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婚85:位置,大小,和顧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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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鍋里還有呢。」顧尊把粥給陶櫻吃。

  顧爺爺依然不滿:「你奶奶每天都能吃三碗。」

  陶奶奶不好意思了:「我哪有這麼大胃口,我孫女兒才要多吃,她年輕消耗大。」

  顧爺爺把鍋都擺她面前來:「年輕人吃那麼多夠了,這些都給你!」

  語氣強勢而霸道醢。

  顧尊和陶櫻雙雙相視而笑。

  (話說,顧爺爺自此在月園住下後,在顧尊和陶櫻婚後許久都沒有再搬回去的意思。

  因為顧爺爺跟陶奶奶學會了打花牌,長豎條的那種,沒事就拖上陶櫻和顧尊陪打緹。

  老人覺少,一打就是大半夜,陶櫻打得樂呵呵,顧尊可不樂意了,他還要更重要的人生大事要進行好吧。

  比如他們小夫妻的床上運動,比如給家裡添上幾個小蘿蔔頭等等,這些事都不是光打花牌能解決的好吧。

  一日,顧尊趁他一人在自己書房練書法時,進去,開門見山地問:「您什麼時候回老宅?」

  顧爺爺頭也未抬,筆鋒瀟灑地落下一撇:「怎麼?要趕我走?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孫子嗎?親爺爺住幾天還嫌棄了?」

  顧尊汗:「您這是幾天嗎?您都住小半年了。我還不是替您記掛著老宅子裡您那些花花草草麼,它們要沒您在身邊,得多孤單。」

  顧爺爺不解:「我在這裡住哪礙你眼了?再說,小櫻奶奶不還在你這裡住得好好的?怎麼沒見你去嫌她?」

  顧尊當然不會讓陶奶奶走,陶奶奶走了,陶櫻哪天鬧脾氣也跟著走了,他到哪兒哭去?

  自己的親爺爺不同,而且老宅跟兀寧比起來,那真是近得不能再近了。

  只要爺爺回老宅,肯定不會日日晚上在這裡打到半夜,那麼他的夜生活才能重拾美好!

  當然,顧尊也不敢直接說嫌他老人家,笑容滿面地拿過爺爺手上的毛筆:「爺爺,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花牌只是您的幌子,真正的意圖卻是小櫻奶奶吧?」

  顧爺爺驀地老臉脹紅:「胡鬧!你這意思,是說我一大把年紀了還為老不尊地喜歡上小櫻奶奶不成?不是我說你這小子,思想太淺薄!」

  顧尊給他筆上蘸了飽滿的墨又遞還給他:「我淺薄,您要是沒其他想法,您回老宅去住啊!」

  「臭小子,你激我?我還偏不上當,就不回去了,往後就在你這月園養老了!」

  顧尊俊臉苦了:「為什麼?」

  顧爺爺拍拍他的肩:「爺爺也要伴嘛,你媽那個人你也清楚,成天這規矩那規矩,把家裡搞得跟個軍訓營一樣,你就讓我這兒放鬆放鬆,這樣,以後要打花牌最晚也不超過九點,呃,還是十點,最晚絕不超過十點行了吧?」

  「好吧。」儘管只爭取到兩個小時,但總比每天都熬到半夜十二點強。)

  兩位老人一見如故。

  顧爺爺搬過來,陶奶奶也不用陶櫻陪著散步了。

  晚上,早早回房。

  軟玉在懷,顧尊欲求不滿地不停折騰。

  對爺爺的入住感到非常滿意。

  夜裡,月園異常的安靜。

  陳意倫獨自一人,趁夜離開。

  丁嫂聽到動靜起床出來看,只看到他已經出了園門的背影。

  嘀咕:「這位陳先生怎麼大半夜的走了?」

  他是先生的朋友,丁嫂也就沒去驚擾其他人。

  *********

  胡音音約在一家菜品貴得嚇人的名軒私藝館,選的最昂貴的包廂。

  陶櫻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才找到她人。

  胡音音對她招手,笑容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迷人:「來了?快坐,先說好,今天你買單。」

  陶櫻在她對面坐下,她跟顧尊來過,自是知道這裡菜單的價格。

  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

  本來來和胡音音見面,她確實是準備買單。

  可沒想到這丫頭找的居然是這麼貴的地方,她自己卡里存下的錢都不夠這裡吃上半頓的。

  請自己朋友吃飯,她可不好意思刷顧尊的卡。

  「我沒錢。」把胡音音遞過來的菜單又推回去。

  沒錢不敢隨便點菜,要胡音音也不肯出錢,兩人就喝完這免費的玫瑰花茶得了。

  胡音音低嚷:「你不會吧?都豪門闊太了,一頓飯飯都沒有?我告訴你,可不能替他省錢,到時候全用到別的女人身上,你可後悔都來不及了!」

  陶櫻笑笑:「我真沒錢,我替誰省啊。」

  「得了,待會結帳就刷你老公的卡,你該不會怕我找你借錢故意到我面前來裝窮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啊,再不濟也不會向朋友伸手,你就把心安肚子裡,對了,他給你的是什麼卡?無限額對吧?你儘管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向你伸手,最多就是讓你給我介紹個男朋友,最好是你老公的朋友,多多益善哈!」

  陶櫻無語:「你要那麼多幹嘛?」

  「我從中選優嘛!說真的,有沒有?一定有對吧?就算是你老公的跟腿的也行。」

  陶櫻一口茶水都差點噴出來,她胡音音可是美女主持,要錢有錢,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麼時候看得上跑腿的了。

  不過,聽她這樣提起,陶櫻倒還真想起個人。

  那便是陳意倫。

  似乎聽顧尊說過,陳意倫是個著名的心理醫生,提起過他是單身。

  胡音音斜著精緻眉眼笑:「你也藏得夠深的,那次看到你手機存的名字,我還以為只是和顧總同名呢,沒想到居然真是他,那時候打死我也想不到此顧尊便是大名鼎鼎的真顧尊。」

  陶櫻訕訕而笑,沒答她這茬:「到是有個朋友,還沒結婚,看起來和顧尊年紀差不多,心理醫生,是從米蘭過來的,到時候我們婚禮他會來參加。」

  「真的?」胡音音頓時眼前亮了,「長得怎麼樣?是義大利人?」

  「長得不錯,應該不是義大利人吧,跟我們國人長得一樣,黑頭髮黃皮膚,不過他皮膚很白,這點倒和外國人真有點像,個子也高。」陶櫻想了想,「至少得有一米八,有點瘦。」

  「有沒有相片?給我看看!」胡音音明顯越聽越有興致。

  陶櫻搖頭:「我也才見過他一次,他到我們家來住過一夜就走了,好像挺忙的。」

  「那當然了,能跟顧尊做朋友的人能不忙嗎?他們都是日理萬機的上流人士好吧。」胡音音說起來頭頭是道,可比她陶櫻了解得還多。

  「這樣吧,到時候我指給你看,要你覺得合適再說。」陶櫻真誠地道。

  胡音音花是花了點,不過在國外的人這方面應該比國內人開放多了。

  除了花這一個缺點外,胡音音真再挑不出什麼毛病,職業好,長相好,能力好,最主要的還擅長好幾國語言,這可是嫁到國外的絕大優勢。

  看那陳意倫,確實也應是在國外定居了的。

  胡音音提議:「要不,你抽個空把他約出來吃個飯,我請客!」

  「我沒他號碼,還是到時候婚禮上再說吧。」

  胡音音失望:「那好吧,現在上趕著去找他,似乎也有點太不矜持了是吧?」

  聊天間,胡音音已經點了不少菜。

  此刻,菜也一道一道送上來。

  服務員把冰糖燉燕窩盛好兩碗,分別放在陶櫻和胡音音面前各一碗。

  陶櫻看著這昂貴的東西可不敢下口。

  胡音音直笑:「你這丫頭,當了豪門闊太往後這小里小家子氣可要改改了,這些東西對女人尤其好,很補,你往後可得多吃,早為他們顧家開枝散葉,保住顧太太位置,能保你陶櫻幾生幾世的榮華富貴曉得不!」

  「什麼幾生幾世,誰還不都只活一世。」

  「對,我們只活一世,可你以後得有後人吧,後人還會有後人吧?只要你坐牢了這顧太太之位,往後你子孫後代可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顧家人!」

  陶櫻被她說得神經直跳,現在所有人都是這樣看她的吧?

  一隻無名小麻雀,依著顧尊,飛上了枝頭,當著假模假樣的鳳凰?

  她不說話了,拿起精緻的銀勺,舀起小小一勺,送入嘴裡。

  很爽口,很滑,也很甜。

  甜得讓人膩味。

  偶爾吃一下還行,要總吃,她還真受不了這份甜。

  正準備再吃第二口,手機叮的一聲響了。

  是簡訊的提示音。

  她正好也不想再和胡音音說這些令人難堪的話題,儘管平時收到的也就是電信公司的一些服務信息。

  她還是從包里取出來翻看。

  這次,卻不是服務信息。

  顯示是好幾張圖片。

  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相片很暗,她把它放大了看。

  然後,拿著勺子的手就頓住了。

  半勺燕窩湯僵在半空中。

  胡音音好奇:「什麼信息?」

  陶櫻臉色微白:「沒什麼。」

  把勺子放回了碗裡。

  接著將照片一張一張打開。

  她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

  最後終於再忍不住,嘔的一聲,捏緊了手機,轉身,奪步而跑。

  胡音音驚住。

  看著陶櫻突然像陣風似地跑進了洗手間。

  她呆在座位上。

  這丫頭,難道真是有了?

  她這命未免太好了?

  這才在一起多久,居然這麼快就有了!

  天生的富貴命嗎?

  洗手間裡。

  本沒吃什麼東西,陶櫻直吐得膽汁都出來,酸得嘴裡直發麻。

  這才沖漱了嘴臉,把馬桶沖乾淨,而後,蓋上蓋子,反身頹然地坐在上面。

  坐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把手中的手機緩緩抬起。

  每張相片下面,都有配一條簡訊。

  「認識它嗎?如果你試過它的滋味,應該看得出來它是誰的吧?」

  「如果還不認識的吧,看看這顆痣。」

  「這是他一次金夜的數量,怎麼樣?他們倆在一起很多猛很瘋狂吧?」

  「他和你在一起時,有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數量多?」

  ……

  她死死盯著第二張照片上,黑森森的東西旁,那顆顯眼的黑痣。

  位置,大小,和顧尊的一模一樣。

  其實,她早想過顧尊那樣的男人,不可能在男女方面那麼單純。

  陶櫻腦子裡一片發懵。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頓覺前途一片渺茫。

  明明一直在給自己作心裡防備,防備著遲早這些東西會曝光在自己眼前。

  因為,顧尊在自己面前,對這事前情舊事從來都是閉口不談。

  什麼準備都作過。

  卻唯獨沒想過,這些東西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讓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連質問的膽子都沒有。

  害怕,如果一旦去質問,他是不是會走得遠遠的。

  現在才發現,他於她,根本還是和剛開始認識時一樣。

  遠得遙不可及。

  慢慢兒地緩過勁來,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現在該擔心的,是這個發信息和照片來的人,他/她到底是何目的。

  早不發晚不發,偏是在她快要和他舉行結婚典禮的前面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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