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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駿接了過來，翻看了一眼。
齊囂說道，“秦總的那個項目，要重新談。”
唐駿看了眼齊囂還沒簽約的位置，問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分成給低了。”
唐駿立即就明白過來。
肯定是齊氏也在談這個項目。
唐駿點頭。
“明白。”
齊囂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拿起桌子上的單反，隨意地開了一下，他讀書的時候參加過攝影部，還得過一點小獎。
那時是為了女朋友才參加的。
太久遠了，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他打開單反，翻了翻，眼眸卻陡然定住了。
裡面有好幾張相片，都是林雅的，抱著小孩的，一個人的，側臉，正臉，笑的時候眼角彎彎的。
齊囂舌尖動了動，他捏了煙吸了一口，看向身側的唐駿。
唐駿低著頭，在翻文件。
齊囂眼眸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他漫不經心地笑，“你跟林雅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孩子?”
唐駿翻文件的手一僵，後有些冒汗，他怎麼忘記了，單反里有林雅的相片，他還沒捨得弄出來。
唐駿鎮定地抬起頭，下意識地扶了下眼鏡，卻摸到高挺的鼻樑，他今天沒戴眼鏡。
“昨天早上，在濕地公園碰上的，她跟林總監帶孩子去玩呢。”
“嗯，她跟我說了。”
齊囂笑了一下，又說道，“林雅挺遭人惦記的吧。”
唐駿後背有些出汗，他沒吭聲。
齊囂又笑了笑，眼眸還落在單反里，林雅那張臉上。
他說，“相片弄出來了，發給我。”
唐駿立即應道，“好。”
齊囂放下單反，叼著煙，靠在后座上。
唐駿看了眼那單反，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看這些文件，隨後捧起文件，說道，“我去整理一下。”
“嗯。”
唐駿拿走單反，戴上帽子，捧著文件逃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把門一關。
氣喘了一下。
齊囂站直了身子，走到窗戶，煙燃完了，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
那頭，一個爽朗的嗓音響起，“齊總，晚上賞臉吃個飯吧?”
齊囂笑道，“好，在哪呢?”
“地址發你了，快過來。”
“行。”
齊囂扔了菸頭，轉身出了門。
驅車來到一酒店，泊好車，他大步地走了進去，約他的人，是金融業的頭頭，今年快五十了，還很硬朗，去年剛剛出了一款新產品，齊囂投了五十萬，半年不到翻賺了十倍，不過齊囂很快就收手拋出。
這種玩錢的手段，他求的就是刺激，但從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實幹的企業家。
上了樓，推開包廂。
關明輝站了起來，哈哈一陣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齊總，約你不容易啊。”
齊囂笑著跟他擁抱一下，“哪裡不容易，那是你沒約過我。”
關明輝笑了一陣，拉著他坐下，齊囂看著這位置多，但就兩個人，笑道，“該不會就我們兩個吃飯吧?”
“當然不是，我還請了幾個朋友。”
齊囂點點頭。
坐下後，關明輝給他扔了條煙，說道，“國外給你帶的。”
齊囂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笑道，“這不是美國版的中華嗎?”
關明輝又笑了起來，他很爽朗，也不抽菸，從四十歲就健身，現在五十來歲，看起來就跟四十來歲似的。
齊囂收下了，包廂里的洗手間門打開，一個女孩從裡頭走了出來，關明輝立即說道，“上個洗手間這麼久?”
語氣有點寵愛，但又有些管制似的。
齊囂抬頭，對上那女孩的視線，齊囂愣了下，這女孩的眼睛很漂亮，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她的唇角卻跟帶著笑意似的。
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上個洗手間也要管。”
後她來到關明輝的身側，她看了眼齊囂，又匆匆地挪開了。
耳根微紅。
齊囂還沒出聲，關明輝就把女孩壓在齊囂身側坐了下來，關明輝笑道，“齊總知道她是誰嗎?”
齊囂漫不經心地笑道，“不知道。”
關明輝壓著女孩的肩膀。
“我女兒。”
齊囂有些詫異，又笑了笑，“關總開玩笑的吧?”
關明輝嘆口氣，坐了下來，“齊總有所不知啊，江琴是我初戀的女兒，我也是今年才知道江琴是我女兒的。”
齊囂挑挑眉頭。
關明輝繼續說，“我剛把她認回來，江琴的媽媽太傻了，說不想破壞我跟我老婆的感情，所以就一個人把江琴帶大了。”
“嗯，是挺辛苦的。”
有錢人嘛，有一些風流韻事很正常，齊囂能理解。
關明輝又笑了笑，“今天我請的都是一些業界的好友，就是為了讓江琴光明正大地喊我爸爸。”
“應該的。”
齊囂看了眼身側耳根發紅的江琴。
江琴似是感受到他的視線，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