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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明將毛毯拉開來,拋到床上去,而後他的手指輕輕地握住小羲的下顎,將小羲的頭轉過來,壓抑住內心澎湃蠢動的欲望,慢慢地吻住小羲的雙唇。另一隻手隔著襯衫的薄衣料,揉捻著對方的辱頭。

  或許是太久沒做這種事了,小羲感覺十分的不習慣。逢明每個輕觸都讓他十分敏感,一個不小心,便會呻吟出來。

  逢明將小羲帶往床邊,他將小羲推上床,然後跨坐在小羲身上,俯身親吻他。由小羲脆弱的嘴唇往下,沿路解開扣子露出的大片肌膚讓饑渴的他一一啃咬,直到肚臍處,他用舌頭畫著圓,享受小羲身上傳來的細細顫抖,而後解開小羲的牛仔褲,將褲子與內褲一併褪下,丟到床邊。

  而後,舌頭再度往下,畫著糙叢里戀人半垂著的分身。

  小羲弓起了身子,嘴裡頭髮出無法分辨的破碎聲音。

  逢明愛戀地將他的分身完全含入口腔當中愛撫,這個舉動讓對方無法忍耐地喘息出聲。

  輕柔的動作直到對方she精,他將那些溫暖的液體吐在手掌心,並稍稍離開小羲。「翻過去。」他這樣說。

  小羲喘著氣,過了一些時候才困難地在床上翻身,以背面對逢明。

  逢明分開小羲的臀,將那些液體塗抹在穴孔的位置,並且將手指深入緊窒的信道,緩緩松弄著。

  小羲腦中一片空白,他只能緊抓著毯子,拼了命地呼吸,以減低逢明帶來沖得他頭暈腦漲的快感。

  手指抽了出來,再進入時又多了一根。逢明以自己的手指yín靡侵犯小羲,在尋找到前列腺後,不斷地搓壓著。

  「啊……」小羲吐出呻吟,原本疲軟的分身又腫脹了起來。

  突然,手指離開了溫暖的身體。小羲感覺自己被翻了過來,雙腿被那雙手分開到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

  黑暗中,他似乎還感覺得到逢明的視線,逢明深深地凝視著他,他高昂的分身在逢明的刺激中更加挺立。

  腰被抬了起來,下一秒,灼熱而巨大的東西被緩緩塞進自己的體內,直到最深最深那處,逢明開始搖晃他的身體。[神界傳說www.sj66.cn]

  *****

  兩個禮拜後,雀如和她的另一半在湖邊的小教堂舉行婚禮。

  小羲本來應該用伴郎的身份去參加,但成了伴郎便得在婚禮前後的那段時間為雀如忙裡忙外籌備事宜,因為這樣,逢明把小羲綁在自己身旁,不讓小羲靠近雀如多一些。小羲可是他的人,他認為沒必要把小羲的注意力分給另一個女人。逢明覺得小羲這輩子只要看著他就好了,其它的人都該離小羲遠遠的。

  教堂里,管風琴的聲音停了。穿著黑色西裝的新郎和身著白紗的新娘站在聖壇前,由牧師引領著念出結婚誓言。

  外頭則有烤肉香味傳來,大家預備婚禮結束後舉辦派對,好好狂歡一番。

  遠在台灣的阿保也來了,現正在外頭準備食物和雞尾酒,阿保覺得調酒比呆坐在教堂內好得多,所以自願守著那些烤肉不進來。

  逢明偕著小羲坐在最後頭的長椅上,教堂內氣氛莊嚴而聖潔,逢明看著雀如的背影,不感相信那隻麻雀也有安靜的時刻。

  然而儀式過長,逢明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小羲問著。逢明一直玩弄著他的手指,他想逢明大概覺得無聊吧!

  「一點都聽不懂,我英文很爛。」逢明這麼說著。

  「我翻譯給你聽。牧師告訴他們兩人,」小羲笑了笑。「無論貧富、健康、或疾病,你們願意永遠相愛互相扶持,直到老死才分開嗎?」

  「我願意。」逢明玩著小羲手指上的戒指,跟著這麼說。

  「耶?」小羲失笑。他繼續說:「現在要交換戒指。」

  逢明轉動著小羲手上的戒指,拔了下來,在將自己手上的那隻套進小羲手裡。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小羲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嘴唇一片濕潤。原來是逢明吻了上來。

  小羲嚇了一跳,雖然坐在後排,但教堂內畢竟觀禮的人很多,他輕輕推了逢明一把,說了聲:「別鬧了。」卻聽見戒指掉落地的聲音。

  清脆的聲響匡啷啷地,逢明那個來不及戴上的戒指掉落腳下,滾到聖壇前頭去。

  「啊!」

  「我去撿。」逢明離開座位,沿著中間的走道往新人而去,然後在聖壇前彎著腰尋找了一會兒。

  「啊,找到了!」逢明撿起掉在雀如腳邊的戒指,露出笑容,並將戒指套入手中。

  「豬頭,你在搞什麼鬼?」

  突然一束捧花打了過來,花瓣四散,香味溢出。逢明抬頭一望,見到雀如眼睛瞪得好大,幾乎快噴出火來。

  「人家今天可是結婚耶,你沒事跑到前面來搗亂幹嘛?一輩子才有的一次神聖婚禮,就這麼被你毀了。」雀如撩起裙擺,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逢明一腳。

  「痛——死了——」逢明瞪住雀如。「你這隻死麻雀,居然敢踹我,真的是不想活了。」

  「混蛋豬頭明,我老早就看你很不慡了。」雀如朝逢明比出中指。

  逢明抓住雀如的中指,反方向給它折了下去。

  「啊——啊——啊——」雀如痛得彎下了腰。

  教堂里的賓客轟亂起來,沒人曉得這兩個人究竟為什麼爭吵。

  當伴娘的幸子連忙用英文勸架,但逢明只回了一句:「聽不懂!」就不理她。

  「我也不慡你很久了。」逢明繼續跟雀如對吼。

  雀如又踹了逢明的腿一腳,高跟鞋的威力不可小覷,逢明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豬頭,你是個大豬頭。小羲一定是眼睛被屎糊到,才會喜歡上你這種貨色。」

  小羲走上前來,苦笑著。

  幸子也放棄勸說,也許讓這兩個人發泄發泄對彼此的不滿,才是最好的吧!

  逢明揪著雀如來到她老公的面前。他問:「有沒有吃過烤小鳥?」

  金髮的新郎搖搖頭,他聽不懂逢明說些什麼。

  「沒有,那很好!」逢明拖著雀如往外。「現在就烤一隻讓你嘗鮮嘗鮮。」

  「豬頭!」雀如掙脫了逢明,兩個人在教堂門口大打出手起來。

  小羲搖了搖頭,無法插手這兩人之間的恩怨,他笑著對新郎說:「崔蒂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

  幸子露出淺淺的笑,朝新郎深深地鞠躬。「麻煩你了。」

  「我會的。」新郎有禮地響應兩人。

  教堂外,阿保拿出看家本領,調出了幾款新品的酒。裝在高腳杯內,那些五彩繽紛的,是幸福的顏色。

  「這酒有名字嗎?實在是太好喝了。」賓客們大力稱讚著。

  「從左到右,分別是,」阿保指著桌上的調酒。「白頭偕老、舉案齊眉、花開並蒂、永結同心。」

  「真是好名字!」幾個中國學生笑著。

  「抓你去烤小鳥。」逢明吼著。

  「誰怕誰啊,我還碳烤你這顆豬頭咧!」雀如回贈逢明一句。

  教堂外,冬天雖然還沒走,但云層後,太陽露出了臉來。陽光灑在糙地上,空氣暖暖的,母鴨帶著小鴨悠遊湖上,笑聲好大,天空很藍。

  光榮勝利歸來後,逢明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搶到了新娘捧花。

  「那下一對該我們了吧!」他對小羲說。

  小羲只是笑著。

  【尾聲】

  夏天,小羲由學校畢業,領了畢業證書後,便跟逢明離開美國回到台灣。

  這年,小畢也上了國一,台灣並不平靜,是天災人禍蔓延的一年。幾個颱風來了又走,屋子倒了,人被大水衝下的土石埋蓋,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回來。

  小羲這幾天忙著搬家的事,因為惟明也從師範學校畢業了,雖然惟明還在北部,但以後五個人住在一起空間將會變得很小。即便老爸並不在意,但小羲還是決定找新房子。

  逢明在超級市場裡選購晚上要做飯的材料。家裡頭有人送了一盒很貴的鮑魚罐頭來,他打算今晚做鮑魚粥。老爸參加自強活動出去了,他約了小羲晚上回來,小羲最近很辛苦,他要弄些好料理讓小羲補一補。

  結帳後,走出超市往停車場取車,天氣有點陰,新聞說颱風就快要登陸了。

  超市對面的百貨公司正舉辦兒童劇場的表演活動,逢明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但卻在轉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見著了穗清。

  穗清還是穿著她喜歡的紅色套裝,人群之中,很容易就認得出來。

  那個,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逢明提著兩包裝有青菜和日常用品的塑膠袋越過馬路,慢慢地走到穗清身邊。

  「好久不見。」他這麼說著。

  「咦?」正專心看著台上兒童表演的穗清驚訝地叫出來,但卻也立刻鎮定了臉色。「是啊,好久不見。」

  「我剛買好菜要回家做飯,沒想到會看見你。」

  「嗯!」穗清應了句。

  「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

  「那就好了。」逢明笑了笑,想了一會兒,才開口。「以前的事,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有很多事情都沒想通。」

  穗清聳了聳肩。「算了,我也一樣。」

  「那我走了。」朝穗清點了個頭,逢明轉身離去。

  兒童劇團演完了,台上的小孩子們轟隆隆地尖笑著跑下台。

  「媽媽,媽媽——」有個小孩子沖向了穗清。「媽媽我演得怎麼樣?」

  「小明演得最棒了。」穗清愛憐地捏捏孩子的臉頰,而後她抬頭,將視線由孩子身上抽離,發覺逢明也回過頭來注視著她。

  沒有說什麼,逢明只是笑著。

  她的眼眶有些紅了,這個孩子是他的,那一年她說要墮胎其實是騙他的,她才不可能扼殺這麼一個小生命。他的孩子,她相信他也猜到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改天一起吃個飯吧!」最後,逢明隔著街,這麼喊著。明白穗清不喜歡被打擾,他將主控權交給她。

  *****

  晚上下起大雨,伴著強烈風勢,颱風登陸了。

  小羲開車來到逢明的住處。他顯然有點累,飯才吃完,便倒在沙發上睡著。

  逢明洗好碗盤出來,搖了搖小羲。「去房裡睡吧!」

  小羲回台灣後,在一間計算機公司擔任補習講師,因為剛上任還摸不清楚補習班的環境,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小羲睜開了眼,賴在沙發上好一會兒,站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我先洗個澡。」台灣的夏天很悶熱,小羲流了一身的汗。

  逢明把圍裙脫了下來,吊掛在廚房裡,笑嘻嘻地跟著小羲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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