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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門被拉開,邵諾煜臉上帶笑,說道:“不會再回來了吧。”

  燕牧霖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是把他們送走了,不好意思,委屈你在裡面呆了兩個小時,渴不渴,餓不餓?”

  邵諾煜倒未跟燕牧霖客氣:“有點渴,也有點餓。”

  燕牧霖展顏道:“那我給你下點麵條?我家有麵條和餃子,不過餃子都是速凍的。”

  想到自己的胃和上次的火鍋,邵諾煜不敢挑戰他胃部的承受能力:“那就麵條好了。”

  得令的燕牧霖開始挽袖子轉身走進廚房,邵諾煜也正想緊隨其後。

  不料,門鈴再次響起,燕牧霖第一反響是被驚嚇到,猛然抬頭望向邵諾煜,後者無奈的邁開優雅步子朝書房走進去。

  看著書房門再次被合上,燕牧霖才去開門,馬玉淮的臉出現在燕牧霖面前,在上樓的一分鐘內,馬玉淮剛才的尷尬臉色已消去。

  馬玉淮解釋道:“我穿錯鞋子,回來換的。”

  燕牧霖心咯噔一跳,面上雖不顯,但心裡緊張,說道:“哦哦,原來是這樣,馬導,那您先換。”

  換完鞋子必然是離開,燕牧霖這次送馬玉淮送到電梯口,說道:“馬導,那咱們明個兒見。”

  馬玉淮點了點頭,進電梯前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說道:“能問問你朋友鞋子哪兒買的?挺舒服的。”

  燕牧霖咽了咽口水,一臉尷尬,還是沒瞞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好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馬玉淮方肯離去,晚安哈,牧霖小朋友。

  在寒冷的夜裡,燕牧霖抹了抹額間上的冷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真是令人憂傷,令人尷尬。

  回到屋內,邵諾煜已經站在大廳內,雙手撐在沙發背上,燕牧霖告訴他:“馬導問你,鞋子哪裡買的,他挺喜歡那個質量。”

  知道沒瞞住的邵諾煜笑了笑,說道:“別愁眉苦臉的,他們不會說什麼的,明天我讓人按照他們三人的尺碼,送他們一雙皮鞋。”

  燕牧霖朝他眨眨眼,示意著什麼,邵諾煜會意,說道:“嗯,你也有。”

  燕牧霖繼續擼袖子進廚房:“給你下麵條去。”

  站在其身後的邵諾煜自己倒了杯茶,即便茶葉一般,但喝起來卻嘗到一絲絲的芬芳清甜。

  茶不醉人人自醉。

  兩人解決簡單的麵條後,燕牧霖問邵諾煜晚上還回不回去,邵諾煜告訴他剛才讓司機回去了,燕牧霖領悟了他的想法,順杆子下:“那晚上在這兒住處一晚?”

  反正自己也在他家中住過,禮尚往來。

  這一晚,兩人也沒有過分的進展,邵諾煜穿著燕牧霖的準備的睡衣睡在書房,燕牧霖則睡的是主臥,其實他是想讓邵諾煜睡主臥的,可是對方不肯,只好作罷。

  雖然沒有晚安吻,也沒有相抵而眠,但一想到喜歡的人就在隔壁,心裡暖洋洋的,燕牧霖睡覺時嘴角都帶著笑。

  冬日的早晨寒風冽冽,燕牧霖和邵諾煜均是要早出門,昨晚都睡得不錯,來接兩人的車子一前一後離開燕牧霖的小區。

  《紅樓夢》的錄音棚就在市內,離燕牧霖家中並不算太遠,開車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他去得早,其他人都不見蹤影,他倒沒覺得什麼,拿起昨晚導演給的劇本就開始琢磨台詞,斷句,語調等問題。

  寶玉的聲音:“哎?妹妹讀過書嘛?”

  王熙鳳的聲音:“哎呀,你也太操心了,孩子們這麼大了,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嗎?依我說就很好。”

  賈璉的聲音:“你說的對,我不過替他們籌算籌算。”

  ……

  當他回過神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燕牧霖呵呵一笑,太過認真也不是件好事。

  之後,為避免再次出風頭,燕牧霖找個角落坐了下來,繼續研究他的台詞,屬不知此時已被一些個兒嫉妒心強的人記了下來,準備找機會跟別人談談燕牧霖顯擺一事,哼,小樣兒,姐們哥們幾個還治不了你?

  無論是否要被所謂的前輩們治治,燕牧霖都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勾心鬥角之事常有,他早就習慣了,在劇組裡他有導演撐腰,一些魑魅魍魎之徒他是看不上眼的,不必與之計較。

  在《紅樓夢》的錄音緊張進行時,網絡上又開始掀起了血雨腥風,主角依然是燕牧霖。

  此次事件並非只是鬧緋聞這麼簡單。

  事情還是要從燕牧霖所拍攝的真人秀《好聲音在哪兒》說起。

  此事件發現在在《好聲音在哪兒》第一集中下半段播出之後,觀眾們再次被燕牧霖的強大所折服,結合之前的口技視頻,燕牧霖在皮影戲上的表演也是堪稱一絕,網絡上到處充斥著關於燕牧霖的好評之聲,讚不絕口。

  就是正在忙碌工作的燕牧霖本人並未知此事而已,他連看《好聲音在哪兒》的時間都沒有,每天累得回到家倒頭就睡,近段時間的作息時間根本就是顛倒的,微博也暫且由周文靜下面的人安排的人在打理。

  事件的主角不知事態如何,不過事件還是續持發展下去,並且再次上了熱門話題。

  #論口技演員是否該進入娛樂圈#

  為此事爭執不下的是南北兩派的口技傳人。

  這其中,他們首次達成燕牧霖的口技還不錯的共識,但是也為口技演員該不該進入娛樂圈而爭執不休。

  南北兩派的口水大戰熱度持續不下,就連幾位口技界的大師也被拉進來進行評判,最後鬧出的是南北兩派要進行口技大賽,此次大賽就定在明年的開春,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

  那個誰,哦,燕牧霖,也要把他叫上。

  第53章 陰謀

  第53章陰謀

  提起南北兩派的口技之爭,那也是源遠流長之事,最近一次交鋒還要追溯到十年前。

  十年前那一場口技大賽的視頻現在還保留著,只要在網上搜一搜便能搜索出來,口技比賽可不像如今的選秀比賽那樣一個個來,再由評委逐個點評,最後由觀眾和旗評委一塊兒選出個一二三名。

  那時的口技大賽更像是一場辯論塞,主題思想只有一個,誰辯論贏了誰就得勝,當然,並不是用正常的言語去辯論,南北兩派各派出五名口技高手,與對方當場使用高超的口技辯論,只要能將對方打倒那便是贏家。

  現在回過頭來看,倒是有趣。

  不過口技的家學淵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去了,能出席口技大賽的都是厲害之人。

  十年過去,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又再開啟一次口技大賽,時間甚是緊迫,比賽的行程也得拿出個章程來,由誰來擔當此次口技大賽的策劃和評委均有些為難。

  口技在華夏國是被重視的國學藝術之一,有南北兩派紛爭,必然也有華夏口技協會,能進口技協會的均是德高望重之人,他們向來不常出現在人前,只有國家有什麼大事才會被請出山。十年一次的南北口技大賽必然也算是大事,爭論一出,必然得由華夏口技協會平定,舉辦方便成了華夏口技協會,新上任的口技協從會長徐清風正想弄個名頭宣揚口技,既然南背兩派已然有定論,他只能順水推舟。

  唔,按照現在的宣傳手段,電視直播,網絡直播都必須做到位,嗯,前期的宣傳也很是需要,口技藝術也是需要活躍度的,可不能讓傳統文化消失在長流之中。他跟傳統的前途大師不同,口技文化需要弘揚,也要融入當今社會文化,不能一昩死守著過去,傳統文化自然也要保留,甚至要愛護,但是也要與時俱進不是。

  蓋因南北兩派都是大派,協會的作用向來不大,他的前任協會會長大師們都是掛個名而已,並沒有從中協調整合過。他倒是想藉此機會,理一理南北兩派之事,同時也要找兩派的大師商討商討關於口技日後發展事宜。別看口技藝術是國推,但細細盤算下來,得到的數據是學習口技的人逐年減少,有股後續無力之感。

  口技看重的都是師承,找不到一個好師傅,那必然沒有發展的好路子,生活的基本保障都滿足不了,更匡論發展,解決當前問題迫在捷眉。看來非常有必要找南北兩派代表人進行深入交談。

  與時俱進常常上網刷微博玩微信的徐清風在發現燕牧霖後,他腦子裡暗藏多年的想法再次被提上議程,口技的發展就應該有更多途徑,不應拘於藝術形式。

  看似簡單的想法,實際實施起來卻頗為艱難,不過,萬事開頭難,徐會長現在有的是精力,慢慢來,看誰耗得過誰,南北聲勢浩大又如何,後續無力還不是會被淪為笑柄,眾觀如今的南北子弟,年輕一輩有幾個是能拿得出手的,完全沒有競爭優勢,就連人家自覺的都比他們強哪。

  聽女兒說那位燕牧霖還助她將孩子治好,如果真有效,他不介意背後推此人一把。

  唔,今晚就去逗逗自家那可愛又總是一臉老成的外孫孫,自從從治療中心出來後,他確實與以往不同,更懂事,更乖巧,也不知是誰的功勞。

  想必那孩子也會想見他的救命恩人,嘿嘿。

  在口技界掀起的風浪根本沒有波及到燕牧霖分毫,他每天都被馬導等折磨得死去活來,不見天日,每日走出錄音棚的時間幾近半夜,他都不敢數自己有多少天沒有見過夕陽了。

  寒冬臘月,白雪皚皚。

  再次完成三集配音的燕牧霖如今心力交瘁,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現在只盼望有一張床能直接給他睡下,動都不想動。真正與馬導工作起來才是真的要命,他們都是不要命的工作,燕牧霖以為自己當初已是極限,沒曾想馬等人也不遑多讓,看來他還是有得學,真是活到老學到老,誰都不能小覷。

  如此拼命被壓榨的日子在馬玉淮三位導演各收到一雙定製的高端皮鞋後才得以緩解,但也僅僅維持一天時間而已,第二天繼續被當驢使,馬導癱著臉安慰告訴他一個飾多角就要比別人多努力才能夠站得更高。

  燕牧霖在心裡憤憤地喊道:話雖不錯,可是你們在休息,別人在休息,只有我在工作啊!

  一周的時間是工作,兩周的時間也是工作。

  收到學校的寄到家裡的成績單,燕牧霖才回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寒假期間,本應好好享受寒假的他卻被導演們奴役著,真是命苦吶!

  哀嘆過後燕牧霖還是要繼續被馬導奴役,何等的心酸,再配上寒風吹襲,獨立風中的場景,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配音話說太多,此時更是無聲勝有聲。

  每日陪著燕牧早出晚歸的阿亞感染了風寒發燒在家中休養,燕牧霖無牌照,被周文靜勒令不可以開車,她再派新助理來接替燕牧霖的工作。

  兩前天新助理都來得及時,今晚不知怎麼的燕牧霖站在大門口吹了十分鐘的風都沒見人來,撥打手機也未能接通,其餘人知道他有司機接也習慣不再喊他同乘一輛車離開。

  乾等著的燕牧霖渾身開始發冷,風一吹更是整個人都瑟瑟發顫,銀裝素裹的城市眼看又要下雪,他還不知道怎麼回去,這時候更別說打車了,車道上連個影子都沒有。

  正抖著手要繼續給新助理打電話時,迎面開來一輛熟悉低調的豪車,燕牧霖不可能不認識,他簡直要熱淚盈眶,這個時間出現的都是真真真……愛!

  絕對的。

  燕牧霖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他死死咬著下唇,車門被打開,俊氣不凡的長腿男人在手搭一件貂皮大衣下車,燕牧霖像被凍在原地動都不能動似的眼睜睜看著對方走近自己。

  “上車。”沒有往日的溫情,只有有害怕成分的擔憂。

  燕牧霖傻呆呆地就這麼跟著人家上車了,也沒問對方怎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這兒,並且知道他還像個傻子一樣在等著車。

  上了暖和舒適低調的豪車,燕牧霖手握暖手杯才算活過來,凍得發紫的臉色才漸漸轉成正常顏色,看得前來接駕的邵諾煜心驚肉跳的,剛以為站在那裡的那個人不是燕牧霖,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

  邊黑著臉給燕牧霖捂暖冰冷的臉,邊生氣說道:“怎麼這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在冷天也不知道在室內等,你是傻子嗎?”

  燕牧霖被罵的沒脾氣:“……”好像被人罵,被人關心也是件幸福的事,從來沒有人因為他不吃飽不穿暖而罵他,突的,燕牧霖輕笑了下,並一下沒把持住,一頭扎進生氣之人的懷中,抱住!

  他真真切切地回道:“謝謝。”眼眶熱熱的,估計是紅了,可是太過難為情,還是不要被看見的好。

  不是沒調查過燕牧霖自身的情況,多多少少知道他的過去,邵諾煜為他的不愛惜自己而感到生氣,如果沒有他,是不是他的日子就是這樣過著。

  凍了沒人知道,餓了沒有人想起,病了沒人關心,越想越是心疼,不由將燕牧霖抱緊,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良久後,燕牧霖才從這感動中緩過神來,推開邵諾煜,恢復常態說道:“不好意思,失禮了。”

  邵諾煜略微失望說道:“沒關係,人之常情。”他倒希望能抱久一點,不過他還沒有說開,便立即轉移話題,“你那個新助理嚴重太怠工,明天就換個,我給你從公司調一個過來。”

  燕牧霖難為情道:“新助理的事情會讓周姨處理,但是從你公司調個過來,這樣不好吧。”

  邵諾煜說道:“我不放心,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怎麼辦,今天要不是我到你家裡找你,估計你今晚還會在這兒繼續等。”

  燕牧霖說:“還不知道新助理怎麼突然不來,回頭我問問。”

  邵諾煜自然知道對方不來的原因是因為喝酒開車的緣故被交警攔下,還不敢告訴燕牧霖,現在估計還是警局裡喝茶,不過,他知道此事卻不能告訴燕牧霖,干涉太多怕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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