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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平墨喃喃重複：「程老師？」
「程允晨, 軍工大的教員，我看他對你還挺有好感的……」苗凡一拍大.腿，「你不會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平墨：「……」
苗凡捂住臉, 開始嚎：「你還真的不知道！？這樣都能吸引到優質Omega，天道不公啊！長得好看真是太作弊了，哎呀現在就流行你這種小鮮肉的長相，像我們這樣的成熟猛A已經不吃香了……」
小飛行器里載人本來就不多，苗凡嚎得嘹亮, 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長嗟短嘆地附和。
直到裴與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看見苗凡正挨著平墨坐著, 就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暴栗, 「滾滾滾，別坐我位置，你他媽那樣叫成熟猛A？你那是單純的丑！」
苗凡見到自家頂頭上峰, 不敢頂嘴，灰溜溜地滾回去了，但還是嘰嘰歪歪地咕噥：「裴頭兒你這樣又猛又帥的是少見, 但我也不醜，我只是普通人的長相。」
他說著拿出了剛返還的軍用終端，用屏幕照了照自己，又自信滿滿地補了一句：「比普通人再帥一點，中等偏上。」
「並沒有。」坐在他身邊的呂東望無情吐槽。
呂東望、漕令新和裴與屠都是同一個部隊出來的，跟苗凡他們也都熟悉, 因而吐槽起來沒什麼顧忌，聊天也很放鬆。
苗凡感嘆：「小程老師真是難得啊，一個Omega還跟咱們一直堅持到最後，人美心善！」
呂東望說：「……他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苗凡還吐槽程允晨一個Omega非要留下來是逞能，給大家添麻煩。」
「誒誒誒！別瞎說！」苗凡緊張道，「多虧小程不在這架飛行器上，不然人家要誤會的。」
漕令新補刀：「承認吧，你就是知道人家信息素特別甜，所以才突然變成舔狗。」
一位鄰座的教官搭茬兒：「有那麼甜那麼性.感的信息素，變舔狗也心甘情願啊，老苗我理解你。」
「……」
平墨豎著耳朵聽了片刻，還是沒聽出個所以然，最後悄聲問裴與屠：「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這些人覺得程……程——」
「就那個綠茶嘛！我知道你在說誰。」裴與屠意識到平教官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綠茶君叫什麼，心情大好，趴在他耳邊悄聲爆料：「是他自己承認的！」
「？！」
「昨晚有人又聞到甜柚味的信息素了，雖然飄出去的部分很淡很淡，就那麼一扣扣，也足夠那些alpha懷疑，然後咱們這裡就一個Omega，就那個綠——小程嘛，有人問他，他就默認了。」
這邏輯嚴密沒毛病，而且有人替他認下這信息素，自然是件大好事，可平墨一顆心放下的同時，還是覺得疑惑：「他為什麼默認？」
裴與屠無聲地撇撇嘴，輕描淡寫地給『情敵』潑髒水：「虛榮吧。」
.
昨夜，無人的走廊里。
樓下幾個alpha喝得很high，吵吵鬧鬧的聲音一直傳到樓上來，綠茶君程允晨警惕地看著裴與屠：「你想說什麼？」
裴與屠「嘖」一聲，「就是勸你別白費勁，你自身條件太差，平教官看不上的。」
綠茶君不服氣：「我哪裡差，追我的人也有很——」
「呵，你那都是手段，不算硬實力，」裴與屠鄙夷道，「平教官親口跟我說，他喜歡那個甜柚味信息素，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除了最甜的Omega，他誰也看不上，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非那個Omega不可麼？程允晨心一沉，但還是反唇相譏：「他喜歡alpha，那你不是也一樣沒機會！」
裴與屠痞里痞氣地說：「你管我呢！老子就算沒機會，也是他的搭檔，天天都能見著他，你這一回去，那沒心肝的可就忘了你了。」
同裴與屠分別之後，綠茶君便愈發不甘心，他想起平教官的強大和紳士，想起平教官對自己禮貌但疏離的態度……
都是因為自己的信息素不夠甜嗎？信息素和性.息息相關，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Omega的吸引力，如果是一般的alpha，他會覺得只認信息素是膚淺，可若是平墨，那麼優秀的平教官……綠茶君便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了。
程允晨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一夜輾轉反側，一個念頭也慢慢在腦海中成型，第二天有人試探著問起昨晚的信息素是不是他時，他實在沒忍住，曖昧地承認了。
如果平教官聽說這件事，會不會主動聯繫他？
嚴格來講，他也不算欺騙平墨，那只是默認而已，等他們相處久了，有了感情，平教官一定會原諒他的。
.
程允晨在另一架飛行器上把算盤打得噼啪響，一邊應付突然熱情起來的alpha們，一邊甜蜜而煎熬地等著平教官的消息。
可惜平墨過耳就忘，除了慶幸自己「頂級alpha」人設不倒之外，什麼表示都沒有。
歷經九個小時，終於接近主星大氣層，可就在旅途即將結束時，六架飛行器警報忽然同時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