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02:是他在背後一手所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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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102:是他在背後一手所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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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102:是他在背後一手所搗

  總編圓眼一瞪:「你以為我不敢開你是不是?在這跟誰叫板呢?」

  夏清陌身子站直,抬起頭,恭恭敬敬地彎了下腰,道:「這段日子,謝謝您了,我工作態度不好,做事也不盡心,也給您添了許多麻煩,您還一直讓我留在台里,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您,所以,我覺得,您這次將我開除是英明的舉動,不管怎麼說,再次對您表示感謝!再見!」

  她說完,撿起地上的文稿,又道:「這些,我會重新弄好發進您的郵箱。」

  總編好不容易恍過神來,她已經走到門口。

  他怒吼:「你給我回來!誰准你走了?」

  夏清陌回過身來,再次對他鞠了一躬。

  拉開門,走了。

  總編看著重新合攏的辦公室門,氣得直揉爆跳的太陽穴。

  想想走了也好,是她自願走的,這可怪不得他這個做上司的,不是他不人性化,他對她已是容忍到了極限,而且現在她走,也是她自願。

  回到辦公桌,夏清陌坐下來,將稿子重新改好,發完郵件,便開始收拾東西。

  「真走啦?你不要意氣用事,在咱們哈市還有哪裡比這裡工資讓人滿意?各項福利齊全,工資優厚,傻清陌,讓你老實點,現在非要鬧到這步,你說你虧不虧!」

  「早就讓你聽話點,其實我們這裡插好混的,只要你按時上下班,對稿的時候仔細點,總編找你的時候在崗,基本上就沒大的問題了。」

  「所以說嘛,清陌你啊,就是太任性了。」

  坐的近的幾個同事走過來,七嘴八舌。

  剛才夏清陌在裡面被總編吼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夏清陌對他們笑笑,很快把桌面收拾整齊乾淨。

  她在這辦公室里還真沒什麼東西,除了一盆自己買的還未開花的桅子花,連文具用品全是台里的,她連支筆都沒掏錢買過。

  到樓下,夏清陌碰到唐小曉。

  她站在門口一側,夏清陌前段時間一直守著的地方。

  夏清陌走過她身邊。

  唐小曉看著她手裡的盆栽,出聲:「走了?」

  夏清陌淡淡地嗯了一聲。

  「去哪兒?我送你。」

  說著,她跟上來。

  夏清陌定住步看她,午後的陽光從她一面照過來,有些刺眼,夏清陌不得不眯起眼睛,道:「不用,謝謝!」

  「我還是送送你。」

  夏清陌唇角一彎,笑了:「即使我現在離職了,也不可能馬上就離開哈市,你就算跟著我回去,也看不到我離開哈市,又何必浪費你的時間。」

  被她說中自己所想,唐小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她還是保持著微笑:「你都已經說到做到離開了台里,我怎麼可能做到那步絕地,你什麼時候離開哈市看你個人自願,我不會再打擾你。」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說:「在天台上對你說那些話,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相信你會為陳聯著想,你現在這樣離開其實並非我所願,只是——」

  「你不用說了,再見!哦,不對,應該再也不會見了,拜拜!」

  夏清陌快步而去。

  高樓上一扇落地窗口,陳聯一身畢挺西裝,定定看著下面兩個女人。

  一個繼續留在門口,一個已經往遠處走去,並漸漸消失在他眼裡。

  夏清陌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還不到下班時間,站台基本上沒什麼人。

  她在長椅上坐下,看著手裡的花盆發呆。

  肩膀上被人拍了下,她回頭,沒看到人。

  再看向另一邊,肖君蓮含笑的俊臉放大在眼前:「想我呢?想這麼入神?」

  夏清陌眼睛微微眯著,定定地看他。

  被她一直盯著,那眼神又說不出什麼意味,肖君蓮好玩地點了下她的鼻子:「怎麼呆呆的?走吧,回家,我車停在那邊。」

  他奪過她手裡的花盆。

  夏清陌起身,跟著他往停在另外一方路邊的黑色車子。

  他拉開副駕座,讓她上車,自己走向駕座。

  車子發動,很快離開電視台所在的街道。

  肖君蓮心情似乎很好,一連吹了好一段的音樂哨。

  看她默默不出聲,他沒話找話:「這個時間不可能下班,還端著花盆,辭職了?」

  夏清陌又轉過頭來看著他,就跟剛才在公交車站時看他的眼神一樣,透著琢磨。

  他嗓音微微抬高:「夏清陌,跟我去莞城吧?你跟蘇喬是朋友,有她和她那個閨蜜程萊在,你肯定不會無聊。你說你這女人怎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連個好友閨蜜都沒有?這樣不孤單嗎?知道嗎?你的性子太孤僻了!」

  「我為什麼跟你去莞城?」夏清陌嗓音里透著冰冷。

  肖君蓮怔了怔,才說:「難道你還想一直留在這裡?」

  「我想在哪裡是我自己的事!」

  「別傻了夏清陌,你留在這裡,只會造成別人的困擾,你心裡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想在他們的家庭里橫插一槓?」

  「你住嘴!」夏清陌怒了,「不管我做什麼,也不會跟你走!你見過有哪個女人會跟***過她的男人在一起?即使有那樣愚蠢的人,那也不會是我夏清陌!」

  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輪胎刮地發出一陣刺耳的呼嘯,肖君蓮臉上的笑容盡斂,一下子狠狠瞪向她,咬牙:「夏清陌,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夏清陌頭撞到前面橫槓上,她坐起來,根本感覺不到頭上的痛,繼續吼:「再說又怎樣?你自己曾對我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提不代表那些就過去了!我不再提起,只是覺得太醜陋太齷齪,不恥於口才會沒說,但是,不代表我就忘記了,你是怎樣一個令人噁心的男人!」

  肖君蓮一雙漆黑的眼睛沉沉凝著她,握著方向盤的兩手骨節突突直跳。

  夏清陌轉身,去開車門。

  肖君蓮緊握的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中央,喇叭聲猛烈地尖叫。

  夏清陌心都被嚇得顫抖,她不回頭,緊緊抱住懷裡的花盆,又提起包,一邁腿,下車去。

  下了車,她往他車子的反方向猛地開跑。

  一直到身後根本再沒了那輛黑色車子的影子,才緩下速度,靠在路邊的欄杆上,不停地喘氣。

  今天唐小曉來找她,說完那些話,夏清陌已經心底有數。

  是他在背後一手所搗。

  不然,那些信息唐小曉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

  那些過往,可以說是根本就無處可查,她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定是有人順水推舟,而這一點,除了他肖君蓮,全國都再找不出第二人!

  她恨透了他這樣自作主張打亂她的生活。

  留在哈市,她從未想過要做一個壞人。

  她糾纏在這裡,其實只是因為心無所依,留在這裡,至少還能讓她看到他。

  就這樣看著他,雖然心裡苦悶得近乎窒息,可是她甘之如飴。

  任何城市她都不想去,任何城市在她眼裡,都太過陌生又冰冷。

  現在好了,他把她賣了。

  還是她面對時,最理不直氣不壯的他的妻子。

  他有錢又怎樣?他給余爺爺余奶奶他們建房子又怎樣?

  他能替他買回陳聯的記憶,買回記憶里的那些日子嗎?

  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用手背抹掉順著眼角落下的淚,繼續往前走。

  現在這樣,她連郊外的新樓都不想回去。

  心裡無盡的空虛席捲而來。

  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要分析她?

  她沒朋友沒閨蜜是她的自由!

  儘管,她真的會感到孤單。

  她似乎遇到的最多的困難,就是無處可去。

  有多少年了?這樣飄著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沒地可去。

  看到前方有個櫃員機,她摸摸提包里的錢包,快步走過去。

  看看這個月發過工資後,卡里還有多少錢,也好計劃下一步。

  出來的數字讓她頹敗。

  錢太少了,如果這樣冒然去別的城市,估計還沒找到工作人先餓死。

  嘆口氣,她準備繼續留在哈市。

  不過不會再去電視台附近找工作。

  肖君蓮再從後視鏡里找她時,人已經不見。

  他喪氣地低咒一句,掉頭車頭,又順著路邊一直往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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