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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想起之前和他的對話,是啊,其實我也有地方可以發泄一下。

  我把一直努力不懈的他挪好位置屁屁對準我的下半身,然後底迪慢慢地往那裡插進去。

  「啊——」他叫了出來。「好痛,阿豐好痛啊——」

  「你不是想對我做這種事嗎?」我說。

  「真的好痛啦!」他像快哭了一樣,聲音哽咽著。

  他那裡緊緊地包住了我,推進去又像快被擠出來的我慢慢地使力繼續往裡面壓進去。我也怕那麼緊的地方會不會突然被我弄得裂開來,於是我動作不敢太大,只是輕輕地推,輕輕地。

  「嗯……」

  不知道碰著了哪裡,他的聲音變了,那種獨有的滑膩聲調又出現,我握他下半身的手也幫他弄了起來。

  「嗯……」

  接著我開始了自己的動作,拉出來插進去,不斷地重複這樣的舉動,他那裡緊緊挾著我,弄得我又痛又有快感。

  那種感覺像電流源源不絕地從他的裡面傳出來,電到我尖端的fèngfèng,然後從我那根一直衝沖沖,衝進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面。

  我越來越快、越來越使勁,看著他在我下面顫抖蜷曲成一團地輕聲呻吟,有種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

  最後那秒到來的時候,我在他身體裡得到了高cháo,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以為自己會被那麼巨大強烈的情緒衝擊到連心臟都要為之停止跳動,無法呼吸。

  我喜歡這個人。

  完成了初次稱之為做愛的東西,我就很明白地知道了。

  我喜歡上了這個人。

  窗外的麻雀叫得好大聲,嘰嘰喳喳地吵著。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冷氣停了,剩下電風扇徐徐吹著。手往旁邊摸過去,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個應該要有人的位置空空的,被窩也冷了。

  耳邊有點細碎的聲音。

  我睜開眼,小白壓低得快碰到我鼻樑的臉就這麼映入我眼帘,嚇了我一大跳。

  「你幹什麼啊?」我問。

  「阿豐……怎麼辦……慘了……」小白眼眶含著淚,抱著鬧鐘。「我今天早上要去參加音樂班的考試,現在一點了……」他講了講,眼淚就掉了下來。

  「蛤?你不早說。」幸好我們昨天洗好澡才睡覺,我匆忙幫自己和他換上衣服,牽出他的腳踏車,載著他就往市內飄過去。

  到了考場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我們找著考試的教室,卻發現裡面半個人也沒。

  小白倒在地上哭著。「完蛋了啦,我完蛋了。」

  我拉起他的手讓他站好。「如果沒做那種事就不會睡過頭,不睡過頭你就能參加考試了。」

  他還是哭著,我被他搞得很心煩。

  「你明知道今天要考試,昨天怎麼沒調鬧鐘啦!」我說。

  「我以為你會幫我調啊!」他揉著眼睛。

  「我怎麼曉得你有考試啊,你又沒跟我說。今天沒上課我當然不會調鬧鐘啊,你哭給誰看啊!」我火氣很大地說著:「都是你要做那種事情啦,如果沒做的話我就不會很累,不累的話每天八點我就會自動醒過來了。」

  「我忘了跟你講。」他說。

  「忘記了不是理由啦!」我吼他:「我們以後都別做那種事情了。你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你才會記得要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奶媽,你自己就不能有責任感一點嗎?你活該上不了音樂班,你去放牛班吃糙好了!」

  我轉身就走,氣呼呼地,不明白他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了,怎麼還不了解責任的重要。

  他每件事都需要人提醒,一點也不懂得緊張,光那張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根本就是廢渣。

  「阿豐……你等等我啦……」他哭著跟在我身後,後來也許是我實在走太快了,他跑了來,拉住我的衣服下擺。

  「沒腦袋就算了,沒腦袋又沒責任感,你活著幹嘛?」我說。

  「對不起啦,你別生氣。」他哭得好傷心。

  最後我還是沒撇下他,騎著他的腳踏車載他回家。

  小白缺考的隔天晚上,小白爸回來了。

  我們還沒來得及吃傭人煮的飯,小白爸就把小白叫進了他書房裡。

  「我不是千叮萬囑叫你一定要記得去考試嗎?」小白爸說著。

  我把耳朵貼在書房門外,偷偷聽著。

  「我忘了調鬧鐘。」小白鼻音出現,我猜他大概又要開始哭了。

  「普通高中你考不上,現在連你唯一有把握的音樂班也上不了,那你想讀什麼?請你告訴我?」

  小白爸的聲音就像我阿爸在訓兒子時候一樣。不過我阿爸從來不會對兒子說請這個字。他最常說的只有X、X你X,不然就X你XXX你X。

  「我不知道。」小白說著。

  「我昨天和你媽媽通過電話了。」小白爸這樣說。

  我一聽見是小白媽,渾身寒毛豎了起來,從胸口一直冷冷冷,冷到了腳趾頭。小白媽是我和小白永遠的惡夢。

  「我們本來打算等到你高中音樂班畢業才送你去維也納讀音樂學院,但是你這種散漫不成器的性格只會依賴別人,繼續留在台灣的話根本不會成長。所以我們決定國中畢業之後就送你到維也納去,讓你自己學習獨立過活。」

  小白爸一直很恨他的兒子沒有責任感而且又笨得要死。

  我也是這麼覺得,小白被磨練磨練對他以後應該會更好,我對小白爸所說的話百分百贊同。只是……我對小白媽很沒好感。

  記得小六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小白爸把小白媽從警察局保了出來,這種鄉下地方很保守,我阿爸說不想追究,唯一的條件就是小白媽不准繼續在鎮上活動,於是小白爸就把小白媽流放到外地去。

  聽說小白爸還是很喜歡小白媽,即使她曾經對他兒子和他兒子的同學我做過那種事情。

  我和小白都很害怕突然哪天她又出現在我們面前,所以當小白爸提起她時,真是讓我感覺十分不好。「你媽會先到維也納去幫你找房子安排瑣碎的事情,過幾天我會幫你找老師教你德語。你要用心學。」小白爸說:「好了,就這樣,我回醫院去。」

  「我不要。」小白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不要去維也納,我不要媽媽幫我找房子,我要留在台灣,我要跟阿豐在一起。」

  喝!幹嘛突然提到我的名字,這樣我們的關係很容易曝光的耶!

  我在門外暗暗地咒罵了小白一聲。

  真是個沒有腦袋的笨蛋!

  「我是有錢,也足夠養你一輩子,讓你想躺在床上不下來工作都沒關係。但我不想我的兒子是個廢物,你想當個廢物嗎?」

  我突然覺得小白爸說話比我還狠,小白的心一定被他刺得傷痕累累。

  可憐的小白。

  「我不要當廢物。」小白悽慘地哭著。

  「那就給我滾去維也納。」

  小白爸開了門,一直把耳朵用力貼在門上的我因此跌了進去。

  小白爸看著我。

  「嗨,白伯伯。」我笑容僵硬地朝他打了聲招呼。

  「如果你是我兒子就好了。」他走時恨恨地說著,也不管自己的兒子在裡面哭的多大聲。

  小白跪在書房中央的地毯上,手不停揉著眼睛,臉上滿是淚水。

  我慢慢爬了過去,待在他旁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才好。

  我伸著手,輕輕地拍了他的背一下,然後再一下。

  「哇——」他撲進我懷裡,嚎啕大哭。「我不想去維也納,我不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

  我又拍了拍他。

  有些時候,大人世界裡太多東西是我們所無法理解的。我想這麼告訴他,但他可能也聽不懂。

  我們的力量和他們的比起來實在太小了,他們是決定我們一生的人,而我們通常沒辦法反抗他們的決定,因為我們是他們生的。

  「該怎麼辦呢?」

  當小白這麼問我的時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阿豐你救救我……」

  當小白如此傷心哭泣,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想告訴他:我救不了你。

  但我始終沒有開口。

  我不想看到他更傷心的臉龐。

  決定要被送去維也納後,小白練琴的時間又被加長了。

  有一次的休息時間鋼琴老師走到我身邊的沙發旁坐了下來,我斜著眼看著他,這個人可從來沒跟我說過話的,今日不知道想幹什麼。

  「你知道什麼叫天才嗎?」鋼琴老師說話小小聲的。他把打人的戒尺收起來後,就變得溫馴很多。

  「知道。」我本身就是個例子。

  「順東他很有才能,對音樂有別人無法具備的獨特感覺,白先生願意栽培順東讓他去維也納學音樂,是件非常好的事情。」鋼琴老師說著。

  「嗯嗯。」我咬著牛肉乾看電視,還一邊分心點頭給他看,證明我有在聽他講話,而不是注意著劇情演到哪裡,男主角被下毒眼睛瞎了沒有。

  「你是順東的朋友,對他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勸勸他,幫忙說服他去維也納留學。」

  「噢!」我敷衍地應了鋼琴老師一聲。

  後來鋼琴老師走了,小白把鋼琴上的東西整理好後,就靠了過來陪我吃東西。

  「這個牌子的牛肉乾不好吃,硬得要死都咬不開一點也不香。」我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你怎麼沒有買有愛心的那個牌子的?」

  「咦,我買錯了嗎?」小白拿過包裝瞧了瞧,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真的買錯了耶!」

  「難吃死了。」我喝了一口可樂,伸了伸懶腰。

  小白又陪我看了一會兒電視,直到他開始打瞌睡,我才拍拍他的臉蛋叫醒他。

  「上樓去睡覺吧!」我牽著他的手上樓。

  「嗯。」他跟在我後頭走著。

  我們還是睡在同一張床上面,雖然這張單人床兩個人睡有點擠,不過靠緊一點倒也不會掉到床下去。

  他今天琴練得很累,才沾上床眼睛就閉起來了。

  我看著他臉頰上那道越來越淡的疤痕,忍不住摸了上去。

  他的手覆蓋上來,握住我的。

  他緩緩睜開了眼,見著我正在看他,淺淺地笑了。

  「我好喜歡你。」他突然這麼說。

  每當他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給他親下去。那種甜甜酸酸的感覺從心裡溢了出來,細胞像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全部都在反芻他的話語。

  而每當我開始吻他,他的手便會往我靠近,握住我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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