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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裡突然多了他的,一點點準備都沒有,凝香本能地皺眉,不反感他的人,卻反感這樣的方式。腦海里控制不住地憶起上輩子裴景寒親她的情形,她那麼怕那麼不滿裴景寒的恃強凌弱,也想盡一切辦法躲避他的親近,但凝香無法否認,裴景寒真的很擅長做這種事,他用她更怕的舉動威脅她乖乖給他親,然後一點一點地……

  不願再回憶那些被迫的忍受,凝香使勁兒推開陸成,“你別這樣……”

  “香兒,給我親一下,就親一下。”陸成抱著她,沙啞地哀求,桃花眼裡盛滿渴望,求得那麼誠懇那麼讓人不忍拒絕。

  知道自己抵擋不住他的皮相蠱惑,凝香連忙閉上了眼睛。

  陸成以為她默認了,迫切地又湊了上去,還是剛剛的動作。

  他在她口中亂攪,凝香實在不舒服,再次躲他,偏偏男人緊追不放。凝香無可奈何,掙扎躲閃間捂住他嘴,還沒說話呢,陸成竟然連她的手也啃了起來,好像她渾身都能吃似的。

  凝香又羞又惱,小手抵住他臉往旁邊推,“你就不能慢一點?”

  不是不許他親,而是讓他慢一點。

  陸成攥住她手,茫然地問她,“為何要慢點?”

  大白天的自己怎麼跟他說起這個了?

  凝香羞愧難當,試圖起身。

  陸成立即抱緊她,盯著她眼睛,好一會兒才猜測道:“香兒,你,你不喜歡我剛剛那樣?”

  他沒親過人,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親。

  凝香真的不想說,可兩人將來總要在一起,這次不提醒他改了,下次依然會彆扭。

  羞於當著他的面說,凝香躲到他懷裡,悶悶地道:“不舒服……”

  陸成噌地紅了臉。

  被她嫌棄了。

  怪不得她總是躲,原來他親得飄飄然,她卻不舒服。

  “那,那怎麼辦?”陸成用力吞咽了一下,聲音都結巴了,這可是難事,比伺候果樹還難。伺候果樹他可以跟師父學,親人他跟誰學?只能跟她,但陸成實在無法承受再度被她嫌棄。

  凝香臉比他的還紅,但她能提醒他,卻無法再繼續教他。

  在他眼裡,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不應該懂這個。

  凝香也不想將上輩子從裴景寒那裡得到的經驗傳授給他。

  內心深處,凝香希望陸成自己學會,哪怕笨一點,那都是他的,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親密。

  眼睛閉著,看不見男人的神情,凝香心怦怦地跳,等了會兒見他依然沒有動靜,她試探著道:“咱們,咱們走吧,秋兒快回來了。”

  “再試一次。”

  陸成忽然低下頭,對著她耳朵道,“就一次,你,你不舒服,我我馬上停。”?

  ☆、第 74 章

  ?  凝香不想再陪陸成試一次,可她哪裡拗得過他?

  被人掰著肩膀,臉再也貼不到他的胸口,一點一點地轉向他。

  夏日刺目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進苞谷地里這片小小的空地,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明亮。忽然有黑影挪了過來,慢慢地朝她靠近,像是烏壓壓的雲,但云底下吹過來的風是熱的,吹得她臉快要燒了起來。

  凝香緊張地心跳都要停了。

  陸成也很緊張。

  她就在他懷裡,乖乖地靠在他手臂上,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的,白皙臉頰像粉紅的桃花,細膩膩地仿佛用力一捻就破,櫻桃般的嘴唇輕輕地抿著,乖乖地等著讓他親,不必再強迫。

  可是擺到嘴前的美味,他竟然不會吃。

  陸成突然有種無從下嘴的感覺。

  怎麼親,她才會舒服?

  陸成不知道,他也不能問,問了,她那麼害羞,肯定也不會告訴他,或許她也不知道。

  慢一點嗎?

  耳邊再次響起她嬌嬌的抱怨,陸成目光從她急劇起伏的衣襟前回到她唇上,慢慢地壓了上去。

  慢了,卻還是老動作,只想去親當日飯桌上她吹豆腐時勾得他眼饞心顫的丁香舌。

  察覺他的意圖,凝香滿腦子緊張里忽然生出無奈和好笑,這人為何只想吃她的……

  牙關緊扣,凝香不許他進。

  城門緊閉,陸成大手不由貼上了她側臉,竭力忍著蠻闖的衝動,嘴唇慢慢地往旁邊挪,想試試有沒有機會可鑽,然後就在挪的過程中,他忍不住先嘗了嘗她的唇解饞,這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嘴唇好像也挺好吃的。

  陸成放棄了她的牙關,一心欺負她的嘴唇。

  他真的放慢了,就記著慢,力道可不小,不時發出點聲音。

  凝香羞極了。

  她是發現了,陸成再會學,他也絕對摸索不出來裴景寒的那一套,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

  可她也只是個農家姑娘,大概天生就該嫁他這樣的農家漢子,所以陸成這樣緩慢卻有力的笨拙親近,更讓她臉紅心跳無力抵擋,特別是他發出的聲響……

  凝香羞於聽,為了不聽,她不得不悄悄張開了嘴。

  而陸成立即就發現了,急著去吃裡面,又捨不得唇的好,猶豫片刻,才戀戀不捨地最後親了她一口,這才略顯急切地往裡走,上了她的當。

  牢記她叮囑的“慢”,他慢慢地捉住她,再用力……

  ~

  “香兒,咱們明天就成親吧?”

  幽幽的苞谷地里,陸成緊緊抱著懷裡的姑娘,一邊按著她想要逃跑的腰往自己腿上壓,一邊對著她左耳沙.啞地道。

  凝香真的要哭了。

  這人就是個無賴。

  親著親著大手就要往她衣襟那兒去,她不給,他就將她抱了起來,坐著繼續親,不知道遮著掩著,反而沒臉沒皮,霸道張狂地顯擺,讓她想假裝不知道都不成。

  “放開我……”

  “香兒,我真的難受,你看,都這樣了,你不早點嫁給我,不是存心要折磨死我嗎?”陸成摟著她嬌小的身子,扭頭看靠在他肩膀上的姑娘,“香兒,嫁給我吧,咱們生個比阿南還招人稀罕的兒子。”

  凝香搖頭不語。

  陸成剛要繼續,忽然覺得她衣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大手離開她背探過去,碰到她清清涼涼的小褲。像是被狼爪碰到,擔心被狼吃了,小姑娘一改先前的可憐溫順,發瘋似的要逃,陸成猛地用力抱緊她,霸道地不許她跑,好一會兒才吸著氣道:“香兒,你褲子怎麼……”

  像阿南一聲不吭地尿了褲子。

  似是要確認,手還想往別處挪。

  凝香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左手摳他的肩膀,右手泄憤地砸他結實脊背,哪怕砸的她手疼,她也要打他。

  她又不是死人,被他抱著欺負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事人一樣?

  如果可以,凝香也不想有,可身體不聽她的話。

  現在好了,他會怎麼想她?會不會同上輩子的裴景寒一樣,說她天生就適合被男人……

  凝香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她覺得羞.恥,她怕被陸成看輕……

  越怕越哭,哭得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成一身的火都被她眼淚澆滅了,想到剛剛她三番兩次想要說什麼都被他堵住了嘴,他以為她是想求饒,現在想想,她分明是想……

  “香兒,我,我混帳,你快去吧,我保證不看!”扶著她站了起來,陸成轉過身道。

  凝香哭聲頓住,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背影。

  什麼去不去?他讓她去哪兒?

  陸成聽不到動靜,回頭見她呆呆地對著他落淚,陸成心裡一驚,目光下移,結結巴巴地道:“你,莫非都尿.褲子上了?”

  凝香困惑地低頭,還沒看清自己的裙子,忽然懂了。

  陸成以為她底褲濕了,是因為……

  臉倏地又著了火,凝香剛要替自己辯解,地頭忽然傳來徐秋兒喊她的聲音。猶如做賊被人抓住,凝香瞥了陸成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陸成本能地追她,“香兒……”

  “我走了,你別出來。”凝香頭也不回地斥道,又尷尬又慶幸。

  雖然這麼大的人尿褲子太丟人了,但她寧可讓他誤會她失.禁,也不想告訴他真相。

  陸成還是擔心她,追了兩步,發現她裙子後面沒有濕,確定她還在憋著,停住腳步低聲提醒道:“你,你先解決一下再出去吧。”

  憋著多不好受。

  凝香沒理他,逃跑似的往前走,快到地頭時擦擦臉,整理整理衣衫,這才長呼一口氣,儘量神色自然地走了出去。

  徐秋兒跟阿木站在地頭,阿木手裡捧著一包瓜子。

  “姐姐眼睛紅了!”阿木盯著姐姐,擔心地道。

  剛剛哭過,又怎會不留痕跡?

  凝香出來路上就想好了藉口,摸摸弟弟腦袋道:“有小蟲子飛姐姐眼睛裡了,姐姐揉紅的。”

  阿木信以為真,讓姐姐蹲下來,“我給你吹吹。”

  “已經出去了,咱們回家吧。”凝香欣慰地親了弟弟一口,牽著他回家。

  徐秋兒咳了咳,走在堂姐另一側,小聲嘀咕道:“蟲子欺負姐姐了?”

  如果陸成真把堂姐欺負哭了,她往後都不會再給他機會單獨跟堂姐相處。

  凝香搖搖頭,“沒有,昨天我舅舅不是來了嗎,剛剛在地里想到些陳年舊事,心裡難受。”

  徐秋兒豁然,陸成肯定問章家的事情了,堂姐給他解釋,舊事重提,難免委屈。

  心疼地握住堂姐的手,徐秋兒輕聲安撫兩句,不再過問苞谷地里發生的事。

  成功糊弄住了堂妹,凝香心裡並不輕鬆,裙子底下有點涼颼颼的……

  回到家裡,趁堂妹不在弟弟在院子裡玩時,凝香關上屋門,飛快從衣櫥里尋了條小褲。

  她靠到炕沿上,撩起裙子,紅著臉腿裡面的褲子。

  屋裡只有自己,凝香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大概是走了一路,天又熱,那一小片已經快幹了。

  凝香臊得慌,反正都要洗的,她攥著衣裳,輕輕擦拭了一下,刻意忽略那異樣的感覺。

  收拾好了,凝香快速換上新褲,怕現在洗衣服惹大伯母懷疑,暫且將換下的那條塞到被團里。

  都忙完了,凝香坐在炕上,回想陸成那些動作那些無賴的話,打定主意再也不見他。她就是太心軟了,才讓他越來越膽大無恥。

  ~

  苞谷地里,陸成坐在空地上,直到再也聽不到地頭任何聲音,他才看向自己的懷裡。

  剛剛抱著她親來親去的情形,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場夢。

  陸成又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已經幹了,但隔著薄薄小褲觸碰到的感覺尚存。

  陸成再沒有經驗,也知道怎麼生兒子。

  目光投向小姑娘離去的方向,陸成懊惱地攥緊了手。

  她怎麼就那個時候憋不住了?再晚一點,他手指就能探清大概地形了。

  短短半個時辰占的便宜太多,陸成閉上眼睛,從頭到尾地回味。

  越想,越想跟她生兒子。

  身體向後仰,一手撐地,一手撩起了衣擺。

  兩刻鐘後,陸成終於從苞谷地里出來了,腳步發飄,桃花眼裡春.水盈盈,似微微醉了酒。

  萬幸路上無人,等他走進村子,臉上已經恢復了從容。

  “大哥這麼早就回來了?”陸言別有深意地問。

  陸成心情好,沒有瞪他。

  陸言便明白,嫂子還是嫂子,那個讀書的白臉書生不是兄長的對手。

  但陸成心裡也發愁,今日便宜是占足了,但也徹底將她惹到了,下次再約她肯定不答應。

  他得送點什麼賠罪。

  翌日陸成從家中錢罐取了二兩銀子,朝最喜歡檢查錢罐的妹妹道:“晌午大哥去鎮上,阿桃有沒有想要的?”

  阿桃知道哥哥說的是吳家所在的留仙鎮,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徐姐姐用的香膏是玫瑰味兒的,特別好聞,大哥也幫我買一罐。”

  陸成眼睛一亮,看了門口一眼,低聲問妹妹,“徐姐姐喜歡玫瑰香?”

  阿桃點點頭。

  陸成心裡有了數,揣著銀子出門了。

  一上午都在果園裡逛,臨到晌午,陸成同師父李伯交代一聲,便要去鎮上,走到果園門口,正好撞見在栗里園做事的好哥們嚴敬。

  “去迎仙居喝一杯?”嚴敬仰頭,笑得十分燦爛。

  “什麼好事樂成這樣?”陸成走出果園,好笑地問。

  嚴敬與他年紀相當身高相仿,不過至今尚未娶妻,家裡老娘見天地催,嚴敬嫌煩,恨不得晚上也留在栗子園不回去,而他今日的喜事就與婚事有關,“前陣子花媒婆介紹了個姑娘給我娘,我去看過,太黑了,一點都不好看,我娘非要誇成仙女似的,天天跟我念叨。昨天花媒婆又來了,說那姑娘看上旁人了,哈哈,你說該不該吃頓好的慶祝?”

  他幸災樂禍的,陸成身為好友,還是勸道:“你年紀不小,確實該定下了。”

  有了喜歡的姑娘,姑娘也喜歡他,陸成看天天更藍了,看果樹也比平時更壯實,做什麼都特別帶勁兒,所以談婚論嫁確實是喜事,他由衷希望嚴敬也早點娶個媳婦,兄弟倆好事成雙。

  嚴敬嗤了聲,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沒娶媳婦呢嗎?”

  陸成再穩重,此時被好友問起,他也忍不住笑了,隱忍的笑,但那雙眼睛卻比桃花還明媚。

  嚴敬見了,慢慢停住腳步,使勁兒拍了他肩膀一下,“好啊,你居然偷偷摸摸地有了相好的,說,是哪家的姑娘?”

  男人都這樣,兄弟有好事了免不得一番起鬨。以兩人的交情,陸成並未打算瞞嚴敬,頗為大方地道:“不急,摘果子時我領她過來,但你看歸看,眼睛老實點,她臉皮薄,惹生氣了我找你算帳。”

  “瞧你那懼內樣!”嚴敬大笑著拍他肩膀,目光一轉,笑聲更大,“今天中午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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