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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如今周清遠也加入了這一行列當中,除去四處逛以外,就是今天到這家幫忙種地,那家幫忙放牛,明天再到另一家幫忙裝修。一來二去,也就和部落里的居民熟了個透。

  這幾日,楊逢疏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來一趟,就聽到有人慫恿周清遠,那人笑道:“小周啊,你看你這麼俊哪,我家姑娘長得也不賴,不如你倆湊一對?”

  楊逢疏一聽,頓時炸毛,整個人就像是被觸了逆鱗的龍一般暴跳如雷,當即吼道:“不可!絕對不可!我見你家姑娘長得油頭垢面,滿臉瘡痍,唇黑齒黃,賊眉鼠眼,哪裡配得上我師父!?師父,你莫要答應她!”

  疏影在旁默默扶額,你說了什麼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聽見?

  “你先把成語學好了再說話。”疏影淡定吐槽。

  他已經習慣了楊逢疏這個脾性,表面兇惡冷淡,實則既小孩子氣又是個任性鬼,又慫又悶騷,可偏偏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裝出最完美的模樣,殊不知早已把底全部暴露了個乾淨。

  疏影想,這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周清遠能忍他那麼多年。

  楊逢疏被氣得牙痒痒,所幸周清遠當即婉拒了她的說媒,只道自己還要修煉飛升,不宜男女之事。

  楊逢疏:“……”

  那,男男之事總是可以的吧?

  總之這一個小插曲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可楊逢疏沒想到的是,在他又忙起來的那一段時間裡,周清遠和之前的那位姑娘一起上山採藥時,卻不想,兩人一起跌進了陷阱裡面。

  倒不是周清遠有心於那位姑娘,只是部落人就那幾個,生活方面總是會有交集。這家人老人身體不好,要上山采特殊的藥磨製,而他家的年輕人也就只有那姑娘一個,讓一個姑娘成天上山委實不妥,周清遠便主動請纓,說是今後由他來包攬。只是第一次上山,難免需要帶路人。

  他沒想到,這才是第一次上山,兩人卻掉進了陷阱裡面。

  那姑娘摔到地上的時候也是懵的,她來了這麼多次了,還是第一次發生危險,不禁周清遠那看了一眼。

  秒懂意思的周清遠:“……”

  好吧,我,我非……

  “我……”

  他正想說些什麼來補救,可是沒想到,他才剛剛開口,那姑娘便昏倒了。周清遠心中猛地一驚,上前一測,發現她是因為太疼被疼暈了,這才放下心來。

  周清遠:“……”

  等下,姑娘,你反射弧這麼長的嗎?

  姑娘昏了,他可不能昏。不過是個低級陷阱,有何可懼?周清遠剛剛這麼想,環抱起女子便準備御風而上,可他剛飛起,就又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打了回來。

  是禁制!

  這次的交手足以讓周清遠清楚他究竟能不能破這個禁制,答案很明顯,不能。

  設下這道禁制的人明顯是對禁制頗有研究,無人的情況下,人中套以後再觸髮禁制,這樣的級別是只有對這方面精通的人才能做到的。

  做不到便不做,對方既然設下這樣的陷阱,想必之後就會自己出現。與其現在無用功的掙扎,不如好好休息。

  想明白以後,周清遠便將女子輕輕放在地上。

  楊逢疏剛從空間門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親愛的師父環抱著他的“未婚妻”,眉目溫柔的將她輕輕放在地上。

  雖然場景不太對,未婚妻,眉目溫柔什麼的也都是楊逢疏的胡思亂想,可這時他卻思考不了那麼多,當即跳腳,怒極。

  疏影恨鐵不成鋼的掩面,不願去看這個被愛情蒙蔽雙眼的男人。

  “你好好看看,你師父現在是什麼情況。”疏影說道。

  經他這一提點,楊逢疏才打量起四周,片刻之後,怒氣才緩緩降下。

  “誰?”楊逢疏伸手觸碰那道禁制,面色逐漸變得凝重,“實力不俗,來頭不小。是何人?”

  “是異獸。”疏影淡淡道,“是這裡的靈獸,伏圖原的萬靈之長。名喚屈厭。”

  “屈厭”二字剛落,二人便見四足出現在了視野里。

  一隻劍齒虎正冷冰冰的看著楊逢疏的方向。

  楊逢疏驚訝道,“他能看得見我?”

  “不能。”疏影說,“但是能感受到。靈獸本就非一般,而它又是萬靈之長,在它的領地里,能感受到世外之人,並不奇怪。”

  楊逢疏瞭然,立即隱去氣息。果不其然,屈厭四下審視一番,一無所獲後便不再追究,心中卻是留了個印象。它的目光向深洞中移去。

  莊嚴而又沉重的聲音在周清遠的上方響起:“何人,膽敢擅長我翔靈?”

  周清遠先是一愣,繼而從話中忽然明白了這次遭遇的前因後果。

  他身邊這姑娘是本土人事,屈厭認得她,如此,上下山便什麼事都沒有。而自己是外來人,又是第一次上山,屈厭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味,自然會心生警惕,前來勘察。

  他剛想應答,就在這時,楊逢疏手掌心按在禁制上,猛然間,禁制碎裂。

  變故發生的突然,屈厭一時之間以為是周清遠所為,驚道:“竟能破禁制……你是何人?”前一句似是嘀咕,後一句聲音徒然拔高,因此,周清遠只聽清了後半句,見狀以為是他主動解去禁制,便道:“多謝,在下周清遠。”

  屈厭緩步至洞旁,從上往下俯瞰著他,雙眸之中閃爍著冷淡的流光。它以為周清遠是在謙虛,言語不禁變得柔和,道:“外來者,速出翔靈。”

  它態度的先後變化周清遠看在眼裡,只以為是他好說話,低頭看著昏迷過去的女子,想了想,道:“在下此次上山是有急事,我身邊這姑娘的叔公年邁多病,需……”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從天而降的一捆藥草給打斷。屈厭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我知。你且拿著,這些,夠用一周。”

  按它這句話的意思,想必是早對女子家中的情況有所耳聞,也是因為這點,平日才放她上山來採藥。

  周清遠笑了笑,這傢伙委實是個好人。

  “多謝。”他道,“一周過後,我定當親自上山道謝。”

  “不必。”屈厭說完,轉身離去。

  周清遠抱起女子御風而上,此時女子悠悠轉醒,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周清遠。

  所幸,周清遠早早就放開了她,這才沒有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疏影“咦”了一聲,嘖嘖道:“這姑娘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分明就是一名秀麗多姿的女子。”

  “嘁。”楊逢疏看她和周清遠站在一起就火大,冷笑一聲,“搔首弄姿。”

  疏影:“……醋味兒真大。”

  “發生了什麼?”女子問道。

  周清遠看著她搖了搖頭,朝著她直晃手中的一捆藥草,原路返回。

  “瞧,我們可以回去了。”周清遠說,“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倒是運氣好,掉個坑就發現了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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