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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爺:我有八塊兒腹肌。

  謝瀾音:真的假的?眼見為實。

  秦王爺猛地扯開衣裳。

  謝瀾音瞪大眼睛,卻只看到一片馬賽克!!!

  佳人剪輯:想看八塊兒腹肌?得撒花才行哦~

  ☆、第10章

  ?  要去逛西安城,謝瀾音特意起了次早,對鏡打扮。

  “姑娘,你就帶我一起去吧?”鸚哥在旁邊討好地哀求,“我保證不管姑娘,絕不惹姑娘煩!”

  難得出回遠門,她也想跟著姑娘多見見世面。

  “這次不行,過幾天我隨母親出門時再帶你。”謝瀾音看著鏡子裡一身男裝的自己,不容商量地道,“姐姐誰都沒帶,她打扮起來像男兒,我這一看就不像,只我一個還不打眼,帶上你,豈不一眼就讓人看穿咱們女扮男裝了?”

  鸚哥不甘心,繼續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謝瀾音瞪她一眼,“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去大慈恩寺求姻緣嗎?我幫你求,包你嫁得好。”

  桑枝撲哧笑了出來,鸚哥紅著臉嘟起嘴,“姑娘就會打趣我……”

  “誰讓你話多?我怎麼不說桑枝?”鬧夠了,謝瀾音不再耽擱,腳步輕快地出了屋。

  蔣懷舟謝瀾橋已經在前院等著她了,聽到腳步聲一起回頭,就見小姑娘穿了一身白色圓領袍子,領口杏色,腰系同色玉帶,行動間腰肢纖細如弱柳扶風,別的地方不用看,單看這雙手可握的小腰就知她是個姑娘。

  “你還不如直接穿女裝,哪有男子長你這樣?”蔣懷舟抽.出摺扇挑刺小表妹的打扮,說到哪裡扇子就點到哪裡,“你看你這眉毛,是不是特意描過了?還有你的嘴,塗這麼紅……”

  謝瀾音冤枉極了,一把拍開他的破扇子,“誰描眉塗唇了?我從小就長這樣!”

  她太過貌美,不打扮也像是精心打扮過的,為此常常被一些閨秀諷刺狐.狸精,小小年紀就學大姑娘那般描眉畫眼。當著那些人的面謝瀾音只做耳旁風,其實心裡不好受,現在表哥說她,哪怕她知道表哥只是在開玩笑,也有點不愛聽。

  謝瀾橋知道妹妹的心結,瞪著蔣懷舟道:“三表哥還沒到二十歲,眼睛怎麼就不好使了?”

  蔣懷舟哪能不知道小表妹沒裝扮,欺負完了趕緊說甜話哄人,新奇地盯著謝瀾音道:“原來表妹沒用那些東西啊,嗯,我表妹果然是天生麗質,美得連我都沒看出來。”

  “少嘴貧,快走吧!”謝瀾音哼了聲,嘴角高高翹了起來,怕被表哥看見,領頭走了。

  蔣懷舟看看謝瀾橋,兩人都笑了,大步跟了上去。

  西安名勝頗多,一路逛過去,從大慈恩寺出來時,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蔣懷舟吩咐長安去取馬車,他們兄妹三個暫且在寺外的樹蔭下等候,與表妹們提議道:“晌午去明月樓吃?西安酒樓里數他家廚子最好,飯後想聽曲聽說書都行。”

  “我想聽說書。”謝瀾音一臉不信地看著他,“唱曲的都是貌美的姑娘,我怕表哥的魂兒被人勾了去。”

  “沒大沒小,這話也是你說的?”蔣懷舟敲了她一下。他眼光高,一個唱曲的怎會入他眼?

  謝瀾音剛要還手,蔣懷舟神色微變,皺眉問趕過來的長安,“馬車呢?”

  長安跑得出了一身汗,晦氣道:“公子,咱們的馬車跟李家的馬車停在一起,李家小少爺貪玩,不知從哪弄來的巴豆,給一排馬都餵了,這會兒……”

  這會兒一起拉呢。

  謝瀾音嫌棄地皺眉,好像聞到了味兒似的。

  謝瀾橋疑惑地問表哥,“李家?”

  蔣懷舟冷哼道:“是匯通錢莊李家,他家小少爺頑劣不堪,沒少做這種事情。”

  “那咱們怎麼回去啊?”謝瀾音望望來路,著急地道,從這裡去內城,坐馬車也得走兩刻鐘,總不能走著回去吧?

  蔣懷舟正要吩咐長安去寺里問問有沒有馬匹可借,忽見一輛馬車從寺里駛了出來,他眼力好,很快就認出了那個車夫,正是在華山玉井樓偶遇的三人之一。

  蔣懷舟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走南闖北,身上是有些江湖兒女的豪慡勁兒的,旁人有難向他求助,只要能幫的可以幫的,蔣懷舟都會施以援手,他遇到小麻煩也會大大方方地求助他人。今日若只有他一人,他完全可以借著之前的一面之緣開口求搭次順風車,只是……

  看看兩個女扮男裝的表妹,蔣懷舟還是決定先派長安去借馬。

  長安過來前問過了,因擔心主子們等得急問的人不多,現在已經稟明了情況,便折了回去。

  蔣懷舟示意表妹們往路邊走走。

  謝瀾音姐妹也都認出了盧俊,但誰也沒有想過借搭陌生人的車,特別是謝瀾音,她可記得那位俊美的公子是如何冷漠對待大表哥的,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人,就算他們求助,對方也不會幫忙吧?

  “三表哥,李家就沒人管教那個小少爺嗎?再胡鬧,哪有這樣的?他們就不怕得罪達官貴人?”心思回到了罪魁禍首上,謝瀾音對著遠處的寺景抱怨道。

  蔣懷舟低聲給她解釋,“李東家是三脈單傳,輪到他,家裡妻妾成群,兒子只生了這一個,還是老來得子,養得就驕縱了,只是如果李東家再不嚴加管教,我看李家的家業早晚也得敗在他兒子身上……”

  兄妹三個輕聲議論,盧俊駕車緩緩靠近了,目光在蔣懷舟身上轉了圈,想到蔣家的財力,想到他去取車時聽到的馬廄騷動,他壓低聲音同裡面稟報導:“公子,蔣三公子在前面,他的馬應該也被餵了巴豆。”

  蕭元正在餵掛在一旁車壁上的黃鶯鳥,聞言沒什麼反應,葛進在旁邊坐著,盧俊才開口他就湊到了車門前,透過fèng隙往外看,根據身形辨認了出來,回頭時聲音里多了分驚喜,“公子,謝家兩位姑娘也在。”

  蕭元餵完愛鳥,放下白瓷碟子,取出帕子擦手,垂著眼帘問:“怎麼,你很高興見到她們?”

  葛進暗罵自己不會說話,嘴上已熟練地打起圓場來,“不是,我……”

  “那就搭他們一乘。”蕭元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葛進狐疑地盯著他,想知道主子到底是自己想邀請蔣懷舟三人還是真的因為他的緣故,只是才盯了一會兒,主子濃密的比姑娘還好看的眼睫就動了動,好像要抬起來似的。葛進實在是怕了主子清冷滲人的眼神,急忙收回視線,鑽出了馬車。

  “三公子,我們出來時聽說寺里有些馬車出了事,莫非貴府馬車也受了牽連?”他望著路邊的三人問道,聲音清朗,並沒有宮裡太監們那般尖細陰柔。

  謝瀾音驚訝地看向他,這人怎麼知道表哥的身份的?

  蔣懷舟心裡也困惑,面上不顯,拱手道:“正是,好巧,華山一別,咱們又遇上了。”

  盧俊停了車,葛進動作利落地跳下車,客氣地朝蔣懷舟回禮,“其實秦王殿下進城當日我們就在貴府馬車旁邊,三公子可能沒看見,我卻意外知曉了三公子的身份,早就聽聞蔣家兒郎個個神采飛揚有陶朱之才,親眼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蔣懷舟謙遜地笑,“過獎過獎,都是謠傳,蔣某兄弟何德何能敢與陶朱公比肩?”

  謝瀾音站在旁邊,看著油嘴滑舌的葛進,忽然覺得有趣。主子倨傲無禮,身邊的隨從倒是能說會道,亦或是他主子得知舅舅家的財勢後,有心結識舅舅一家,提前囑咐過了?

  葛進眼睛老實,只看蔣懷舟,客套過後問道:“三位可是要回城?”

  “正是。”蔣懷舟自嘲地笑,望向寺里,“誰料遇到這種事……”

  葛進賠笑,看看馬車道:“我家公子說了,再遇是緣,如果三位不嫌棄的話,請上車同行。”

  人家熱情相邀,蔣懷舟無法拒絕,揚聲朝車裡的人道謝:“公子盛情,蔣某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三公子不必客氣。”蕭元身子前傾,挑起車簾,神情依舊淡漠,“請。”

  蔣懷舟朝他拱拱手,葛進擺好矮凳後,他習慣地先扶小表妹。

  不算家裡的表哥,謝瀾音沒有與外男同車過,但此時形勢所迫,她也沒有扭捏,一手扶著車門板,一手提著衣擺,慢慢踩了上去。進去時彎腰低頭,還沒來得及打量車中陳設,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撲棱的動靜,像是有大塊頭的飛蟲。

  女兒家大多膽小,謝瀾音算是膽大的,不怕鬼怪不怕打雷,唯獨怕那些蟲子,驟然聽到這種動靜,嚇得驚叫出聲,扭頭就要往回退,這下可好,“嘭”的一聲額頭撞上車板,身子也朝旁邊歪了過去。

  蕭元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猶豫片刻,才及時出手去扶,“姑娘小心。”

  謝瀾音本能地看向他,纖細眼睫抬起來了,豆大淚珠卻從那雙瀲灩桃花眼裡掉了下去。

  她疼……

  美人含淚,楚楚可憐,更有淡淡的玫瑰香氣襲來。不知是因為她委屈的眼睛,還是那清幽的香,亦或是她剛剛發出的痛呼,蕭元腦海里有片刻失神,過了會兒才用力將她扶到一側的窄榻上坐好,指著鳥籠問:“姑娘怕鳥?”

  鳥?

  謝瀾音驚得忘了疼,順著他手指去看。

  籠子裡羽毛鮮亮的黃鶯鳥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嚇到了人,站在橫杆上,低著小腦袋看對面的姑娘,烏溜溜的小眼睛純真無辜。

  謝瀾音抿抿嘴,聽到外面表哥發出的笑聲,立即瞪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黃鶯鳥:完了,這個女人聲音比我好聽,我好怕會失寵!

  秦王爺:不用怕,你已經失寵了。

  黃鶯鳥:那我不唱歌給你聽了!

  秦王爺:沒事,我聽我媳婦唱。

  謝瀾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王爺:你這是想與我夢中私會?

  謝瀾音:……

  ☆、第11章

  ?  蕭元的馬車很寬敞,主位他曲腿可酣臥,兩側各有窄榻,足以容兩人寬寬鬆鬆的並肩而坐,所以謝瀾音兄妹三人上車後,他依然端坐在主位中間,沒有客套讓地方的意思。

  謝瀾音與姐姐坐了右側,蔣懷舟自己坐另一邊,葛進留在了外面。

  蔣懷舟看看低頭委屈的小表妹,又好笑又心疼,同蕭元道:“舍妹大驚小怪,讓公子見笑了。”

  蕭元唇角稍揚,目光順勢投向了那邊的小姑娘。

  謝瀾音微微低著腦袋,紅唇輕抿,因為出了丑,白皙的臉龐如被暖風吹紅的桃花,嬌美動人,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的,自以為夠隱秘地朝表哥飛了記眼刀。蕭元想到剛剛她明明欲對嘲笑她的表哥發火卻因顧忌他生生忍下來的生動模樣,心裡有些可惜。

  他喜歡聽她說話。

  他生下來就愛好聽的聲音,辱母說每次他哭鬧,她哼支小曲他就不哭了,很是好哄。後來辱母病逝,他搬進了東三所,與其他皇子一起住在宮裡,院子小,不便養伶人彈琴唱曲,就尋了這隻黃鶯鳥,聽鳥叫靜心怡神。出了宮,儀仗在前面,他領著人單獨走,路過知名的樂坊,順道去聽了聽。或許是習慣了自然靈動的鳥叫,再聽那些人唱出來彈出來的曲調,蕭元竟覺得還不如鳥叫聽著舒服,便歇了買伶人閒時聽琴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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