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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著頭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在了茶几上,然後結結巴巴的說到:“東……東西都在這裡。”

  北堂御伸手就要把紙袋拿過去,麥甜卻又猛地一把摁住:“boss啊,我只是負責查探消息,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發誓,雖然我和小唯整天面對面坐著,可我們從來,從來不交談私生活方面的事啊,要不然你們在一起的事我怎麼可能從來都不知道呢你說是吧?”

  北堂御濃眉蹙起一臉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麼?”

  麥甜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說:“總裁,你要相信我,我對您絕對是無比忠心的,我發誓這事兒我從來不知道。”

  北堂御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力一抽將袋子抽了過去,打開袋子,裡面是幾張複印件。

  第一張就是滋生棠的會員信息登記表。

  “妻子:肖唯,丈夫:李斯時,懷孕周期:八周……”

  這一排信息直直的刺入北堂御的眼帘,他的瞳孔猛的一縮,捏著那張紙的手也不自覺的用力,紙張慢慢的捲曲了起來。

  麥甜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北堂御突然把紙拍在了桌子上:“這都是真的嗎?”

  麥甜顫抖著說到:“那家店的老闆娘是我表嫂的閨蜜,所以她才同意把那表給我複印了一份的。至於那上面的字跡,我看著確確實實,是……小唯的字跡。”

  肖唯的字跡北堂御當然認得,同時他也認出另外的字跡是李斯時的,還有後面一些只有本人才知道的信息他也填了上去,這就更沒了作假的可能。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肖唯會懷孕,為什麼他們兩個成了夫妻,為什麼她什麼都要瞞著自己?

  盛怒之下他一抬手就將茶几上所有的動西都給掃到了地上,玻璃菸灰缸砸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然後拖著那殘破的身軀奮力滾到了沙發底下。

  麥甜一驚,被他惱怒的表情嚇得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發誓我不知道有這回事,雖然李斯時過來辦公室找過肖唯幾次,可從來沒有什麼親密的行為,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種朋友。”

  “行了!”北堂御沉著臉打斷她的話,他本來就氣的要爆炸,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氣得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你用不著這麼急著為他們兩個說話,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查清楚的,你走吧。”

  “……哦。”麥甜觀察了一下北堂御的神色,發現陰沉的嚇人之後再沒了繼續替肖唯說好話的勇氣,只得戰戰兢兢的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北堂御出聲攔住了她離去的腳步。

  麥甜顫巍巍的轉身:“總……總裁您還有什麼事?”

  “這件事誰也別說,就當沒發生過,明白了嗎?”

  “知……知道了。”說完麥甜趕忙飛也似的跑了,因為大boss的臉色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像要去殺人,她怕再晚一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北堂御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手機猛地砸向牆面,手機殼四分五裂,連電池都摔了出來,他又猛地踹了一下茶几,沉重的茶几居然也被他踹翻在地,看著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客廳,他開始莫名的冷笑,笑聲越來越大,仿佛控制不住似的。

  妻子:肖唯,丈夫:李斯時。

  那他呢?他算什麼?地下情人?還是第三者?

  如果那天不是他恰巧去接大鼎,如果那天他不是刻意記住那個名字,如果那天不是他執意查下去,現在他也就不會知道,他深愛的女人懷孕了,成了別人的妻子了。

  而他,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瞞在谷底。

  他不禁又開始連連冷笑,其實早該察覺的不是嗎?發布會那天,看到肖唯暈倒,李斯時著急的跟什麼似的,還搶著送她去醫院,還有那天在餐廳里,李斯時為肖唯擋住拳頭,然後肖唯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他走,她還去了他家,為他洗手作羹湯。還有,李斯時從前和林婕關係那麼好,可是為了肖唯卻三番五次的針對她。還有剛剛,就在剛剛,他們還在一起,笑的那麼開心。和自己在一起就這個也不爽那個也不爽,和李斯時在一起就笑的跟朵花似的,這還不明顯嗎?北堂御,就算再不想承認,你也是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他彎腰撿起地上那張紙,冷冷的盯著上面並列的兩個名字,兩隻眼睛裡燃起熊熊怒火,好像恨不得將那兩個名字燒出一道窟窿來。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情侶,原來你們才是心心相印,原來你們早就背叛了我……

  他想不下去了,他怕他會氣瘋了,於是那些家具成了他發泄的對象,能摔的全摔了,能砸的也全砸了,摔不動砸不動的就踹兩腳。

  等他累的筋疲力盡的時候他靠在牆上冷冷的笑著,身上合身的西裝此刻卻讓他覺得緊的窒息,他脫下西裝,泄憤似的把衣服狠狠摜到了地上,嘴裡發狠似的咒罵著:“連你也和我作對,連你也要離開我是不是?那好啊,你走啊,走啊,都走啊!”

  然而,衣服是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的。

  他一把扯開酒櫃,從裡面隨手扯了一瓶酒下來,打開之後咕咚咕咚猛地灌了幾口,喝了酒卻仍舊覺得憋悶,覺得不爽,於是他又狠狠的把酒瓶子砸向了牆面。

  碎玻璃順著牆面反彈了回來,不偏不倚剛剛砸在他額頭上,砸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凌亂的髮絲往下流,滴答滴答。

  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明明只是砸到了額頭,他卻覺得渾身都痛,特別是胸口那個地方,好像心也碎的跟那酒瓶子似的,然後銳利的稜角就狠狠割著他的胸腔,撕裂著他的心臟,血跡順著額頭仿佛流了進去,在他心裡形成一條狂怒的巨龍,不斷的朝著他破碎不堪的心吐著惡劣的火舌,燒的他痛不欲生,燙的他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像一頭困獸一樣,在狹小的籠子裡暴怒的走來走去,嫉妒和恨意充滿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連呼吸都是痛的。

  在把酒櫃裡的酒砸的差不多空氣中都充滿了酒精的味道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他最愛的女人和他最好的兄弟背叛了他,這個想法像火柴一樣一下子點燃了空氣里的酒精然後狠狠的燒疼了他的神經,他忍不住暴跳如雷,想要發火,可是引起他怒火的源頭的那兩個人此刻不知在哪裡愜意的享受著生活。

  於是怒意無處發泄,他只能把那張寫著那兩個人名字的紙張撕得粉碎,腦中閃過一個個狠毒的計劃,想要把那兩個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再說肖唯和李斯時這邊,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起來了,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就往市中心趕。

  李斯時問她是直接去北堂御那邊還是先回家一趟。

  肖唯是想直接過去找北堂御,可是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髒衣服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她就說先回家。

  李斯時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把她送到了她家樓下。

  “怎麼,又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李斯時調笑般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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