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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母女聊了一會。
廖成川洗好了，也擦著頭髮出來，喊了一聲阿姨。
三個人在陽台又站了一會，等頭髮吹得差不多了，蕭玉梅道：“我去洗澡了。”
就把陽台的位置留給他們兩個。
童琦打個哈欠，扔了毛巾道：“我也要睡了。”
廖成川接過她扔的毛巾，掛了起來，跟上她。
童琦開門之前，扭頭說道：“今晚不許進來。”
廖成川：“……”
童琦說：“今晚我要好好休息。”
廖成川壞笑：“我又沒說我要幹嘛。”
童琦戳了下他的胸口：“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
廖成川握住她的手指，親吻了下，道：“今晚一定不亂來。”
“才不信你呢。”
說完，童琦推開他，飛快擰門進去，順勢把門給關了，直接將廖成川擋在外面，廖成川看著關上的門輕笑，站了一會，他轉身往自己的房裡去。
邊走邊低頭擺弄著手機。
一條微信閃到童琦的手機里。
【廖成川：我剛才是讓著你。】
【童琦：我會叫的（超凶）】
【廖成川：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
【童琦：（呵呵）】
【廖成川：晚安。】
【童琦：晚安。】
半個小時後，蕭玉梅從浴室里出來，帶了一身的水汽，客廳的橘色的燈啪——地一聲關上了，客廳陷入了黑暗，主臥室的門擰開，蕭玉梅走了進去，主臥室的燈關上。
整棟樓沉靜在黑夜裡。
隔壁的狗叫聲汪了兩聲。
巷子外面摩托車疾馳而過。
這個村，也進入了睡眠之中。
第47章
第二天晨曦。
童琦翻個身， 門板跟著響起，她從被窩裡抬頭，抓過一旁的手機一看， 早晨六點半，童琦坐了起來，問道：“誰啊？”
蕭玉梅的嗓音在外面喊道：“起來了， 幾點了都，今天要回S市，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童琦腳放到地上，上前拉開門， 蕭玉梅跟著進來，左右看了看，說道：“都弄好了？”
童琦揉著頭髮：“好了， 廖成川呢？”
“一早就在樓下陪你爺爺。”
“哦。”
蕭玉梅從一旁扔了衣服給童琦：“換了， 下來吃早餐。”
“嗯。”
童琦換好衣服， 走到陽台往下看， 廖成川跟昨天一樣，在院子裡跟爺爺說話，童琦邊扎頭髮邊看著他。
男人雕刻般的俊臉，舉手投足之間全是自信， 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而且跟老人家說話， 一點都不會不耐煩， 時不時地蹲下身子幫爺爺弄一弄菜。
嘖， 帥成這樣的男人，還很值錢呢。
童琦沒什麼行李，來的時候兩個行李箱禮物都掏空了，剩下幾件衣服完全不占空間，蕭玉梅卻拎著行李箱下樓，往裡塞，一塞就是一堆，一邊塞一邊對童琦道：“這瓶是成川的，那個也是成川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麵條，所以這個麵條就給成川啦。”
童琦咬著油條，翻個白眼：“全都給他好了，我不要。”
蕭玉梅舉著一瓶醬料：“這個也不要？”
“要！”童琦一把搶了過來，抱在懷裡。
廖成川推著爺爺進了屋裡：“我跟童琦就不用分了，我們住在一起。”
童琦瞪他：“是住在隔壁，什麼住在一起。”
廖成川挑眉。
蕭玉梅把要帶的東西塞得差不多了，就招呼一家人去吃早餐，早餐吃到一半，大伯母跟大伯父還有童牧三個人就擠了進來，童牧見到廖成川那叫一個高興，高高興興地喊道：“姐夫！”
簡直自來熟到不行。
童琦捧著米粉，橫掃了童牧一眼，童牧立即討好地舉個軍禮：“姐姐！”
“乖。”童琦含糊道。
童牧笑眯眯，又湊到廖成川身側。
廖成川放下碗筷，扯了紙巾擦了擦童琦的唇角，偏頭問童牧：“吃早餐沒有？”
童牧笑眯眯：“吃了，姐夫，你是不是經常到B市出差啊？”
廖成川：“是啊。”
“你下次過來B市出差我可以去找你嗎？”
廖成川擦拭自己的手，骨節分明，道：“行。”
童牧一蹦：“太棒了。”
大伯母一臉的笑意：“童牧，別這樣麻煩你姐夫！”
廖成川：“沒關係。”
童牧得意洋洋。
又跑過去抱住童琦的脖子，搖晃道：“姐姐，我寒假的時候會提前放假，到時去找你啊，我跟你一塊回來。”
童琦咽下最後一口米粉：“好。”
廖成川伸手，慢條斯理地把童牧的手給拉下去，道：“別隨便抱你姐姐。”
童牧一愣，霎時兩手一攤，笑眯了眼：“OK，OK，姐夫最大。”
大伯母拿著一個盒子，打開童琦行李箱，把盒子往裡面塞，說道：“琦琦啊，這個人參是你大伯父一個朋友給的，你拿上去，偶爾泡水或者煲湯吃，上班熬夜，這個提神，就是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容易上火。”
蕭玉梅立即拉開椅子，一把捏住大伯母的手道：“你拿回去，給童湘補身子吧。”
大伯母笑著推蕭玉梅的手：“這從小啊，有什麼東西，我都是分成兩份的，一份給童琦，一份給童湘，你放心，這個人參還有，還有一根，我留給童湘了。”
童琦走過去道：“大伯母，你拿回去吧，太貴重了。”
“哪裡會，一根人參而已，不算什麼的。”大伯母使勁往裡面放。
童琦跟蕭玉梅攔都攔不住。
大伯父說道：“都是一家人，就別客氣了，這些年童琦往我們家裡拿了多少東西，童牧上大學的錢童琦還出了一部分呢。”
這兩家人一家族的，一筆帳算起來就算不清楚了，東西總是你來我往的，童琦跟蕭玉梅最後也就沒推辭了。
蕭玉梅收了餐桌，一家人挪到沙發去坐，聊會天。
童湘是在童琦跟廖成川起身拎行李的時候進門的，童湘倒是會穿，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九分褲跟一件黑色掛脖的上衣，整個人乾淨利落，又襯出了好身材，她一進門就看了眼廖成川，再看向童琦，說道：“一路順風啊。”
童琦笑笑，道：“會的。”
大伯母瞪著童湘：“也不知道早點，等會你姐姐跟你姐夫都走了，你再來還有什麼意義。”
童湘沒吭聲，靠在鞋柜上，把玩著手機。
東西都收拾好了，童琦上前抱了抱父母，又抱了抱爺爺奶奶，跟大伯母大伯父打了招呼，紅著眼眶站直身子。
爺爺哎呀一聲，伸長了手要擦童琦的眼睛。
廖成川的指覆勾掉童琦的淚水，嗓音溫柔：“以後你想回來我就陪你回來。”
童琦含笑，眼眶水珠晃動，她道：“我自己也能回來。”
“但我會陪著你的。”
爺爺笑道：“哎你們兩個人在S市好好的就行了，不用太惦記家裡，成川啊，好好照顧琦琦。”
廖成川點頭：“我會的，我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蕭玉梅本身眼眶紅了，被這麼一說，笑了出聲，“這是哪裡來的話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話別後。
一家人送童琦跟廖成川出門，廖成川開了後車廂，將行李放進去，童琦又跟父母爺爺奶奶抱抱，這才上了車。
蜜罐里的孩子有多甜，對家就有多不舍。
童琦搖下車窗，跟站在門口的父母爺爺奶奶揮手。
蕭玉梅喊道：“注意安全，別開太快。”
童琦：“知道了。”
“姐姐，姐夫！你們棒棒噠！”童牧朝他們豎起拇指。
童琦單手靠著窗戶，笑了起來，“傻缺。”
車子開出巷子，見不到人影了，廖成川才空出手，握住了童琦的手，童琦側頭看他。
他看著前方，神色淡淡，語氣卻很柔：“中國好家庭，你家裡人是典範。”
童琦含笑：“怎麼說？”
“很和氣，沒什麼鬥爭，兩家人贍養老人，也沒爭執，父慈子孝，還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童琦眯眼：“漂亮的女兒說的是誰？”
“當然是我老婆了。”
“你老婆是誰？”
“你啊。”
童琦嘖了一聲：“口頭便宜你占得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