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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覺得奇怪吧,我早就和我媽說了,說要把這個鴿血紅給弄下來,不然白白浪費了這顆鴿血紅。”井珊一臉可惜。
“你這丫頭,怎麼又把項鍊拿出來了,小心媽媽削你。”井瑚一把奪過項鍊,鄭重的收回盒子裡。
“不要啊,我還有用呢,我要拿它撐場子去。”井珊又想拿出來。
“你敢把它戴出去試試,嗯哼!”井瑚晃著手機,井珊只好作罷。
“真是的,項鍊不就是拿出來戴嗎?咱媽把它壓箱底都多長時間了,難不成還等著咱倆出嫁當陪嫁麼……”
“趁著咱媽沒發現,趕緊送回去。”井瑚作為姐姐的氣勢氣場全開,井珊只好照做,更怕真的被削。
簡耀無奈的看著兩姐妹倆貧嘴,“井瑚,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答案。”
“是因為井豎吧?”
“對,先前井豎受傷我想幕後黑手應該是華碩苜無疑,他這個人眥睚必報,而且這次井豎還親自將他送進監獄。”
“但是我們家井豎可不是一般的人奧,簡耀,你就別想太多啦。”
“是,這個暫且放著,我最想知道的是,能夠把華碩苜送進監獄的,最有利的證據。”
“簡耀,你就別執著這件事了,雖然我們對這次的判刑結果也非常不滿意,但是他太狡猾了,你若是被卷進這件事情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井瑚想起來了那次的綁架事件。
那次在高速公路上相互飆車,若不是她們倆姐妹從小被父親鍛鍊,可能遇到這種事情真的就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後果,但是,慶幸,她們制服了歹徒,儘管事後被井母狠狠禁足了一星期外加各種嘮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更加證明了,華碩苜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惹火了他,他什麼都能幹得出來,無論面對多大的對手,他都不會退卻。
那個開車的歹徒眼看場面越來越不受控制,更是對兩姐妹起了殺心,真的是一個亡命之徒。
“你們所有人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可是我心裡不安,他不會是這麼輕易放棄這件事的。”
“簡耀,你聽我……”
“井珊,開一下門。”井母節奏的敲擊著房門,手裡端著一個托盤。
“媽,我們待會就要下去了,不用特地送上來的。”
“都拿上來了,你們快趁熱吃,我讓小李阿姨特地燉的紅棗蓮子湯,哎,井瑚呢?”
“喏,來了。”井珊端起一碗紅棗蓮子湯遞給簡耀,朝著正在走過來的井瑚努努嘴。
“謝謝伯母,伯母您也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吧。”
“不用跟我客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聊,中午留下來吃飯啊。”
“嗯,好,我一定留下來品嘗伯母的手藝。”
“簡耀,其實不瞞你說,我們確實遇到了報復性行為,但是我們有能力避免,而你……”井瑚的話再一次被打斷,有點無奈。
“叩叩——是我,進來了。”井豎從外面直接推開門,腿上的石膏已經除掉了,但還是拄著拐杖,“簡耀,我聽我媽說你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來,你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
“大夫說還需要靜養三周,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簡耀正想說什麼,井家的阿姨就上來說午飯已經好了,讓他們下去。簡耀想了想,還是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能去強迫別人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像在華碩苜的事情上,她們姐弟永遠是一樣的立場,都是為了簡耀好。
一星期後——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探視間裡,華碩苜雖然一身囚服,但也擋不住這人渾身的戾氣與氣勢,身邊一直跟著的阿成擔憂不已,這是他們大哥服刑的第二個星期了,儘管幫里表面沒出什麼大亂子,但是內地里卻已經開始逐漸崩離。
“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好好清算一下,那些有著過分野心的人。”華碩苜並不著急,他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不過,這個左先生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已經派人查了這個左先生的真實身份,只是查出了他的一些基本資料,很正常的背景。但萬物皆有一個平衡點,他華碩苜次次針對簡耀想要下手卻總是碰巧被打斷,而且也是最後一次那個警察突然提出的起訴讓他更加疑心,因為那個時候他正想對簡耀來硬的,結果正好這個時候被起訴,一次兩次可以說碰巧,次數太多就有鬼了。而且這次的起訴來勢洶洶,沒有任何徵兆,上面的人說舉報材料是直接送到了井豎的手上,檢舉材料也沒有經過上面的人手,直接被井家父子把握著,是誰有這麼但能耐能夠收集他的證據還能全身而退,他心裡有一個猜測,果不其然,當他的手下再想往左司邯背景深處去查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被人反跟蹤了,一個普通的人的背景怎麼可能這麼深,所以這個左司邯真的不簡單,又是從國外回來的,他在心裡隱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現在需要時間好好想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
☆、尷尬的境地(二)
西西里的巴勒莫,ALEXANDRA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又回到了那熟悉而恐懼的時空里。此刻的他正躺在一處完美貼切他身形的模具石像里,這是懲罰,不聽話的懲罰。
不過,無所謂,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很冷靜的處理目前的情況了,只要沙琳在就好了,他現在要和那個令人惱火的左司邯好好“交流一下”。
“簡耀呢?”
“回國了。”
“誰允許你放她走了!”
“我說然她走,她必須得走,我現在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的計劃,而且,”左司邯輕蔑的笑著,“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我正在實現著你的心愿,你要感激我。”
“你撼動不了他的,他的地位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ALEXANDRA突然歇斯底里,即恐懼又期待著。
“懦夫的行為。”
“……”ALEXANDRA沉默著。
“你遲早要取代他的,我只是替你提前完成了這個過程,你要感謝我。”
“……不,不,他還是我父親,他並沒有……”ALEXANDRA嚅動著嘴,說不出完整的理由。
“你忘了他教我們的,我們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這才是他想要培養出的繼承人,現在他馬上就要實現他的目標了,他會很高興的。”因為,沒有人能夠威脅他,威脅他在乎的人。
“況且,我只是□□,並不會對他怎樣。”左司邯諄諄善誘著,“你要好好配合我的一切。”
——
日子就像古井無波的幽幽井水一般,毫無波瀾,左司邯離開的日子裡,簡耀一天天計算著時間,剛開始,簡耀還是每天都會打越洋電話,慢慢的,就變成了發簡訊,直到現在,手機沒有任何動靜。簡耀已經發了第三個簡訊了,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