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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訣雖然還跟之前的模樣沒什麼差別,但好歹已經有了生氣,每天日落的時候,總是會跑回到部落里來,坐在一旁聽阿娘彈琴。這一聽就一直聽到太陽徹底落下,他才又以光速奔回兵營。

  這次數一多,就被何小愛發現了。兵營紀律森嚴,斷然不能讓他這樣胡鬧,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於是何小愛當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了他,並懲罰他繞著操場跑三十圈,殺雞儆猴。

  這倒不是他不想讓咒訣轉好,他原本的打算也是讓這孩子能夠通過身邊這些人的帶動,從而找回自己。到底是親外甥,他也只是做做表面工作,當第二天咒訣又偷跑出去的時候,他就假裝沒看到,默許了。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敵人來犯,軍隊出征的那天。

  咒訣理所當然的被勒令被留下來鎮守部落。

  前線戰況順利,不出意外一周之內就能大獲全勝,他們軍隊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咒訣看在眼裡,很是放心。以至於敵軍一隊精英人馬直逼他們大本營,發動進攻的時候,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身邊的親人,朋友,隊友,甚至是他最愛的阿娘,全部都葬身在了伏圖原。

  作者有話要說:

  438788302←□□群,歡迎大家進來聊天打屁。

  第63章 朔方黃氏鳳凰誅仙

  周清遠動身前往朔方黃氏原因有二,一是為結陣一事,二是為楊逢疏一事。他雖然嘴上不說,可實際上心裡卻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那個他悉心培養至今的孩子。

  朔方黃氏邊境果不其然也受到了進攻,但相比起孤竹沈氏,就顯得遊刃有餘了。

  朔方黃氏門下弟子眾多,幾乎是不怎麼挑的,傳言說是因為宗主黃弈為人虛榮。周清遠在宗門前落下,打量這座極盡奢華的建築,心想,看來傳言當真如此。

  人多的好處就在於無論何時都有用不完的人,朔方黃氏邊境已經派去了大量弟子,聯合附屬宗門一同抵抗外敵,人數上乍一看,已經有好幾個沈氏了。可繞是如此,黃氏宗門內駐留的弟子還是數不勝數。

  周清遠來到門前,與守衛弟子請示:“在下乃是孤竹沈氏派來的使者,請求覲見黃宗主。”

  “孤竹沈氏的?”體態較為肥碩的弟子說,“宗主不是說了嗎?如今黃氏自顧不暇,恕不能出兵相助。”

  另一名較為瘦弱的弟子點頭附和,神色淡淡道,“嗯,閣下請回吧。”

  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周清遠早就有所預料。搖了搖頭,他道:“在下並非是為此事而來,而是確實有要事找黃宗主相商,還請二位放我進去。”

  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體態肥碩的弟子率先開口,“阿達,咋辦?”

  被稱為阿達的弟子瞥了他一眼,現在是緊要關頭,就這樣放人進去風險太大。周清遠適時拿出了憑證。

  阿達認識這張令牌,往年仙家大會時他見過,確實是孤竹沈氏的憑證。只是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馬虎,他朝周清遠點了點頭,道:“使者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說完,他轉身匆匆離去,離開前還瞪了那胖子一眼,囑咐道:“好好看門!”

  那胖子啐了一口,囔囔罵道:“呸!跑你的去吧叫魂啊!”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

  周清遠笑了笑,抬頭看著上空懸掛著的牌匾,一時間突然想起,這裡是黃佑英曾經的家。黃氏對外宣稱黃佑英是在出門遊歷,周清遠有心試探,便佯裝隨口問道:“傳聞少主出門遊歷多時,在下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如今好久未見,甚是想念。不知少主……?”

  他這話就像是無意中想起,便提了。因此那胖子並未放在心上,可周清遠還是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胖子道:“哈哈,多謝使者掛念,我家少主前段時間還寄信回來呢,現在好著呢。”

  這一試探周清遠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想,這看門的胖子胖子明顯就是個知情人,連一個看門的弟子都能知道的事,門內弟子又豈能不知?黃弈此舉意義何在?莫不是……他有什麼大動作?

  黃弈年歲不小,有望飛升,因此黃氏的接班人就顯得很重要了。早年他對膝下兩個孩子進行某種試驗,導致了如今膝下無子的下場。

  這麼一來,接班人就顯得很重要了。

  周清遠隱約覺得這件事跟當年楊逢疏,黃佑英身上的試驗有關。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不過多時,阿達便回來了。

  他道:“使者請隨我來,宗主有請。”

  之後他便隨著阿達來到了黃氏大殿——金玉殿。瞥到牌匾的一瞬間,周清遠心想,這群人還真是喜歡“金”這個字眼。

  這一路上走來他看到了不少在練武的弟子,除此之外,周清遠還留意到了這個地方,有著許多丹房。走的時候他似是無意間問阿達,“為何要蓋如此之多的丹房?”

  阿達登時心中一緊,回頭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暫時放下心中警惕,笑道:“一部分產業而已,當今很多丹藥都是我們黃氏生產的呢。”

  周清遠假裝鄉巴佬地“哦”了一聲,兩眼放光,打量四周,就好像是第一次見。阿達見狀冷笑一聲,以為是自己多疑了,便放下了對他的疑慮。

  金玉殿極盡奢華,紅毯一路鋪到最高位的寶座之上,紅柱盤金龍,凳椅攀紅鳳,更不要說其餘足以閃瞎人眼球的設計。

  “宗主,人我帶到了。”

  阿達微微欠身,行禮之後告退,徒留周清遠一人。

  黃弈沒有回應。

  白子落下,桌案上綠茶冒出騰騰熱氣,他坐於蒲團之上,唇角帶笑。

  “降嬰,你輸了。”

  男人的眉眼忽然變得溫柔,著實讓黃降嬰受了一驚,低頭,他摸不清黃弈這又是什麼意思,只好道:“宗主棋藝委實高超,降嬰輸得心服口服。”

  黃弈未答。

  他將視線轉向周清遠,面上笑意褪去,只露一張剛毅的面容。仔細一看,有幾分楊逢疏的□□,只不過黃弈面上的線條卻更為冷硬,光是看他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與楊逢疏相比之,就像是山川與流水。

  黃弈道:“使者有何事?”

  黃弈並未讓他入座,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周清遠不願與他計較,便站著將結陣一事簡單與他說了。

  此事事關重大,黃弈聞言眉頭一皺,起身繞過黃降嬰時,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出去。”黃降嬰不敢忤逆他,便往後走,從暗間出去了。

  大殿內僅僅只剩二人,黃弈行至到周清遠身前,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著他。

  黃弈常年受靈藥浸泡,五感可以說是高於九州之上的每一名修士,早在他進來的那刻,黃弈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可他一時間拿捏不准周清遠此行的目的。

  孤竹沈氏有多麼的嫉惡如仇整個修仙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又豈會派一名魔修來?朔方黃氏範圍極大,光是附屬宗門的數量就占了修仙門派的四分之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幾天前,他就收到了一個小門派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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