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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是,那還用說。”新獄卒一聽趕緊表示明白,換了班就去買點酒菜來招待,那資格老的獄卒才開始一陣海吹。

  走進牢房,木淵也蹲了下來,空氣安靜極了,過了好一陣,木淵才聽見有人說話。

  “新來的,犯了什麼事?”坐在靠右邊牆角的男人在喉上咳出一口唾沫,直接飛到木淵腳邊上道。

  “我沒犯事。”木淵打量著這間牢房裡的所有人。

  真的是要好好招待的他,一屋子十來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看他們懶散的樣子,想來是吃飽喝足了,專門來找他麻煩的。

  “沒犯事?”那男人說著一躍而起,直接一拳向著木淵的肚子擊來,其他人一見,頓時都圍了過來,摩拳擦掌,等著那男人一擊而中,來個開門紅。

  男人對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很是看重,掄圓了拳頭就向木淵肚子打去。其他人仿佛都已經聽到了木淵的哀嚎聲,高興的大叫起來。

  卻不料木淵一手接住那男人的拳頭,一腳直踹向他空了防守的心口,悶聲一腳,直接將男人踹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都撲了上來,像是一群惡狗圍著獵物,一擁而上,但可惜的是木淵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拳拳到肉,腳腳不落空,打在木淵身上的拳頭猶如雨點,但木淵仿若不知疼痛,逮著一個人,淨往死里揍,當其他人反應過來時,牢房裡已經躺了一地。

  眼角破了皮,血珠從傷口滑落,木淵抹了一滴,含在嘴裡,衝著剩下的三個人挑起了嘴角。

  剩下的三個人,都已經被嚇破了膽,擠在一起,誰也不敢上前。

  躺在地上的人哀嚎著,疼痛襲擊著他們全身。

  “大哥,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剩下的三個人,突然齊刷刷跪了下來,痛哭不已,“我們都是被逼的……都是那姓蔡的要求的……”

  “真可惜。”看著跪下的三個人,木淵自言自語的轉過了身。

  看著不再走過來的木淵,剩下的三個囚犯,對視一眼,突地一躍而起,撲了上去。

  而早有所覺的木淵直接轉身飛起一腿,將三人踹飛。

  “真可惜!”木淵再次說道,然後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三人中其中一個面相白淨的男子面前,在他攤平的手掌前,再次輕輕說了句,“可惜了。”

  然後右腳踩在著那隻手掌上,使勁一碾,骨頭“噼里啪啦”,響聲乾淨利落。

  “啊!”男子只聽得模糊的一聲,一股錐心的痛,便從十指席捲全身,疼的他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止不住的痙攣。

  木淵的腳還在碾著,直到指骨碎裂成渣,他才輕輕的抬起了腳。

  “啊!”男子悽苦的嚎叫著,怒視木淵,現在他只想要嗜其血啖其肉。

  “嘖嘖……大哥,我們真不用去看看啊,”新來的獄卒在牢房口張望了半天,走走停停,終於還是問道,“沒準會出人命啊?”

  “怕什麼?”資格老的獄卒什麼沒見過,喝了口酒道,“這是人家在‘辦事’呢,識相的跑過去幹啥,沒準真有人不讓他活過今夜呢。”

  “那……”新來的獄卒還有點糾結。

  “怕啥啊?天塌下來也是那些當官的,有錢的頂著,把心放肚子裡好了。”老資格的獄卒不以為意的勸道,“今兒酒喝的有點多,有些上頭,我睡會兒啊,有事喊我。”

  “恩。”新來的獄卒也不再糾結,聽著牢房裡傳來的一聲聲慘叫,硬著心腸,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

  “恨啊?”牢房裡,木淵笑眯眯的看著男子,而男子眼裡卻只有驚恐。

  紅色的,紅色的……他從木淵的眼睛裡,竟然看到了一團火,那火在眼珠里,由小變大,然後席捲整個眼睛,男人看去,就像木淵的眼睛冒出了兩團跳躍的火焰。

  “與其讓你用這隻手,殺戮無辜,那還是由我讓它回歸塵土吧。”輕輕的嘆息,讓整個牢房裡的人,都嚇的捂緊了自己的右手。

  男子只覺的自己看見了火,卻不知道,那火也開始燃燒在了他的眼睛裡,紅紅的,跳躍著,像火,像梅,更像血……

  好燙,好燙……

  “啊!”男子在其他人的尖叫聲中,哀嚎著滿地打滾,木淵靜靜的看著,其他人嚇得全部擠在一起,一股股騷臭味兒,在牢房裡爭先恐後的瀰漫。

  夜晚,月色透過窗□□進時,牢房裡已經靜悄悄的了。

  木淵想著事,怎麼也睡不著。

  “明天縣太爺應該會提審我,”木淵枕著手想道,“不曉得清遠睡了沒?”

  透光的窗戶,很小,投進的光線,映在木淵腰上,他伸手在光線源頭晃了幾晃,一陣扑打翅膀的聲音,在窗口處響起,木淵抬頭時,便見著一隻肥碩的鴿子,晃晃悠悠的站在窗台上。

  “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來給我加餐麼?”木淵看著那隻鴿子,鴿子也正好看著木淵,聽他這麼說,差點沒嚇得掉下來。

  飛到木淵手裡時,鴿子是幾百個不願意的,誰曉得這個一看就沒吃好的人,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吃了自己?但是算了,誰讓自己是一隻盡職盡責的信鴿呢。

  沒看懂一臉決絕的鴿子表情,木淵在鴿子腿上找到信條,看了一眼,便將信條放到嘴裡,咬了幾下,直接吞咽下肚。

  然後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了一根布條,就著地上未乾的血跡,寫好暗語,然後將鴿子拋到空中。

  等鴿子飛走了,木淵才重新躺下,這只是一個不大的插曲,黑暗中也許有眼睛睜著,但是嘴巴都緊緊閉著。

  看見那隻鴿子時,木淵知道,自己終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其實在入獄前,在街上趁機留下那些信號時,木淵就已經準備好了,既然總有人要犯我,那我只能將他們——亂棍打死了!

  別看那隻鴿子又肥又笨,只有木淵知道,那是老四的掌上明珠,飛行速度奇快,在傳遞信息上,簡直無往不利。

  鴿子腿上,雖只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但木淵總算知道自己為何入獄了。

  吃狼肉中毒了,那他咬了那麼多口,吃了那麼多肉,咋沒事,偏偏王開祥就中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是誣陷,但就是這麼簡簡單單,一目了然的誣陷,卻足以將一個老老實實的毫無根基的鄉里人拉出來定罪,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但可惜遇到了他。

  一夜未睡的木淵,思緒萬千,抬頭繼續望著窗外的白光,心裡默默的想,大概今天一切都將會有結果。

  所以清遠,要乖乖的等哥哥回來啊。

  而木淵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心心念念的清遠已開始為他人“梳妝”。

  ☆、轉危為安?

  木清遠被帶一間嶄新的屋子裡。

  屋裡有一桶清亮的浴水,冒著淡淡的白煙,侍女將衣服放在一旁,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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