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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上了年紀,當了光榮的人民教師,行為開始有所收斂。到後來遇上楊真,走哪帶哪幹什麼都看著,他自己的私生活就乾淨了很多。沈宣甚至覺得這老東西是打算定下來了,甚至有可能帶楊真過一輩子也說不定。

  但是浪子回頭習性不改,秦堅很快在人家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面前找回了感覺,情不自禁的回到了年輕時流連花叢的文痞姿態,說:“沈宣你去找個錄音機過來,我要詳細錄下來這姑娘怎麼描述我性騷擾她的。”

  沈宣問:“您老做這麼香艷的事情幹什麼?”

  “你懂什麼,”秦堅說,“這以後聽聽多助興啊。”

  沈宣蹬蹬蹬跑去找了錄音機,啪的一聲打開對趙如茗和顏悅色的說:“同學你不要急,慢慢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個字都將成為提供給校方和公安局的刑堂證供。”

  趙如茗最多就是想到私了,沒想到要捅到校方和公安局那裡去,沈宣一嚇她就遲疑了,小聲道:“我不想給別人知道……”

  沈宣忍著笑說:“這可不行,人民群眾不能放過這個隱藏在青少年兒童中的邪惡色魔,一定要揪送公安局伏法的。”

  秦堅眼神炯炯的坐在一邊,蹺著腿作聆聽狀。趙如茗咬了咬嘴唇,突而大聲起來:“你們要鬧就鬧!鬧出去反正丟臉的不只我!”

  秦堅鼓掌說:“繼續,繼續。”說著親自給小姑娘扯了幾張紙巾塞她手裡。

  小姑娘給電打了似的一鬆手把紙巾扔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你上課根本不公平!”

  秦堅問:“我哪兒不公平了?”

  “五百多頁的原版書!不畫重點!不講例題!連樣卷都沒有!我是跨專業選修的,別的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你卻連提綱都不准帶進考場!”

  小姑娘越說越氣:“我又不指望拿經濟學位,現在大學畢業證書上都提供考試成績了,你這麼做是缺德!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你在我檔案上摸黑我就在你檔案上添上犯罪記錄!”

  沈宣小碎步跑出去:“哀家忍不住了。”說著伏在門邊吭哧吭哧的笑。

  秦堅搖搖頭,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很難理解一些被慣壞了的獨生子女的想法,宇宙都應該圍著他們轉,手無縛雞之力,卻以為自殺式的攻擊就能夠撼動整個太陽系。其實她很心虛,誰都看得出來。

  秦堅咳了一聲:“你想怎麼樣?”

  趙如茗很乾脆:“修改成績,讓我過了這門課!”

  秦堅十分好笑的看著她:“這怎麼可能?你考前沒複習,那是你自己的事。”

  “你就不怕我告訴學校說你性騷擾我?”小姑娘的威脅很沒有底氣。

  秦堅笑了:“說吧,去說吧啊。我在這學校十幾年了,這檔子緋聞早沒人關心了。你去問問這學校里任何一個人,哪個跟過我的是我威逼利誘來的?你這話說了誰都不信。再說就算有人相信了,鬧出去了別人最多說我風流,說你就是笑話了。早點兒回家去看書補考是正經,把心思花費在歪門邪道上你一輩子都過不了考試,早點省省吧啊。”

  小姑娘僵在椅子裡半晌不知道怎麼辦。沈宣看了也不忍心,心說早點歇菜各回各家吧,跟過秦堅的哪個都長得比她高一個尺碼,說出去了真是個笑話。

  就在這時候他一偏頭,突然看見辦公室門開了一半,楊真站在門口,一隻手擱在門板上,很猶豫是敲門還是不敲門的樣子。沈宣嚇了一跳,楊真看到他,叫了聲沈教授好,然後皺著眉就轉身逕自下樓去了。

  秦堅一回頭,也是一驚,問沈宣:“他什麼時候來的?”

  沈宣說:“我怎麼知道!”

  秦堅霍然起身,幾步衝出門去。

  秦堅追下樓梯,在停車場邊台階上找到了楊真。

  楊真坐在台階上,背對著他,頭埋在胳膊里,一縷柔黑的劉海拂在手臂上。秦堅走到他身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楊真一回頭,面色如常,聲音有些低啞的問:“教授,今天還上課嗎?”

  秦堅半蹲下去看著他:“走,咱們吃飯去。”

  楊真點點頭,站起身來乖順的跟著導師走。他穿著秦堅的衣服,袖口搭在手指尖上,肩膀單薄薄的,一腳一腳的踢小石子。秦堅聽著那聲音,聽得心浮氣躁。

  楊真把小石子踢到秦堅腳下了,又趕過來要繼續踢,秦堅一把把他打橫抱起來,大步向車裡走。

  楊真抖著聲音求:“有人!有人!”

  秦堅啞著嗓子:“看不見。”

  秦堅打開車門把小徒弟扔進去,可憐人家孩子還沒起身,秦堅跟進去把他按在座位上親了下去。

  楊真只來得及喉嚨里弱弱的呻吟一聲,就被這個兇狠的吻攫取了。秦教授技巧不俗,挑逗得楊真小同學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兒就喘不過氣來了,一隻手搭在秦堅肩膀上,指甲都深深的沒進了肉里。

  秦堅十分滿足的吃了餐前甜點,順嘴度了幾口氣給自家小徒弟,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感覺怎麼樣?”

  楊真把頭埋在他肩窩裡,秦堅要推他出來,楊真小同學拼死反抗。

  秦教授於是摸著下巴說:“哎喲,長進了,叛逆期到了。”

  楊真耳朵尖紅通通的非常可口。秦教授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去開車。開車開了一半到市區,秦堅想問小徒弟想吃什麼,結果偏頭一看,楊真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神情傷感得好像一隻縮在街角的流浪貓。

  秦堅順口問:“怎麼了?”問完就恨不得敲自己一個爆栗。

  小徒弟很乖巧的揉揉眼睛,說:“沒什麼。我餓了,要吃叉燒。”

  秦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等紅燈,秦堅俯身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小徒弟安穩的待在他懷裡任他揉捏,清瘦柔韌的身體還沒完全脫出少年的味道,頭髮才洗過,透出陽光的清鮮氣息。馴服得讓人心疼。

  秦堅心裡一軟,心想栽了栽了,風流了大半輩子,陰溝裡翻船了。

  沈宣送完趙小美女,回去已經接近中午了。太后被生活強姦到衣冠不整,站在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折殺哀家也~~~”

  李唯正冰山狀推著眼鏡看學生會文件,吉野正殷勤狀端茶倒水不亦樂乎。

  太后十分妖孽的萌了。

  太后說:“小唯唯~~~”

  李唯面無表情:“沈教授好。”

  太后嗖的一聲膩過去,毫不留情的擠開吉野:“一邊去一邊去。”

  李唯寒毛豎起,太后一把抓住他下巴強迫他抬頭,然後盯著他,笑了。

  ——沈宣一笑,閻王繞道。

  “小唯唯,”沈宣溫柔的說,“保持這個狀態下去,不要放下身段,要做足架勢,要勾遍天下直男我自巋然不動,要當X大冰山女王第一人。哀家的衣缽就歸你繼承了。”

  李唯立刻投筆:“太后您又上網看菜鴿寫文了是不是?”

  沈宣正色:“胡扯!哀家最近只看第十年!專業術語都是在你的校內網官網上看帖子學來的!”

  李唯大驚失色:“太后您說什麼?官網?誰的?”

  沈宣愛撫的摸摸他的頭,“你的,……不,你和吉野的。”

  吉野和李唯同時捂住心臟,不過前者是亢奮和熱血的向著朝陽淚奔歌頌偉大的青春,後者是捂著他那顆破碎成渣的玻璃心開始對社會產生了陰暗的質疑。

  太后同時調戲了人家小夫妻倆,於是見之甚喜,一邊默吟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一邊回實驗樓去寫教案。走到樓底下一不留神踩到黑貓尾巴,再一低頭,鞋帶斷了。黑貓憤怒的嗷了一聲,飛躥上樹,對著沈宣一陣怒斥:“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沈宣懶洋洋的說:“汪!汪!”說完脫下鞋子拎在手上,赤著腳逕自向實驗樓走去。

  黑貓含淚奮力的用爪子撓樹幹,撓得咯吱咯吱火花四濺:“喵喵喵喵喵喵喵……”

  沈宣剛走到實驗樓下,一輛奧迪刷的停在身邊,副校長下車來笑得見牙不見眼,說:“哎喲太后!剛上課回來?”

  沈宣說:“您老說法有誤,這年頭不是我上課是課上我了。以前是我教育全班學生,現在是全班學生調教我。”

  副校長打了個寒戰,立刻意識到這是太后發動增加科研經費戰略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天天在食堂里對著校長yín笑,笑得校長差點腎衰竭。

  沈宣懶洋洋的問:“您老找我有事?”

  “沒啥沒啥!”副校長說,“我忍不住要跟你炫耀下我們學校來的名人。我費了老大的勁請來當紅暢銷書作家唐飛先生來我們學校演講,門票沒兩天就兜售一空了,要不要哥們給你留個前排黃金座?”

  沈宣沒來得及回答,車裡下來一個男人。穿著襯衣領帶,身形高大,面相溫文,笑起來書卷氣很重。沈宣一僵,那男人上前一步,向他伸出手。

  “——沈宣,別來無恙?”

  “……啊?你們認識?”副校長大奇。

  唐飛正直的介紹:“我以前在澳洲留學,沈宣是我室友。後來他回國了,我們就斷了聯繫,沒想到今天還能碰上。哎呀早知道他在這裡教書,一時沒想起來。”

  沈宣退後一步,臉上神情一改常態,冷冷的說:“你當你是誰?”

  唐飛小聲道:“沈宣我們晚上說,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晚上有空吧?”

  沈宣也不說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飛。一直打量了足足半分鐘,突而冷冷一笑,一步上前勾住唐飛脖子,另一手在底下狠狠地、照直在腹部給了他重重的一拳。

  唐飛喉嚨里嘶的一聲,沈宣一腳把他當胸踹得足足退後好幾步,然後拍拍手,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抬起下巴。

  “——就你那鳥樣,見你一次揍一次,下次直接打你到生活不能自理!”

  副校長大驚,手腳發顫的在原地打轉說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都冷靜點叫人來呀叫人來啊,沈宣一個字都不再多說,掉頭就進了實驗樓的大門。

  唐飛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說:“算了算了,他就那脾氣,別跟他計較。”

  副校長連忙把他扶進車裡,不確定的問:“你們之間……有私仇?”

  唐飛想了想,點頭苦笑:“有。小樣兒還記恨我……吃了沒付帳。”

  作者有話要說:太上皇出場,請大家撒花~!打滾要求撒多多的花~!親吻^_^

  第 13 章

  沈宣站在講台上說:“我決定在兩次論文中增加一次在線測試,時間定在本周,測試次數不定,內容為二十道隨機選擇題,占一個學分。”

  階梯教室里民怨沸騰:“太后你也太狠了吧!”“大學生活不是這樣的啊不是這樣的!”“一個學分!誰來告訴我為什麼它要價值一個學分”“太后一定是更年期了,更年期了!”

  沈宣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的拍拍手,擴音器立刻把那幾聲拍掌傳得威懾力十足,哀嚎的學生們一看教授臉色,立刻如同慈禧太后管制下的後宮眾小媳婦般噤聲了。

  “……測試內容為,”沈宣面色冷酷,“——上學期全部講義。全部的意思是:我上課發的,隨機演示的圖片,傳給你們的連接,網上可以下載的notes,甚至包括我隨手寫在黑板上的任何一個單詞。”

  寒風卷過,教室里一片肅靜。

  沈宣突然笑眯眯:“剛才誰說我更年期到了的?那位同學請站起來。”

  四周學生倒吸一口涼氣。

  沈宣環顧四周,面色一沉:“楊真!”

  楊真弱弱的站起來。

  沈宣循循善誘:“你乖,你告訴我,剛才誰當著群眾的雪亮的眼睛進行了這般可恥的造謠行為?”

  花滿樓俯在座位後狠命拉楊真衣角。

  楊真小同學於是猶豫了。沈宣抱著胳膊倚在講台上,慢慢的翻書:“對法律條文的完善學習和理解取決於學生時代的做題量……我覺得二十題其實是無法涵蓋你們上學期所學的內容的……”

  楊真立刻在廣大人民群眾殷切的希望下迅速的反水:“是花滿樓!!”

  廣大人民群眾全體鬆了口氣,花滿樓同學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在地:“楊真!你辜負了組織對你的信任!”

  楊真可憐兮兮的回頭:“二少,你也知道的,這門課我學這麼差過不去的話今年獎學金就沒希望了……”

  花滿樓一邊默念著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一邊咬牙切齒的從座位底下爬出來,剛抬頭就只見太后端莊的笑臉,鼻對鼻眼對眼碰了個面對面。花滿樓嬌弱的呻吟一聲飄後半米,楚楚動人狀掩面:“太后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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