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你這個骨灰級的老手還需要預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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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你這個骨灰級的老手還需要預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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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你這個骨灰級的老手還需要預習嗎?

  霍燕庭伸一隻手過來,放在她腿上,她在開車,便只是放著,沒敢肆意亂動,說:「怎麼不是初婚?第一次和你領證我沒做真正的新郎沒過洞房花燭吧?第二次不用說了,你心裡明鏡一樣,第三次,我此刻想像中是比亞飛他們更完美更浪漫的,可惜還要等幾天,不過,這次我一定要過一個圓滿過癮的洞房!」

  蘇喬撲嗤而笑:「好大的出息!」

  「一輩子醉死在我喬兒懷裡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好肉麻!」

  「喬兒,待會兒回去我們就預習洞房花燭要做的功課,從頭到尾,做足全套,每天晚上做,一直做到新婚那夜,確保那天夜裡不掉鏈子,怎麼樣?」

  「去你的,一看你就在不安好心!你這個骨灰級的老手還需要預習嗎?」

  「我成骨灰級老手,那了得虧你精心栽培,聽到老婆如此誇讚,我很欣慰,放心,即使再老我也不會辜負老婆身體的需要!」

  「你今兒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幅鬼樣子!」

  霍燕庭笑著,收回手,把座椅放下去,半側著身子躺下去。

  雙眸半閉,不再說話。

  紅綠燈路口,蘇喬穩穩停下車。

  身旁的男人發出輕微綿長的輕鼾聲。

  她側過頭,看著他深刻的五官,抬手忍不住去觸他長長的睫毛,看著睫毛一跳一跳的,她輕聲地笑了。

  霍燕庭翻個身,平躺著,雙臂自然地環胸,依然在睡。

  蘇喬把暖氣又開高些,又把兩人的手機都關機,連設成靜音都怕會振動而吵著他,索性都關了機。

  這一覺,霍燕庭睡得安心而溫暖。

  車窗外華燈絢爛,蘇喬接下來開得極慢極穩。

  平時不過一個來小時的車程,蘇喬開了近兩個小時才走完喬庭路進入錦園範圍。

  遙遙的,居然有警笛的響聲。

  蘇喬一愣,隨即心裡不由自由地划過一絲不安。

  她馬上把手機開機。

  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音響起。

  單是家裡來電就來了十幾通。

  她馬上撥通回去。

  一連撥了好幾次才有人接起。

  秦姨顫顫巍巍的聲音:「夫人,你們現在到哪了?你們先不要回來,趕緊離開!」

  「秦姨,到底出什麼事了?」蘇喬急著抬高聲音。

  霍燕庭是個很容易被驚醒的人,電話提示音一響,他已經醒了。

  此刻坐起來,看到蘇喬緊張的表情,他也緩緩沉下了顏色。

  「來了好多警察,有我們這裡的,還有說是國際刑警,都是外國人,他們說要來抓先生,你們千萬不要回來!」

  「警察?要抓先生?」蘇喬看向霍燕庭。

  兩人同時心裡一沉。

  霍燕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霍茲雅。

  電話里的話他也聽到了。

  若是要驚動國際刑警,莞城本地任何一個對手還都沒有那個能力!

  他眯了眸色,冷靜地看著蘇喬道:「開車,我們回去!」

  「可是……」

  「事情還沒弄清楚,我們躲什麼躲?」

  蘇喬定定心,覺得他說得也有理,在她眼裡,霍燕庭只是個商人,並不是什麼非法組織,確實沒什麼可怕的。

  不過她重新啟動車子的雙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霍燕庭兩隻大手驀然罩上她的,男人嗓音低柔:「不用擔心,喬兒,我會處理好!」

  蘇喬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心裡一瞬間鎮定下來,咬咬唇,她啟動車子,迅速往錦園正門口駛去。

  車子停下,霍燕庭拍拍蘇喬的肩:「你不用下來,今天晚上先去趙均那裡住一夜,明天再等我的消息。」

  蘇喬堅決不肯:「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相信我,沒什麼事!」

  蘇喬不再說話,霍燕庭推門下車。

  立刻被無數名整裝在待的警察圍上來。

  蘇喬雖然沒有下車,但也沒有聽霍燕庭的話,自己離開。

  一名眼窩深邃的魁梧男子走到霍燕庭面前,純正的美式英語:「你好,我是刑警麥寧,這是我的證件,是霍燕庭霍先生嗎?」

  霍燕庭看了下他出示的警官證,平靜點頭,以英語應答:「是我,什麼事?」

  莞城這個區域派出所所長也從人群後面擠上前來,對霍燕庭謙恭笑道:「霍總,這些都是國際刑警,說是懷疑您在我國境內槍殺了一名法籍華人,案子我們也不大清楚,現在就是想請您隨我們去進行一番調查。」

  霍燕庭微微而笑:「這麼說來,你們並沒有任何證據,就跑到我家裡來抓人?」

  那名麥寧應是聽得懂中文,他從身後一名屬下手裡拿過一份資料,遞給霍燕庭。

  是國際刑警組簽發的逮捕令。

  霍燕庭沉吟幾秒,抬眸:「好,我跟你們走一趟,不過,你們別動我的家人!」

  「這個您無需擔心!」所長殷殷地道。

  霍燕庭臨走,回眸,看向黑色邁巴-赫,目光與蘇喬對上,他對她微微一笑。

  蘇喬知道,他是要自己心安,不要擔心。

  可是,眼睜睜看著他被那麼多武裝一致的警察深夜帶走,叫她如何能心安?

  這一夜,錦園無人一安睡,卻又分外的安靜,北風吹過園裡的樹枝,剎剎作響。

  蘇喬在主臥室的大床上一直坐到天明。

  窗外漸漸變得清明。

  窗簾一直都沒拉上,她抬起頭,看向窗外。

  太陽也緩緩升起來了。

  地球依然在平靜地轉動,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和昨日無異。

  唯一的,是她身邊少了一個他。

  她不知道,他被弄去了哪裡。

  有種不知從何入的惶然。

  樓下門口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汽車聲音。

  緊接著,從未合攏的臥室門縫裡,傳下樓下嘈雜以及紛亂的男人講話聲。

  蘇喬放下支了一夜的雙腿,下床,在梳妝檯前把頭髮梳了梳,這才出主臥,從旋轉樓梯下去。

  肖君蓮、黎越、趙均他們已經得知了消息,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嫂子,你昨天有沒有問他們,到底把Lucien弄去了哪裡?今天我已經托人打聽過了,他連夜被帶走,人已經不在莞城。」肖君蓮幾步上了樓梯,攔住蘇喬,急聲問道。

  蘇喬眼神茫然,看著他,像不認識他這個人似的。

  黎越在下面濃眉更加深鎖:「人已經弄走了?這就更難辦了。」

  「難辦也得辦!都給我打起精神,馬上找出Lucien現在所在的地址!」肖君蓮怒意橫生,大吼出聲。

  他瞪了蘇喬一眼,拿出手機,馬上撥打小奈他們的號碼,把事情都吩咐下去。

  末了,對著小奈咬牙命令:「把霍茲雅那個小賤人給我也找出來!」

  電話剛掛,晏修的號碼撥了進來。

  肖君蓮簡單交待了幾句便掛了。

  晏修那邊馬上也展開搜索行動。

  誰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必須把人所關的國家城市找出來,才能更好的展開營救,現在人不知在哪裡,才是最大的隱患!

  肖君蓮一邊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邊打著手機下樓,不再理會蘇喬。

  這個女人這一夜顯然也被嚇得不輕,此時她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很快,霍西景的電話也打通了。

  肖君蓮惡狠狠地問:「霍茲雅人呢?」

  霍西景自從霍茲雅一門心思來來莞城,便灰了心不再找過她,這會兒他人正在西班牙,接到肖君蓮的電話吃了一驚。

  肖君蓮冷沉地說:「你轉告她,如果Lucien出事,你們姓霍的一大家子也別想好過,我肖君蓮就是豁上這條命,也會拉你們所有人來墊底!」

  霍西景也同樣的面沉如水道:「你別激動,事我知道了,很快會給你一個答覆!」

  「黎越,你去莞城派出所找姓袁的所長,他肯定知道一些內幕,法國人到莞城來抓人,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你說得對,我這就去!」

  「趙均,你馬上聯繫Lucien的機組人員,準備隨時出國!」肖君蓮吩咐完,轉頭看向蘇喬,稍微軟了聲調:「嫂子,你別擔心,把錦園一定要守好了,Lucien一定會沒事的!」

  蘇喬早被他一番大吼大叫的張羅安排吼得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君蓮,麻煩你了,有什麼幫得上忙,一定要告訴我!」

  「別說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和Lucien是一條命,我先去忙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到時候弄得不成人樣,Lucien回來還不得怨死我。」

  蘇喬冷涼的心這時才找到一絲暖意,她重重點頭。

  肖君蓮和趙均立馬又馬不停蹄地離開錦園。

  蘇喬看看旁邊一屋子此刻都正巴巴瞅著她的下人,冷靜下來,對他們微笑:「沒事,你們都去忙,先生很快會回來。」

  待主樓大廳里走空,蘇喬走到沙發那裡,看向窗外。

  窗子外面有幾顆竹子,光著杆子,很是寂寥。

  秦姨給她端來早餐,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輕聲道:「夫人,吃點東西,待會兒老夫人還要去醫院做透析,你可不能再讓她太操心。」

  蘇喬這才想起來,今天又是王一琳做透析的日子。

  她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低頭開始吃早餐。

  軟軟糯糯的五穀粥,裡面放了山藥百果之類,都是對身體有補的東西。

  蘇喬邊吃邊心裡泛疼。

  這每天早上一碗補身粥,就是霍燕庭特地吩咐給廚房的。

  吃了幾口,她問:「秦姨,昨天晚上的事老夫人看到後沒被嚇著吧?」

  「怎麼會沒被嚇著,不過,昨天九九他何奶奶過去陪著她,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半夜都沒有睡,一大早便又起來了,心裡肯定也是不好過的。」

  蘇喬頓了頓,說:「是啊,肯定也會害怕的。」

  秦姨看著她,心裡嘆氣,卻又無可奈何,唯願先生快點回來,昨天發生的事快點徹底過去。

  吃過早餐,蘇喬給鍾以萍打了個電話。

  鍾以萍也知道了昨晚錦園發生的事情,勸蘇喬不要多想,另外最近九九就放在她那裡,讓蘇喬放心。

  蘇喬道過謝這才掛了。

  其實,不只是趙均夫妻,現在整個H-reborn的高層基本上都知道了昨晚錦園所發生的事,也知道霍燕庭今天人已經被拘走,人心惶惶。

  蘇喬又吃了幾口粥,起身,回主臥拿了包,下樓,徑直到後面的樓里,接王一琳去醫院。

  一場透析至少要四個多小時。

  蘇喬在醫院的小花園裡靜靜等待。

  她覺得,此刻才發現自己真是沒用,不管什麼事情,她所能的都只有等待。

  王一琳來醫院前,沒有過多地問霍燕庭被抓的事,蘇喬很感謝她,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別人逮到自己就問昨天晚上的事。

  不用別人提起,她已經身心俱已崩潰。

  可是,她不能崩潰給任何人看。

  真正心疼她的那個男人此刻身都不知在何處,她若崩潰只會令身陷囹圄的他更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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