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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墨雷繼續玩他的球,握著球桿的手青筋暴起,問:“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佟西言不吭聲,冷冷看著他。

  刑墨雷說:“不要逼我跟你動粗。”

  佟西言回答的很沖:“你要我說什麼?不要忘記了,是你介紹我認識他的,我欠他一頓操,那也是你成全的!”話沒落音,眼前一花人就被釘在牆上了,肩膀跟後腦勺都生疼。

  “反了你了!”刑墨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見佟西言仍然咬牙執拗著,他越發光火,手勁大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皮帶:“想挨操,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刑墨雷開頭並不確定佟西言跟胡煒私底下是否真有聯繫,只是套個話,沒想到居然套出來了,佟西言到底還是憨,可他憨得他邪火直往上冒!明明知道胡煒不安好心是頭隨時會撲上來的狼,他還接近他!

  佟西言有點慌了,抬頭四下找監視器,雖然這是在寶麗金,但到底是個球房!

  “瘋了你?!要幹什麼?!” 他掙扎著,蹬腿踢他,用力拍對方的肩膀。

  刑墨雷反手便給了他一耳光,力道不重,但足夠把佟西言震懾住了。刑墨雷托著他的臀部從後面抓著褲腰一下就剝掉了他的褲子,他把他壓在牆上,咬他的嘴唇。

  下半身的微涼終於讓佟西言反應過來了,陌生的刑墨雷讓他心裡完全沒底,想制止他卻被壓制的不能動彈,他慌亂掙扎,動作很大,但刑墨雷就像一座山一樣不可撼動,佟西言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的體力會差這麼多。沒有潤滑劑,沒有保險套,沒有溫情,有得只是對方完全失去理智的憤怒和急欲發泄的器具,一瞬間佟西言突然覺得屈辱,於是更加拼命掙扎,猶如求生。

  但到最後他仍然沒能成功逃脫,刑墨雷鐵了心要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攔得住。他掰開他雙丨臀的時候手都沒有抖一下,就如同他的侵犯,堅決而殘酷。

  佟西言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抓著那老混蛋肩膀的手使不上力,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跑去抵抗疼痛了一樣,哆哆嗦嗦叫疼,只發出一聲氣流一樣的單音節,細不可聞。

  刑墨雷惡魔一樣的聲音卻無比冷靜,他一直沒有看他的臉,壓著他,說:“疼?不疼你記得住麼?”

  佟西言有點兒耳鳴,嗡嗡嗡的,響得他想吐。但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入侵的兇器很快退了出去,而後猛地鑿入,劇痛終於使他叫出了聲音。

  深夜。梁家大宅。

  客廳里還有微弱的電視嘈雜聲,梁宰平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外面有聲響,才清醒過來,摘了眼鏡揉鼻根。

  梁悅進門時衣冠不整,身上帶著很重的煙味,像是做了劇烈運動一樣,見了他,也不打招呼,垂了眼瞼便要上樓。

  梁宰平沒有叫住他。書房的門打開了,梁習蔭站在門口,拿著書的手手背還貼著壓針孔的棉花球。

  “哥哥回來了嗎?”他問他。

  梁宰平知道他在書房一定聽到了聲響,便說:“不早了,你該睡了。”

  梁習蔭的小腦袋點了一下,說:“我知道的爺爺,您去睡吧。”

  梁宰平上了樓,等梁悅沖了澡裹著浴袍出來了,才說:“去看看他。”

  梁悅說:“知道。”

  一下子沒了可以交流的語言了,梁宰平拿吹風機給他吹頭髮,梁悅乖乖沒有反抗。

  梁習蔭踩著小板凳正刷牙,聽到背後門開了,抬頭看鏡子,梁悅扶著門把正在看他。

  他慌忙叫哥,差點把牙膏沫咽下去了,梁悅看了一會兒,帶了上門離開。

  梁習蔭著急的擦了一下嘴巴便追了出去,生怕他的父親已經走了,拉開門看到梁悅坐在他的床邊翻他的睡前讀物,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爺爺說過爸爸害羞,所以他不介意製造話題。他靠近他,問:“哥哥你餓嗎?要不要吃宵夜?”

  梁悅心想你們祖孫倆倒是連心啊,這個點兒就知道問他要不要宵夜,於是頭也不抬的說:“我不餓。”

  梁習蔭哦了一聲,半天才鼓起勇氣說:“你去跳舞了嗎?”

  梁悅驚訝抬頭:“誰告訴你的?”

  “爺爺說的。”

  梁悅抿了一下唇,起身說:“睡吧。”

  梁習蔭追到門口,一下拉住了他的睡袍,懇求道:“下次跳舞帶我一起去吧。”

  梁悅低頭看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不出話來拒絕他,只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開門跑掉了。

  梁習蔭看著他消失在那扇門後面,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又笑了笑,關門爬到床上去抓梁悅拿過的那本書,傻乎乎的聞聞氣味,才順著書籤打開來盤腿坐著看。

  佟西言作噩夢了,睜不開眼睛,喘不過氣,一枝很厲害的藤蔓糾纏著他的手腳,枝條伸進他的領口和褲子,把他拉進了陷阱里……

  就要窒息了,他絕望的叫那個人的名字,刑墨雷,刑墨雷!猛地,有人把他拉了上來,面對面看得清楚,正是那個人。

  他驚醒了,冷汗浸濕了睡衣。

  刑墨雷躺在一邊看報紙,聽到他在夢魘中叫自己的名字,心疼的細細舔他額頭的汗珠,正要叫醒他,他倒自己醒了。

  他吻他微張著的不住喘氣的嘴唇,安慰道:“沒事,做夢呢。”

  佟西言恍恍惚惚,憑多年的習慣很自然的伸手投入他的懷抱,可一動不得了,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尾椎一下。

  他馬上反應過來了,一下子就把人推開了,跌回床鋪的時候自己倒是痛得啊了一聲。

  刑墨雷惡劣的笑了一聲,伸手去強硬抓了回來固定在自己懷裡,埋頭就要親,佟西言慌得直推他:“不要!”

  “好啦。”握住他到處亂抓的手,刑墨雷溫柔的吻他的臉頰:“都結束了,剛才是嚇唬你呢。”

  佟西言安靜下來,警惕的看他。

  刑墨雷問:“做夢了?夢到我了?有沒有欺負你?”

  佟西言不想說,被抱著的身體僵硬著放鬆不下來,一閉上眼睛耳邊就響起刑墨雷說,不疼你記得住嗎?他現在全身都疼得要命,可居然還是夢見他拉了他一把。

  刑墨雷也不逼他,拿水杯含了一口水餵他喝,耐性等他咽下去,才舔著他的牙關,逗著舌頭吮。

  佟西言稀里糊塗了,他甚至懷疑剛才那場災難是自己的幻想,一隻手伸到後面沿著臀溝往下,半路被刑墨雷的大手截住了。

  “剛上了藥,別摸它。”

  佟西言問:“為什麼?”

  刑墨雷仍然吻他,說:“讓你記住啊,誰是你男人,誰讓你慡到天上去,誰讓你疼得死過去。”

  佟西言沒聽懂,又問:“為什麼?”

  刑墨雷刮他的鼻子:“哪兒那麼多為什麼,你滿腦子都是我就對了,最好再想不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佟西言終於聽懂了,一時間他只恨自己沒有學會那些罵人的話,關鍵時刻氣死了不知道怎麼攻擊這老混蛋!

  佟西言終於聽懂了,一時間他只恨自己沒有學會那些罵人的話,關鍵時刻氣死了不知道怎麼攻擊這老混蛋!

  刑墨雷放開了他,說:“瞪什麼瞪,這還是跟你客氣的,老太太要知道了都得滅了這姓胡的,我說你這腦子裡想什麼呢?還想著收容他?”

  佟西言張嘴欲辯,自己手機響了,刑墨雷接起來聽,又是醫院裡打來的電話,一個急診病人,工作時衣服下擺被卷進了機器,導致整個腹部被機器颳得支離破碎,現在搶救中,請求領導派人支援最好是親自去看一下。

  刑墨雷隨口指派了幾個名字,都是外科骨幹,那頭說都已經在了。刑墨雷說:“該在的都在了,再叫領導,那領導也不是神仙。你們自己盡力就好了嘛。”

  那頭囁囁求:“您還是過來看一下……”

  刑墨雷的聲音一下子高了:“那麼好看呀非得請我看一眼?!要走的誰也留不住!”

  佟西言氣壞了,用力掐他的腰才把手機搶了回去,和藹的問:“多大年紀的病人?受傷範圍如何?”

  那頭一聽換了人了,趕緊的央求:“院長!是個女病人,才19歲,腸子基本上沒有了,其它臟器目前還在探查,院長您過來看一下嘛!我們確實是沒辦法了,您來嘛……”

  佟西言說:“我馬上過來了。”

  掛了電話就掙紮起來穿衣服要走,讓刑墨雷一把壓了回去。

  佟西言胳膊支著身體看他默不作聲起來穿衣服,知道他這是要代他去醫院,有點兒想笑,但一想到他剛才的行為便又氣不過,於是故意說:“你去的話,注意點兒態度,他們也是為了病人,都沒有欠你的錢。”

  刑墨雷邊扣前襟邊瞪他,說:“操心自己吧!把詞兒都想好了,回來就給我交待清楚!”

  佟西言說:“我交待什麼。”

  刑墨雷單膝跪上床撲上去狠狠吻了他一口,低聲罵:“浪貨!還欠丨操呢你?”

  佟西言還沒反應過來呢,他搭著大衣的手撈起燈柜上的手錶套進另一手手腕,利索救場去了。

  搶救病人的手術室顯得擁擠而忙碌,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一場搶救就是一場戰役,不見硝煙,卻一樣以生命為代價。成功與否在於藥物儀器,更在於準確的指導與緊密的合作,手術台上每個人手不停,手術台下每個人腳不停,但大家都在儘量控制壓低自己發出的聲音,再著急也都必須冷靜的穩住了,因為不能給其他人製造噪音,影響他人緊張的情緒,甚至干擾執刀醫生的判斷。正因為如此,房間裡的氣氛才會格外的壓抑緊繃。

  此刻這個病人的情況很特殊,特殊到台上的主刀都有些不知所措,病人的腹壁早已被機器颳走了二分之一以上,腹腔內都是破碎的腸殘端,散發出一股腥臭味,讓人不知該如何下手處理。因為□□的大量流失病人早已休克,四路液體來不及維持她的血壓,麻醉師早已上了升壓藥,謹慎的一邊看監護儀一邊準備下一步可能出現意外時必須要用的藥,其實她心裡更著急台上的情況,因為每拖延一秒鐘,病人的情況就越差,自然她的壓力就越大。

  正因為連主刀都不知道怎麼下手,場面才有些混亂。站在台上的是普外主任與副主任,被叫過來救場的有創傷科主任與胸外科主任,在一旁做些建議,但兩位都沒有上台,如果沒有太大把握的話,誰也不敢輕易上台換主刀,那只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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