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婚87:即使我死了你依然不是一個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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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愛真婚87:即使我死了你依然不是一個人(全文完)

  不敢去見陶櫻,便只默默在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月園。

  顧才爺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到這一幕,哼笑:「這臭小子,該!」

  車門打開,顧尊長腿幾步走過來:「我抱你進去。」

  他定定看著裡面的陶櫻,深眸里盛滿自責和悔意。

  陶櫻自是看得明白他的雙眸。

  頓了頓,還是伸開雙手,同意讓他抱。

  顧尊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同意了,頓時狂喜。

  伸手如摟珍寶一樣把她從車裡抱出來。

  有力的雙臂都在微微發抖。

  陶櫻心裡悸動,伸手,柔柔地抱住他結實的脖頸。

  溫順地把頭歪在他寬厚的一側肩上。

  顧尊一顆心高高飛揚起來。

  側首,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狠狠吻了一記,這才健步進園。

  婚期一天天靠近,顧尊按照醫囑,果真沒有再碰她。

  晚上抱著怕自己控制不住,便將大床中豎了一個長枕頭。

  儘管,每次醒來,枕頭都是在地上。

  第二晚上依然照擺枕頭不誤。

  陶櫻看著,又覺好笑。

  連著幾日,顧尊按時給她清洗,上藥。

  傷處也漸漸見好。

  陳意倫又來過月園一次。

  陶櫻記得胡音音的囑託,將他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顧尊見到兩人說話,當天夜裡便讓陶櫻與這個人離遠點。

  陶櫻笑:「他不是你朋友嗎?我是看你的面子才對他好。」

  她自然沒把胡音音在打陳意倫的主意告訴他。

  免得讓他笑話。

  找上流社會的男人是胡音音的終生理想,在她眼裡,這沒什麼錯。

  其實陶櫻倒沒想那麼多,既然兩人都未婚,讓他們認識好了。

  況且,兩人性格地域不同,到時候能不能在一起,合不合適還不一定呢。

  只是,有些事情往往會出乎她的想像。

  她想像的世界裡,一切簡單單純。

  而真實的事情,卻是讓人難以接受。

  (後來過了很長時間,陶櫻才終於知道,陳意倫居然真和胡音音在一起。

  按兩人所說,是一見鍾情。

  可這情沒堅持到最後,陳意倫是有意為之,而胡音音卻陷了進去,一向精明的她,居然在短短時間裡,還為他懷上了孩子。

  她聽信了陳意倫的虛假誓言,把引以為傲的工作也辭了,自己的小公寓轉手賣了。

  要跟著陳意倫去國外定居。

  幾個月的時間把國內一切都處理完後,她懷著對未來無限美好的希望飛去了陳意倫所在的義大利。

  然而,說好來接她的那個人,卻驀然不見。

  她怎麼也不肯相信,那麼紳士的一個男人,會是欺騙感情的騙子。

  傻了一樣在機場坐了一天一夜,人都坐麻了,他依然沒來。

  而且,他留的電話號碼也關機。

  陳意倫也只是他回國後用的名字,他在義大利的英文名戶籍名都沒告訴過胡音音。

  一天一夜裡都關機。

  這場騙局,是在胡音音終於徹底無望後,聯繫了陶櫻,陶櫻馬上讓顧尊去找陳意倫,才終於揭曉。

  陳意倫就是故意,他對胡音音根本沒有感情,他說得輕掃淡寫,就是想玩一玩,誰想,那樣遊戲感情的胡音音居然當真了。

  而後,陳意倫徹底失蹤。

  顧尊也再聯繫不上他。

  為此事,顧尊也受牽連,被陶櫻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然後,事已至此,這種事情,一沒領證二沒公證,法律也管不了,胡音音頭一次在男人身上了跌了個大跟頭。)

  婚禮前一夜,陶櫻再次收到一條簡訊。

  這次的號碼和上次又不一樣。

  內容比上次更加不堪入目。

  相片裡,顧尊兩隻手都高舉,只看到兩條勁壯的手臂。

  只露一個背影的女人坐在他身上。

  兩人結合的地方拍得尤其清楚。

  顧尊雖然也沒露正臉,卻能看到他半張側臉。

  手舉得應該很高,超出了相片範圍,看那姿勢,應該是很享受。

  陶櫻知道,對於這種事,他一向是食之如飴,永不知疲倦。

  他和她在一起時,也和現在一樣嗎?

  那個女人,是不是比她厲害,隨便他怎麼折騰都不嫌累?

  這兩人究竟為什麼就沒在一起呢?

  她發這些東西,是要她陶櫻知難而退?

  一直不露面。

  是準備在明天那樣的場合出現,給陶櫻更難堪的一擊嗎?

  *********

  婚禮所有的事情都已準備完畢。

  今天晚上,兩位主人公很早便被老人們趕回房。

  讓他們早些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精神飽滿。

  並排躺在床上,陶櫻絲毫沒有睡意。

  心裡如吞了黃連,苦澀無邊。

  顧尊也睡不著,居然生平第一次會感到難以抑止的激動。

  他握著陶櫻的手,輕聲問她:「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

  陶櫻默了許久,才答:「沒有。」

  顧尊也不說什麼了,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那件事他心裡不是沒有哽。

  可她這些日子,對他一如繼往,他好不容易才勸自己想開了。

  就這樣吧,感情的事,何必追究那麼深。

  往後,結了婚,她就是他的人。

  他不同意,她這一輩子都只能安安分分在他的戶口簿上老實待著。

  什麼事情都沒有再問。

  他只問她一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陶櫻看著天花板,淡聲:「好。」

  顧尊語氣變得有點不自在,也少了平常說話的習慣性自信:「我,你喜不喜歡?」

  陶櫻心間狠狠一顫。

  過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他。

  顧尊也轉過來,與她面對面。

  她一雙眼睛裡跟盛滿水一樣,明亮乾淨。

  她的表情有些深重,抬手,她輕輕摸著他的一側耳朵,搖頭:「不……我愛你。」

  她聲音很小,顧尊卻依然聽得分外清楚。

  顧尊忽然將她緊緊抱入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

  抱得太緊,她連呼吸都困難。

  剛想掙開他,就聽耳邊他低沉的聲音:「我亦如此。」

  陶櫻便傻住了。

  即使呼吸不暢,也變得不再重要。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反正她前面多年都未曾體驗過。

  安心,美好。

  所有的陰霾都消失殆盡。

  他抱著她,講了相片上的事。

  講得很簡單,然而,陶櫻聽得出來。

  這也許是他一輩子唯一一次親口提起這件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後餘生,他再未曾提起過哪怕一個字。

  jocelyn和他很小便是同學。

  家裡是貴族,她自小便驕傲如公主。

  追了他數年,他都未曾動心。

  那時,他們這三個被收養在霍家的男孩,身邊從小到大都未曾少過追求者。

  為此,jocelyn沒少費心趕跑那些追求者。

  顧尊雖然也沒接受她,但她出面替他擋桃花,他也沒有拒絕。

  他當時要的不過是她趕走那些女孩後的清靜。

  得知他要回國,並再也不回去後,jocelyn阻止,她想他留在義大利。

  她身後那樣的家族,不可能讓她跟著顧尊回到國內。

  他們會看不起她。

  顧尊自然不會答應她。

  難堪而又氣極的jocelyn聽從她一個狐朋狗友的話,給顧尊下藥,並將他綁在房間裡,強了他。

  儘管,她做盡一切功夫,顧尊都沒能讓她如願。

  jocelyn卻並未放棄。

  她以為顧尊身體有病,還給他請了專門的心理醫生,也就是陳意倫。

  陳意倫喜歡jocelyn,這事後來jocelyn出事,顧尊才知道。

  陳意倫給顧尊檢查數次,也建議他找女人嘗試過,得出結果:性冷淡。

  當時的顧尊也曾以為,自己真的有病,這才接受了陳意倫的治療。

  雖然接受了治療,顧尊還是堅持當初的意見,要回國,要回顧家。

  臨走前一個月,jocelyn又來找他,兩人大吵一架。

  顧尊讓霍家的司機去送正氣頭上的她。

  習過跆拳道的jocelyn一腳將忠厚的老司機踢進了醫院。

  顧尊忍無可忍,大罵了她後,送司機去醫院。

  在醫院照顧司機時,接到電話。

  jocelyn出了車禍。

  她家裡請了全世界頂級的各國專家,最後還是得出同一個結論:pere,處於植物人狀態。

  後來許多年,顧尊心裡都背著這個包袱,一直在請人幫忙照顧她,每年定時去看她。

  jocelyn在這件事上倒是明智,他們並沒有追究顧尊的任何連帶責任。

  不過他為她去做這些事,逢年過節給jocelyn送禮物,親自飛過去看她,在他們家裡請了許多專護後還又單獨加專護去照顧jocelyn,jocelyn家人都沒有拒絕。

  直到和陶櫻結婚,顧尊才將這個包包袱自己漸漸卸了下來。

  出錢的事還在做,只是沒再親自去看她。

  他現在已經結婚,他有自己要疼惜的女人,而且,他不想讓陶櫻對他有一絲誤會。

  他既然娶了陶櫻,就要給她一個完完全全的顧尊。

  一心一意只守護她一個女人、毫無絲毫雜念的丈夫。

  顧尊講完,陶櫻久久沒有回聲。

  顧尊心慌:「你,剛才的心意沒變吧?」

  陶櫻從他懷裡懷起頭,吻上他的唇。

  主動與他唇舌相纏。

  顧尊心裡依然有著擔心,一邊接受她的吻一邊含糊問:「為什麼,沒把收到信息的事告訴我?」

  陶櫻倏地停了動作:「你怎麼知道?也給你發了?」

  說到這裡,又想起另一個重要問題:「jocelyn成了植物人,那這信息是誰給我們發的?」

  顧尊沒有說他並沒有收到信息,要讓她知道他是從手機定位跟蹤到她的行蹤,估計往後就沒這權利了。

  繼續吻著她的臉:「應該是陳意倫,他對jocelyn一門心思,據說還對她家裡人提出過,要和已經成為植物人的jocelyn舉行婚禮,想用這個行動刺激她,希望她能早點醒來。jocelyn家人不同意,說如果不能醒來,會影響他的名譽,陳意倫一直沒放棄這個想法,一直在設法得到jocelyn的同意而努力,他私下跟我說過,***有可能會刺激到植物人的大腦,而產生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陶櫻張了張嘴,想說這人真是個瘋子。

  可又想到他是著名的心理醫生,不可能是瘋子,那麼她該理解這是真愛嗎?

  不過,想著陳意倫現在天天夜夜地守在jocelyn身邊,他說***對她有益,那麼,他會不會每天都對jocelyn……

  那樣的情景,光想想,就讓陶櫻無法接受。

  顧尊咬著她白嫩嫩的耳朵:「你呢?為什麼沒問我?」

  陶櫻臉紅了:「我怕說出來,你就不要我了,我當時想,就算你真的只是想用我們倆的婚禮引起真心喜歡的女人的回頭,我也想和你一起結婚,哪怕,結到一半你就和她走了,至少我也曾經和你一起結過,那樣,我又會多出一些和你在一起的回憶,因為我捨不得,怕戳穿後這些就成了夢,夢醒後你走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顧尊心疼得揪起:「傻女人,你放心,這一輩子我都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陶櫻玩心起:「一輩子?人老了都會死,誰能保證誰先死?」

  「我死了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生一堆孩子,這樣,即使我死了你依然不是一個人,依然不會孤單。」

  陶櫻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我不要你先死,要死也要我先死,我害怕靠回憶活著的日子……」

  顧尊直接翻身將她壓住,低笑:「大好的夜晚,我們談論這些真是太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了。」

  陶櫻咯咯直笑:「不行,醫生說了不能碰我!」

  「醫生只說傷處未好不能碰,現在你都好幾天了,寶貝,別擔心,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我會溫柔……」

  *********

  得知陳意倫竟是那樣的人後,陶櫻馬上聯繫胡音音。

  讓她趕緊打消對陳意倫的念頭。

  胡音音答應了。

  可陶櫻不知道,胡音音明面上答應了她。

  實際上卻已經和陳意倫好成一團。

  陶櫻說的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直到事發,陶櫻自責不已。

  後來陪心意已定的胡音音打掉了孩子。

  又讓顧尊出面,讓她重新回到了電視台當主持人。

  *********

  霍燕庭和蘇喬帶著兒子女兒盛裝來參加顧尊和陶櫻的婚禮。

  教堂里。

  九九穿著白色小西裝,正襟危坐,像個小王子。

  可是他旁邊穿得洋娃娃一樣的小妹妹可就沒那麼好耐心。

  一會兒趁人沒注意。

  倏地從凳子上滑下來,往一邊兒跑去了。

  小丫頭已經會跑會跳,就是說話還不是很會。

  台上,一對新人在神父的引領下,正在宣著愛的誓言。

  突然,哧啦一聲。

  教堂里本來很安靜,這聲響顯得更加的突兀。

  頓時,所有人都看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馬上有就大聲驚叫:「那個孩子,快點扶住那個架子……」

  緊接著,嘩啦啦一聲,一連串繞著粉色紗縵的架子跟骨牌一樣齊刷刷倒下去。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霍燕庭和蘇喬氣得不行。

  雙雙已經往倒下的架子那裡跑去,追那個精靈一樣又笑又跳還在繼續做壞事的小女兒。

  緊接著,又有花瓶掉地上摔壞的聲音。

  更加混亂了。

  新娘陶櫻回頭看到這一幕,目光追尋到那個粉色的小娃娃。

  顧尊也跟著去追那個娃娃了。

  陶櫻看著下面混亂的一堂,俏臉抽搐,無語而嘆:「這是我親姐嗎?」

  好多人都追了一陣,都沒捉住小丫頭。

  顧尊真火了,喘著氣站在禮堂一角大吼:「lucien,再不把你女兒管住,我動粗了!」

  霍燕庭沒空理會他的叫囂,繼續追捉女兒。

  蘇喬定了步子,對他和陶櫻一連聲道歉。

  而後才又去追女兒。

  陶櫻又嘆了一聲,彎下腰去,把腳下的高跟鞋脫了,也加入追小丫頭的行列……

  終於還是追到了。

  顧尊重新回到台上,喘著氣:「老婆,我們以後只生兒子,絕對不生丫頭!」

  全場一陣爆笑。

  (後來的後來,陶櫻懷孕,第一個生的就是女兒,顧尊想起婚禮上霍燕庭和蘇喬的女兒,當時臉就一陣發黑。

  只是,沒過三個月,說過一點也不喜歡女兒的男人,回來第一件就是找他那女兒,成天寶貝得跟心肝似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張口閉口都離不了他女兒,讓陶櫻都好一陣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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