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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嘔

  ☆、第七章

  “小時候我有一個夢想,就是當一個警察。”

  “那為什麼現在選擇這個職業呢。”

  “因為我,樂意。”

  我啪地把筆放在一邊,雙手撐起堅強的自己,反抗道:“邵老闆,這跟你所做的員工狀態檢查有關嗎!”

  這個事情我誰都可以告訴,就是不能跟面前這個說。

  沒為什麼。

  我就是不想說。

  要說,也是因為男人的尊嚴。

  哼。

  邵更天微微起身,對我咧嘴一笑,好一口大白牙。

  他伸手就把我摁了回去。

  “不要急啊,時間還有。要喝茶嗎?”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扭曲到快要五官移位的表情,而是更加溫柔地建議道。

  哦,員工狀態檢查還需要問我喜歡什麼牌子的內褲?

  變態!

  “不喝!老闆啊,你的員工一共二十四個,新來的我只是代替小倩姐的!你不用問的那麼詳細吧!”

  “剛剛廣哥在我前邊,你只問他是不是變漂亮了就完了!”

  邵更天一聽,好像很傷心,嘴抿成一線,好委屈地說:“我只是想知道該怎麼討你開心。”

  我這人一聽別人想對我做好事,我就來勁。

  我煩躁的心就這麼被稍稍地安撫了,耐心什麼的都是可以鍛鍊的。再說我也不能把人家的好意當成垃圾吧。

  我又拿起筆,摸著自己的刺頭,略微彆扭地說道:“你問的正常點。”

  手頭上的工作還有一些,我還想著留下來加班做完看世界盃。

  雖然我不愛運動就是了。

  只見邵更天一臉終於等到我的這句話的表情,將我面前擺放端正的表格一翻。

  我粗粗一看,面部僵硬,心生殺意。

  這比調查戶口本還恐怖還仔細了好吧!!

  “邵更天,你想打架嗎?”我脫口而出了心裡話,也不慫。

  要不是之前我有說反悔吃粑粑,我就算讓我媽打斷我的狗腿我都不樂意在這兒幹了!

  邵更天聳肩,抽出另外的一張紙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動作很輕柔,將桌上的這張變態級的調查表收走了。

  ...

  我在裡面花的時間起碼有半個小時。

  一走出來就接受了眾人眼神的洗禮,坐在我旁邊的聶笑笑跟旁邊的廣哥湊在一起,時不時看我一眼還陰森森地嘿嘿笑。

  這讓我感覺特別的不妙。

  幸好我剩下的工作都只要做些簡單的記錄和還有確認遲圖小說新番外的交稿期。

  “唉,在忍忍吧。還得跟爸說我打碎了一個價值200萬的花瓶。”

  我捂了捂頭,走到位置開始收拾東西。

  我在公司別的沒問清楚,關於上下班的事知道的最多。不會強制加班,身體不舒服只要跟組長說一聲就行。

  看起來我是邵更天的助理,但實際上聶雯倩是讓我加入廣哥那組的,表面上在代替她的助理職位,因為還有一個助理就是她表妹聶笑笑了。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還是用老媽藏的幾塊鮮花餅給廣哥做的交易。

  廣哥在這裡的時間最長,也做過邵更天的助理。

  我覺得他倆挺好的,一個光頭,一個長發。

  但是廣哥嫌陪著老闆出門太累,他還是比較喜歡在辦公室偷懶看淘寶。

  我:...呵呵。

  邵更天喜歡算命這事,我是特別不理解!有多想!不!開!哈!?

  還有那麼多人都對他算命這事沒什麼想法。

  有個簡單的問題

  什麼叫有病。

  後來我慢慢地見識到了,邵更天與其他算命先生不同的地方。

  自從定了那個差不多跟軍令狀一樣的約定後,邵更天出去算命的次數有所減少,並且每日五卦這破任務也被改成了每日兩卦。

  因為他一個人出去覺得方便,大多是不會帶我的。除非是需要裝逼才叫我陪著。

  也就意味著最近幾天我應該過的特別美滋滋。

  但顯然的,眾人都想當神助攻。

  你說,送我指甲油也就算了,那送我道德經的也算了,神他媽的《我被總裁嗶嗶嗶》!為什麼要送我BL本!

  “哎呀,這不是想著讓你多學習學習啊。”

  廣哥說完,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似乎對上面的花紋還是不怎麼滿意。

  “廣哥,那我送你一本外國男人鍛鍊的雜誌,你會學嗎?”

  “才不要呢。”

  呵,男人。

  我轉頭興致缺缺地拿出自己還沒看完的資料。

  忙碌的時間總是會比水還流的快,而眼前的工作進度卻是有些不盡人意。

  七月多磨,按照畢業前,我是應該舒舒服服地在爺爺家過暑假。儘管沒有蟲子多,但總比站在門口等人睡醒要好吧!

  我下班後抱著文件夾走出大門時,被邵叔拉住,我疑惑地看著他等他說話。

  結果他盯了我半天,嘆了口氣。

  我:???

  “邵叔...你這樣我挺慌的。”

  邵叔,全名叫邵寧遠。

  “小豆啊,我明天要去外地一趟,大概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天天就拜託你稍微照看一下。”

  我很不理解,為啥叫我??不還有兄弟姐妹的嗎?

  “邵叔,老闆又不是小孩子了,為啥是我照顧啊?”

  我直接了當地問道,反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小豆啊,其實人的樣子是要看心裡的內在。太固執是不會轉運的。”

  邵寧遠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道:“你幫我照顧他一個月,我就不用你還200萬了。工資照發。”

  “好!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能反悔!那您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說完,我就歡快地離開了。

  那時是兩個星期後的一天晚上,月黑風高,清風流水,熱氣撲臉。在一個小區靠河的樓棟口,一個穿著卡通米老鼠的黃色T恤和白色的五分褲,中間還盪著一條黑色的,尾巴的神秘男子拿著手上的木盒左看右看後,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外公外公!小雲呼叫外公!”我扯開嗓子喊道,老人家耳朵不是很好,所以每次我都要這麼擾民的喊到他開門。

  我等了一會兒,貓眼裡的燈光落在眼裡,又一會兒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老胡!你再不開門你的小雲就飄走啦!”

  只聽我外公大喊一聲,“不好,我外孫來了!你你你你快快快躲起來!”

  “...”

  站在門外的我僵在了原地,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來了來了來了。”

  說罷,我面前的門往裡一拉,就見外公笑的一臉可疑,還不尋常的背過了手。

  雖然外公的年紀已經不是那麼活潑的時期了,但偏偏是這麼的活潑。

  我默默地擠了進去,將門關上後,扶著老人家坐回他的椅子上。

  他寶貴的棋盤上意外地有了黑白旗鼓相當的棋子,兩邊都有他藏在床底下的兩隻茶杯,中央騰起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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