過來查看的獄卒立即大聲嚷道,“快來人啊,有人越獄!有人越獄!”

  只聽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拿著刀的獄卒從四方向木淵湧來。

  “阿淵,有話好好說……各位官爺這都是誤會……”越獄可真是要殺頭的啊,木承光被木淵嚇了一跳,邊說著,邊將手邊的石塊握在手裡。

  “抓住他!”獄卒舉刀殺來。

  事到臨頭,木承光也憋著口氣,要“舉石”而上,雖還有些膽怯,但木承光沒有後退。

  不想木淵快他一步,上去就是幾個飛踢,搶刀一砍,直接將人掄翻在地。後面的獄卒一看,都嚇得哆哆嗦嗦,但仍是挺身而上,一時間在狹窄的監牢里,塵土飛揚。

  一聽到有人越獄的稟報,縣令嚇了一跳,再問及有幾人,知道只有兩人,他便匆匆帶人到大牢里,打算將這些膽大包天的歹人一舉拿下。

  “大膽惡徒,你已經被包圍了,還不快束手受降!”李成青被眾多官差保護在一邊,瞪著被包圍在人群中的木淵大喝道。

  “大人和這歹人說什麼?看我把他拿下。”雷捕頭見李成青一點頭,便躍進戰圈,一把刀耍的虎虎生威。

  木淵持刀而立,見人逼近,才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刀滑過。

  雷捕頭只覺面上一涼,正舉起的大刀竟應聲而斷。

  “保護大人!”雷捕頭一見木淵越過他,便心知不妙,趕緊大喊。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揮刀間,木淵卻是幾個飛躍,已經橫刀於縣令脖子上了。

  “讓他們都放下兵器!”木淵挾持了縣令,呵道。

  “這位壯士,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為好,挾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李長青是個四十多歲,面白少須的文弱書生,平時不怎樣,眾人沒想到在此時,他竟如此鎮定。

  “你就說,放不放?”木淵將刀逼近李長青脖子,雷捕頭趕緊命人把刀放下,大聲喊道,“我們把武器放下了,別傷害大人,他可是一個大清官!”

  “大清官?”木淵哂笑道,“好一個大清官,那我可得好好問問你這個大清官了!我只問縱觀古今,有哪一個清官會在縣內縱容為非作歹的惡人欺壓百姓,有哪一個清官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一個無辜百姓抓入大牢,又有哪一個大清官放縱他人當街強搶良家人而不聞不問,自以為縣內早已昇平,垂手而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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