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他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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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他的寵愛

  分不清是被紅酒還是他的狂野迷醉,夏一冉後仰著頭,一頭波浪捲髮垂落,隨著她頭部的搖擺,在晃動,蕩漾出美麗的波浪。

  他將她脖子上的酒液全部吸吮了乾淨,在她的雪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紅色印記。

  夏一冉剛要起身,唐皓南直接站起,抱著她去向了偌大的雙人大床……

  他知道,她的例假在昨天就乾淨了!

  男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夏一冉沒有拒絕,在京城就已經突破那層界限了,這幾天每晚都同床共枕。

  「你輕點!我衣服要被你撕壞了!」

  她被他按趴在床上,他埋首在她的背上……

  看著她後背上糾結的疤痕,心口激盪,薄唇如羽毛般,輕柔地落在傷疤上。

  「還疼嗎?」男人發出性感的聲音,粗喘地問,細碎的目光落在那些疤痕上。

  「不……不疼……」夏一冉粗喘地說,傷口早已癒合,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

  彼時,兩人是面對面的姿勢,他的手撩開她臉上濕漉漉的髮絲,唇摩擦著她的,就這麼撩撥她,卻不給她想要的。

  「晧南……」

  「叫老公!」

  「老……公……!」

  他腹黑地笑,嘴角上揚,依舊不滿足她,「你下午去夏家幹嘛?老實回答我!」

  夏一冉眯著的眸子倏地張開,「我……啊!」

  他突然撤退,她空虛地尖叫,「告訴我!我要聽實話!不許瞞著我任何事情!」他霸道地命令,粗糙的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插進她嘴裡。

  「唔……我……顧秀雲……要把我媽留下的老宅賣了!我去,找她了!」她難過地說道,說著實話,隨即,他猛然挺進!

  這該死的顧秀雲!

  唐皓南在心裡懊惱地低咒,同時,更氣憤身底下的她!

  「你居然瞞著我這件事!」猶記得曾經在知道顧秀雲吞了她媽媽留給她的房產後,他對她說過,將來會幫她奪回來的。

  夏一冉看著他,他還記得嗎?

  沒容她反問,唐皓南開始狠狠地懲罰起她來,將她折磨地昏死過去,又醒來,直到她精疲力竭。

  ……

  夏一冉醒來後,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她今天還要上班的!

  剛爬起,看到床頭柜上留了一張紙條:

  今天准你假,老宅的事情,我幫你擺平,不必擔心!

  白紙黑字,剛勁好看的字體,一字一句,都讓她倍感窩心。

  這樣的唐皓南像極了一個可以給她依靠,會保護她,替她排憂解難,為她撐起半邊天的,丈夫。

  夏一冉將那張紙條貼在心口,閉著眼,嘴角儘是幸福的笑容。

  幸福地讓她感覺有點不真實。

  轉瞬,生怕這幸福是泡沫,轉瞬就融化、消失。

  有點悲觀了,不再多想,她將那張紙條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好。

  唐皓南要幫夏一冉奪回老宅的消息,傳開了……

  醫院,童依夢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戴著口罩,穿著護工服裝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進去,床上的人在聽到動靜後,立即閉上雙眼。

  「夢夢!你到底還要不要醒來了?唐皓南和夏一冉那個小賤人已經同居了!兩人成天如膠似漆的!唐皓南現在還要幫夏一冉奪回那棟老宅子!」婦人低聲而急切地說,刺激著童依夢。

  只要她醒過來,那兩個人才不會越走越近!

  「夢夢!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媽媽等不起了!媽媽已經被他們兩個欺負地走投無路了!你想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夏一冉得逞,跟唐皓南在一起嗎?那唐皓南可是屬於你的啊!」婦人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病床上的童依夢,眼皮眨了眨,藏在被子裡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夢夢,你再不醒過來,那可就晚了!唐皓南的心遲早會被那個有心機的小賤人勾去的!」女人又哽咽道,在說「小賤人」三個字時,幾乎咬牙切齒。

  童依夢仍然沒有醒來,護工打扮的女人悄悄地離開了病房。

  她剛走,童依夢就睜開了雙眼,她的嘴角揚起冷冷的笑,雙眼看著天花板,一雙大眼睛裡,流露出濃烈的恨意。

  唐皓南是愛我的,夏一冉,你就別做夢了。

  在心裡冷哼完,聽到開門聲,她立即又閉上了雙眼。

  進來的護士看著童依夢仍然昏迷著,嘆息地搖了搖頭,做了簡單的檢查後,走了。

  ……

  由唐皓南出面,顧秀雲哪還有膽子和夏一冉斗,求著唐皓南放過她。

  原來,夏家公司還欠唐氏一筆巨債,就算把老宅抵了也不夠還。

  唐皓南先拿到了老宅的過戶,將房子過戶到了夏一冉的名下。

  至於顧秀雲,被債主逼得,別墅都被法院查封了!

  現在一家三口租著房子住,夏家的公司也幾乎名存實亡。

  夏一冉對他們沒什麼同情。

  她去租的房子時,只有夏裕祺一個人在,顧秀雲不知所蹤。

  看著他佝僂著背在刷碗,夏一冉心裡五味陳雜,「你後悔娶了她嗎?這些年,夏家的公司如果不是她在操控,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吧。」

  夏裕祺看向她,「你在教訓我?」

  「沒有。只想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在血緣上,我們還有一點關係,所以,這筆錢,算是我給你的贍養費。」她說著,將一隻厚實的信封放在了矮桌上。

  「當初我媽自殺,是因為你和顧女士出軌吧?!」

  夏一冉看著夏裕祺,一臉冷肅,聲音冰冷,隱忍悲憤的情緒,問出了壓抑在心裡多年的疑問。

  當時年紀小,也是長大後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些什麼。

  夏裕祺的臉色倏地黑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驚慌。

  那眼神告訴了她答案。

  夏一冉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下,嘴角浮現起淡淡的,冷笑。

  「這些年,你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呢?別說對我媽的愧疚了,就連我這個你元配生的女兒,被你的妻子欺負,你都袖手旁觀!呵呵……你不會做噩夢嗎?夢裡我媽沒來找你算帳嗎?」

  夏一冉悲哀地說。

  「你閉嘴!」夏裕祺惱了,冷聲喝斥。

  夏一冉笑笑,挪動了腳步,轉身就要走。

  「往事都過去了,作為晚輩,長輩們的陳年舊事你沒必要知道!我倒是想以父親身份提醒你一句,別被唐皓南那小子騙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夏裕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她的心上。

  這在夏一冉聽來是挑撥,她猛然轉身:「你不想我跟唐皓南在一起,是想讓我給你那寶貝小女兒挪位是嗎?」

  她大聲反駁,諷刺的眼神如芒刺。

  「你胡說什麼!」夏裕祺氣惱地喝,他根本不知道小女兒夏可姍也喜歡唐皓南。

  「讓你寶貝小女兒離唐皓南遠一點,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身敗名裂可不好!」夏一冉無視夏裕祺的反駁,認為他是在裝傻,丟下這句話,踩著高跟鞋的她,不疾不徐地離開了這棟租來的陳舊的小樓。

  ……

  偌大的天井上方,是澄澈湛藍的天空,夏一冉站在一樓中央,仰著頭,看著那一方藍天。

  尖銳的女人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冉冉,媽媽走了,你要快樂!」

  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站在最高層的扶欄邊,對著站在一樓的小女孩,大聲地喊。

  「媽媽……你要去哪裡?!」小女孩仰著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盛滿了不解,看著媽媽站在扶欄上,雙臂張開,像要飛翔一樣。

  然後,她真地飛了起來。

  像一隻翱翔的鳥兒,直衝而下。

  「媽媽……」小女孩喃喃地喊,還以為媽媽會飛了。

  「嘭!」

  劇烈的重物落地聲傳來,那聲音震得小女孩的心噗通狂跳。

  「媽媽……」

  穿著紅色衣服的媽媽,臉朝下,雙手仍然呈張開的姿勢,趴在那,一動不動。

  鮮血緩緩地涌了出來,漸漸地,在她的頭下鋪陳開,像盛開的大紅色的玫瑰花。

  「媽媽!」六歲的小冉冉,大聲地喊,朝著她奔跑了過去。

  「冉冉……你要快樂……」

  眼前是一片猩紅,仿佛可以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夏一冉懷裡捧著一束紅白相見的,母親生前最愛的山茶花,她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落在某一點,邁開步子,緩緩地走了過去。

  「媽媽……我來看你了……」她在當年母親自殺身亡的那一塊地方蹲***,將那一束山茶花放下。

  落了幾滴淚,鼻酸難忍。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朝這邊緩步走來……

  沉浸在悲傷里的夏一冉並沒意識到有人靠近。

  她還蹲在那,雙眼緊盯著那一方青磚地面,二十年了,對媽媽的印象早已經模糊,其實早已經成了一種寄託。

  「媽媽……你要我快樂,我現在挺快樂的。這棟老宅是晧南哥幫我從那個女人手裡搶回來的,他對我非常好,你不要擔心我。」她笑著說,鼻尖更酸,唐皓南最近對她確實特別好!

  可這種好,會不會長久?

  她心裡沒底。

  「我會繼續愛他,付出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後悔的,對不對?」她笑著說,擦了擦眼淚,長長地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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