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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到這個香氣,周清遠登時打了個激靈。

  這特徵……是銀牡丹!

  銀牡丹,一旦沾身超過一定劑量,無論靈氣還是邪氣便都會無法調動,乃魏氏所研製。

  然而——這個道具被研製出來的時候,卻已經在故事後期了。

  那麼——

  周清遠頓時靈光一閃,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閃過腦海。

  魏千華來了!

  果然,下一秒白榮驟然癱軟,跪倒在地。

  包裹著周清遠的靈氣球也逐漸消失。

  轉頭,只見風吹草動,一隻烏鴉從林間飛來,緩緩落在了一雙白皙的手上面。

  來者,正是魏千華。

  他笑著,笑得溫文爾雅:“宗主,先前給您泡的茶好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其實千花(劃掉),千華才是大BOSS。

  大家都很厲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

  下一章扒千花花到底對榮嬤嬤幹了什麼。

  在這裡為大家梳理一遍:

  ①第一卷 末幾章的回憶有出現“不冥林秦氏小堡主”這個角色,就是白榮。

  ②白榮(秦榮)的父親為秦白峰(也就是如今的青妖),與師兄弟三人有殺父、以及滅門之仇(之後到達相關劇情會有詳細解釋)。

  ③秦榮之後被白定的舅舅收養,成了白榮,當時白定還沒出師。

  ④白榮是想要他們師兄弟三人不得好死,痛苦萬分,所以開篇有提原著馮雲歌的死、第一卷 時的周清遠師徒二人墜崖,以及如今的白定被扒皮,都是他蓄意所為。

  第46章 不冥聚四人解千仇

  烏鴉落在那隻白皙的手上,只見手的主人,手掌翻轉,霎時間,烏鴉便變作了一把黑色的彎刀。

  周清遠:“……”劍靈用刀,還是第一次見到。

  魏千華會在這出現是讓他始料未及的,白榮此人生性多疑,定然不會一人孤身前來,所帶的肯定都是些親信。

  只是沒有想到,他帶來的竟然會是魏千華。

  白榮癱軟在地,仿佛是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可他卻絲毫不顯狼狽,風姿不減。轉頭,白榮揚起嘴角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

  “當初你扮成我在魏如蘭身邊,今日為何不能是我?”魏千華冷笑一聲,見他這般淡然,心中略微不快,嗤笑道:“不愧是一宗之主,深處險境還是一樣的淡然呢。”

  白榮倒是神色自若,坐起身,道:“若要論淡然,本尊自然是比不上魏兄。魏兄好手段,在我手下百年,今天才露出破綻。”

  魏千華聞言,心中才有了些許快意,笑道:“哎呀這個嘛……那自然是我比較厲害。只是論心機,跟宗主相比,我這個戲子還是比不過啊——”

  白榮笑著接受了他的嘲諷:“那是自然。”

  魏千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頓了頓,他道:“饒是如此,宗主你也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嘛……就這麼相信了我。”

  周清遠見兩人話中暗藏殺機,又是明朝暗諷的,漸漸明白了一些事:百年以前魏千華為復仇潛入奉天白氏,一直成了白榮的親信,時至今日才尋到復仇的好機會,這才得手。

  白榮挑眉,哼了一聲沒有答話。見他如此這般,魏千華心中更添了復仇的快意,轉而又將視線投向了周清遠。

  周清遠剛遭過鎖情的鞭撻,這會還是疼痛難耐,魏千華便在他的面前蹲下,念了一道決,又撒了一道粉,替他解了銀牡丹的毒。一切做完之後,魏千華笑道:“又見面啦清定君。這次算我報答你的!你的師兄們我也安頓好了,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不冥河,他們就在那裡的小屋。”

  魏千華的話中暗含愧疚之意,身為白榮的左右手,對於大多數計劃是有所耳聞的,若是他早些出手,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說不定還能救回恩人的師兄,使他不受扒皮之苦。

  只是他沒有。

  那時的時機還不夠成熟,就算現場只有他們二人,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白榮給予他的考驗。

  周清遠心裡明白,抱拳道謝:“多謝。”他們二人之間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今天過後,就互不相欠,各走一邊了。魏千華想的和他一樣,道:“有緣再會。”

  周清遠應了一聲,感到了身體中魔力的回流,便調動了些許魔力治癒身上的傷口。半晌,起身望向白榮。

  細數下來,白榮害了楊逢疏廢靈根、又害了他們師徒二人墜崖,險些身亡。如今又扒了白定的臉皮,而在三百年前,若是沒有周清遠,馮雲歌便會死在那了。

  這麼一想,在原著當中,他們師兄弟三人確實一個個都死於非命。

  周清遠看著白榮心中火氣正旺,可最終卻只是將它化作了一聲嘆息。

  關於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周清遠想起了一部分。

  這一切的果,不過是因為他們年少時種下的因。冤冤相報何時了,到此,就算畫上句號了。

  然而就在周清遠抬腳正要離去的時候,一道鐵鏈突然從土地中拔起,將它絆倒在地。還好周清遠眼疾手快,手臂撐地立即將魔力引出體內,翻身站直。

  轉頭,就見白榮,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玩轉著手上的彎刀,在魏千華詫異的目光下緩緩抬頭,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笑道:“魏兄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何曾相信過你?”

  向前邁步,溫潤的笑著,手中的彎刀獄澤,閃過一道血紅色的光澤。

  “在魏兄來我身邊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想到是你……起初,只是想看看你能裝多久,不曾想魏兄這一裝,竟是整整三百年。”

  周清遠見狀便覺不對,魔力也恢復了不少,見他逐漸逼近魏千華,立即蓄力送了一道魔氣上去。

  獄澤像是早就有所預料,脫手,擊碎魔氣,刺過周清遠,又再度迴旋到了白榮的手上。周清遠險險避開,與刀的距離只差幾公分。

  白榮已是仙尊,而他們兩人不過是仙君,若要深究,魏千華也不過是個劍靈。一個仙君,一個劍靈,是絕不可能勝過仙尊的。

  魏千華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猶覺不甘,道:“不可能!我在你身邊做牛做馬做狗,我什麼都做!我對你再忠心不過,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白榮嘲道:“魏千華,你對我最好,最為忠誠,可我白榮為人如何世人皆知,你又讓我如何信你突如其來的忠心?……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若是你一直這樣瞞著我下去,那我就當作不知道。”說到最後,白榮不禁有些情動,他笑道:“可我還是太過天真,世人皆知我心黑,又怎會有人敢對我忠心?”

  魏千華跌坐在地,低頭咬著牙,半晌之後,道:“……我呸。就算是戲子,整整三百年,三百年了!任誰都會——”

  說話聲戛然而止,頓了頓,魏千華嘆道:“罷了,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站起身,他拿起刀對著白榮,身上的劍氣翻湧,“來戰吧,宗主。這三百年,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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