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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他跟她說了最後一句。

  岑洛璃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轉身離去,一步一步,一點一點。越來越遠,終於出了門,再也看不見了,從此永遠地離開了她的生命。

  當他第一次開口跟她提解除婚約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不會改變決定的,可她總是不甘心,總是希望能夠挽留。

  可最終結束了,愛上這樣一個的男子,無論是誰,都必定要吃苦的。

  她緩緩地拿起杯子,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這是一個結束,送行那段單薄的關係,而她的愛情從盛開到凋零,從頭到尾,幾乎無人知曉。

  人人都以為那只是門當戶對的結合而已,連他也是,而她也是早就知道的,他看她的眼睛,從嚴都是波瀾不驚的,從從容容的。

  番外四  小寶語錄

  水茉叫小寶起床,“小寶,快點起來!太陽曬到屁股了,公雞都叫好幾遍了!”

  小寶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揉著眼睛,迷糊著道,“媽媽,公雞叫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是母雞!”

  水茉道,“小寶,你想吃一塊蛋糕嗎?”

  小寶沒反應,水茉又問“小寶,你想吃一塊蛋糕嗎?”

  小寶說,“想吃,媽媽。”

  水茉說,“那為什麼非要我問你兩遍你才回答啊?”

  小寶說,“因為我想吃兩塊蛋糕。”

  小寶有時候會搗亂,這天坐在沙發上扯紙盒裡的餐巾紙。

  水茉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見狀,開口道,“小寶,聽話,不要亂弄。”

  小寶裝作沒有聽到,繼續扯。

  水茉只好又道,“小寶,不要再扯了,聽見沒有啊?”

  小寶一本正經地回答,“媽媽,我沒有聽到。我的耳朵關掉了。”

  水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寶因為跌倒去醫院換藥,看到那個血淋淋的傷口,水茉心疼地忍不住流淚了

  小寶一邊呼痛,一邊奇怪地問,“媽媽,你的頭又沒有破,你哭什麼啊?”

  水茉道,“我心疼我們小寶啊?”

  小寶不解,“媽媽,你的心破了嗎?”

  汪水茉一下子哭笑不得。

  小寶開始換牙了。

  水茉和婆婆帶他去醫院拔了牙,言父回到家,就心疼地一把抱了起來,親了一口,問他“小寶,給爺爺瞧瞧,牙還疼不疼?”

  小寶又圓又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下,奶聲奶氣地,“啊?牙齒被留在醫院裡了,我不知道它疼不疼啊,不過我現在不疼了。”全家人為之絕倒一片!

  番外五  誰是誰的替身

  她靜坐在車裡,望著車窗外的三個人的狀態,隱隱約約有些話透了進來,雖然不甚分明,但她還是可以大致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片刻之後,便見他寒著一張臉坐了進來,迅速發動車子,咆哮而去。從她坐著的角度,只能夠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一雙手,握得極緊,青筋都微微突了出來,而車子裡的溫度仿佛因他的心情變得瞬間冰冷。

  她自然知道他在追自己的老闆,他偶爾還會從她那裡探聽些東西,她也知道老闆不喜歡他,說不清楚為什麼,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覺吧。人生有時候往往就是如此,你喜歡的,對方不一定喜歡你,而兩情相悅,甜甜蜜蜜的,又往往會遭到妒忌。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轉瞬間,卻又微微地抬起頭,望著他側臉的鮮明輪廓,仿佛是雕塑家花盡了心血雕琢的,此刻雖然臉上了無笑意,卻依舊英俊動人。

  車子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吱”,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於柏天沒有轉頭,說,“你自己打的回去吧。”說罷,推門而出,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她站在車門邊,看著他落寂的背影進入了那霓虹閃爍之處,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跟了上去。

  裡頭嘈雜異常,卻自有種迷亂誘人的氣息。她一下子沒能適應裡頭的光線,輕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卻發現已不見他的身影了。她渾身輕輕一顫,慌亂無措地四處找尋著他----他在哪裡呢?沒有,這裡也沒有,那裡也沒有……

  終於在某個角落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才從肺葉里徐徐地吁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只見他面前已經放了三個空杯子,她驚訝地張了嘴,只見他已經放下手中的第四杯,抬頭朝酒保道,“再來一杯。”

  酒保又遞了一杯子酒給他,轉頭朝她道,“美女,來杯什麼?”她道,“我要一杯水。”帥氣的酒保瞭然一笑,露出右頰邊一個好看的酒窩,“美女,真有個性。”,

  她也分不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指了指身邊的他,問道,“他喝的是什麼酒?”帥氣酒保道,“威士忌,怎麼要來一杯嗎?我請你。”

  她忙搖頭,“不用了,我要水。謝謝。”那酒保剛離開,於柏天轉過了頭,“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忙拎著包站了起來,“我--我--我到那裡去坐,我保證,絕對不打擾你。”邊說話,還邊把手給舉起來,做起了保證的姿勢。只見他已經不在乎地轉過頭去,不再言語,又只留給了一個側面給她。

  她遠遠地坐在角落的沙發處,眸光卻不停地移到他所在的方位,音樂的節奏感強烈而震撼,可傳到她耳中卻不過如此,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人身上,仿佛就這麼望著,也是種細碎的喜歡。

  倒是有幾個人過來跟她搭話,表達的意思不外乎想跟她交個朋友,請她喝杯酒。她都搖頭拒絕了,那帥氣的酒保也過來倒了幾次水,大約是有點熟悉了,跟她打趣道,“美女,你再朝我的方位看,我都無法工作了。如果到時候老闆把我給辭 了,你要給我負責哦。”

  她微笑不語,酒保笑道,“不要再看了,我保證再過二十分鐘,你就可以把他給馱回去了,但前提是你馱得動的話。真是的,以為自己是琉璃瓶子啊,這種喝法。!”

  事實上他猜得很準,後來她真是沒有辦法馱得動他,唯有把他給半拉半拖弄回了家裡。而他早喝醉了,但醉態卻不錯。她倒也沒有什麼經驗,純粹是根據從電視上看來的經驗分析,他應該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大喊大叫, 沒有胡亂不停地說,只偶爾叫了一兩聲大哥。

  她把他放在床上,只見他正皺著眉頭,仿佛很不舒服的樣子,她就這麼地看了一陣子,這才轉身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大約是感到舒服的關係,他亦是很配合,任她慢慢地擦拭。

  她站在那裡,只覺得腦中似乎有種奇怪的眩暈,那眼睛,那眉型,那鼻子,都是如此得叫人熟悉。她只覺得身體的某處刺痛起來,她微微彎下腰,蹲坐在地板上,就算如此的痛,可那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一直不願意離開他的臉。

  她的眼中微閃著晶瑩的光亮,眉目間卻淡淡地笑著,讓人覺得有種無助的悲涼地。她低低地喚了一聲“阿昊---”自然是無人應答,唯有一室的空寂。

  她卻亦自笑著,仿佛欣慰無比,緩緩地起了身,手指輕柔如煙般地撫摩著他的眉眼,“阿昊,阿昊。”

  於柏天是在一片頭痛中醒來的,窗外陽光已濃,透過深粉底的印花帘子而來。他呆了呆,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房間,閉上了眼,這才想起來,昨晚在酒吧喝醉了。

  房間裡有種淡而舒雅的清香,枕褥間亦是。他的目光移到了邊上的床頭柜上,有個美麗的俏佳人正靜靜地看著遠方,背影是一片蕭瑟的秋季。她一身的黑色,深深地融入那片秋色之中。脖子上卻圍了一條嬌艷的玫紅色圍巾,色調突兀醒目,也將她白嫩的肌膚襯得越發如雪如霜,不,應該說是期雪賽霜,他腦中一閃而過的卻是這個古典的詞語。唯一能挑得出毛病的是地方,就是她臉上卻沒有平日裡的那種妖笑,神色間說不出是黯然還是寂寞。

  屋子不大,卻布置得很是浪漫精緻,原木色地板,白色的牆面,一組優美的薔薇色造型沙發,客廳鋪著柔軟的手工地毯,玲瓏的水晶吊燈微微垂在 小巧的餐桌之上,深粉色印白花的窗簾正輕巧的拉開著,秋日明媚柔和的陽光正淡淡地灑進來。

  有人在小廚房裡哼著歌,輕柔空靈,很是好聽。他拉開了廚房的白色格子移門,她大約是聽到了聲音,轉過了頭,笑顏如花,“你醒了啊,要吃小籠包嗎?南翔的哦,還是要吃小餛飩,我給你下。”

  他輕扯出一個笑容,拒絕道,“不用,我要走了,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她依舊笑著,點著頭“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他轉過身,一直到拉開門,這才轉頭道“再見。”

  她還是笑著,用力點了一下頭,“再見。”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她的燦爛笑容後面有種說不出的東西,他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大概酒還沒有完全醒吧,打他認識她到現在,哪一次她不是笑得比陽光還艷上幾分啊。他的腳步只遲疑了一秒,便跨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而她只是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地站在原地。

  這日,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瀝瀝,總不肯停。仰頭望著窗外的天空,發現雨絲如線,不停地從天空中垂下。飄飄揚揚的,好像永無止息。

  到了深夜也依舊不肯停歇,她躺在床上,聽著雨滴輕打玻璃的那種叮叮聲,仿佛有隻頑皮的手在撥弄琴弦似的,煩悶間,卻聽到了門鈴的聲音,她猛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怔忪了一下。

  門鈴還在響,她忙站了起來,赤足跑到了客廳,在門口處止住了腳步,遲疑地看著門,一直到門鈴停了下來,她仿佛才回復清醒,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拉開了門,只見他正靠在牆上,一身的酒味,大約是喝醉了。

  她扶住了歪歪欲墜的他,“怎麼了?”他的眼光帶著酒醉後的迷離,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喜歡我嗎?”語氣並不是疑問句,原來誰都不是笨人,只是各自都把心思放在心裡而已。她從一認識他,就開始主動接近,難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她眼皮垂了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他慢慢地壓了下來,鼻尖與她只有數寸之遙,輕扯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魅或似地道,“你不喜歡我嗎?”

  濕熱的呼吸夾雜著他微的酒味,緩緩地撲在她臉上,她的呼吸幾乎要凝結了。更過分的是,他的手伸了過來,一點點,一點點地碰觸到了她的嘴唇,極緩極慢地在她唇畔划過。

  他的頭又低了些,額頭與她相抵,“不喜歡嗎?”她只是沉默,仿佛不受影響一般,可是紊亂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他的笑仿佛是撒旦的誘惑,“那我走了。”

  他的手指離開,也帶走了他灼熱的溫度,仿佛那日她拉著“他”的手,可是什麼也無能為力,只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一點離去,就如同“他”的生命最終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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