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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綽一抬眼,神色有些不自然。“洪大人。”

  “宋大人站在門外是有事找我?”洪會儒一一雙細眼不住地打量著他。

  “也不是……也可以說是,應該說……”宋綽思來想去,把心一橫,壓低音量道:“有事想找你商量,不知道會不會太叨擾。”

  “怎會?”供儒一樂得很,拉著他。“到裡頭再談吧。”

  宋綽從善如流,進了辦事房,接過了洪儒一倒的茶,呷了口後,思索著要如何開口,餘光瞥見洪儒一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不禁輕咳了聲。“事情是這樣的,上回我在你這兒瞧見男風的春宮畫,所以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的春宮畫吧。”

  洪儒一幾乎快瞠裂了細眼,二話不說從書架上連抽數本畫冊。“喏,我擱在這兒的只有幾本,要是不足的話,我再從家中帶來給你。”

  “不不不,洪大人客氣了,已經夠了。”宋綽默默覺得這人把春宮畫冊放辦公之處是在想什麼呢?也太不正經。但還是伸手接過,看著畫冊,想了下,問:“洪大人不問我跟你借這些做什麼嗎?”

  “這還需要問嗎?”是男人就不用說太多。“倒是你可以翻翻瞧瞧,要是有哪裡看得不甚詳細的,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幫你講解。”

  “呃……”宋綽欲言又止。

  別說男風春宮圖,就連一般春宮圖,他都看得不多,更不可能與人同看,不過洪儒一既會畫春宮圖,代表他懂得多,要是他真有看不懂之處,當面討教也不是不可,只是……看洪儒一那滿臉期待的神情,他就翻不開畫冊。

  “別客氣、別客氣。”洪儒一索性替他動手。“瞧瞧,這個一開始呢,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咱們就略過不看,這要看就得看重點,好比這兒,這個就是重點,你可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舔那裡?”宋綽眉頭攏了起來。

  “是呀,你要知道,男人不光是舔前頭有快意,舔後頭也同樣有快意,最重要的是弄濕點,才好進入。”

  宋綽半搗著臉,側過身子斜眼看著。“得弄濕?”

  “肯定要的,男人又不是女人,對了對了……”洪儒一像是想到什麼,隨即起身從柜子里取了一盒膏藥。“看在咱們是同科又是同僚的分上,這盒杏仁豬脂膏就送給你了。”

  “這是——”

  “喏,這就是重點了,而且非常重要,行事前得把這個塗抹在男人後庭處,里里外外都要塗,一來乾淨二來可以幫著拓開,三來這這脂膏可治創傷又能滋潤肌膚,使用時記得塗過後,再用棉布沾點清水略略試過,接下來就保證你快樂似神仙。”

  “拓開?”宋綽仔細詳聞,一遇不解,立刻發問。

  “唉,你要知道後庭本就窄小,豈能隨隨便便闖入,自然是得做點事前工作,要不豈不是要整死人了。”

  “那……怎麼拓開?”

  洪儒一亮出了瘦長的指。“從一至三或至四,最好是每日循序漸進,直到適應為止,如此行事才能彼此都快意。”

  “是喔。”難怪李叔昂咬牙切齒地像快死了一樣,他以往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強硬蠻幹,也真虧李叔昂受得住。

  看來,這畫冊他得要仔仔細細地研究了,總不能每回都教他生不如死。

  “一般倌館裡,訓練小倌甚至還將切成條狀的牛肉塞入後庭里,就為了讓後庭適應,屆時行事才不會受傷。”

  “……是喔。”

  “牛肉好,有油脂又不傷內里,每日適應後如廁也乾淨。”瞧宋綽認真受教,洪儒一不禁感動不已。“這可是一門極深地學問,當初想教你,你都不肯,如今瞧你如此受教,意味著你找到了心坎上的那個人了。”

  宋綽頓了下,不禁問“怎麼你老覺得我好男風?”

  “你是啊。”

  “何以見得?”

  “你記不記得以往咱們在翰林院時,同僚曾鬧著一道上青樓,你瞧都不瞧花娘一眼,更別說碰了。”

  “那是因為——”

  “再怎麼受禮教薰陶自持的人,也不可能做到目不斜視,除非完全沒興趣。”

  宋綽被堵得一句話也回應不了,只因他根本未曾深入想過這個問題。

  “這樣好了,城南那附近開設了一家小倌館,要不我帶你去開開眼界。”洪儒一興致勃勃的邀約著。

  “小倌館?”他突地想起李叔昂提及要開設小倌館,便問:“可知道老闆是誰?”

  “這我倒不曉得,沒打過照面,不過似乎聽人說是姓李。”

  宋綽聞言,不禁微眯起眼,道:“那就走吧。”千萬不要是李叔昂開設的,否則就別怪他砸店。

  “唷,右都御史何時也對男人有興趣了?”

  宋綽側眼望去,驚見是雍王爺秦宣,當下不知道該將手上這疊畫冊擱到哪,最終還是大大方方地任由秦宣打量著。

  “王爺,待會一科走吧,帶宋大人去見識見識。”

  一聽洪儒一邀著秦宣,宋綽立即捧著畫冊起身。“你們去吧,我就不打擾王爺雅興了。”跟他一道去?門兒都沒有。

  經過秦宣身邊時,聽見秦宣低聲道:“你把李叔昂給吃了?”

  宋綽頓了下,正眼對視。“是,李叔昂已是下官的人,還請王爺往後別再招惹他。”把話說開也好,省得他老是在李叔昂身邊繞,光看就覺得礙眼。

  秦宣富饒興味地看著他,意外他竟如此大方承認。“既是如此,待會一道去吧,多學點怎麼取悅人。”

  “下官不用……王爺、王爺——”混蛋,以為他是王爺,他就不敢動他嗎?

  “放心吧,去了那兒多看多聽,絕對教你覺得收益良多,往後李叔昂一見你就自動解帶。”

  說的是什麼鬼話,他和他有熟識到能說這種下流話嗎?宋綽腹誹著,但腳步卻不用秦宣抓著都跟得緊緊的。

  能讓李叔昂自動解帶嗎……他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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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牙行後院裡,李叔昂側躺在榻上看著帳本,算完一本正打算再換一本時,稍稍移到了下,便教他疼得嘶嘶叫。

  那混蛋……分明沒醉,竟也給他來硬的,疼得他光是坐著就難捱。

  他疲憊地往後倒去,想起宋綽擁著他入睡,想起宋綽說過的話,他作夢也沒想到宋綽竟然會接受自己,他竟能接受自己。

  真是個蠢蛋,忘了自己是言官,最怕的就是聲譽受損嗎?哪怕王朝不禁男風,但朝堂上又有哪個官會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好男風?雖說他有妻有兒,未必有人會發現,可一旦被看穿,恐怕在妻兒、族人面前就會難堪百倍了。

  虧他那般聰明,這節骨眼上倒是蠢得可以,李叔昂心裡惱著,卻輕觸著被他吻過的唇。他們燕好過幾回,昨兒個宋綽是第一次親他,他甚至還套弄著他的……光是想像,身下好似隱隱有了反應,手伸了伸,朝身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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