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073: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他周紹景憑什麼進來插一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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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073: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他周紹景憑什麼進來插一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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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073: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他周紹景憑什麼進來插一桿子?

  他從來不曾因為這樣的事對她道過歉。

  她沒有心動,卻是已經心軟。

  如他所說,今天晚上,如果她繼續住在這裡,肯定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見她有所松卸,肖君蓮心裡高興,立馬一用力,門就被他全部推開,高大的身軀也隨即擠進去。

  他做過的那些事,足夠令她恨他入骨。

  也許是因為早已沒了靈魂。

  她不恨也不再愛。

  每個人,即使再多糾葛,於她來說,不過是與擦肩而過的路人無異。

  他進去,替她收拾行李。

  柜子里的衣物不多,只比上次從他那裡離開時,多了幾套職業裝。

  然後,便是那隻皮箱子。

  肖君蓮目光滯了幾秒,伸手,把它提了出來。

  轉身,夏清陌正從外面抱過一盤植物進來。

  枝頂上已經開出了兩三朵白色的花。

  隨著她的進來,屋子裡都散出一股清香。

  他笑:「養花了?」

  夏清陌看了看他,沒有應話。

  肖君蓮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惱,把行李包背在身上,一手提著她的皮箱子,又過來接她的花盆。

  她兀自抱進懷裡。

  他便不接了,走到門口,看著她自己身前往外走去。

  身上飄著一股清淡的花香。

  比那時候她在他懷裡時的女人香濃了些,更加撥弄得他心尖痒痒。

  她站在門口,等著他出去。

  肖君蓮抬起空出的一隻手,把屋子裡的燈滅了,跟著出門。

  夏清陌把門鎖了,轉身對他:「把箱子給我。」

  肖君蓮想想,遞給她。

  箱子有些重,他給得輕飄飄的,一不小心,那箱子便差點掉了下去。

  他及時伸手握住。

  夏清陌比他反應更快。

  她臉色剎白,提住了箱子的提手。

  肖君蓮的大手下去,堪堪握住她嚇得冰冷的手背。

  她隱隱有了怒氣,一把摔開他的手:「這裡面的東西若摔了你賠不起!」

  肖君蓮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如果真摔了,我拿命賠夠了吧?」

  夏清陌瞪向他,而後,涼涼啟唇:「不夠!」

  肖君蓮心裡頓時一股氣四散竄開,又極力忍著,直慪得要死。

  從樓道下去,她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抱著盆栽,看都看不到腳下的路,走得很慢。

  肖君蓮只背著一個行李包,跟在她後面,因著她的緩速,他好半天才邁下一步。

  樓道的燈一層層亮了又滅,滅了又亮起。

  她的長髮束起,隨著走動左右搖擺。

  弧度柔柔的。

  那白色的花兒,在她懷裡,也跟著一盪一盪。

  肖君蓮看著,心裡更加氣到痒痒。

  真想一鼓作氣把她連人帶花盆全抱起來,把那隻箱子扔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他對她做出那麼多混帳事,這會兒再見,她居然對他不惱不恨,如此雲淡風清。

  只怕全都是因為箱子裡的這個人。

  因為對他肖君蓮不在乎,不愛,又豈會有恨?

  難怪他說要做朋友,她沒有極力推拒。

  他今天才算真的開眼,男女之間,除開愛和恨,另外的不管怎麼樣都是可以做朋友的。

  無愛無恨,什麼感情都沒有,形同陌路一樣的關係,永遠不用敞開心扉,自然可以相當無事地做朋友。

  她一個人把花盆和箱子都一直弄到了樓下。

  手上東西都是大件,她不好開門,肖君蓮寒著臉從她肩上背著的包里拿出鑰匙,打開不鏽鋼大門。

  一隻手推開,護著她走出去。

  外面驀地亮起一盞極亮的燈光。

  夏清陌下意識眯眸。

  她樓上這條巷道是沒有路燈的。

  適應了光線,肖君蓮也跟著走出來了。

  兩人同時定睛看去。

  明亮的燈光後面,是一道濃黑頎長的偉岸身影。

  他沉沉地立在那裡,看樣子本來是要走過來。

  而此刻,在看到肖君蓮後,他冷冷地又收回了步子。

  這裡車子裡完全進不來的。

  周紹景是一路執著新買的超大手電筒走進來。

  只是,他萬萬沒料到。

  夏清陌的身後,居然跟著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瞬間讓他冰凍了深刻的臉龐。

  昨天,肖君蓮才在周宅出現,以周瀟男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在周家人面前。

  不過一夜,他在深夜時分又從一個單身女人的房子裡一同走出。

  饒是周紹景,也禁不住怒了。

  「肖總如此閒情雅致,大半夜裡來給我公司女員工當護花使者?」周紹景語氣平板。

  話音里,卻是任何人都聽得出的冷嘲熱諷。

  肖君蓮下意識已站到夏清陌前面,高大的身子將瘦小的她全全攏在身後。

  周紹景看著,眸色更寒。

  「我跟她是朋友,這麼晚了,她要搬到新宿舍去,我這個當朋友理當幫忙。」肖君蓮面上微笑掛起。

  「是嗎?朋友。」周紹景咬著他這兩個字,往肖君蓮身後看去的眸色深沉。

  當著夏清陌的面,周紹景不失風度地並沒有把自己堂妹和肖君蓮的關係提出來。

  肖君蓮繼續笑著:「倒是周總,這大半夜的跑到這種民房區來,是為何意?您可別告訴我,是體恤下屬,光莞城這一座城市,您下面到底有多少下屬,只怕你自己都記不清吧?如果真是個個體恤,怕是您徹夜不眠勞累過度都體恤不過來呢。」

  「你說得沒錯,而且我從不認為是個體恤下屬的好老闆,有利大家一起圖,他們到我的公司是為錢而工作,而我,則是需要他們的勞動,大家都是相輔相成,談不上誰需要誰的體恤。」周紹景收了手上的電筒,一臉冷臉在暗淡光線里,漸漸清晰,也愈發的顯得深刻冰冷,「不過此刻,我是專門來接她的!」

  兩個男人,真正地開始爭鋒相對。

  肖君蓮斂了笑,眯起雙眸,一把將夏清陌強行擁進懷裡:「有我在,就不勞駕周總的專門了!」

  「這點,恐怕不是你作得了的主。」周紹景說著,冷眸緩緩落向夏清陌。

  夏清陌被肖君蓮擁進懷裡一刻,她人就被無形地拉到了他們兩個人中間。

  她一把推開肖君蓮,擰了雙眉,沉聲:「很晚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去華景。」

  周紹景一步上前,垂眸,沉下俊顏,低聲:「這是陳聯的箱子?」

  夏清陌一怔,水眸下意識凝向他。

  男人臉色沉鬱,看不出什麼意味。

  他知道,這個名字足以令她方寸大亂。

  而他已經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箱子和花盆。

  薄唇淺彎:「這花還真被你救過來了,不錯,這花開得很漂亮!」

  夏清陌看他雙手將東西都拿得穩妥,貼心的言語,心裡顫動,喃聲:「謝謝!」

  肖君蓮真惱了:「夏清陌,這花難道是他送的?」

  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得這麼熟稔?

  她去晨光的這段時間,和這個周紹景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她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怎會對他?

  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他周紹景憑什麼進來插一桿子?

  夏清陌根本不理會他無聊的質問。

  她對周紹景伸手:「總裁,請您還我。」

  周紹景冷聲:「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

  肖君蓮上前,伸手就要奪周紹景手上的箱子和花盆。

  周紹景不比他反應慢,手上用了力,肖君蓮幾奪居然沒奪動。

  周紹景再次望向夏清陌:「我送你過去。」

  「謝謝,不用。」夏清陌走上前,強行從他手裡抱過花盆和箱子。

  這次,周紹景鬆了手。

  夏清陌將兩樣又抱在懷裡,轉身,往巷道外面走去。

  肖君蓮又沉沉看了周紹景幾秒,快步跟上夏清陌。

  兩人才走開沒一段,身後,驀然光亮起。

  肖君蓮回頭,是周紹景手中的電筒燈光。

  肖君蓮第一時間拉開車子副駕座的車門。

  周紹景人還在巷道里。

  看夏清陌沒有上車的意思,肖君蓮沒好氣地哼道:「你的衣服不要了?」

  的確,她的背包還在他身上。

  「還是,要等著你那個明顯心懷不軌的老闆過來送你?」

  夏清陌目光幽幽看向他,而後,抱著懷裡的東西,上了副駕座。

  此刻,與心思深邃的周紹景比起來,夏清陌寧可選擇肖君蓮。

  她在這個男人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失去。

  女人能被破壞的,他都把她破壞了,他又還能把她怎樣?

  肖君蓮把車門關上,自己繞過車頭上駕座。

  周紹景高大的身子定在巷道里。

  肖君蓮只看到牆上透過來的一道巨大陰影。

  像一座冰山,巍然穩厲,讓人不可憾動。

  他眸色閃過一絲陰沉,啟動車子,極速而去。

  「他這樣盯著你多久了?」車子出了那個住宅區,駛進莞城深夜暢通的大馬路。

  夏清陌不語,看著懷中的花發呆。

  「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這樣子,明顯是對你有所企圖!」

  夏清陌緩緩抬頭:「不是他,是我先找上的他。」

  肖君蓮像被當頭揍了一棒,猛地剎住車子,目露狠光:「你說什麼?夏清陌,有膽你再說一遍?」

  夏清陌想起去公司報到那天,她將他完全當成了陳聯,竟然不顧一切就沖了上去,她低喃:「是我找上的他。」

  「你還護著他?」肖君蓮倏然掐住了她的細腕。

  夏清陌吃疼,差點鬆開手中的花盆,她好不容易才咬牙忍住了。

  水眸帶怒瞪向他:「你放開!」

  「枉我還以為你真是傻得可以痴得可以,原來不是對你以前的男人用情至深,而是我肖君蓮骨頭太賤,巴巴地把你放在心口尖上,你卻全視作無物!」肖君蓮用上用了勁。

  車內,都能聽到骨骼崩嚓的聲音。

  夏清陌咬緊牙關,一直緊緊握著花盆的邊緣。

  「他周紹景哪一點比我強?你告訴我,到底哪一點?錢、權、地位?我比他差嗎?」肖君蓮剎白著臉,雙眸噴起熊熊火焰,「還是,他床上功夫比我強,比我還能把你弄得死去活來?」

  「肖君蓮,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夏清陌後悔,不該相信他的,即使無所謂,也不該把對人的基本信任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身上!

  蘇喬說得對,女人在他眼裡,來來去去,不過都是玩物,他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肖君蓮赤紅的墨色眸子落在她緊緊握著的花盆上,唇角彎起冰寒的笑:「這花,是他送的?他送的一盆破花,能抵得上我肖君蓮給你的命是不是?」

  夏清陌警惕地縮了眸:「你想幹什麼?」

  他鬆開了她被掐得泛紫的細腕,下手之快,夏清陌根本反應不過來。

  那盆已花了三朵花的桅子花盆已經落入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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