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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恨意蒙蔽了理智,上一刻的腦海里居然想著,如果澤方不回到他身邊,他也不會讓澤方回到葉海淵身邊。

  阿茶的頭撞上地板,嘴唇發白昏迷過去。

  日清抱起了他,用顫抖的雙手,緊緊將他摟入懷裡。

  「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明知道的……」日清眼眶泛紅。「我比他還要喜歡你……還要……還要喜歡你……」

  ——本文完——

  夏日午後的老人茶 (下)

  文案:

  雖然“曾經”是夏澤方、“現在”自稱夏茶的同學講的故事很扯,不過海淵就是相信他,

  因為這個夏澤方和以前的夏茶都讓他有“被雷劈到”的感覺。

  可是就在他習慣了阿茶的關心、認定了自己的感情後,

  阿茶居然“想要”和別人在一起?!

  不公平!不公平,這樣絕對不公平!

  和阿茶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拚死拚活把阿茶救出火場的也是他,

  為什麼只因為一條看不見的紅線、

  只因為那個姓關的可能是玉蟬的轉世,阿茶的心就該向著別人?

  不管玉蟬的轉世是什麼人,他都不會讓那傢伙搶走阿茶心中“最重要的人”的位置,

  那個地方是他的,就像一直掛念在阿茶心上的那隻大黑蟬,

  永遠,是他的!

  代序

  不諱言的承認,老人茶是緒慈至今的作品中個人最為激賞喜愛的小說。

  其實熟悉緒慈的作品的人,應該都能感受到緒慈作品裡縱使搞笑但總是會帶有莫名哀愁的成份,讓人不自覺即使欣賞完、笑過後,卻也從中去發掘些出東西,很難真的看完就忘記內容,至少我個人是如此。

  老人茶的呈現很對我的味,我總忍不住佩服緒慈在小說的營造上總是那麼自然流露,角色塑造的真實性仿佛是身邊真的存在的人們,一邊看著文字仿佛一邊進入了一個特有的電影世界,幻化成影像在腦中放映著。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而貼切,例如剛進入陌生環境的阿茶會出現便秘情況,還在海淵的按壓下放響臭屁這種情境發展還真是非緒慈能出其右啊!

  看似簡單的東西其實需要多大的用心才能製造出毫無破綻的世界呢?欣賞著的同時不禁崇拜起來。

  再來,我實在愛極了海淵跟阿茶的搭配,也許是因為自己跟海淵的個性有幾分相似,所以對於緒慈描寫這對情人對待彼此感情上的變化與掙扎,忍不住心有戚戚焉,每看到某些橋段總忍不住點頭如搗蒜,在心中暗暗激賞「是的!就是會這樣」、「是的!真的會這樣想這般做」,然後又對緒慈抓人物角色心裡變化與發展感到欽佩。

  然而這個故事竟然在完全沒有進一步發展的狀態下完結了,我忍不住為我最愛的這對情人叫屈啊!,虛了很久很久,某隻熊才勉為其難稍微新增了一點情節結局讓我歡喜撒花好多天。

  不過,我還是要看拉普拉普的阿茶與海淵啦,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慫恿這隻熊寫出來~~~~!

  PS?

  除了主篇故事某熊另外寫了一篇番外,在我自以為這部作品總算是部讓我開心的看到完結後沒有哀淒之處時--

  看完番外又淚灑整片棉被……再次體驗到……熊……果然還是很狠心的……

  第一章

  晚上十點多,千歲努力地在熒幕前打電動。

  阿茶剛剛說要去打電話,但打了許多都不見人回來,他心裡覺得怪怪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決定暫時先離開遊戲,到外頭去找阿茶。

  海淵之前有叮嚀過千歲,說他不在的時候要看一下阿茶,省得阿茶去惹了什麼麻煩或者是又被日清堵到之類的。

  但當千歲才離開座位,寢室的門卻「碰」地一聲被踹開,那種震動整層二樓房間牆壁的踹法,只有海淵才會幹。

  海淵滿頭滿臉都是血地走進來,血液沿著手臂滑落手指,而後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他這模樣讓千歲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剛有人拿球棒偷襲我,讓我在大馬路上摔車。」

  「摔車居然摔成這樣還全身都是血,太嚴重了!」千歲臉上努力保持著鎮定,但其實快嚇死了。

  他用看似平靜的語氣說著:「我幫你叫救護車,你要趕緊去醫院!」

  海淵搖搖頭。「後來我在馬路上跟他們打起來,這是被刀子割到的。」他撥開被血沾的黏呼呼的頭髮,露出左額一個長達十公分的傷口。

  也因為他們在馬路上打群架,結果那條大馬路在交通尖鋒時刻,整整癱瘓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來海淵打趴了那些人,把他們綁在馬路分隔島的行道樹上面,就牽車回來了。

  「阿茶呢?」海淵見床鋪凌亂,應該是他平時睡覺時間的這個時刻,阿茶人卻沒在床上。

  「他剛才說要打電話給你,出去後還沒回來。」千歲說。

  海淵想起剛剛的被襲事件,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又往回走,整個走廊到處都是他滴下來的血,幾個住宿生看見他這副模樣,嚇得臉色發白。

  千歲拿著手機在後頭喊著:「海淵,我幫你叫救護車了。」

  海淵又走到日清的寢室前面,提起腳踹開他的門,在門板上留下一個八號SIZE的血腳印。

  「關日清!」他喊了一聲,但是日清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連電燈也沒開,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千歲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關日清也不見了。」海淵說。

  「嗯……」他們兩個接下來都在想,要怎樣才能找到關日清那傢伙。阿茶的活動範圍向來只有宿舍,更何況他時間到了就會自動回籠睡覺不會胡亂跑,現下這個時間不見,日清肯定脫不了干係。

  千歲去問了幾個住宿生,沒人知道日清在哪裡。

  有人說剛才才看見他,但不知道現在他跑去哪了?

  海淵臉色凝重,一張臉陰沉得想殺人似的。

  千歲在日清的房裡頭張來望去,手摸過來又摸過去,突然腦袋中靈光一現,回頭對海淵說:「打電話給你爸,你爸會知道他去哪裡。」

  海淵知道他這個表弟第六感准得出奇,也沒有多問,隨即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按電話簿尋找號碼。

  發送以後,海淵沒什麼耐心的性子全寫在臉上,他細細的眼睛瞪得好大,不停在日清房裡踱步,用血腳印把大家的地板踩得一團糟。

  「喂,小淵啊,你怎麼會這麼打電話給我。」手機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背後還有人在作會議簡報的雜音。

  「你兒子現在在哪裡?」海淵聽到男人甜膩低磁的聲音,眉頭整個皺了起來。

  「日清不是在宿舍嗎?」男人說。

  「要是在宿舍我問你幹嘛!」海淵吼著。

  「別生氣別生氣,我打電話問管家看看他有沒有回家去。」男人朝旁邊低語了幾聲,而後一名女子遠遠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您好,我是關先生的秘書,關先生請我問您小關先生現在在家嗎?剛剛有回來過啊?那請問您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嗎?是,麻煩您了。」

  女子又低語了幾句。

  「喂,小淵啊!」男子親昵地叫著海淵的名字。「管家說他拿了一堆東西出去了,但是沒說他要去哪裡耶!」

  「把那傢伙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都說出來,我要去找他算帳。」海淵怒吼著。他厭惡極這個男人學他媽媽一般,如此叫著他的名字。

  「兄弟倆別這麼愛吵架,你們兩個從小就吵到大,還沒吵夠啊!」

  「他把我朋友擄走了。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報警說你兒子綁架勒索強姦殺人,讓警察幫我找他!」海淵氣瘋了,朝著話筒不斷吼。

  「好好好,我知道他可能會去哪裡。」男人覺得海淵是認真的,立刻出言安撫。「他也許會回他媽那裡去,你記一下地址……」

  男人念完地址,還想說希望他們兄弟倆要好好相處之類的,但海淵背下地址以後不想再聽見男人的聲音,掛上電話立刻衝下樓去。

  速度之快連身旁的千歲都來不及反應。

  海淵也不理會自己流了多少血,流血過多會不會死掉之類的,他跨上摩托車就猛力加油飆出去,心裡想的全是阿茶的安危。

  那個單純的笨蛋一定是被關日清擄走了,海淵深知日清的性格,日清老是正面鬥不過,轉身就來陰的。

  他今天在路上被人襲擊,絕對也是日清那傢伙搞的鬼。

  海淵按著地址找到一棟豪華洋房。

  這棟房子以前是日清的媽在住的,但他媽出國以後,房子就空了下來,日清偶爾會回來,然後孤僻地在裡頭獨自住上一兩天,接著又再離開。

  海淵轉了轉門把,發覺大門由裡頭上鎖開不起來。而且這鐵門很厚重,他用踹的也踹不開來。

  他沿著房子圍牆轉了圈,拿了別人擺在屋外乘涼用的摺疊式鐵躺椅回來,然後攀起躺椅就朝大門旁邊的窗戶用力砸下去。

  窗戶的玻璃和雕得美化美奐的木欄杆應聲碎裂,碎片往他身上噴she過來,不過他已經全身是血了,也不在乎再多幾道傷口。

  海淵走進房子裡面,沒有燈,疑似已經被斷水斷電的豪華洋房像棟鬼屋陰森森。

  「阿茶!」他喊著那個笨蛋的名字。他實在不知道那個笨蛋為什麼會笨成這樣,輕易地就被人給擄走。阿茶對所有的人都沒戒心,他大概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沒有壞人。

  「阿茶,你在哪,好歹應一聲。」海淵吼著,快氣瘋了。

  「又是你,葉海淵!」日清冷著張臉,慢步從二樓走下來。

  在只稍微有月光和路燈照映的空蕩客廳里,日清卻第一眼就能看見黑暗中那個不明顯的熟悉身影,迅速在腦海中描繪出這個不速之客的面貌。

  葉海淵這個人,日清對他再熟悉不過了。海淵是他父親在外小老婆生的孩子,他這輩子永遠厭惡的人。

  「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海淵壓著性子問。

  「為什麼你總是死不了呢?我明明交代他們要確實把你幹掉。」日清說。

  「那幾個肉腳被我綁在安全島上。我沒那麼容易死。」海淵走向前去,舉起手臂就給了日清一拳。

  日清側首躲過,抓住海淵的手臂,用力反折。海淵跟著還擊,打中日清的下巴。

  雖然力道很大,但日清卻只是吐了口血,他戲謔地嘲笑著海淵說:「是流太多血讓你手腳鈍了嗎?軟趴趴的,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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