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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混亂的打鬥聲早就驚醒了周圍的人，有的逃，大膽點的站一旁看，竟是沒有想到要報官的，就連掌柜和夥計也躲在一邊戰戰兢兢的心痛桌椅板凳錢。
打了才一會，這個本就窄小的地字號房竟像颱風過境一般，內力低微的黑衣小嘍囉空有滿腦袋的拳法，竟是漸漸氣力不濟起來，而對於常常幾十公里拉練的特種兵來說，現在才剛剛熱身。
外面，十來個人沒打，悠閒的看戲。領頭的一個俊美邪氣男子，旁邊卑躬屈膝的伴著一個留著老鼠鬍子的中年人，其餘人都護衛狀圍著站著，正是莫長歌張耀宗一夥。
“這是哪個門派的招式？小的竟從沒見過！”張耀宗一邊驚訝一邊不忘卑微，羞愧同時偷眼看不知情緒的上司。
莫長歌眯著眼睛借著燈籠的光看洞開的窗戶中五個人亡命徒一般毫無章法卻不落下風的打法，嘴角莫名的笑：“真喜歡。”
“什麼？”張耀宗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敢聽清。
“呵，真喜歡他們，太喜歡了……”莫長歌提高了點聲音，微笑著深思，“怎麼才能擁有他們呢……色誘大概誘一個，小丫頭應該不會忘了我，那麼另外四個呢，讓輕謠來？不行不行，那我只能得一個而那個賤女人卻能得四個了！他們是我的，一個都不讓！可是……毒藥？不行呢……看他們不要命的樣……”
這邊莫長歌毫不掩飾變態的思維，這邊張耀宗冷汗直流：“左，左使……您再想下去，一個都得不到啦！”
莫長歌眼一抬，看到五個人已經打的有些不耐煩，開始變換陣形，其中兩人在另外三人的掩護下背上了行李，而前面三人手中刷的一下竟抽出三把匕首來。
第十一章西索
見血？那對大家都沒好處了……
莫長歌決定走一步算一步，朝張耀宗做了個停的手勢。
張耀宗連忙上前，氣運丹田吼了聲：“停！”
黑衣人戰鬥素質不高，紀律倒是嚴明，馬上停手，立刻被準備衝鋒的特種兵們放倒一大片！
看早就停手的下屬被對手麥子似的一片一片放倒，莫長歌和張耀宗竟是同時愣住。
“停手啊！我說停手了！”不需要莫長歌一個眼神，張耀宗肉痛的沖向準備踏出房門的熊掌。
熊掌一看是這個瘦瘦的中年人，也不管他喊的什麼，抬手就是一拳。
暗槍張耀宗躲不掉，明拳在張耀宗這個憑武力升官的高手眼裡還算不得什麼，張耀宗擺明了想表現表現，抬掌運氣竟是正面迎向熊掌的鐵拳！
砰一聲，在後面四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熊掌蹭蹭蹭的往後退去，摘下右手拳套，居然紅腫了！
張耀宗面有得色的收了掌，忽然又有些變色，驚道：“你們……你們沒有內力？！”
扶住熊掌塗雲南白藥的如來白了他一眼：“狗日的內力！”
立刻其餘人明白了看似無敵的熊掌被一掌打敗的原因，獵鷹耗子和山貓默不作聲的在袖管里給槍上了彈匣，打算拼真的了。
看房裡人的神色，莫長歌終於不再沉默，微笑著走到張耀宗前面道：“我記得，他說停手了。這傷，不怨我們吧。”
一見是這變態，幾個男人也就算了，山貓第一個跳起，握著扳機的手指青筋暴突罵道：“我操！你說停就停？老子憑什麼聽你的？你們他媽算老幾！你們愛停停去！老子不鳥你們！”
面對這個嬌俏可愛的丫頭一連串的髒話，莫長歌絲毫沒在意，反而思考起一個嚴肅的問題來：“我算老幾？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家中沒兄弟姐妹，所以，我應該算老大吧……”
“……靠！”耗子，如來，山貓同時。連獵鷹和熊掌都有點嘴角抽動。
“還有，剛才你們的意思是，是我們喊停而你們不歸我們管所以你們不停……是這個意思嗎？”莫長歌似乎從來不介意別人鄙視或怒罵，繼續慢條斯理柔情漫溢。
已經沒人有心情和精力和一個變態爭了，既然路被兩個有種拼內力的高手堵著，又骨子裡覺得殺人犯法，特種兵們只能無奈的站著。
“那如果以後，你們歸我管呢？”
……五個看傻子的眼神。
沒人理他，已經被噁心的不行了。
莫長歌的微笑依然夢幻：“我的身份呢，你們應該猜得到，既然白天那是場誤會，那麼我在這向華姍小姐道歉……”似乎莫長歌道歉是件很稀罕的事，在張耀宗等隨從震驚炙熱的目光下，山貓冷冷的撇撇嘴：“切～”
山貓的態度幾乎是在意料中的，莫長歌笑笑，他再變態也不可能過分的放低身價，揮揮手轉身準備離開。
感覺就這麼莫名其妙打了一場，一時間所有人都有點難以接受，單純的特種兵們甚至火都不知道往哪發了。
莫長歌走到店門口轉身笑道：“有三件事要說，一，我很遺憾你們沒有露出真功夫；二，群英會沒有請柬進不去，而我正好有；三，注意上你們的勢力不止一個，而至今最強的是我們。總之一個要求，加入我們，給你們十天時間考慮，我在金陵千月樓等你們，否則……”他依然渙散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得不到的，就毀滅。”
看著浩浩蕩蕩離去的千剎教黑衣人，特種隊員們相當鬱悶。
如來把熊掌扶到床上，凝眉沉思。
山貓和耗子似乎挺輕鬆，盤腿坐到床上整理槍枝。
“想什麼呢？胖子。”耗子一邊整理一邊看如來胖胖的臉皺成一團。
如來：“感覺這人很熟悉。”
山貓：“嚇！你見過？不會吧……”
“我是說氣質！氣質！”
“哪來這種變態氣質的人啊！”
“是有，我想想……”如來繼續深思，終於在眉頭的褶皺擠成一根的時候一拍腦袋大吼一聲，“我知道了！”
“什麼？”
“像……西索！”胖子深為自己的記憶力感到得意。
剩下四個外星人：“-＿-||……誰？”
第十二章去路
最近胖子一直在感嘆自己遇人不淑，連個有共同語言的人都沒有。
似乎這個莫長歌勾起了他對一部好幾十年前的太監漫畫的無限懷念，一天到晚拉著山貓嘀嘀咕咕西索怎樣怎樣……
山貓苦不堪言……“拜託哦大哥！你說的那漫畫已經成歷史了，作者也作古了！我一新新青年，看那幹嘛？”
如來不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變態的軍人世家讓你看什麼，小丫頭連言情小說都沒看過吧！”
“誰說沒有！”
“那你說……你看過多少？！”
山貓臉色忽然有些黯然，倔強的強撐著：“我不喜歡看！言情小說粘乎乎的……沒意思！”
“沒意思？天！我……我不說什麼了……”山貓不看言情，如來似乎比她還惋惜，痛苦的走開。
山貓似乎心情也不好了，默默的走著。
熊掌想了想，朝山貓看看似乎想什麼，最後撓撓頭，朝耗子使了個眼色。
耗子愣了下，轉而恍然的點點頭，小跑到山貓身邊嬉皮笑臉道：“小丫頭這麼不高興？”
山貓吸吸鼻子：“沒有。”
“那你笑個給我看看？”
山貓咧嘴。
“……算了，我怕做惡夢。”耗子一副受驚嚇的表情，“你說你軍齡十年，怎麼做到的，你今年才十七吧？”
關於過去，各人相互間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心理暗示和輔導，所以耗子一提，山貓倒也沒顯得傷感，見大家有好奇，便解釋道：“我剛生出來我爺爺就給我定目標，要我三十歲之前起碼當個大校，這樣的目標只有兩條路走，一是去當高科技專業的高材生，在軍校歷練，二是正兒八經混軍齡混資歷，本來按我們全家的意思，這個時代當然是混智商為上，可是我爺爺堅持要我走最困難的那條線，他覺得軍人就是戰場上打拼出來的，所以我就進了軍區的學校，也沒去上小學初中什麼的，七歲開始正式跟著爺爺和爸爸在軍營過日子了。”
耗子聽得目瞪口呆：“慘烈啊……”
如來過來同情的拍拍山貓肩膀：“同志辛苦了。”
山貓一通解釋後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咧著嘴樂道：“為人民服務！”
獵鷹終於開口：“我不想野營，我想吃青菜。”
換個意思，就是快走。
嘰嘰喳喳的人見太陽已經西斜，無奈只好閉了嘴悶頭趕路。
前兩天應金鎮上一通鬧騰，千剎教那群殺千刀的造完了孽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特種小隊五人掏口袋差不多賠光了所有的錢，現在不光是山貓了，連脾氣最好的熊掌也對那群人恨的牙痒痒。
莫長歌臨走前的話完全被當成放屁，根本沒人考慮過。
即使想到了，也只是某人在那偷笑：世上怎麼有這麼變態白吃二百五還自戀的傢伙……
現在，眾人在向延國都城燕京進發，雖然不知道去那幹啥，但就像打工仔一般都往大城市擠，既然金陵這個大城市呆不下，那最好的就是去首都了。
一路上除了用剩餘的錢進沿途的小鎮補些必需品，其餘時間大家都在邊走邊討論錢途問題。
社會生存能力太弱，就是總部給他們總結的致命缺點。
於是，在像野人一樣生存了近半個月後，如來終於在眾人一臉菜色下抖抖索索的拿出一份計劃：“兄弟們，咱們，加入一個幫派吧？”
四雙眼睛同時盯住他，沒有聲音。
如來擦著冷汗：“華山派怎麼樣？”
“……令狐沖？”耗子傻笑。
“終於有個識貨的了。”如來深感欣慰。
“那兒人妖不少阿貌似。”耗子眼神朝天努力回憶，“什麼葵花，什麼辟邪……”
“唉，那都是金……算了。”挫敗在空氣中蔓延。
“峨眉？”
“那兒都是女人。”
“武當。”
“山貓你想當道士嗎？我不想。”
“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