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假愛真婚60:今年三十五了吧,男人三十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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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0章 假愛真婚60:今年三十五了吧,男人三十一枝花

  作者:

  當搬到第三床被子,陶櫻感覺自己剛才的澡都白洗了。首發哦親

  三床平鋪在地上,她一屁股跌坐上去,軟綿綿比那席夢思床差不了多少。

  歇了一陣,她爬起來,回衣櫃間,把最裡面已經空出一大截的櫃門關上。

  三床足夠了,那柜子里起碼還有四五床新被子。

  走出來,看著地上三床被子壘起來的被窩,陶櫻自嘲苦笑,童話故事裡的公主是因為皮膚嬌嫩才會鋪了一層又一層被子壓住碗豆,她倒好,托這段假婚姻的福,可以免費享受回公主的待遇了醢。

  咔的一聲,浴室的門打開,男人攜一身的熱氣走出來。

  看到地上的鋪蓋一愣,又看向立在一旁穿著長袖長褲睡衣的陶櫻,臉色沉靜了幾秒問:「你睡還是我睡?」

  陶櫻暗裡翻個白眼,還是老實作答:「我。緹」

  看他眸光沉沉似要發作的樣子,她耐下性子解釋:「您不是交待不能讓丁嫂看出異常,這房間沒多的床,我覺得這樣也挺方便。」

  顧尊把睡袍帶子系了系,繼續凝視著她,嗓音冷沉:「你確定要這樣睡?」

  陶櫻堅定地點頭。

  廢話,不睡她費這勁吭哧吭哧鋪這麼多被子幹嘛?

  雖說晚飯是有點吃多,可她也不至於閒得蛋疼到搬他家被子玩吧?

  顧尊琢磨的目光在她臉上足足停頓了一分鐘之久,然後,他收回目光,掀開大床上的被子一角,坐上去,嗓音寡淡:「睡吧。」

  陶櫻大鬆一口氣,撲嗵往自己厚軟的地鋪上滾去。

  顧尊扭頭就看到地上厚厚的被窩上小小的一團。

  他躺下去,又揪起頭:「你去關燈,燈開關在門邊。」

  陶櫻惱,丫的早點說能死麼?

  不情願但也極快地又從被窩裡爬起來,趿拉上拖鞋去把臥室里的大燈都關了。

  床邊燈還亮著,淺桔的。

  顧尊這才平躺下去。

  陶櫻回頭看到她躺下去了,縮手縮腳回到地鋪上,爬進被子裡。

  雖是封閉在柜子里的被子,不過可能是丁嫂收拾得妥當,味道香香的。

  開了空調的室內,雖是鋪在地上,就這樣蓋睡不熱也不冷,舒服極了。

  陶櫻在裡面滿足地打了幾圈小滾。

  唯一不足就是那柜子里沒有枕頭,不管大的小的一個都沒有。

  正思忖著要不要把頭下面的被子折高一點權當枕頭,光線昏暗的空中突然飛來一個黑影。

  陶櫻的口鼻臉全全被遮住。

  她伸手拿開,是個單人枕。

  看著眼前深灰色的枕頭,她微怔,半晌才抬頭往大床上看去。

  那上面又沒動靜了。

  她把枕頭墊到脖子下,心裡划過陌生而又輕微的安寧感。

  捏著香噴噴柔軟的被子,她看著頭頂光滑的天花板,輕聲道:「謝謝!」

  大床上窸窸窣窣一陣翻身的聲音,而後又恢復安靜。

  陶櫻久久無法入眠,又不敢翻身發出動靜,便一直僵著身子平躺著,看著天花板。

  幸好顧尊這麼個大人物居然也不習慣夜晚把燈全關掉。

  這點,倒是合了陶櫻的習慣。

  瞪著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櫻豎起耳朵聽床上的動靜。

  始終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暗暗吃驚,這男人睡覺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別說打呼之類,連呼吸聲似乎都沒有!

  僵了大半個晚上,隱約仿佛都能聽到外面鳥叫的聲音了,陶櫻才終於卸下緊張的心防累得睡死過去。

  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做夢。

  夢見一顆巨樹倒在自己身上,重得不行,壓得她簡直喘不過氣來,她拼盡吃奶的力氣終於逆天地把巨樹推了開去。

  還沒歇息一分鐘,又一顆樹倒過來了。

  這次更重,也更大,那樹身估計得好幾個成年人才能抱住。

  她拼命伸手撐住,可那樹還是越壓越低,越壓越低,直到全全壓在她的肚子上。

  她慘叫一聲,以為會痛死,誰知卻沒痛意,只是感覺那樹更重了,她用兩手又去推

  就因為這些該死的樹,陶櫻一夜未睡好。

  醒來後,還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酸得很。

  在被子裡大大伸了個懶腰,又習慣性地在床上大大地打起滾。

  「啊」身子突然騰空,她撲嗵滾落在地。

  抱著被子,她驀地心酸過來,環顧四周,目光定在離大床一米之處的地鋪上。

  而後,水眸一寸一寸放大。

  靠,她昨天不是在地上自己鋪的窩裡好好地睡著麼?

  什麼時候居然爬上床了?

  她迅速轉動眼珠又看向床上,還好,床上已經沒人。

  可是,她究竟怎麼就在床上了呢?

  顧尊把她弄上去的?

  不可能,打死她也不信呀。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自己半夜裡爬上去的?

  關鍵是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嘞個去,難道是夢遊?

  這他媽的什麼時候還染上夢遊的毛病了?

  流年不利也至於衰到這步田地吧?

  一邊在心裡哀嚎,一邊迅速扶著床站起來,把床上的被子扔床上去,又手忙腳亂地把床上鋪好。

  正亂得一團漿糊時,身後傳來男人低沉醇磁的嗓音:「醒了?」

  跟按了暫停開關的電視畫面,陶櫻保持著跪姿定在大床邊沿,手裡還抓著橫放的枕頭。

  過了好幾秒,耳聽身後腳步漸近,她倏地將枕頭擺正,回頭,漾起難看的微笑:「顧先生早!」

  他應該不知道她是從他床上醒來的吧?

  看他一身西裝革履英俊瀟灑的樣子,應該很早就起來去洗漱了。

  自己應該剛好是在他起床離開後才無意識爬上他的床吧?

  肯定是的!

  不然,他的表情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對,一定是這樣!

  思及此,陶櫻飛速從大床上滾落到地,假笑扯得臉皮都發僵:「那個,我看您床上挺亂的,幫您鋪鋪鋪鋪」

  顧尊又以昨晚那種琢磨的眼神定定看凝視著她。

  陶櫻特別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仿佛什麼心事他都能夠洞悉,反而在他眼前的她像個滑稽的小丑。

  好在,顧尊並沒有將這種眼神壓力持續下去,他淡淡地回了聲早,踱著優雅的步子出臥室去了。

  陶櫻一看看著他筆直頎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拍著胸口大大的吁了口氣。

  不行了不行了,一定是心神太緊張才會發生這種爬床的無意識行為。

  今天得給自己弄點安神靜心的湯水來調調,否則,與其下次在他睡的時候爬上床被他現抓,那不如直接讓她趁早去死!

  太恐怖了!

  顧尊一夜也睡得並不安生,將一個女人扔在地板上睡,讓他有種強烈的譴責感。

  終於熬不過紳士風度,將她撈上了床,兩人各蓋一床被,中間擺著枕頭作楚河線。

  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高度佩服自己這一夜居然沒有乘人之危!

  與其說是佩服,不如說是後悔

  雖然隔著線,仍能看到她沉睡的臉,厲山送他回來的那翻話便又開始在腦海里攪拌,攪得他心神難寧。

  一大早醒來,頭還有些余暈。

  早餐沒吃,他直接取車去公司。

  路上仍不忘給公司一位駕齡老到的徐司機打diànhuà,讓他以後負責少夫人的接送,並囑咐,此事絕對保密。

  上班路上,陶櫻在車裡接到顧尊的diànhuà。

  昨晚回來後,他便把手機又還回給她。

  陶櫻接聽,顧尊聲音淡冷:「昨天沒收你手機的做法是我過激。」

  他頓了頓:「不過,你現在主要的工作是維持我們婚姻的假象,不管你有多少其他想法,我希望,在這件工作圓滿完成之前,不要再將你的私人事件摻和到這件工作中來,以免讓事情變得複雜,我的意思,懂?」

  話說到這分上,陶櫻自是明白。

  其實不用他再三囑咐,她昨天就已經想清楚了。

  她和尹致恆之間,似乎真的已經沒有可能了。

  點點頭,反應過來是在講diànhuà,他根本看不到,又出聲回答::「我懂。」

  「好。」顧尊語氣又柔了下來,「到公司,不必覺得尷尬,你再回酒店的理由是離職書酒店沒批。」

  聽著他這樣的交代,昨天晚上他扔枕頭過來時那種陌生而微妙的安寧感再次襲來,陶櫻嗡聲:「謝謝!」

  掛了手機,車子已經駛到酒店前面的那道大道。

  陶櫻慌忙拍前座的椅背:「大叔,麻煩您就在前面路邊停車,不要開到酒店門口去。」

  徐司機記得顧尊的命令,總裁如此吩咐,自是別有用意。

  他忙聽從陶櫻的要求,把車子在離酒店數百米處便穩穩停下了。

  陶櫻正要推門下車。

  誰知那司機更快,幫她把后座的車門拉開,又禮貌而得體地接她下車,並把車門合上。

  陶櫻一迭聲地道謝。

  徐司機笑著:「少夫人不必客氣,接送您是我應該的工作。」

  陶櫻訕訕,嘿嘿乾笑兩聲跟他揮手道別。

  徐司機恭謹地給她遞過一張紙,禮貌地道:「這上面是我的號碼,您只要有用車需要,隨時打給我。」

  陶櫻接過紙條笑著擺手:「我沒什麼用車的地方,麻煩大叔了。」

  「我本來是準備跟著您,不過總裁說,怕這樣您不自在,應該給您自由,所以我就回公司候著,您要用車一定要打給我!還有,下班後我會準時過來,您看還是在這裡接嗎?」

  徐司機猜她這會兒不想送到酒店門口,估計下班也不想在公司門口上車,於是體貼地問道。

  陶櫻想了想,點頭:「好,我知道了,下班後你還是等我diànhuà再過來,還是在這裡,不管怎麼說,可能要麻煩您一段時間了。」

  徐司機倏地彎下腰:「少夫人,這都是我的工作,應該的!」

  如此,陶櫻也便沒與他多客氣了,轉身飛也似地往酒店奔去。

  她知道,這人也是聽從顧尊的指示才來的,她如果再刻意抗拒,怕是他在顧尊那裡交不了差,自己估計也過不了顧尊那關。

  她也是在外謀生的人,能體諒徐司機。

  只是這突然的人上人的滋味,她還真適應不來,註定不是富貴命哪。

  按照顧尊的交代,陶櫻心裡也輕鬆了許多,本來還一直在為重新又回酒店費盡腦汁地找理由呢,怎麼說離過職的人又回去難免感覺尷尬。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一進入酒店,來迎她重回崗位的居然是酒店總經理唐年!

  這特麼未免也太隆重太逆天了!

  在一干酒店高層的殷勤接待下,重新回到藥膳部的陶櫻就跟掉入夢境一樣,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怎麼都感覺不真實。

  直到唐年一干人說了許多體己下屬的溫情話,又再三鼓勵,再離開後。

  陶櫻都感覺自己一直飄在半空中。

  直到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像冷水一樣從身後潑過來:「唐總可真是惜才,都已經離職的下屬還親自又接回來,哦我明白了,唐總今年三十五了吧,男人三十一枝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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