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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cháo來臨的那-刻,未繁摒住了呼吸,他們緊緊靠在-起,兩人發脹的欲望只有薄薄-層布料相隔,頂端早已忍耐不住而溢出的透明液體沾在邵樂褲子拉鏈處,那看來yín靡而情色,讓未繁幾乎快把持不住。

  在邵樂不斷的套弄下,未繁she出了渾濁炙熱的液體,弄髒了邵樂的小腹和胸膛。

  邵樂隨後也釋放了,弓著背脊喘息著,從未有過的劇烈快感令他雙頰泛起淺紅色澤,帶著些許性感。

  未繁取來毛巾,將那些液體擦拭掉。他發覺自己的手稍稍發抖著,似乎還殘留著高cháo餘韻,平靜不下來。

  邵樂伸手撫摸著未繁的臉,喘息著,又吻了他。

  “你該去洗澡了。”未繁說。他讓邵樂she在褲子裡頭了。

  “嗯……”邵樂再吻了未繁一下,凝視著他。

  未繁眼裡似乎沒有接下來的意思,邵樂於是就此打住。他明白未繁今日願意讓他做這樣的事,已經很足夠了。倘若他再要求讓自己發疼的部分進入未繁的體內,未繁肯定會翻臉生氣。

  想著想著,胯下的部位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邵樂於是從床鋪上爬了起來,獨自步行緩慢地往浴室走去。

  仍倒在床鋪上沒力氣起身的未繁凝視邵樂的背影,看著邵樂窄窄的臀部,感覺高cháo後的餘韻,他突然間好想來根煙。

  其實若是兩情相悅,做這檔事根本就是自然而然。但他現在雖然明白自己喜歡邵樂,卻還是無法克服心理面的障礙。

  如果邵樂能長得像小米那樣小小的,一切絕對不是問題。他肯定會狠狠地疼愛邵樂,說不定會愛到讓邵樂沒辦法下床。

  但偏偏邵樂長得這麼大一隻,讓他左看右看都沒法子對邵樂下手,當邵樂說喜歡他的時候,光想著要怎麼對邵樂進攻,他都軟去一大半了。

  然而連自己也沒料到,方才互相替對方發泄竟然會有那麼大的快感。

  照這樣看來,如果再等久一點,他或許就能夠對邵樂再進一步了。

  未繁翻了個身抱住枕頭,在等待邵樂淋浴出來的這段時間,一邊掙扎一邊幻想,整個腦子裡都充滿邵樂高cháo時的性感模樣。

  從那天以後,未繁和邵樂的關係逐漸修補,慢慢地也和好了。

  這天,下午是復健休息日,兩個人也沒想到要出去外頭走走,難得有機會留在家裡獨處,他們哪裡也不想去。

  邵樂仍然研究著各家公司發布的的財報,一邊思考著從國內外新聞節錄出來的財經消息。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溫暖心情也很好,未繁突然有了個念頭,於是從柜子里拿出了畫畫的工具。桌子被邵樂占去了,未繁於是趴在榻榻米上打糙稿,他覺得自己似乎畫得還滿順手構圖完全不需多想,便在筆下一氣呵成。

  原本專注在熒幕上的邵樂抬起頭來看著未繁作畫的背影,說:“你好像又畫得出來了。”

  “正在試。”忙祿的未繁簡單地回應了聲,拿著粉彩筆不停往紙上塗,幾個顏色交互使用,而後伸出食指往砂紙推磨暈染,將那些顏色混成了有深有淺的海洋色澤。

  未繁愣愣地朝著這幅彩圖發呆,畫面閃亮亮像發著光,感覺似乎真的回來了。

  從資料中整理出頭緒,邵樂立即拿起手邊的行動電話,撥了號碼出去。

  “喂,你好,我是邵樂。”邵樂說:“好久不見了,王伯父。”

  未繁不知道邵樂在做些什麼,跟著聽邵樂講了許久的電話,手機幾個小時沒停過,接了電源又繼續講,看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到了晚上,對話還沒有結束。

  未繁將完成的幾張畫稿拿起來朝窗外抖了抖,把上面多餘的粉彩細未抖掉,跟著在畫紙的表面噴了定色劑,把它夾起來等待乾燥。

  未繁聽不懂邵樂講話的內容,什麼融資、增資、財務危機的。後來邵樂又講了跳票兩個字。這兩個字他就聽過了,跳票就是一方開出去的支票沒辦法兌現,另一方氣得直跳腳的意思。

  “三十億的缺口,如果只需先用十五億周轉就能撐過去,我應該可以替你找出資金。”說到這麼一大筆錢的時候,邵樂臉色連變都沒變。

  “是,時間地點我來決定。”邵樂念了國內某一家企業招待所的名字,和對方禮貌性地來往兩句,跟著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邵樂還是沒閒著,他望著電腦熒幕裡頭,那支這幾個月連續跌停,從至高點落到只剩十幾塊的股票。

  邵樂腦里興起了一個念頭,他同樣需要資金。

  邵樂通完電話的隔天,下午的復健和晚上的班都請了假。

  未繁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看邵樂沉重的臉色,便明白那應該是比復健和上班都要重要的事,等著邵樂去處理。

  這天兩點一到,邵樂便要未繁開車送他出門。

  因為之前的輪椅壞掉了,未繁向邵樂的復健師借了一把醫院的來用,他推著比邵樂原先那台碳纖還要重上好幾倍的鐵製輪椅,進去位在市中心的一棟商業大廈。才進門,就有個穿著套裝的美女立刻走向前來,笑容可掬地領著他們直達頂樓。

  頂樓電梯門一開,是完全開放式的宴會場地,中央有著鋼琴酒吧,旁邊兩排任意取用的Buffet自助式餐點。鋼琴舞台上有個琴師正在彈奏音樂,舞台正中間則有個面貌姣好的女子輕聲吟唱著八○年代的歌曲。

  原本正在左方ㄇ字型沙發上嚴肅談話的幾個中老年人看見邵樂來了,立即站了起來,露出商業式的笑容朝邵樂走過來。

  “好久不見了阿樂!”

  “不,我們半年前聖誕節也才去過他家,你忘了嗎?”他們打趣地說著。

  邵樂禮貌性地和這些長輩寒暄了幾句,跟著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未繁會覺得無聊,於是回過頭去低聲叫了一聲:

  “未繁。”

  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豪華私人招待所的未繁回過神來,低下頭問:“什麼事?”

  “待會事情會談很久,要是累了你自己就先回去。”邵樂說。

  “了解。”未繁點了一下頭。

  邵樂跟著隨那幾位在商界政界打滾一段時日的大老們離開,移至沙發區,他們大方地坐了下來,開始商量這次十五億的借貸款項該如何解決。

  邵樂雖然只是兩造雙方的中間人,但這些叔叔伯伯們仍是十分尊重他,公事談了談,多少也問取他的意見,跟著再作商量。

  未繁對這類商戰完全不感興趣,他繞到Buffet區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中式料理吸引了他的注意,於是盤子叉子拿著,就一道接著一道嘗了下去。

  這時旁邊的服務生來到未繁面前朝他一笑,替他倒了一杯金黃色帶著發亮氣泡的法國香檳。

  未繁看了長相俊秀、笑容羞澀的男服務生一眼,整個人呆了呆。

  啊--這個服務生剛好是他喜歡的類型。於是他忍不住朝服務生笑了一笑。

  跟著他想看看邵樂那邊談好了沒有,哪料到才一轉頭,就發現邵樂那張臉陰沉得可怕,一雙眼陰騖地朝他這裡筆直看過來。

  未繁立刻低頭繼續吃他的田螺和羊小排,有些心虛。

  時間緩慢地過,這日的會談如邵樂所說,一直持續到深夜時分。無聊地等待了許久,未繁最後終於支持不住陣亡,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

  “那麼,共識達成,我們今日就先到此結束。”他們一直會談到凌晨三點,就所有詳細項目溝通過,並決定借出的金額與利率,而後握手告別。

  邵樂來到未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未繁立即睜開眼,清醒過來。“要走了嗎?”未繁問了聲。

  “走了。”邵樂說。

  未繁爬了起來用力伸懶腰,全身的肌肉都因為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坐在椅子上睡覺,而酸痛得不得了。

  一名尚未離開的老年人走了過來,斑白的頭髮以髮油梳起,合適剪裁的西裝乾淨整齊找下到一絲皺摺,這讓他有種成熟紳士風範。

  老紳士朝邵樂點了個頭,感激地說著:“今天多虧你的幫忙。”

  “我不敢居功,大家都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才前來。”邵樂說。

  “邵老生前為人熱心慷慨,仗義幫助過許多人。他的兒子也和他一樣有副好心腸,肯為了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和一間沒什麼價值的小公司這麼出力從中斡旋,父子倆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對方微笑說著。

  “這只是點小事,伯父不用掛在心上。”邵樂也是藉著這個機會,從另一個銀行家手中借到一筆可觀資金。

  現在整個股市因為眼前這個老人口中的小公司面臨危機而產生連鎖反應完全崩盤,如今正是投入的好機會。那幾位銀行家的放款後日就會下來,他只要在明日最低點買進,這盤棋,一方有資金運轉、一方賺得為數不小的利息,一方連帶受益,如此一來三方皆有所獲,他也不是無故作義工。

  “對了,我們幾個都聽說了你家裡的事,你現在過得還好嗎?”老紳士問著。

  “還可以。”邵樂點頭說了聲。陸琪霸占邵家財產的事情,雖然包得密不透風,但只要曾經做過,無論秘密守得多緊,終究有曝光的一天。

  “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別吝嗇開口,儘管打電話過來找我。”老紳士誠懇地說著:“你今天幫了我這個大忙,讓我的公司能順利度過這次危機。以後不論有什麼事,只要你一句話,我絕對會力挺你到底。”

  “謝謝。”邵樂點了頭。

  跟著他們一起搭電梯下樓,隨意聊了些不涉及金融政商的問題,而後在大廈外頭告別,各自分開散去。

  載邵樂回家時未繁頻頻打呵欠,邵樂見未繁疲累的模樣,心裡有些不舍。

  他開口說:“不是要你先回去?”

  “這裡這麼遠,來回要兩個多小時,我懶得跑來跑去。”未繁說。他邊開車子邊問:“今天事情都解決了嗎?看你們談了那麼久。”

  “嗯。”邵樂點頭。

  “那就好。”未繁看了看車上的電子時鐘。“都半夜三點多了,你們還真能講。”

  “談這種事情是這樣的,所有細節都要講到。”邵樂解釋。

  “回家了、回家了!”未繁踩下油門慢慢加速,三更半夜街道上沒什麼人,他將時速加快到一百,早點到家就早點休息。

  昨日辛苦了一整天,夜裡四點才到家。

  未繁撲到榻榻米上面以後捲起棉被要睡覺,但邵樂卻還沒有困意,硬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找話題,和他聊了兩三個小時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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