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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澤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前面的司機憋得臉通紅。

  徐衍這個人看著就不是居家過日子的那種人,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是那種人,肖澤剛來的時候客廳也就是勉強能看的地步,現在看看徐衍的臥室簡直是慘不忍睹,各種東西糾纏到一起,就連桌子上的相框都跟旁邊的那些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了。

  徐衍自認為男人的臥室都是這個樣子的,也沒什麼好丟人的,所以他把被子在拿一堆雜物中扯出來遞過去給肖澤的時候完全是面不改色的,還挺細心的叮囑了一句要是冷得受不了了就把底下鋪的也蓋到身上千萬別過來找他。

  肖澤神情複雜的接過那床跟榨菜乾兒一樣的被子,違心的道了謝。

  徐然扒著門框臉上還帶著紅暈:“爸爸,要不讓肖哥哥跟我一起睡吧,我……”小孩兒的話還沒說完就在徐衍兇惡的眼神中住了口,抱著自己的小玩偶委委屈屈的回房間了。

  肖澤暗自扶了扶額,他這睡客廳的命運會因為徐然小朋友的仗義幫腔變得更加具有宿命感。

  “要不你跟然然一起?我怕他大半夜的又燒起來。”

  徐衍挑著細長的眉眼,眼角的尖銳差不多要戳死他。

  徐小朋友難受了一天,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了過去,他的臉仍舊是紅撲撲的,呼吸清淺,映著天藍色被子看起來還是很脆弱,小嘴不滿的嘟著,徐衍摸了摸兒子的頭髮,輕笑一聲又嘆了一口氣給他掖了掖被角。

  客廳里的肖澤哪怕是累的要死,身體還是固執的認了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他數羊數的起勁兒的時候他聽到徐衍臥室的門發出了一聲輕響,然後就是輕輕的腳步聲,他悄咪咪的看見剛剛還大罵他多管閒事的徐小喵走進了徐然的房間。

  幾乎是不可控制的笑了起來。

  大約十分鐘之後徐衍就走了出來,肖澤趕緊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的像是真的睡了過去。

  如果不是徐衍刻意留意了他的動靜,肯定也被騙了,徐衍在黑夜裡露出了一個要多猥瑣就多猥瑣的笑。

  肖澤聽見腳步聲離他越累越近,越來越近……什麼都聽看不到但是卻能感覺到有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種感覺真是操蛋,他心跳如鼓,再也沒辦法裝下去了,就在他想裝作剛剛被驚醒的時候一個溫熱的東西壓了下來,他懵了一下剛想掙扎就聽耳邊輕笑一聲,一個濕滑的東西擠進了唇齒間靈活的四處遊蕩。

  肖澤已經在黑暗裡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湧進了腦子裡,眼前一片花白,耳邊是一片轟隆隆的聲音震得他幾乎沒辦法思考,他只知道徐衍在偷偷吻他……吻他……

  在他終於恢復了思考能力的時候徐衍已經離開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後終於鎮定了下來,伸出手摸了摸唇瓣。

  於是本來就睡不著的肖澤悲催的發現自己更加睡不著了。

  而那邊兒的大灰狼徐衍欺負了一個單純的小白兔帶著陰險的邪惡的笑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的肖澤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宿舍里,住在他上鋪的兄弟正好修了一夜的仙兒,看見同款熊貓眼笑得差點兒從上鋪掉下來:“哥們兒,哥們兒,小哨子,你也玩了一夜遊戲?你的兼職不做了?”

  肖澤在宿舍里屬於那種脾氣特別好但是沒人敢欺負他的人,用上鋪這哥們兒的話說就是小哨子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近瞧的疏遠氣質。

  小哨子這個外號也是拜這哥們兒所賜,而且這個彎兒拐的一路十八彎,他們一開始叫肖澤蕭兒,後來這哥們眼珠子一轉肖澤這麼爺們兒的人怎麼能用這么娘的外號呢?必須改!

  所以他就給改成了小哨子,沒有任何音樂細胞的工科男認為任何能出聲的管弦樂器都是哨子級別的。

  肖澤沒理他,進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之後輕飄飄的插了兄弟一刀:“兩個月之後就是期末考試了,準備好了麼?”

  鄭揚捂著心口,臉都扭曲了,一副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的樣子:“……你好狠。”

  肖澤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子:“那兩個人呢?”

  鄭揚撇撇嘴:“上自習去了,我說小哨子你用得著這麼拼嗎?你要是真的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我們都會幫你的,真的。”

  肖澤自從開學那天起就一直在做各種兼職,一般來說除了晚上能見到他的人影其他時候找都找不到人,平日裡的課也是能逃就逃,要不是他們這些哥們兒頂著肖澤早就被抓典型了。

  肖澤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謝謝你啊胡楊樹,你見過有經濟困難的人一身名牌的嗎?”

  肖澤確實一身名牌。

  鄭揚自稱自己是活著一千年不死死後一千年不倒的胡楊樹,胡楊樹看著四下無人的宿舍悄悄地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你該不會是被富婆包養了吧!都是哥們兒,我會為你保密的……啊……”

  肖澤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是。”

  胡楊樹捧著自己的臉蛋兒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我睡一會兒,十一點的時候叫我。”

  “嗯嗯。”

  肖澤爬上自己的床,其實他沒有任何睡意,他一直在回憶昨天晚上的那個吻,那個吻其實不像是偷吻,丫的都把舌頭滑進來了,這色狼膽子也忒大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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