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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愛,最後的愛/我心依舊》作者:梅子黃時雨【完結】

  【內容簡介】

  世家子弟言柏堯,時隔四年,再一次見到了在洛杉磯念書時的女友汪水茉,看她含笑往來於與各色男子的觥籌交錯中,該死的是,他發現自己仍然如此思念她。然而他明白,他們是再也回不去了,且不說她與他分手三個月後就火速搭上了新男友,最令人無法平靜的是,她還懷上過別人的小孩。

  汪水茉沒想到,又見到言柏堯,四年前的窮學生,原來是風流倜儻的富貴中人。原來她想這輩子只能記住他的背影,只能怪她太天真,以為只是一場小小的爭吵,卻恰好演變成他離開她的藉口,從此音訊全無,落她一人在大洋彼岸吃盡苦頭,從前愛他有多少,如今恨就有多少。

  四年了,他們以為自己走出了很遠,沒料到,他們各自以為的過去,仍將自己牢牢地禁錮在當年洛杉磯那間小小的公寓裡……

  四年了,他們沒有中斷對彼此的愛,但是這感情包裹在重重的怨恨中,穿上一身渾身長刺的盔甲,隨時準備刺傷對方,究竟如何才能卸下心房,化往事為玉帛?

  (繼《人生若只初相見》連續重印8次,梅子黃時雨2010繼續談情解愛,從最初到最後,跨閱愛情的真相,以愛之名,止愛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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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我們都曾虧欠了愛情

  【一句合不來,就錯過未來,告別時的心跳那麼實在。

  如果這是愛,我們都辜負了愛。】

  ——張靚穎《我們都辜負了愛》

  沒有想過再見到她,畢竟兩個人在不同的城市,隔了大半個中國,也畢竟兩人已經斷了四五年的聯繫。但事實是見面了,那一瞬間,他竟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端著酒杯,隱在黑暗處,不著痕跡地打量她。記得以前明明有些嬰兒肥的臉,如今卻清瘦得有了尖尖的下巴了,但那眉還是那眉,那眼還是那眼,那嘴還是那嘴——若不是他與她曾經在一起同居了兩年多的時間,曾經在那臉上留下無數或輕或重的吻,他幾乎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她。

  還記得那天他與她吵得很兇,幾乎把那小小的公寓也要拆了。最後,兩人精疲力竭,各據著一塊角落休息。他清楚地記得,沒有人願意挪動腳步去開燈,公寓裡唯一的一點光線,是來自外面的街燈,很淡很淡的幾束,從厚重的窗簾里微微透進來。只有眼睛適應了黑暗的人才能看得到,感覺得出來,那是光線。

  她躲在沙發後面,摟著抱枕,沉默著——而他亦然。兩人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開始的甜蜜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幾乎記不清這是與她第幾次爭吵了,小小的事情都可以是導火線。

  空氣里的氣息很壓抑卻又很安靜,靜得讓他想起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是那樣的自由自在。好半天,她的聲音驀然將他從一片死寂的迷茫中拽出來,平靜如水:“我們分手吧!”

  他微微吃驚了一下。的確,他曾經想過分手,也提出過分手,兩人甚至的確分過手,只是分開過的一個月,兩人都不停地思念彼此。於是,理所當然的,又在一起了。

  但這次他沒有挽留,甚至有點解脫的感覺。分手後第一天,他就與幾個同學去了酒吧區喝酒。以前,無論有什麼活動,她都會打電話過來,好似在他身上裝了定位跟蹤器一樣,惹得他十分的不耐煩。她其實很會纏人,每天電話不斷,可能是有他課程表的關係,每回打電話的時間都剛剛好。

  他本來還有點忐忑不安,生怕她中途又打電話過來。還好,沒有。一連幾天,天天在酒吧里混著,回到家,天已經蒙蒙亮了。或者打通宵遊戲,餓了就叫外賣,總有一種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感覺,要及時行樂,省得他一回頭,又被她給管著了。從小到大,真是被管怕了。以前因為愛她,所以縱容她,給她權力讓她管著。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沒有再來電話。一個星期沒有來,兩個星期也沒有來,甚至MSN、QQ、E-mail也都沒有一丁點的聯繫。他當時還想,她這次也真忍得住。

  正好導師有報告和論文的任務下來,他也開始忙起來了,又查資料又做實驗的,昏頭昏腦,昏天暗地。偶爾生起一點想念她的心情,也很快被忙碌擠到了一邊。到了第三個月,他手頭上的論文和報告才算收尾,一切都空下來的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兩人已經真的分手了。

  或許是因為分手了,他竟會偶然回憶起她的好來。每次他回家,她總煮好了熱騰騰的食物等他。無論是中式的飯菜,還是西式的簡單牛排、微波食品,總費盡心思地翻新花樣。這也是他最佩服她的地方,明明剛開始跟他同居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會,連煎個荷包蛋也把手給燙著了。

  小公寓從前收拾得整整齊齊,他的衣物都按例擺好,不必讓他費心找。男人的公寓,一般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有一次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看到橙子,他忍不住拿在手裡拋了拋,知道她最喜歡吃了,不止喜歡吃,也愛用來榨汁。拿起紙袋裝了幾個,抱著一直到公寓,推門而入的剎那,望著一屋子的雜亂,才驚覺她已經跟他分手了。

  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的好朋友——樓綠喬。以前約會的時候,曾與她稀疏見過幾次面。知道她們關係素來不錯,而且是她在學校唯一要好的女性朋友。樓綠喬呆了半晌,才驚訝地在那頭道:“你不知道她已經有新男友了嗎?”那訝異的聲音從手機那頭緩緩地傳過來,仿佛是諷刺。他肚子裡驟然一團火,怪不得這次分手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原來八百年前就找好備胎了。

  他的反應就是馬上起程回國,從此之後再也不要聽到她的任何消息!

  如今她挽著一個老頭子的手,兩人的神態頗為親密。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暴發戶,雖然一身名牌,但和世家子弟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一比,馬上現了原形,顯得粗魯與格格不入。要不是對她的性格有一定了解,他的第一反應會是她傍了個款。

  那人的臉形與她倒有幾分相似,他仔細看了幾眼,忽然知道了,這人應該是她父親。因為他曾經看到過他的照片,但由於是在她小時候照的,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無論是衣著打扮,抑或是容顏都已經改變極多了,跟眼前站著的人,幾乎是兩個樣子。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父女倆不時停下腳步,與往來的賓客寒暄問候,尤其對此次宴會的主人唐瀚東神色恭敬,看來是有求於人。

  他輕啜了一口酒,乾澀中帶著微微的香醇,刻意地將身子移出了黑暗中,想看看她看見他到底如何反應。分手三個月就另結新歡的人,或許這幾年中,她有過數不清的男友,早不記得他是誰了!一想到這兒,他胸口又冒出了一團火,如同當年一樣。

  此時的唐瀚東已經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他微微扯出了一個笑容,舉起酒杯,遠遠地敬了一下。

  “失陪一下!”唐瀚東轉頭客氣而疏遠地跟身邊的客人打了個招呼,興沖沖地過來,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力道不輕,他皺了一下眉頭:“昨晚欲求不滿啊,力氣這麼大?”

  唐瀚東也不甘示弱:“休了兩個星期假,以為你腿軟了,今晚缺席呢!”他誇張地扯了嘴角,惡毒地吐了幾個字:“你以為我是你啊!中看不中用!”又惹得唐瀚東殺機四起。

  他又飲了一口杯中物,眼光朝她的方向掃了一眼,挑了挑眉毛:“那兩個是誰?”唐瀚東轉頭看了一眼他所指的人物,迅速地回過頭來:“是一個地方上的小房地產公司的老闆,姓汪……”看到他正若有所思的模樣,打趣道:“小子,你該不會是看上他的女兒了吧?”不出所料,的確是她父親。

  只見唐瀚東湊了近來,放低聲音道:“勸你還是不要動這個念頭,不要看她長得不錯,不過……”他不動神色地問道:“不過什麼?”

  唐瀚東神秘兮兮地道:“這女的我在美國的機場碰到過,因為有一次把我的東西撞翻了,我也就留意了一眼,當時她正大著肚子,所以印象深刻得很。”當年在機場,她大著肚子撞翻了他的行李,本來他早已經不記得了。但去年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見她手裡牽著一個小孩子,又把他的行李給撞了。當時他還沒有想到是同一個人,但坐到飛機上,忽然又想起來了,竟然就是當年的她,一轉眼,小孩子已經會走路了。後來竟又在party上碰到過,所以現在他想忘記也難啊。

  大著肚子,那不就印證了他的猜測,她已經身經百戰。他只覺得胸口的火有越燒越旺之勢,不自覺地捏緊了酒杯,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勁了。

  她以前與他一起的時候,他還是熱血青年,難免有控制不了的時候,她也曾經懷過一次孕。可這個無緣的孩子在兩人的某一次爭吵中,默默地離去了。他抱著她上了醫院,當時她伏在他懷裡,虛弱得像只小貓。醫生說她的子宮很脆弱,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她當時哭的天昏地暗。

  或許正因為這個,他一直有些內疚。若不是當時自己控制不了脾氣,跟她吵,她怎會流產。她為此哭了幾天,他就把她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細細地哄她:“不要哭,最多等我們結婚了,我多加加班,多播點種子。再大不了,我們生個試管寶寶。與眾不同。”

  如今想來,卻是莫名的恨。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才道:“那又如何?或許人家當時已經結婚了呢?”唐瀚東斜著眼,慢慢地看了他幾眼:“你少來了,人家若是結過婚,她那個父親會這麼熱心地幫她推銷給我們這一群世家子弟啊?當我們是什麼!”

  他若有似無地笑了出來,有些冷:“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沒有輪到我頭上呢?”唐瀚東白了他兩眼:“拜託,你老人家在京城,畢竟這裡是長江三角洲,你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那也嫌遠啊。”嘲笑好他,唐瀚東又湊了上來,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會真感興趣吧?我勸你呀,還是不要招惹這種的了,還不如找個小明星來玩玩。”

  他瞟了唐瀚東一眼,嫌惡地道:“不要把你的趣味強加在我身上。”唐瀚東長相斯文俊俏,身家又雄厚,自然有無數風流的本錢。

  【vol.2】

  整晚周旋在陌生的人群中,汪水茉感覺有些倦了,正張望著想找個地方落座,意外地發現唐瀚東在朝她走來,到了跟前,客氣而有禮地道:“汪小姐,我想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唐瀚東的身子微微向前屈著,心裡卻在琢磨這小子讓他把人請到書房是什麼意思。汪水茉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忽略父親眼中閃過的讚許,隨著唐瀚東的腳步,來到了書房。只見唐瀚東敲了敲門道:“人給你帶來了,你自我介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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