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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墨雷沒說話,視死如歸的表情。

  佟西言真是氣啊,氣得都不知道怎麼收拾他了。

  進了家門刑墨雷給他拿拖鞋,被推開了。佟西言揉著脖子往樓上去,懶洋洋說:“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給陳若打電話?”

  刑墨雷抬頭小聲說:“我說了你動靜別太大,吵醒孩子。”

  佟西言哼笑,說:“行,倒杯熱水上來吧。”

  刑墨雷趕緊倒了杯水跟著。

  進了房,佟西言坐在床沿,抱著膝蓋問:“您看您是坐著說呢,還是站著說?您放心,叫您跪那是犯上,我不敢的。”

  刑墨雷這沒骨氣的老東西,橫豎一咬牙,膝蓋著地過去床邊摸他的腳。

  佟西言吹著熱茶水,抿了一口,示意可以開始交待了。

  刑墨雷做了一記深呼吸,說:“胡煒他父親有些背景,我工作快十年,社會上那些事兒還沒他見識的多,上班我帶他,他有心討好我……”

  佟西言點頭表示在聽呢,繼續繼續。

  “一般的玩意兒,陳若那兒也都有,胡煒是能找到一些……特殊的玩兒法。”

  佟西言好奇了:“怎麼玩兒?”

  “有些,呃,男孩兒……”

  “男娼是吧?”佟西言直言了當,心裡氣得想拿熱水澆他的頭。

  刑墨雷坐地上為自己申辯:“那會兒年輕嘛,好奇心也重……”

  佟西言瞄他:“完了?”

  “完了。”

  佟西言說:“其實我不是想跟您翻舊帳,您說我是想跟您翻舊帳嗎?”

  刑墨雷立刻搖頭:“不是!”

  “當然不是!”佟西言抬腳憤怒踹:“警告過你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不說實話?!為什麼騙我?!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人嘲笑你覺得很好玩兒是嗎?!”

  刑墨雷著急說:“你小聲點兒!” 到底誰才是全院聞名的大暴龍啊。

  得,全反了。

  佟西言的聲音冷得像冰窖:“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有沒有說完?!”

  刑墨雷疲憊的捏鼻根,站起來說:“差不多得了。”

  佟西言抬頭,高高挑眉看他:“什麼事兒差不多得了,我問你,那些‘特殊的玩兒法’里是不是包括他?!”

  刑墨雷噎得答不上來話,狼狽極了,卻也是被逼到牆角了,說:“心裡知道就行了,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佟西言喝水的手有些抖,氣得全身都要哆嗦,好長時間,才開口說:“你要是就喜歡男的,他不是很合適麼,為什麼還要拖我下水?”

  刑墨雷狠狠皺眉,捏著他的下巴問:“說什麼鬼話呢?!”

  佟西言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問:“為什麼要拖我下水?”

  刑墨雷深呼吸以防自己下手重了把人捏死:“……你後悔?”

  佟西言掙脫了他的手,把頭埋進膝蓋,一動不動。

  刑墨雷有種衝動想施暴,踩著地毯來回走,使勁扒自己的頭髮,最後只說了句:“今天晚上我睡客房,早點睡,別著涼。”關門離開了。

  梁悅成功蒙過了家長,樂顛樂顛爬上床找位置睡,冷不防被蔣良一把扣住了腰身,睡袍帶子一抽接著就去剝他的褲子。

  梁悅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被摁在床上了,屁股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像條被貓踩住的魚。

  “要幹嘛?!”急得他使勁扭動身體企圖掙脫。

  家長眸色如墨,大手輕輕覆上滾圓的線條。

  梁悅真怕他一巴掌下來,那明天哪兒都去不了了,說好了去釣魚的,他的掙扎開始劇烈,嘴裡哀求:“不要,爸爸,很痛,不要!”

  家長只是用溫熱的掌心捂著,沒有別的動作。等他慢慢安靜下來了,才俯身吻了上去。

  梁悅嗯了一聲,繃緊了屁股,心神也晃了一下。

  當你老了BY道行清淺(鄭二)(《第十年》無責任架空番外)

  梁悅嗯了一聲,繃緊了屁股,心神也晃了一下。空氣中有微妙的□□成份在浮動,但是……

  他很快擺脫了他,像個笨拙的小孩一樣胡亂的系睡袍帶子,然後站起來幾步上前,踩著枕頭鑽進了被窩。

  家長被他這一連串動作弄得有些詫異,看他閉著眼睛直挺挺裝睡,覺得好笑便去揪他的鼻子。

  梁悅甩頭躲開了,不耐煩說:“別鬧,我要睡了!”

  家長搖頭笑,關燈躺平了,拉高被子伸手去抱人,卻像燙著了一樣被推開了。

  被褥的摩擦聲停止後,黑暗裡有道稍顯急促的呼吸。

  家長頓了幾秒鐘,既然他不喜歡那就不碰,伸手過去想幫他收攏身後被褥間的空隙,想不到這樣的接觸,甚至沒有直接碰到,也被推開了。

  “再退,要掉下去了。”他好心提醒。

  梁悅摸了一下身後,又磨蹭磨蹭睡了過來,語帶警告:“各睡各的,別碰我。”

  家長問:“為什麼呀?”

  梁悅口鼻捂在被窩裡模糊說:“我熱。”

  他總是這樣那樣的很多事情,卻很少能說出個原因,就像小時候他要怎樣便怎樣,保姆從來不違逆他。任性是一輩子的壞習慣。家長無奈笑,特意空了一些距離出來,躺好了不去理會他。

  梁悅睡不安穩,燥熱蠢動。他記得糖的滋味很香甜,越不能吃,越受不了饞。梁宰平在這方面的無度寵溺使他自制力很差。

  過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了家長緩慢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無聲無息下床進了浴室。

  關上門的下一秒他沒有去開燈,手有些抖,卻是果斷的探到小腹以下試圖安慰自己。

  這種事情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做得嗎,如果這麼沒有自制力的話,不都是應該自己解決的嗎。

  他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雖然擱著門那頭未必能聽到,但他不想聽自己的喘息,甚至在到頂點時對著空蕩蕩的小房間叫出那個稱謂,然後再空虛的面對黑暗的氣流。

  浴室很冷,但身體很熱,或快或慢的摩擦似乎並不太管用,同樣的事情梁宰平也對他做過,區別或許在於自己手上沒有薄繭,長年刷洗並接觸消毒液的手有些粗糙,但梁悅記得那些粗糙帶給自己的快丨感,還有,那人溫柔的口舌。

  “嗯……”隱忍很久的呻吟終於衝破鼻腔,他難耐的仰起頭,多長時間了?十分鐘?半小時?怎麼都不行呢!無論怎麼樣做都出不來,好辛苦。

  他靠著牆壁滑坐下來,冰涼的地磚刺激了受傷的臀部,疼痛和著無法發泄的憋悶酸楚使他頭昏腦脹,太難受,很想哭,或者,叫一聲爸爸。

  他不知道玻璃門的另一面,梁宰平的手放在門上已經很久很久,卻始終沒能推開。他不敢推開。他一向淺眠,今天晚上他的反常更讓他惦念。所以他下床的時候,自己雖然醒著,也沒有立刻問他要做什麼。

  等意識到他要什麼,他卻沒有那個膽量去打擾他了。要怎麼解釋他的行為,他寧可自己來,也不願意讓他觸碰。

  早上還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他並不排斥啊,合拍和默契都不是偽裝,他覺得快樂,眼角有淚,那是對他最好的表揚。

  但他現在寧可自己來。

  可憐的梁悅笨蛋,弄得自己筋疲力盡。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吃到糖,無力和挫敗便漸漸占了上風。

  身體的燥熱退去,他打了個寒戰,情緒壓抑得像是梗住了心臟,終於停手放棄。因為欲望而興奮著的神經也都鬆懈下來。他感到委屈,不是不想要,而是每一次毫無保留的貼近他,他總能摸到他頭上那道長長的疤。前段時間他們告訴他,一次手術接近尾聲時他先下台,卻突然在扭頭時一個踉蹌差點倒地,慌得手術室里十來個人一起去扶持他。

  五十五歲了,即使是吃力,他也會勉強配合自己吧,如果很頻繁的索求,早上要晚上也要,他會為難的吧,那個傻乎乎的男人,即使是自己咳嗽一聲都會緊張看過來的男人,替自己安排好一生卻早生華髮的男人,一輩子都愛著自己卻從來不敢說出來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去死的男人。

  他哽咽著,很小聲,很小聲的叫了一聲:“爸爸……”

  梁宰平沒能捨得,聽到他壓抑的啜泣和呼喚,他幾乎是立刻就推開了門。

  梁悅有些受驚,止住了哭聲抬頭看,瞳孔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那個輪廓看起來比白天更加高大可靠。

  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梁悅腦子裡嗡的一聲,身體都僵住了。

  梁宰平伸出去的手在空氣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摸上了他的手臂,很涼。他哄他:“寶寶,去床上好嗎?這樣坐著,會感冒。”

  梁悅的眼淚洶湧的下來,他想,太丟臉了,幸好他看不見。

  不見他的抵抗,梁宰平心疼把他抱了起來放回床上,隨即開空調,上床去把他抱在懷裡捂著。他抓著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呵氣,心裡不斷自責,應該早點打斷他的,地磚冰涼刺骨,坐久了要傷身,他的身體近幾年才剛剛好些。

  梁悅捲縮在他懷裡,腳丫子被拉了上來貼著他的大腿,身體貼著他的胸口,溫暖很快感染了全身。冬天裡,每次被他抓到冰涼的手,他會很自然的放進自己的領口,他不小心在躺椅里睡得雙腳冰涼,他會把它們捧起來放在胸前。

  什麼都可以給他,包括身體的每一滴能量,這就是他愛的方式。

  被窩裡的溫度終於有些恢復了,梁宰才平舒了一口氣,鬆開手想讓他睡得舒服些,才發現小孩子一直抱著自己。

  “怎麼了?”他吻他的頭髮。

  梁悅不知道說什麼,胸口痛得像是心臟在絞緊。

  梁宰平抱著他,撫著他的背,靜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不是,喜歡自己來?”

  羞臊終於打亂了梁悅的情緒,他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模糊嘟囔。

  梁宰平去勾他的下巴:“什麼?”

  “……不行,做不到。”聲如蚊納,天吶,大笑話,一個男人不會自瀆。

  梁宰平忐忑問:“要爸爸幫你嗎?爸爸……保證什麼都不做。”

  這種保證完全不可靠。梁悅打了個哈欠說:“好。”其實身體已經沒有感覺了,這樣靠著他很舒服,有些瞌睡。

  一瞬間的欣喜終於讓這老男人長長嘆了一口氣,他親吻他,纏著他的舌頭,手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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