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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只能我說話,你敢擅自說話,我就捏碎你的鎖骨。”
知道被搶食的狼狗是什麼樣子的嗎?
就是現在邵更天這樣的。雖然我現在的表情肯定也沒好到哪裡去。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想著或許能僥倖辭職滾蛋。
事實說明,我豆鶴雲,真的要上青天了。
“那個花瓶,是我媽外婆那輩傳下來的,雖然沒有任何標識,但那是老人家自己做的。在我心裡很大的價值,我們曲畫公司能大力的聚財發展,有一大部分是因為這個花瓶守護著。”
我聽你扯淡。
要真這麼神奇,你把花瓶放在柜子最上面?
我扯了扯嘴角,肩膀的疼痛讓我不敢輕易說話。
此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邵更天挑眉轉身,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光頭佬,呸不是,是一個光著頭的普通中年男人。
他一臉著急,著急地忽視了我的存在,然後很完美地打了我的臉。
“老闆,《吃土求道》的作者突然不願意把版權賣給我們了!”
邵更天背著我,所以我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反正我現在是一臉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的表情。
WHAT HELL
“怎麼回事!”
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我...
“好像是對家給她加價了,怎麼辦啊,這要超預算了!”
我躊躇之下,看了看邵更天的後背,似乎還真有點相信了。
這個算命的當老闆,萬一也算對了花瓶該放的位置呢?畢竟也是人祖宗傳下的寶貝,我也有一定的原因。
我還是在這裡試試吧。
“那個...”
“那隻好我親自去了。”
“什麼!”對面的光頭吃驚。
邵更天突然回頭,因為身高還是有那麼一撮撮的差距,也就一兩厘米。
“你陪我去。”
“啊?哦。”我拍了拍西裝上的灰,點了點頭。
只見他邪魅一笑,對著光頭點點頭。
我被拉出辦公室的同時,光頭對著我比了個心。
???
邵更天的唐裝很滑也很涼,袖子邊擦過我的手,讓我有些愧疚了。
老實說,我對他也太兇了,莫名其妙的。
太沒男子漢氣概了,太沒肚量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良辰說對不起的時候,邵更天的聲音悠悠地傳到了我的耳邊。
“忘了說,歡迎來到曲畫。你將代替小高做3個月的全能助理。工資我們可以另外詳談。”
“哦對了,那個花瓶是我爸從老朋友那裡用200萬搶來的。”
我當時徹底傻了。
“哈哈哈哈哈,你要努力工作還債了哦。”
...
道歉?
愧疚?
去死吧!
☆、第四章
我,豆鶴雲,正跟著一個算命先生開車前往附近的一個小區。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體會過抽血的時候因為護士小姐找不到血管,抽出針管一點又往裡戳一點,反覆嘗試後才道,換手。
是不是有些小憤怒,小無奈,小複雜,小心疼。
我抓著方向盤,吸氣吐氣,吸氣吐氣。然後旁邊的冷氣口全部被某人朝向了我。
“你行不行啊?就這麼點距離你開了二十分鐘了。”
我覺得我和這個算命的肯定有仇。
但想到那個碎花瓶,還有家裡的小鏟子,我不由癟嘴,道:“第一,你把冷氣給我挪開點!”
隨後身上的雞皮疙瘩少了一點。
“第二,有本事你來開啊!你來你來!”
我氣憤地用中指扶了扶眼鏡,看了眼紅綠燈後,才瞪向邵更天。
他一臉悠閒地坐在副駕駛,還從車上翻出了一個墨鏡戴在臉上。
和之前的墨鏡不一樣,這次是金色鑲邊。
我無力吐槽。
邵更天哼了幾句,才道:“沒見識,算命的能碰這些鐵皮東西嗎?”
“那你算命的能碰什麼?”
“你這不就又是廢話?當然你能碰到什麼,我就能碰到什麼。”
哦,我說的是廢話。你說的是屁話。
我看紅燈的數字減零,發動車踩動油門,直行。
“大師老闆,請問那位作者的小區在哪兒?”
我沒好氣地問道,實在不想跟這個人獨處一室!
邵更天:“安水小區啊,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才有鬼了!我一宅男從大學放假回來就一直沉迷科技研究就沒有出去過好嗎!我又不認識住在安水小區的人,你認識你來啊!
“不知道。”
我看著前方有些扭曲的路線,像是放棄了自我,說道。
然後在邵更天得意的指路下,我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我覺得重獲新生,我真的沒想到邵更天真的有病。
不就是猜對我是路痴,就沒停止過一路上的嫌棄!我們真是好!熟!啊!
我將車門鎖上後,見邵更天不等我就溜了,也就匆匆地追了上去。
雖然我倆有些奇妙的矛盾,但上司是上司,下屬歸下屬。工作方面還是要努力的。
作者叫吃土,真名遲圖。
她所居住的樓棟是靠花園,可以說位置不錯。
就是我旁邊這個人一直絮絮叨叨,講的我頭皮發麻!
“嘿嘿嘿,這個位置風水挺好啊,向陽通風,但是綠魔爬牆,霉運當頭,得罪土地,門神不罩,家有...”
我看他越說越來勁,連忙按響門鈴,“你好!有人嗎!我們是曲畫公司的!”
邵更天反倒扶了扶墨鏡,有些不悅,道:“我還沒分析完呢!”
他還真不是邵更天,是少根筋。
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剛想反駁,只聽咔的一聲,之後還是一陣寂靜。
...
“你好!”
我又敲了敲門,然後吱吖一聲,門開了條縫。
奇怪了,明明是白天,為什麼感覺有點冷,還有點黑。
“嗯嗯,果然如此。”
邵更天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卦盤,對上面一直偏移的指南針非常認真。
我覺得,這人吧,還是正常點好。
於是,果斷推門而入,邊道:“我進來了。”
一進去的大客廳非常整潔,大塊的落地窗被蓋住,擋住了陽光。
只有一絲一縷的光線在間隙遊蕩。
我環繞四周,往前又踏了一步,踩到了有些軟軟的東西。
我:?
我蹲下身,試探地摸了摸,溫熱的屍體。
“...”
“喂,你幹嘛呢?”
“老...老闆...你快進來看看。”
邵更天皺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跟著我蹲在一旁,用手戳了戳地上這還算龐大的身體。
“這是屍體嗎?”
我也跟著戳,問道。
腦子裡一片空白,手也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