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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小西平常也不說,我只知道,權振東是小西第一個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小西16歲那年就遇到他了,相戀了三年,結果權振東卻娶了別人。於是小西就離開了,可是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還是相逢。小西愛他,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就是為什麼她會那麼掙扎。”

  這倒是余清微所不知道的,16歲愛上了一個男人,19歲的時候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別人,那種心情她大概也能體會到一些。就像她愛霍瀝陽樣那麼多年,結果,他還是一聲不吭的走了,那種被人辜負的心情,想起來都心酸的要命,可是心裡還是會放不下。

  一開始確實是權振東辜負了沈寧西沒錯,後來他給了她全部的愛,可是這樣又辜負了他的妻子。

  沈寧西必然也是愛權振東的。可是,他的背叛給了她狠狠的一刀她不得不痛著放手。

  這說明沈寧西是一個是非觀念很強的女孩,哪怕真的深愛也不會去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是當他們再次相逢的時候,愛情戰勝了理智他們又重新糾纏在了一起。

  於是愛情與理智展開了殊死搏鬥,她一直在掙扎。

  這個時候權振東的態度決定了她的態度,只要權振東一示好,愛情便立刻勝利,可是當轟轟烈烈的愛情過後她又遭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於是她每天都活在這樣的煎熬之中。

  權振東體會不了她的煎熬,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又抓住了沈寧西,所以絕對不能放手讓她離開。

  陳寒雪的出現和那場的車禍卻讓沈寧西明白她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是那樣的深刻那樣的**裸。

  這個時候,理智占了上風愛情被打敗,於是她選擇了分手。

  雖然方式有點殘忍,但不得不說長痛不如短痛。

  那番話不僅傷害到了權振東,也傷害到了她自己,於是本來就高燒不退回到家之後更是徹底倒下。

  不知怎麼的,余清微對他們兩個有了一點點憐憫。相愛不但不能相守還要互相傷害,那種感覺應該是痛楚難當。

  車子很快到了沈寧西的公寓下,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肖唯打開門的時候她略略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擺設。不管是家具還是設計,都非常的清新淡雅,與沈寧西的性格十分相符,她相信這些東西是不會騙人的,沈寧西真的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

  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束百合,花開放得非常的好。這說明沈寧西非常的細心。通過這樣一個細節就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一個熱愛生活的女孩。

  肖唯說:“沈寧西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呢,自從回來之後她整個人就像被人抽掉了三魂七魄一樣,問她什麼她都沒有反應,讓她去醫院她也不去讓她吃藥她也不吃,最後還是我強行給她灌下去的,我真的很擔心她。”

  肖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余清微望過去,只見沈寧西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雖然她身上已經蓋了厚厚的兩層被子卻好像還是渾身發冷一樣雙臂抱著自己,雙腿曲膝。

  因為高燒,她小小的瓜子臉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焊臉頰緋紅,雙唇卻乾燥清白。

  她不過是一個被愛情傷害了的女子,雖然聰明地選擇了早日抽身,卻還是,痛不欲生。

  余清微問肖唯:“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肖唯說:“好你進去吧!如果能說動他去醫院那我就更好了。”

  余清微點了點頭:“好我盡力。”

  余清微輕輕地走了進去,在她的床邊坐下。稍一抬頭就看到床頭柜上的一個相框,照片上一男一女,額頭相抵,嘴角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那是沈寧西和權振東。看起來比較年輕,應該是早些時候的照片。

  相框的邊緣有些磨損。應該是有人經常拿在手中摩挲,看相框中的人發呆。

  雖然知道這個想法不對,可是余清微還是不由的人想像了一下,如果沒有陳寒雪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沈寧西動了動,沙啞著嗓子說道:“水……水……”

  余清微急忙取過床頭的水杯給她餵了一些水。

  喝了水沈寧西的精神好了一些,她費力地抬起眼眸,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好久才認出來人是余清微。“你怎麼來了?”她虛弱的說道。

  余清微笑了一下:“我這個人好像有點強迫症,如果想知道什麼的話就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沈寧西雖然病了,但是並不糊塗,她沉默了一會兒,隱約猜到了余清微來這的原因。

  “那你肯定要白費功夫了,因為我這裡什麼秘密都沒有,昨天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余清微說:“我才不相信。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為什麼不肯去醫院呢?是不是覺得心酸比傷風更痛?”

  “不。”沈寧西只說了一個字。

  余清微轉過頭看向窗外:“你昨天說過離開權振東你會過得更好,可是現在你看看你,你這副樣子,像是過得更好嗎?”

  沈寧西費力的抬了抬眼眸:“是他叫你來的,那你可以回去告訴他,說我不會回頭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頭。”

  “不是他讓我來的,是我自己想來的。”她沉默了一下竟然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訴了沈寧西,“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人說我媽是情婦。我那個時候雖然想但也知道情婦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名詞。等我長大了又不得不承認,事情就是那樣的。不管是現實生活中還是網絡世界中情婦都是一個貶義詞充滿了鄙視。等你出現的時候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喜歡你,我甚至認為,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是當我知道你是權振東的……我心裡掙扎了很久,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你錯了我確實是那種人,”沈寧西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故作輕鬆的說道,“不過我現在不是啦,我現在已經是自由身,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

  “那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來不要再這樣頹廢下去,你可以過上你盼望已久的生活了。”

  沈寧西笑到:“對,這是我盼望已久的生活,我再也不用……”

  說到這已是潸然淚下。

  放下一段感情遠比丟掉一顆心上還要痛,所以她只能將那個情深深的藏在心底,假裝自己已經遺忘。

  余清微笑了一下,也假裝自己已經忘記,她故作輕鬆的問到:“那麼好朋友,你願意起來去醫院嗎?”

  沈寧西揚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但是我不想再去昨天那家。”

  她怕遇見陳寒雪,更怕看見權振東。

  聽說沈寧西終於肯去醫院肖唯簡直高興壞了,忙不迭的就衝進來幫沈寧西選衣服,甚至還有些吃醋的說道:“我怎麼我嘴皮子都快說爛了,你都不肯去醫院現在,她一來你就答應了,到底誰才是你的好姐妹啊!”

  知道她這是故意逗自己開心沈寧西勉強打起精神笑了一下:“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我的心靈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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