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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墨雷狠命吸了口煙,心裡想,真是造反了,造反了……

  №149 ☆☆☆按約寫文於2010-02-09 02:25:05留言☆☆☆

  佟西言一點兒不理會他的鬱悶,沒空跟他磨嘰,走到窗邊給放she科主任打電話,讓他召集科里人員下午培訓。

  接下來這一早上好像也沒什麼事兒了,總算得半天空閒。

  陳若一晚上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到底哪裡拆了刑墨雷的台了,自己肯定沒問題,就那三個人有問題,刑墨雷跟胡煒沒問題,刑墨雷跟佟西言也沒問題,但是佟西言跟胡煒……陳老闆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打牌。可這兩個人能有什麼問題?

  心裡想著刑墨雷昨晚上走時那副表情,活像自己成心不讓他好過似的,陳若熬不住了,一早就爬了起來給人打電話,裝得跟平常一樣湊麻將腳:“咱今天血戰它八百里?”

  刑墨雷正吃早點呢,一看來電顯示火氣就上來了,接起來要罵,可佟西言在對面坐著呢。他一口氣憋得差點肺氣腫了不好發作,乾脆什麼都不說就掐了。

  陳若拿著電話先莫名其妙,不說話喘兩聲粗氣他聽是個什麼意思?轉念一想,大概是佟西言在邊上兒呢。

  果不其然,沒一刻鐘工夫刑墨雷就甩電話過來罵了:“腦子怎麼長的你?是成心的是怎麼著?看你平時挺靈啊,什麼江湖號稱‘玉面狐’,大耳朵豬呢吧你!”

  陳若遠遠舉著電話,好像那頭口水會沿著線路噴過來一樣,等人罵完了,才捏著嗓子說:“刑大爺您消消氣,奴家哪裡伺候得您不舒坦了您說嘛。”

  “你跟佟西言嚼舌頭之前不想想胡煒是什麼人?!”

  陳若說:“我知道呀!不就一個破副院長嘛。”

  “……我睡過他你忘了?!”

  陳若更加茫然:“你睡過的還少了?”

  刑墨雷煩了:“我睡他的時候他還在恩慈呢!我帶著他呢!”

  陳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一邊兒給他找白頭髮的美美嚇一跳。

  “你帶著他是什麼意思?你收他做徒弟了?!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有名有份啊這是!那這樣說起來西言不是要管他叫師哥?不不,叫師娘?不不不,還是他管西言叫師弟?師娘?我丨 操!亂了輩了……”

  “你丨他媽有完沒完?!”

  陳若委屈啊,說:“奴家要冤死了!嗚嗚嗚嗚。”

  刑墨雷吼:“正經說話!”

  正經說就正經說,陳老闆收了架勢,把腿架茶几上,說:“不是我說你,多大個地方,這兩個人能一輩子不碰上?早你就該把事情跟西言交待清楚啊,我還以為自己造什麼孽了還跟你道了一晚上歉,真是。”

  刑墨雷說:“我這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若笑說:“刑大爺您可太不了解尊夫人了。得了,回頭我給你做個證,證明你這麼多年確實清清白白洗手從良了,並且還年年被廣大人民群眾評為‘最稱職妻管嚴’榮譽稱號,證書都有,他要看我馬上就去婦聯拿!”

  刑墨雷直接一個字:“滾!”

  當你老了BY道行清淺(鄭二)(《第十年》無責任架空番外)

  僵局一直持續到下午。

  長期的體能與腦力雙重壓榨導致一個外科醫生通常都是倒下就能睡著,哪怕有時候只能眯半小時,起來再開工,都要像睡足了七個小時一樣精神抖擻。

  佟西言難得睡了一早上的回籠覺,下樓吃午飯時連走路的腳步都覺得輕了很多,心情好好的落座了,看都不去看那沙發上咬著煙看報紙的刑墨雷。

  佟早早還沒學會做一頓正餐,所以午飯跟早點菜譜相似,一家三口就著鹹菜醬瓜吃泡飯。飯後稍歇,佟西言在書房給上司打電話報備下午的事。

  梁悅一聽工程師不能到位,就冷笑了一聲,說:“進口的就是難搞定,藥也一樣器械也一樣,你說是不是?”

  佟西言自然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便說:“現狀就是這樣,沒必要為這個置氣。”

  梁悅說:“你這麼擅自主張叫一院的人過來幫忙,叫我的面子日後往哪裡擱?”

  佟西言連忙說:“是私人交情,連我都沒有直接出面。”

  梁悅放了滑鼠任由遊戲角色血盡而死,站起來把冷掉的茶水潑進窗邊盆栽里,說:“嗯,那你看著辦吧。”

  佟西言掛了電話,轉身正對上刑墨雷擱了幾米遠投過來的目光,人前人後他一直這麼看他,即使是被當場抓包也一樣坦蕩。有一次院周會結束,梁悅調笑,說刑墨雷看他的眼神太過深情了,千年一見的模樣,老弄得會議室的空氣糖指數居高不下,要是幾位老前輩蛀了牙或者糖尿病,刑墨雷要負全責的。

  其實他一直信任他,因為太了解。如果當初刑墨雷執意堅持,他們會維持從前那樣的師徒關係一直到現在,他不會有任何自我約束。外人眼裡他沒有節操,其實他有自己的底線,比方說他們的護士長,斷了就是斷了,這麼多年天天在一起密切接觸,刑墨雷也不會去占人一分便宜。這是個準則,在一起分很多原因,是愛還是性,分界線在哪裡,刑墨雷心裡門兒清。

  起初因為胡煒的話佟西言確實很生氣,無端冒出這樣一個人物來,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被居民樓上倒下來的髒水澆了一身,只想找人說理。可冷靜下來他就想通了,他既然帶他一起去見胡煒,坦坦蕩蕩就像普通朋友,那應該就是個普通朋友。

  他氣不過的是,為什麼他寧可欺騙,也不願意解釋真相,他的弦外之音已經那麼明顯:我猜得到我已經猜到了你實話說了我會原諒,可他仍然不肯鬆口,哪有這樣自大頑固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逼得他不得不往別處想。

  又沒到散夥的地步,長路漫漫,兩個人在車上總要有點什麼話說,佟西言在刑墨雷點第二根煙的時候開了口:“我是不是很難伺候?”

  刑墨雷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這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

  佟西言忍不住要捉弄他:“你這輩子給幾個人點過膝蓋頭?”老實說他沒想到他真能那麼做,這麼個硬得像石頭一樣的人吶,說不窩心那是假的。

  刑墨雷說得很隨意:“你要是喜歡,還會有下次。”之後陰森森的補了一句:“泄露出去格殺勿論!”

  佟西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打滑。

  刑墨雷哄人有自己的一套,佟西言體會至深,本應該會感動,但是一想到這些年他在對他做這些的時候,背後一直站著一個胡煒,佟西言剛軟下來的心立刻又被冰了回去。

  №376 ☆☆☆鄭二於2010-02-12 01:03:00留言☆☆☆

  梁院長掛了下屬的電話,心裡有疙瘩,便開了窗叫院子裡修建糙木的老男人:“蔣叔,你來一下。”

  蔣良放了剪刀進去問:“什麼事?”

  梁悅坐在轉椅里搖啊搖,表情陰晴不定,說:“64排的工程師周一不能到位,說是病了。”

  蔣良皺了一下眉頭:“怎麼這個時候才來說?”

  “佟西言請了市一院的放she科主任下午來做培訓,說是走的私人交情,大概是刑墨雷的關係。”

  蔣良沒說話,沉默以對。

  梁悅踹了一腳書桌,說:“王玉書的事你要我賣多少次面子?你說他功勞大,我知道啊,可他也不能這麼囂張吧?國產的東西我都隨便他拿多少了,這個機器我下了多大決心啊,他不能一碰到進口的就這麼做吧?真當我傻還是我管不了他?!”

  “他也是馬上就退休的人了……”

  “都讓他拿到退休了,還不知足?這次要不是佟西言,你去跟市一求人啊?還是明天眼睜睜看著恩慈被人笑話,讓病人爭相傳誦醫院毫無信譽?事有大小輕重不是你跟我說的,怎麼你現在自己倒分不清楚了?!”

  蔣良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端得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樣,他面上紋絲不動,心裡倒高興起來。就像小時候允許他爬到頭上拔頭髮,現在也一樣允許他理智的坐著位置教訓他這“老糊塗”。

  他唯唯諾諾:“我明天就找他談談……”

  梁悅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椅子一轉,帶上耳麥跟怪獸廝殺去了。

  下午的培訓進行得很順利,不知道胡煒是怎麼把人帶來的,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放she科主任不是很情願,倒像是被逼迫的,好在整個過程中沒有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否則佟西言又要擔心委屈了自己的員工,本就是領導做的不到位,還連累他們放棄休息時間來看人臉色。

  胡煒今天倒是十分得體,不但陪著聽了,還問了一些相關疑問,認真的模樣好像他也是來聽課的一樣。

  刑墨雷一到醫院就找了藉口去病房了,一直到四點多鐘培訓結束,才出現在放she科,說是定了位置了,謝謝胡院長跟某主任幫這個大忙,備了薄酒幾杯不成敬意還請賞臉。

  死活拖了人到豪門,還叫了自家放she科主任以及兩位漂亮女醫生做陪,湊滿了一桌子,倒也熱鬧。

  佟西言看人家放she科主任一直沉默著,敬酒也只推辭說不太會,把一杯酸奶拽得緊緊的,戴著眼鏡的瘦臉毫無表情,與剛才談起專業時的神采飛揚判若兩人。他乾脆拿了酸奶敬過去:“這次真是全靠您來救火,要不明天還真要出亂子,我敬這杯實在慚愧,日後您要是有事,儘管開口,佟某一定效勞。”

  那人看他滿滿一大杯酸奶,臉上浮起一個不算笑的笑,開口聲音清冷,說:“佟院長你客氣,當年刑主任肯為了我們胡院長一次次跨院操刀,還都是颳風下雨的夜急診,我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胡煒噗的一下噴了一口魚肉。

  刑墨雷最近鬼撞得多了,眼皮也沒抬一記,只說了一句:“你還他的人情債?怎麼兩位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刑墨雷最近鬼撞得多了,眼皮也沒抬一記,只說了一句:“你還他的人情債?怎麼兩位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胡煒擦嘴,不在意的說:“一個單位十幾年了,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您跟佟院長還不是一家人。”

  這在恩慈不是秘密,再驚天動地的現象在身邊持續個十幾二十年,都能變得合情合理了。所以桌上的其他幾位都沒什麼大反應,照吃照喝。

  佟西言像是沒聽見這倆人的話,仍然舉著杯,衝著人笑:“總還是要敬您這一杯,您要實在不想喝,那就是嫌佟某面子太薄,太不知斤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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