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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副將帶著人急匆匆衝進來,瞧見屋內一切,臉色驚變,俯首跪地道:“末將失職,望將軍恕罪。”

  丁左只是說道:“有人員傷亡嗎?”

  “回將軍,萬幸都平安無事。”

  副將命人將屍體抬了出去,又依照丁左的吩咐重新整治巡防。大夫隨後離開,帥帳之內僅剩下江漓和丁左二人。

  “你家舒親王呢?”丁左自知顧錦知不可能捨得江漓一人獨行,必然跟著一塊來了。可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顧錦知進來,只好開口問道。

  “他腳程慢,我先過來了。”江漓伸手搭上丁左的腕脈:“你傷勢恢復的倒快。”

  “那是當然,流絮草可不是浪得虛名。”丁左兩手一攤,悠悠然的說:“預計再有倆月就能班師回朝。你呢?好不容易來西北一趟,得空也逛逛這雍州之地吧?”

  提起遊樂賞玩,江漓情不自禁的想起遠在千里之外,正氣急敗壞往這兒趕路的顧錦知。事發突然,他得到消息留了個口信就走了,指不定顧錦知如何暴跳如雷,追又追不上,攆又攆不著,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拿可憐巴巴的郁台出氣。

  就如江漓想的一樣,郁台躺平在地上也躲不過一支冷箭穿心,他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替江漓擔了後果,莫名其妙的當了顧錦知的出氣筒。嗚呼哀哉,只能找清煙去賣賣慘求安慰。一路上跟著顧錦知心急火燎的往邊境駐軍那趕。

  翌日,蒼農右將軍襲擊帥帳的消息就傳遍整個軍營。除了一陣後怕,那就是滿腔憤恨,怪自己防守不利,也譴責蒼農的卑鄙無恥。

  軍中將士身強勇猛,常年混跡軍營,又在丁左的管教之下,每一個都是不懼生死,鐵骨錚錚的硬漢。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五大三粗,但經歷同生共死,拋頭顱灑熱血,這一切造就了軍營中如鐵的紀律,剛硬的情誼。

  不過,軍營中儘是些粗人,突然多出來一個身姿纖細,氣質出塵,面容俊美的公子哥來,著實太過顯眼。可謂萬雞叢中一隻昂首挺立的七彩鳳凰,高傲,冷艷,愛答不理。

  既叫人驚嘆,也惹人遐想。不出半個時辰便引起議論紛紛——這人什麼來頭?

  第89章 番外:嚇著

  “他是何時來軍營的?”

  “誰知道,不過我聽說,他昨夜在將軍的帥帳中待了一晚上。”

  “他去將軍帳中幹啥?”

  “身為一個男人長成這樣,我看怕是將軍也不得不被……”擦拭□□的千夫長語氣一僵,唇角勾起一道陰邪的冷笑。

  那人遊走在營帳間,風塵灰土都不敢近身,仿佛怕將此謫仙之姿污染了一般。就連那萬鷹之神也屈尊降貴,從九天雲霄墜落,縈繞在此人身邊久久不捨得離去。

  千夫長雙眼微眯,電光火石之間,他五指用力握住槍身,提氣照著遠處弱不禁風的文人墨客飛射而出。眾人猝不及防,有人驚叫也有人樂得看戲。卻見後者從容不迫,面對足以碎甲裂石的□□竟絲毫未露怯色,反而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那□□從他身側擦過。

  眾人怔鄂的看著,神色各異。

  還是千夫長最先反應過來,他久經沙場磨練一身好武藝,□□往哪兒射,能不能刺中人,他都是有把握的。原本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這人,給個下馬威什麼的,若能瞧見他屁滾尿流抱頭鼠竄的樣子,也不失為一種樂趣。不過這樣的結果,難免有些差強人意。

  “不好意思!”千夫長從地上悠悠然的站起身,一邊拍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朝江漓走去:“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手滑了。這兒是軍營,我們都是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粗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流血啊,死人啊都見得多了。你不一樣,這刀啊劍啊的太危險了不是,嚇著了吧?”

  千夫長表現的關切備至,笑聲中卻透著肆無忌憚的嘲諷。

  文人看不起武人的粗獷蠻橫,而武人也看不起文人的手無縛雞之力。

  眾人或坐或站,這熱鬧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千夫長這百步穿楊的功力真叫人嘆為觀止。”江漓眸光冷淡,隨口一說。

  千夫長哈哈一笑,心底湧出一股小得意,看向一旁振翅的蒼鷹:“沒傷到你的鷹吧?”

  江漓伸出手,海東青凶神惡煞的瞪著千夫長,大有一種衝過去啄死此人的氣勢。千夫長略有詫異,畢竟此鷹不如他以前見過的那些,更為兇猛,強健,不是一般品種。

  “過來。”江漓又喚了聲,海東青這才憤憤不平的放過了千夫長,原本試圖把他眼睛啄瞎的計劃只好取消,溫順乖巧的落在江漓手臂上:“不用擔心,雖然千夫長武功不凡,但還不足以傷到它。”

  千夫長愣了愣,正要再說什麼,餘光突然瞄到數十丈外地上散落的椆木碎屑。只一眼,千夫長臉色驟然驚變。

  一陣風吹過,木屑被吹散了。地上僅剩下被折斷兩截的鐵槍頭,至於槍桿,已經完完全全的被一股力道碾成齏粉。那股力道自然不是千夫長發出的,也絕對不可能是在場圍觀的任何一個士兵,那究竟……

  千夫長心裡咯噔一跳,僵硬的脖子緩緩轉動,看向那隻落在江漓手臂上不滿尖叫的老鷹,它的翅膀上還沾著少許的木屑碎末。一瞬間,千夫長腦中千迴百轉,各種思路一起湧上,衝擊的他腦仁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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