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假愛真婚55:這叫禮尚往來,顧夫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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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5章 假愛真婚55:這叫禮尚往來,顧夫人,懂?

  靠在門後,陶櫻久久無法平靜。

  恨意有,慌張有,更多的卻是害怕。

  在火車站他派來的人將她團團圍住的那一幕幕,再次在腦海回放,讓她渾身無力加挫敗。

  順著門滑坐下去,她把頭抵在合攏的雙膝上,為自己的未來膽怯而迷惘。

  他知道不會有人幫她,所以才敢這麼放肆任為,也正是如此,才故意找上自己吧醢。

  莘城很大,可是像她這種連親生父親都不聞不問的女子,卻是少之又少吧?

  說起來,還是自己可憐,別人欺負也是活該,誰讓自己沒投個好胎,沒落戶好人家。

  想著,眼眶不自禁紅了緹。

  在淚水落下之前,她用兩手握成拳,睹住了眼眶,沒讓其落下。

  哭泣只會讓自己更軟弱。

  思索良久,她重新站起來,臉色已經恢復冷靜。

  拿過衣架上的新衣服,她把身上破了的濕衣服脫下,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看到垃圾桶里的男式手帕,她頓了頓,走過去,從破衣服底下翻出來,扔到洗手盆里。

  又把新衣服一件件穿好。

  這次是簡練的套裝,淺藍色,上衣配細腳九分褲,裡面也準備了一應俱全的內衣褲。

  拿起手感極舒適的白色小內內,陶櫻臉紅了。

  這是對女人有多熟悉,才會想得這般周全?

  把衣服穿好,陶櫻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決定方案。

  從盥洗室出來,書房裡沒有那道偉岸頎長的身影。

  陶櫻皺眉,說好要談事情的人,不會因為一場耍流氓未遂溜了吧?

  就這種毫無原則的男人,真不知道他怎麼管理華開那麼大一個集團的。

  正不滿腹誹著,書房的門開了。

  顧尊披著白色裕袍,臉色陰沉地走進來。

  雖然腰帶系得很好,仍能看到胸前大塊結實的肌肉。

  下面汗毛濃密的結實小腿讓陶櫻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將目光收回,她抬手按了按狂跳的心臟,往書桌走去。

  顧尊徑直進了盥洗室,陶櫻把洗好的手帕濕漉漉搭在毛巾架上。

  他拿下來,掛在自己隨手帶來的衣架上,又進書房。

  陶櫻看著他提著那塊手帕走到外面的陽台,把那塊手帕晾曬到太陽底下。

  讓她禁不住好奇,那手帕看樣子對他挺重要?

  用它可不可以威脅到他?

  顧尊將手帕曬好,邁動長腿進來,也走到書桌這邊來。

  陶櫻立在書桌一側,顧尊繞過桌子,到黑色轉椅上坐了。

  坐下的姿勢讓他睡袍的胸口更敞開了一些,令不小心又瞟到的陶櫻下意識皺眉。

  暴露狂!

  顧尊對她招手,唇角彎起:「過來一起坐。」

  表情俊雅而又邪氣。

  他頭髮也洗過,已經擦乾,微微凌亂的散著,少了一貫梳理整齊時的銳利,整個人都形成一股慵懶而又迷惑的氣質。

  陶櫻被他這樣放鬆而笑的樣子瞧得有一瞬間的心智失神。

  好容易才恍過神,她不過去,眼睛不看他的臉,落在他頭頂對面的牆上:「給我紙和筆,我要和你簽協議,有些規矩必須先講清楚。」

  顧尊好笑地挑挑濃眉,拉開抽屜,拿了個黑皮厚筆記本出來。

  又從一個絲絨筆盒裡拿了支精工鋼筆,一併遞到對面的她面前,戲謔地道:「你想說我們現在雖已是夫妻,但你不負責履行妻子的床上義務?」

  床上二字刺激到陶櫻,水眸怒地一瞪:「當然沒有義務,我們是假夫妻!我希望剛才的事情以後都不許發生,不然我就——」

  顧尊看著她急紅的臉,笑意加深:「你就怎樣?你拿什麼來約束我?錢嗎?」

  「你——」

  顧尊伏身上前,長臂一伸,把她直直指在空中的蔥白素指給握了,俊容更是邪肆:「沒人敢這樣用手指著我,或是——」

  他頓了頓,陶櫻使勁要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誰知他比她更快地使了力道,也不管她細細的手指被握得發疼,還是死死握著。

  他繼續笑道:「你願意承擔起類似剛才那些義務,我可以給你跟別人不一樣的權利,比如你喜歡對我頤指氣使我也可以忍受。」

  「你做夢!」

  還權利,他把自己當誰?皇帝嗎?誰稀罕!

  幾次掙扎都沒能將自己的手從那隻鐵鉗一樣的大手裡抽出來,陶櫻兇狠狠瞪著他,咬牙:「你放不放?」

  「不放又怎樣?」

  對方明明是個對自己構不成絲毫威脅的小女人,顧尊卻很愉悅,也很享受對她不時的小小捉弄。

  陶櫻冷笑:「不放是嗎?那好,你想讓我去對付的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配合你,一點也不配合!啊——」

  手腕突然一松,她沒料到他突然鬆手,防備不及,人往後退去,踉蹌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站穩,氣息不穩地喘著。

  雖然差點摔倒,但她還是暗自竊喜。

  還好,找到他的軟肋了,總算扳回了一分勝算。

  她揚了揚下巴,水眸里染上幾分得意:「我們雙方都訂下協議,都按照條款來,我有要求,你也可以對我提出要求,都必須在我們彼此都能接受的範圍內!」

  顧尊握著撐在桌上的手把玩著,沉迷在她那隻柔滑似水的小手陷在自己掌心裡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矛盾,這才是女人真正給男人的感受嗎?

  為何他以前從未嘗到過這種滋味。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樣,挺美。

  陶櫻轉身,環顧書房,另外只有一套沙發套組,外加窗子對著的一張單人藤椅。

  她走過去,準備將那張藤椅搬過來。

  誰知那椅子看著挺輕,真搬起來重量可不輕。

  她手下去,椅子動也沒動一分。

  顧尊在書桌那裡看著她。

  儘管她沒回頭,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目光里的好整以暇。

  咬咬牙,兩手再次發力。

  總算搬起了椅子,才走一步,又因承受不起掉下了。

  身後響起男人低醇的輕笑。

  陶櫻耳朵根子都燒紅了,皺著張通紅的小臉,再次發力。

  這次,兩手還沒用勁,椅子騰空而起。

  她吃了一驚,一回頭,看到男人近在眼前放大的笑臉。

  男人柔軟凌散的短髮,白皙剛毅的臉龐,笑意深邃的墨色雙眸,說不出的魅俊迷人。

  陶櫻驚得大退一步。

  顧尊將藤椅搬到書桌的大轉椅旁邊,笑意溫柔:「我又不吃人,怕這麼很?」

  陶櫻離他離得遠遠的,撇嘴:你比吃人更可怕!

  顧尊手長腳長身高大,那麼大張藤椅不費吹灰之力就搬了過去,擺放得穩穩噹噹。

  他拍拍椅背,看她,戲笑:「過來,好好寫你的協議條款。」

  陶櫻冷哼,依言走過去:「當然要好好寫!」

  她此刻面對的這位可是男人界第一道貌岸然言而無信大尾巴狼!

  走過去落坐時,感覺兩張椅子之間著實挨得太近,陶櫻不喜。

  想把藤椅挪遠一點,拖了拖沒拖動,也罷,正事要緊。

  她在藤椅上坐了,伏案桌上,拿起鋼筆,翻起本子準備開始幹活。

  以前,尹致恆常說,她這腦子,只要涉及到方案合同條款就是一腦門子的漿糊。

  她便搖著他的手傻笑:「我有你嘛,你這麼聰明,這些事哪裡用得著我自己,你幫我不就行了。」

  往事如煙,物是人非。

  陶櫻活到現在才真正明白,人依賴誰也依賴不了一輩子,終究還是得靠自己,總算她明白得還不算太晚。

  她翻開筆記本,前面一半都記了東西。

  粗粗翻過去,仍能看到裡面的字跡很漂亮,遒勁有力,瀟灑利落,有草書的行雲流水,卻又不至於草得看不懂字。

  翻過去一大半,總算翻到空白頁。

  拿起筆,她一字一句認真地落筆:合作協議,男方,女方。

  協議期間,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不得在任何場合對女方做出任何越矩的行為,所有事情都必須只能用語言溝通,不得有任何肢體接觸。

  除了男方所要求的讓一個女人對兩人的婚姻提出反對外,男方不得要求女方盡任何妻子的責任,否則,女方隨時有權利在任務未完成前就提出終止協議。

  寫到這裡,陶櫻不知道再要怎麼表達了,心裡還有許多許多想要防備的話,畢竟文字表達能力有限,吭哧了半天,再沒寫出一個字來。

  咬著筆頭,冥思苦想。

  顧尊耐心等了十多分鐘,歪過頭來,淡聲:「你的要求提完了?」

  陶櫻白他一眼,繼續苦想。

  正準備落筆,本子一挪,她便只看見一隻白淨修長的大手從自己眼前晃過。

  「你幹嘛?」

  顧尊拿過本子,看著她手裡的鋼筆,嗓音閒閒:「你寫得差不多了,我加幾條我的要求。」

  陶櫻百般不情願,還是繼續咬著筆頭,看他去寫。

  鋼筆頂上有個深綠色的寶石,圓潤冰涼,含在嘴裡挺舒服,從小就有咬筆習慣的陶櫻咬得格外起勁。

  就見顧尊寫道:協議期間,如有損壞對方物品者,照價賠償。

  邊寫邊淡淡說:「派克限量金筆一支,因女方口水嵌入,導致男方嫌棄,此筆男方到手三個月,按折舊友情價,女方以十八萬賠償——」

  「咳——」陶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嗆得很嚴重,咳得小臉通紅,眼淚紛飛。

  顧尊好意,停下了手頭的書寫,側過身子來幫她撫背順氣,還語帶關心的埋怨:「小孩子啊,自己的口水都能嗆到。」

  陶櫻好一陣才順過氣兒來,看著男人無辜而更英俊的臉,欲哭無淚。

  特麼的她也不想有這麼幼稚的反應啊,還不都他一句話害的。

  這什麼破筆,十八萬?還特麼的折舊價?

  這麼逆天價格的筆,能水貨到沾點口水就會壞嗎媽蛋!

  見過坑姐的,沒見過這麼往死里坑的!

  陶櫻連忙拉過書桌側桌的紙巾盒,抽了紙巾過來擦筆,拿著筆的手都在抖:「這筆又沒壞,憑什麼讓我賠償!」

  顧尊語氣依然淡然:「我並沒有說筆壞才讓你賠償,這筆要真弄壞,你還得費番功夫。請聽好,前提條件是我嫌棄了,所以才對你提出賠償要求。」

  言下之意,這筆質量很紮實,現在他是嫌棄她咬過他的筆,他不要了所以才讓她賠錢?

  「這條件無理又苛刻,我抗議!」

  她瘋了才會為點口水賠他十八萬巨款,再說,現在就算把她賣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到這麼多。

  「抗議無效,你提的條款我會遵守,我提的你自然也得無條件遵從,這叫禮尚往來,顧夫人,懂?」

  陶櫻真是要氣瘋,漲紅著臉瞪了他半天,總算想出套無力的回辭氣哼哼道:「你不是說我們假結婚期間,你會給我報酬,從那裡面扣吧,往後再要賠什麼你都在那上面扣,直到扣完為止滿意了吧?」

  顧尊艱難地憋著笑:「我是說過給報酬,但你並沒有與我協商過要多少,你知道,按照合同法,現在我們已經領證,木已成舟,現在刀柄捏在我手上,至於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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