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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央直直的站在客廳中央，眼睛不知道在看向窗外的哪裡，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我說你走吧，我看著你心煩，聽懂了嘛？”
“沒有！”
“我們分手，現在聽懂了吧！”
張凡一把拉過李央，抓緊他的兩隻胳膊，死死地扣緊他，眼中似乎要噴出那怒火來，“你他媽再說一遍。”
李央一點也不害怕這樣的張凡，他只是心灰意冷了，“我們……分……手。”
張凡將李央一把壓到牆根，用左手掐著李央脖子，強迫他看著自己，李央脖子被掐著，難受極了，他瞪大了眼睛防止眼淚流下來。
張凡發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李央，咬著牙說：“我媽不請自來我可以道歉，你何必說這話來噁心我。”
“放開我，”李央整個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剛剛別抓過的兩隻胳膊一點勁兒也使不上了，“對，我噁心，我噁心你他媽可以滾啊！”
“你就是噁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噁心事兒，我去西州的那幾年你他媽跟店裡那些拿錢買的玩瘋了吧，賤貨。”
張凡口不擇言說出了李央最深處最骯髒的秘密，驚慌的把掐著李央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這時的李央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裡只有絕望。張凡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就明白自己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李央知道，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眼睛不敢看李央，不敢道歉，不敢說話。
張凡和周成斌聯繫過一段時間，李央自然不知道，就是那時周成斌告訴他李央在自己去了西州的那幾年在幹嘛？當然周成斌也不會傻到直接說你知道嘛？李央那時候去那種店玩呢，還把人帶回家。周成斌這人心眼多，自然有辦法讓張凡自己慢慢去查，直到張凡查清楚李央在“那店”包過幾個MB外，還查到跟“那店”老闆也糾纏不清過，但是這事也只能自己裝著，李央不可能親口說出來，當然自己也不可能跑到李央跟前說“我去查你了，你買過MB”那兩個人估計就真的沒戲了。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如果自己當初這麼跟李央說，自己肯定也會跟李央說自己原諒他，但問題不在這，問題在於李央自己心裡會留下陰影，他不允許自己在張凡面前在那個最重要的人面前有任何瑕疵，說白了就是看著張凡李央自己不會原諒自己的問題。
“你走吧！”李央側過身走了兩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我不是故意的…”張凡不知所措。
“沒關係，事情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李央慢慢挪動自己的腳步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想到張凡剛才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李央你這賤貨。
“對不起，我早就原諒你了，我不是故意要去…”
“那謝謝你了，忍了我這麼久，真是為難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看著噁心你的我了。”
張凡一把拉過李央從背後抱緊“對不起，對不起……”
李央用盡全力掙脫，“你走吧，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三年了，原以為我們已經了解彼此到無法分開的地步了，可是沒有，不是嘛？你陪著你媽，我陪著我女兒，我李央這三年也沒有欠著你什麼，從今往後也不會有什麼瓜葛了，還麻煩你跟你媽解釋清楚，讓她別再血口噴人說我占了你便宜。”
李央掙脫被張凡抓著的胳膊進了臥室。
一個小時後，客廳空無一人。
第11章 第 11 章
李渺要堅強
李央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在這裡就不說李央得的什麼病了）自從上次醫院回來後，還是持續嘔吐，本來吃飯吃的不多，現在更是吃不下飯，常常腹瀉，體重嚴重下降，身體也開始出現一些併發症。他不是沒想過治療，而且現在的醫療技術也是夠拖個好幾年的了，但是女兒怎麼辦？自從李渺6歲時爺爺奶奶離世後，李央只有和李渺相依為命，12歲的少女，正是懵懵懂懂認知這個世界的時候呀！
“爸，我回來啦！”李渺背著個大書包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還沒看到自己爸呢，就大吼：“今天老師沒有布置作業，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看《蜘蛛俠》怎麼樣？”
“我還沒做晚飯呢？把自己包放你房間去，就知道亂扔，你看看自己哪裡有女孩子的樣子，就一小流氓。”李央這才進了廚房。
“大流氓，我們出去吃嘛，好不容易有時間。”李渺跳進廚房，拉過爸爸的手，撒嬌的說。
李央看著女兒可愛的笑臉，這么小以後可怎麼辦呀？
“好吧，你老大，你說了算。”
看完電影，李渺的興奮勁兒遲遲褪不去，兩個人站扶梯下二樓呢，李渺挽著爸爸的胳膊蹭了蹭衣袖說 ：“好看不？太帥了。”
“好看。”
“其實我身邊也有這麼帥的人。”
“中國蜘蛛俠嗎？”
“不是，他也很帥，還是一流氓。”
“你腦子壞掉了吧！”
“真的，你怎麼不信我呢？”
“那你說他是誰？”
“他叫李央，”
李央紅著臉看自己被自己女兒撩，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趕緊回家寫作業。”
“哎，你女兒誇你，你不好意思什麼呀？這世上還有你比奇怪的家長嘛？也不夸自己女兒嘴甜。”李渺嘟著嘴。
“你嘴甜，趕緊回家啦！”
“你是我爸嘛？”
“找抽的吧你！”
“-------”
李央坐在熟睡的女兒身旁，看著白白淨淨胖嘟嘟的臉，12年來不曾受過一丁點的委屈，能給的都給了她。看著女兒，想起渺渺倒是也小時候的自己很想，放蕩不羈，無拘無束。小時候自己也愛也爺爺開玩笑，就像現在的渺渺會常常拿自己開玩笑一樣，這樣的性格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呀？這個過程肯定會像自己的成長一樣痛苦嗎？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了，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前幾天她還很擔心的問自己去醫院醫生怎麼說來著，她肯定會罵自己是個流氓對她撒謊了的。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一邊希望女兒快點長大一邊又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下去。李央，你就是個王八蛋，帶她來到這個世界，又不能陪她看遍世界。
走出房間，李央本打算喝點酒，但是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是禁不起自己再折騰了，只好罷了。
終於4個星期後，李央在家做晚飯的時候倒下了，當時的李渺嚇壞了，直到120急救將兩人拉到醫院李渺還沒緩過神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的120。
“家屬呢？”
“是我。他不會有事的吧？”李渺抬頭祈求的看著醫生，兩行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女醫生看著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安慰道：“小朋友，你爸爸不會有事的，你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