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甚至在吉野那不良小混混都能吃了雄心豹子膽壓倒他家小女王李唯的時候,我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迷倒無數小美眉的中年帥哥,竟然都沒能解決自己下半身的個人幸福問題。

  ……什麼?誰說我E.D.?

  污衊!誹謗!來人!拖出午門外XXOO至死!

  ……

  讓大家見笑了,其實我是走溫柔苦情路線的,雖然偶爾文痞,但是我不是個粗暴的人。

  我只是徹夜思考如何才能更快、更好、更高標準的吃掉沈宣的問題,所以白天精神不濟,有時會有點容易激動;但是這並不影響我“沈宣的正牌老公”的地位,請各位關心我支持我的觀眾們放心。

  ……導演你說什麼?上次觀眾投票我的支持率為零?

  八嘎!

  有什麼關係!

  就算沒有觀眾支持,只要老婆支持就行了!

  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事實上,沈宣雖然有時稍微有一滴滴的粗魯、稍微有一滴滴的傲嬌、稍微有一滴滴的喜歡使用暴力;但是他還是愛我的。

  他為我做飯做菜,雖然有時會從飯菜里發現耗子藥;他為我洗衣服襪子,雖然洗出來的阿瑪尼能直接剪開當抹布使用;他為我擋酒擋煙,雖然有時我必須在酒席上保持清醒才能保證把跟人拼酒拼到人事不省的他開車送回家。

  ……他還是愛我的,這點我堅信不疑。看吧,甚至當我出差的時候他都能體貼入微的幫忙準備安全套,然後讓我感動不已的持刀闖進航空公司,要求提前機票火速趕回家——他是多麼的愛我啊。

  就這樣,我和沈宣相愛著,河蟹美滿的生活在X大教工職員生活區第XX棟XX號里。

  啊,門鈴響了,沈宣回來了,我要去開一下門。

  沈宣今天看上去有些恍惚,也許是昨晚沒睡好?這兩天氣溫忽高忽低的,哎呀看看這臉色多難看,早知道就應該讓我睡在他邊上,沒事也能幫他蓋蓋被子摸摸小手什麼的,老婆我真是心疼死了……

  “唐飛?唐飛?”沈宣拿手在我眼前晃,“你沒事吧?”

  我趕緊做狗腿狀。

  “……”沈宣說:“把口水擦擦……”

  沈宣坐到沙發上,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半晌長嘆道:“唐飛,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說:“哎!好好好!”

  “……你知道本科有個學生叫楊真對吧?”

  “哎!是是是!”

  “你知道那小孩蠻可愛的對吧?”

  “哎!對對對!”

  “你知道他現在還花開無主呢沒錯吧?”

  “哎!沒錯沒錯沒錯!”

  “這就對了,”沈宣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在這篇菜鴿的穿越旅程里,我被導演安排和楊真組CP。”

  “……”

  沈宣抓著頭髮嘆了口氣,說:“雖然我自己也覺得不倫不類的,但是至少楊真還比較美型啊。其實一開始導演是打算讓我和教務處主任展開一場驚天地泣鬼神活死人肉白骨的曠世奇戀、然後讓黃家老爺子上場追求教務處主任的;但是你知道我們主任他的心臟比較脆弱,一聽這個安排就昏過去送醫院搶救了,所以……咦?唐飛你沒事吧?”

  沈宣伸手晃了晃:“唐飛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好啦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比較複雜,可是你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至少楊真這個萬年小白總受是只受不攻永遠不翻身的啊,要是跟教務處主任組CP的話那一切就難說了……唐飛?唐飛你真的沒事吧?你要看醫生嗎?……唐飛!你上哪兒去?回來!回來——!”

  ……

  大家好我是本片導演,我們在拍攝現場出現了一點事故,本片男豬之一唐飛同志喪心病狂持刀傷人,現已被押解至醫院病房,由36D的護士姐姐們作撲倒調戲處理;下面的播報任務由唐飛同志轉交劇務人員,廣告過後就回來。

  _

  (今年——過節——不收禮呀,不收禮呀不收禮,不收禮呀不收禮;收禮只收楊小真~~~楊小真呀楊小真~~~楊小真呀楊小真~~~~~~)

  (廣告人員:秦教授,燈光:秦教授,台詞:秦教授,舞曲:秦教授,請大家熱烈鼓掌)

  _

  唐飛同志遭受重創,在醫院醒來後就抓狂了,要找楊小真小同學算帳。

  楊真很無辜的咬著手指甲說:“這不怪我啊唐飛叔叔,我只是個勤工儉學的、偶爾做做粉紅色的少女夢等待著命中注定的白馬騎著王子從天降臨的、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而已啊。”

  唐飛在醫院病床上打滾哭嚎:“胡說八道!你未滿十八歲!”

  “我確實未滿十八歲,”楊真說,“我們的時空已經混亂了。抬頭看題目——蔡小歌的穿越之旅——蔡小歌,一個資深的耽美狼,一個不應該存在於地球上的生物,一個從思維到行動都屬於外太空的大型病菌;他的降臨嚴重破壞了這個世界的攻受平衡,導致了我們的時空嚴重交錯,我們的CP嚴重混亂,我們的小攻和小受紛紛出牆找紅杏;問題的一切源頭都繫於這個罪惡的蔡小歌小同學身上,您老怎麼能找我算帳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唐飛從病床上爬起來,咬牙切齒:“蔡小歌!”

  楊真慫恿:“對!就是他!”

  唐飛說:“負我河山!”

  楊真又慫恿:“太上皇萬歲!”

  唐飛說:“待我率軍殺之解恨!”

  楊真再次慫恿:“快上!快上!”

  唐飛再次喪心病狂持刀衝出醫院大門,身後飛起滾滾煙塵,楊小真小同學揮舞著小旗幟,無限亢奮的迎風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_

  某高校在讀碩士研究生蔡小歌小同學,於XX年X月X日,在自己的寢室內被一持刀男子連砍數十刀,經搶救無效失血過多身亡。

  消息傳來,舉校悲痛,大家為英年早逝天妒紅顏的蔡小歌同學開了一個追悼會,大家湊份子在追悼會中間搞了個火鍋聚餐,買了豬肉、牛肉、羊肉、豆腐、青菜、百葉、鴨血、火腿腸……大家化悲痛為食量,用食物不止、拼搏不息的精神,為蔡小歌同學舉辦了一個熱鬧、隆重、難以忘懷的追悼會。

  事後大家紛紛咂著嘴巴意猶未盡的評價說:

  “真是造孽啊!本來唐飛就是打算調戲調戲他的!後來唐飛都傻了呢!”

  “是啊是啊!誰知道菜鴿怎麼這麼主動這麼熱情?平時真看不出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可憐的唐飛同志,就帶了這麼一把菜刀還被菜鴿搶走了,往脖子上一橫,哎呀那個血哦~~~就這麼噴泉一樣~~~這麼高,這麼高……”

  “對了,聽說菜鴿留下了遺言?誰知道遺言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也,這個要問唐飛,聽說唐飛聽了都嚇傻了,現在天天把自己關在家裡咬手絹!”

  ……

  唐飛目光呆滯,額角抽搐。

  他望向觀眾,緩緩的說:“其實……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當時思維比較混亂……”

  “我只聽見菜鴿他倒在血泊里,用顫抖的音調,心滿意足的、滿懷希望的、帶著無限期待的說:‘哈哈哈——!老子終於盼來這一天啦——!老子要穿越——!老子就要穿越去唐朝當帥哥啦哈哈哈哈哈哈——!’”

  唐飛打了個寒戰:“他的遺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到現在都在自責:為什麼我就沒有把刀拿好呢,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他搶走抹脖子去了呢?可憐我就這麼一把菜刀,沈宣你說我們今晚的韭菜用什麼切啊……”

  沈宣溫柔的摸他的頭:“乖啊乖啊,親愛的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皇家夫妻倆真是伉儷情深、魚水河蟹啊。

  不過太后,你要記得在解決切韭菜的問題前給太上皇準備好足夠的小手絹啊,他老人家今天都嚼掉十幾條手絹了……

  _

  在那遙遠的同一時刻,另一個空間裡,菜鴿小同學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四周無數拖著長辮子的人紛紛痛哭流涕著跪倒,說:“皇上你終於醒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蔡小歌一骨碌爬起來,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他說,“我不是要穿越去唐朝麼?怎麼來到清朝來了?”

  他順手抓過一個人來拼命搖晃著問:“這是哪裡?我是誰?鏡子——!給我鏡子——!”

  那人咳了一聲,冷冷的、充滿威嚴的說:“皇上!放手!”

  菜鴿抬頭一看,石化了:“……太后?你怎麼也穿越了?”

  那人狠敲了一下他的頭,怒道:“什麼太后!陛下你沒死,哀家就還是皇后!懂什麼啊你!”

  只聽喀嚓一聲天雷劈下,蔡小歌同學華麗麗的變成了烤焦的辱鴿。

  ……他穿越了。

  他穿越成了皇太極。

  沈教授(姑且稱之為沈教授)穿成了孝莊文皇后。

  菜鴿顫抖著聲音,喃喃的道:“多爾袞……我……我要看看多爾袞……”

  唐飛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陛下你不好好躺著你到處亂竄什麼啊?”

  又是一道天雷喀嚓一聲劈下。

  XX年X月X日,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暴走了。

  他在宮殿裡打滾哭嚎,拼命拉著皇后的衣角,聲淚俱下哀痛無比的嘶吼:“朕錯了啊啊啊啊啊啊——!朕要回家啊啊啊啊啊啊——!朕今年衡平法考試一定不敢不過啊啊啊啊啊啊——!!”

  ˇ考試記事簿 1ˇ

  楊真這孩子,讀書很努力,可惜腦子笨笨的,沒有李唯聰明也沒有花滿樓能耍小聰明,所以考試總是跌跌撞撞,卡在及格線上低空飛過。

  念博士第一年跨專業選修又選了外國法制簡史,第一天去上課,楊真小同學抱著厚厚一疊專業書好不容易蠕動進了教室,抬頭一看講台,沈宣金邊眼鏡純黑西裝,面若冰霜的站在講台上。

  楊真手中的書嘩啦一掉,然後哭了。

  這孩子抹著淚說:“我我我我我以為太后只教衡平法,我沒想到他老人家興致上來了也會換個科目教……”

  在這裡我們需要交代一下背景——背景是法律系一群學長學姐們抱在一起哭天抹淚:“我們也沒想到……”

  沈宣拍著講桌,居高臨下:“喂!你們都是什麼表情!”

  底下學生立刻強忍哭泣,後宮眾小媳婦一般看著他。

  “你們不要這樣,其實我也不想的,”沈宣一邊翻教案一邊說,“我個人比較傾向於教衡平法,但是沒辦法,今年學校出台了新政策,外國法制簡史的教授額外津貼多兩千塊錢。”

  沈宣翻好教案,又抬頭望四周,接著勃然大怒:“餵你們不要那樣看著我老人家!我不是僅僅為了兩千塊錢就來這裡的!我只是表現出了我對於法律這門學科的熱愛而已!”

  沈宣氣哼哼的返身去開投影儀,楊真摸黑在底下找座位,冷不防被花滿樓一把拉去坐在大腿上調戲:“小師弟~~~~~~”

  楊真舉起書擋著臉,轉頭對花滿樓羞澀:“花師兄~~~~~~”

  花師兄□:“小師弟這一叫好生銷魂!”

  “花師兄也銷魂,”楊真說,“在法律這門莊嚴神聖的學科中屢戰屢敗、而屢敗屢戰的花滿樓花師兄,以他大無畏的勇氣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再一次投入了我們沈教授熱情、溫暖、仿佛春天一般的懷抱;面對這催人淚下的此情此景,花師兄你有什麼感想沒有?”

  花滿樓偷偷摸摸環顧四周,沈宣在台上面無表情的飛速闡述這門課必要的考試和交論文時間,學生們在底下玩兒命的記。

  於是花二少低聲對楊真咬耳朵:“知道不,老子忒想問候太后家祖宗!”

  楊真沒來得及答話,沈宣在前方十數米遠、兩米高的講台上突而抬頭,微笑。

  “——花滿樓同學!”

  花滿樓一個激靈站起身:“臣在!”

  沈宣含笑盯了他半晌,勾勾手指頭說:“過來。”

  花滿樓面無表情的緩緩轉身,狠命往椅子底下鑽:“老子其實是不存在的老子只是一團空氣老子什麼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沈宣懶洋洋的說:“來人。”

  前排學生中立刻站出籃球隊壯漢數名,以餓虎撲食一般的姿態衝上去,拎著弱小、嬌嫩、無助的花二少扔上了講台。

  沈宣盯著瑟瑟發抖的花滿樓,和顏悅色:“你剛才說我什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