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剜心之痛
「同歸於盡嗎？」
我側頭看著他，莞爾笑道：「行啊，我願意和你同歸於盡，活著，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意義。也許死。才是一種解脫。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胡唯一放出來！」
「阿宓，你、你竟然想和我一起同歸於盡？」
莫邪心神激盪，竟然一時站在原地不動。
我平靜地說道：「是啊，你不是想讓我和一起死嗎？死就死吧，沒什麼可怕的！」
他上前一步，突然拉住我往他懷裡一抱，將我整個人都抱了進去。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頸後，他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顫抖：「阿宓，既然你有和我一起死的決心，為什麼就不能和我重新來過呢？重新來過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想著你！這裡！」
他將我的手按向他的左心房處。低頭深深凝視著我：「這裡，一直空了好大一塊，就等著你，等著你了！阿宓，我們都忘了那些不好的好不好？忘了那些傷了你也傷了我的事情，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重新來過，好不好？」
我呆呆站了半晌，突然撤手，後退一步，冷冷對他說道：「不好！我不想和你有牽扯！」
「把胡唯一交出來吧！」
莫邪臉一板，臉色十分難看，說出的話也帶著一股怒火：「不想和我有牽扯？」
我正要承認，轉念想到胡唯一！
莫邪這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我要是憑著一時之氣應下了。恐怕他更不願意交出胡唯一了！
我放軟了聲音：「胡唯一在哪裡？」
莫邪的聲音冰冷之極：「你不是不想和我有牽扯嗎？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我思忖了一下，答應道：「好，我自己去找，你不就是想讓我失足跌下懸崖嗎？呵呵，找不到胡唯一，就讓我和他一起死在山溝溝里吧。」
我大步向前走去，走到火圈旁邊，帶著灼意的火焰一下子撲向我額前的散發立即被燙焦捲曲，肌膚立即感受到一股熏人的烘烤。
閉上眼睛，我向前大跨了一步，可是睜開眼，我卻還是在火圈內。
咦了一聲，我又向前數步急跨。一陣風掠過，我依然在火圈內。
是莫邪，是他玩的花樣！我憤怒地回頭走到他身邊，厲聲說道：「放我出去！」
他斜著眼睛看著我：「有本事自己出去！」
我氣得腦門發暈。如果我能夠有這種本事，我還會被他困在火圈裡嗎？
好，我不求他！
我狠狠心，走到火圈旁，一步，兩步；三步，我一次次試著跨出去，卻一次次被火焰擋回來！
頭髮已經被燒焦了，發出了難聞的焦臭味，衣服都被烘烤得發脆，仿佛隨時都會裂成碎片。
手上的肌膚也被燎出了水泡。原來我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厲害！
莫邪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從背後抓住我，憤怒地大聲說道：「對我求一聲就那麼難嗎？阿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對我低頭？」
「低頭？情人之間無需誰向誰低頭，也無需誰向誰認錯。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應該處處都要我低頭，甚至妄想掌控一切。我不要求來的東西，我要的，我會自己去努力！」
我奮力推開莫邪，再一次沖向火圈，仿佛從懸崖當中的細縫裡擠過去一樣，我感到骨肉分離的一種劇痛！這種疼痛，就好像強行將皮肉從骨頭上剝離開來一樣！
我踉蹌了幾步，站定了身形，看著火圈內的莫邪，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莫邪，你不許我出來，你看，憑我自己的本事，我還是出來了，你是攔不住我的！」
火瞬間熄滅，莫邪從火圈裡一步踏出，臉色難看極了！
他的手一揮，我的對面立刻出現了一座山崖，斷面如刀削斧劈一般，而胡唯一，被倒吊在崖上的一顆松樹上。
他還是保持著人的樣子，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高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立即向前奔跑，跑到盡頭，卻被斷崖所攔住。兩座山之間，橫亘著不可逾越的深淵，要想去到對面，不是一夕之間所能辦到的事情。
只有一根細細的縴繩，分別系在兩座山崖之間的松樹上。
握緊雙拳，我回頭看了一眼莫邪。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是啊，他就是想要我來求他，想要我在他面前低頭！
可我不會讓他得逞！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腳下，脫下外套，往繩子上一搭，雙腳用力一蹬，立即朝另一邊滑了過去。
滑到一般的時候，緊繃的繩子突然發出咔擦的輕響，吊在繩索上的衣服停止了下滑的速度。
糟糕，我的心一沉，低頭看向腳下，深不見底。黑夜裡，腳下烏沉沉的，好像有無數怪物隱藏其中一樣。
「怎麼，害怕嗎？只要和我說一聲錯了我就立即拉你上來！」上投歲弟。
繩索發出輕微的晃蕩，莫邪好像踩鋼絲一樣徒腳走了過來，立在繩索上，向下凝望著我！一副掌控我生死的姿態。
我看了看前面，離胡唯一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難道我真的要斃命於此嗎？
「別這麼倔強了，就要你承認自己錯了有那麼難嗎？」
莫邪在上面嘆了一口氣，催促我說道：「只要你說一聲我錯了，就三個字，我立刻拉你上來，如何？」
只要說一聲我錯了，他就立即拉我上去？
「那胡唯一呢？」
他往胡唯一處看了一眼，說道：「他是他，一碼歸一碼。你想讓我放了他再談條件！」
再談，他打地好算盤。他一步步讓我低頭，一步步前進，最後我終究會完全被他踩在腳下！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糊弄的！
我突然對著他一笑，說道：「胡唯一和我們的事無關，你想不想放他我都不管了。至於讓我低頭向你認錯。對不起，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低過頭認錯。況且，我也從沒認為我錯過！」
我盯著他的臉，輕輕開口說道：「永遠不要再見，莫邪！」
我鬆開了手，任憑自己的身體往下急追。
莫邪臉色立變，迅速伸出手抓住我，卻只來得及抓我的袖口。
他氣憤極了，大聲問道：「難道你就寧願跌死也不願意向我低頭嗎？」
我不回答他，用力一掙，袖口立即撕裂，我好像一片落葉一樣，立即墜向山崖。
「阿宓！」
莫邪氣憤地大叫一聲，立即下墜，伸手就要來抓我！
我奮力推開他，極力躲避著他，兩個人在空中交手了兩下，耳邊風聲呼呼，腳下完全沒有落腳之地，身子還在不停下墜。
「砰，砰！」兩聲，我和莫邪分別落入了樹頂的枝椏間，尖細的樹枝划過我的臉頰，我的身體繼續不停地向下滾落。我下意識抓住了身邊的樹枝，終於緩住了下墜的去勢。
最後，我落在了一顆大樹上。
我扭頭去找莫邪，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也看到了他。
他也正好抬起頭來！
我一腳狠狠蹬了一下樹幹！樹幹迅速地搖晃起來！
我和莫邪同時落到了地上！
腦子裡暈乎乎的，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還沒緩過勁來，莫邪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憤怒地嚷道：「你很想死嗎？」
我的頭還暈乎乎的，根本沒有精力來應付他。
「想死就拿把刀子剜了你自己的心，你以為你就這麼容易死嗎？這樣是死不了你的！……你的腦子被門夾了，為了一隻狐狸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的命比你的命還要珍貴嗎？為了他，你就連低頭和我說一句軟話也不肯？阿宓，阿宓，你就這麼倔強？你就這麼倔強嗎？」
他說著說著，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灼熱的唇在我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著，一隻手也撕開我的衣服。他好像瘋了一樣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你而已，你為什麼就偏偏不肯呢？我只不過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就是不答應呢？」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
我用力推開莫邪，對著他大聲嚷道：「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問一百遍一千遍我也還是不會向你低頭認錯的，你不就是想要我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再死一次，我也不會喜歡你！我是不會喜歡一個三番五次使用卑鄙手段來害我的人的！
莫邪氣得渾身發抖，他如喪考妣一樣地瞪著我，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抵著我的胸口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我大聲笑了出來，笑了好久！
我挺起胸膛，厲聲喝道：「姓莫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剜出我的心，不然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這個答案！我告訴你，我不答應你就是不答應你！」
胸口一陣疼痛！莫邪的手向前進了一寸。我眼睜睜看著他把刀子送進了我的心口，一下子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在發抖，他的眼裡有亮光！
他的聲音也在顫抖：「阿宓，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將你的心剜出來，我要把它重新裝到別人的身上，我要重新找一個阿宓來，你不肯，那就死吧！別以為我會心疼你！」
我側頭看著他，莞爾笑道：「行啊，我願意和你同歸於盡，活著，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意義。也許死。才是一種解脫。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胡唯一放出來！」
「阿宓，你、你竟然想和我一起同歸於盡？」
莫邪心神激盪，竟然一時站在原地不動。
我平靜地說道：「是啊，你不是想讓我和一起死嗎？死就死吧，沒什麼可怕的！」
他上前一步，突然拉住我往他懷裡一抱，將我整個人都抱了進去。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頸後，他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顫抖：「阿宓，既然你有和我一起死的決心，為什麼就不能和我重新來過呢？重新來過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想著你！這裡！」
他將我的手按向他的左心房處。低頭深深凝視著我：「這裡，一直空了好大一塊，就等著你，等著你了！阿宓，我們都忘了那些不好的好不好？忘了那些傷了你也傷了我的事情，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重新來過，好不好？」
我呆呆站了半晌，突然撤手，後退一步，冷冷對他說道：「不好！我不想和你有牽扯！」
「把胡唯一交出來吧！」
莫邪臉一板，臉色十分難看，說出的話也帶著一股怒火：「不想和我有牽扯？」
我正要承認，轉念想到胡唯一！
莫邪這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我要是憑著一時之氣應下了。恐怕他更不願意交出胡唯一了！
我放軟了聲音：「胡唯一在哪裡？」
莫邪的聲音冰冷之極：「你不是不想和我有牽扯嗎？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我思忖了一下，答應道：「好，我自己去找，你不就是想讓我失足跌下懸崖嗎？呵呵，找不到胡唯一，就讓我和他一起死在山溝溝里吧。」
我大步向前走去，走到火圈旁邊，帶著灼意的火焰一下子撲向我額前的散發立即被燙焦捲曲，肌膚立即感受到一股熏人的烘烤。
閉上眼睛，我向前大跨了一步，可是睜開眼，我卻還是在火圈內。
咦了一聲，我又向前數步急跨。一陣風掠過，我依然在火圈內。
是莫邪，是他玩的花樣！我憤怒地回頭走到他身邊，厲聲說道：「放我出去！」
他斜著眼睛看著我：「有本事自己出去！」
我氣得腦門發暈。如果我能夠有這種本事，我還會被他困在火圈裡嗎？
好，我不求他！
我狠狠心，走到火圈旁，一步，兩步；三步，我一次次試著跨出去，卻一次次被火焰擋回來！
頭髮已經被燒焦了，發出了難聞的焦臭味，衣服都被烘烤得發脆，仿佛隨時都會裂成碎片。
手上的肌膚也被燎出了水泡。原來我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厲害！
莫邪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從背後抓住我，憤怒地大聲說道：「對我求一聲就那麼難嗎？阿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對我低頭？」
「低頭？情人之間無需誰向誰低頭，也無需誰向誰認錯。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應該處處都要我低頭，甚至妄想掌控一切。我不要求來的東西，我要的，我會自己去努力！」
我奮力推開莫邪，再一次沖向火圈，仿佛從懸崖當中的細縫裡擠過去一樣，我感到骨肉分離的一種劇痛！這種疼痛，就好像強行將皮肉從骨頭上剝離開來一樣！
我踉蹌了幾步，站定了身形，看著火圈內的莫邪，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莫邪，你不許我出來，你看，憑我自己的本事，我還是出來了，你是攔不住我的！」
火瞬間熄滅，莫邪從火圈裡一步踏出，臉色難看極了！
他的手一揮，我的對面立刻出現了一座山崖，斷面如刀削斧劈一般，而胡唯一，被倒吊在崖上的一顆松樹上。
他還是保持著人的樣子，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高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立即向前奔跑，跑到盡頭，卻被斷崖所攔住。兩座山之間，橫亘著不可逾越的深淵，要想去到對面，不是一夕之間所能辦到的事情。
只有一根細細的縴繩，分別系在兩座山崖之間的松樹上。
握緊雙拳，我回頭看了一眼莫邪。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是啊，他就是想要我來求他，想要我在他面前低頭！
可我不會讓他得逞！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腳下，脫下外套，往繩子上一搭，雙腳用力一蹬，立即朝另一邊滑了過去。
滑到一般的時候，緊繃的繩子突然發出咔擦的輕響，吊在繩索上的衣服停止了下滑的速度。
糟糕，我的心一沉，低頭看向腳下，深不見底。黑夜裡，腳下烏沉沉的，好像有無數怪物隱藏其中一樣。
「怎麼，害怕嗎？只要和我說一聲錯了我就立即拉你上來！」上投歲弟。
繩索發出輕微的晃蕩，莫邪好像踩鋼絲一樣徒腳走了過來，立在繩索上，向下凝望著我！一副掌控我生死的姿態。
我看了看前面，離胡唯一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難道我真的要斃命於此嗎？
「別這麼倔強了，就要你承認自己錯了有那麼難嗎？」
莫邪在上面嘆了一口氣，催促我說道：「只要你說一聲我錯了，就三個字，我立刻拉你上來，如何？」
只要說一聲我錯了，他就立即拉我上去？
「那胡唯一呢？」
他往胡唯一處看了一眼，說道：「他是他，一碼歸一碼。你想讓我放了他再談條件！」
再談，他打地好算盤。他一步步讓我低頭，一步步前進，最後我終究會完全被他踩在腳下！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糊弄的！
我突然對著他一笑，說道：「胡唯一和我們的事無關，你想不想放他我都不管了。至於讓我低頭向你認錯。對不起，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低過頭認錯。況且，我也從沒認為我錯過！」
我盯著他的臉，輕輕開口說道：「永遠不要再見，莫邪！」
我鬆開了手，任憑自己的身體往下急追。
莫邪臉色立變，迅速伸出手抓住我，卻只來得及抓我的袖口。
他氣憤極了，大聲問道：「難道你就寧願跌死也不願意向我低頭嗎？」
我不回答他，用力一掙，袖口立即撕裂，我好像一片落葉一樣，立即墜向山崖。
「阿宓！」
莫邪氣憤地大叫一聲，立即下墜，伸手就要來抓我！
我奮力推開他，極力躲避著他，兩個人在空中交手了兩下，耳邊風聲呼呼，腳下完全沒有落腳之地，身子還在不停下墜。
「砰，砰！」兩聲，我和莫邪分別落入了樹頂的枝椏間，尖細的樹枝划過我的臉頰，我的身體繼續不停地向下滾落。我下意識抓住了身邊的樹枝，終於緩住了下墜的去勢。
最後，我落在了一顆大樹上。
我扭頭去找莫邪，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也看到了他。
他也正好抬起頭來！
我一腳狠狠蹬了一下樹幹！樹幹迅速地搖晃起來！
我和莫邪同時落到了地上！
腦子裡暈乎乎的，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還沒緩過勁來，莫邪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憤怒地嚷道：「你很想死嗎？」
我的頭還暈乎乎的，根本沒有精力來應付他。
「想死就拿把刀子剜了你自己的心，你以為你就這麼容易死嗎？這樣是死不了你的！……你的腦子被門夾了，為了一隻狐狸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的命比你的命還要珍貴嗎？為了他，你就連低頭和我說一句軟話也不肯？阿宓，阿宓，你就這麼倔強？你就這麼倔強嗎？」
他說著說著，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灼熱的唇在我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著，一隻手也撕開我的衣服。他好像瘋了一樣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你而已，你為什麼就偏偏不肯呢？我只不過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就是不答應呢？」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
我用力推開莫邪，對著他大聲嚷道：「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問一百遍一千遍我也還是不會向你低頭認錯的，你不就是想要我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再死一次，我也不會喜歡你！我是不會喜歡一個三番五次使用卑鄙手段來害我的人的！
莫邪氣得渾身發抖，他如喪考妣一樣地瞪著我，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抵著我的胸口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我大聲笑了出來，笑了好久！
我挺起胸膛，厲聲喝道：「姓莫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剜出我的心，不然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這個答案！我告訴你，我不答應你就是不答應你！」
胸口一陣疼痛！莫邪的手向前進了一寸。我眼睜睜看著他把刀子送進了我的心口，一下子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在發抖，他的眼裡有亮光！
他的聲音也在顫抖：「阿宓，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將你的心剜出來，我要把它重新裝到別人的身上，我要重新找一個阿宓來，你不肯，那就死吧！別以為我會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