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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也因為這樣, 所以有一個大師在進入俱樂部之後, 苦練扭轉自己的路數, 導致他的路數很詭異, 帶著一點前功,也帶著一點野路子,這樣到了場上以後,看頭就大了。

  曾經有媒體戲稱他們兩個,師出同門, 一個修仙,一個修魔。

  偏生他們兩個的長相也是這樣,一個風度翩翩, 一個邪氣四溢, 變成了球場上最有爆點的風景線了。

  童琦萌的, 就是那個邪氣四溢的。

  他的路數,童琦模仿過,但並不太像。

  廖成川偏頭,靠在她耳邊道:“你走的是桑楊的路數。”

  童琦扭頭,“你怎麼知道?”

  廖成川低笑,眼眸專注地看著她,“你一開球我就知道了。”

  “嘖。”童琦眨眼。

  球場上開球了,桑楊一個扎杆,卻犯了規。

  對面流西對桑楊一笑,那一笑意思大了,大概就是友誼賽你也別放水啊,連扎杆都能犯規,你傻不傻。

  桑楊擼了下自己那碎發,一臉不在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由於太熟悉對方的路數,所以他從來不看球,當然了有爆點的球他也會意思意思地研究一下。

  廖成川低聲對童琦道:“你沒走對桑楊的路數,所以就變得不像了。”

  童琦嗯了一聲,廖成川緊接著對流西的球,給童琦講解,童琦靠在椅子上,認真地聽著,眉眼微挑,隨後她轉過頭,卻因為近而擦到了廖成川的薄唇,她整個人一僵,屏住呼吸跟他對視。

  廖成川唇角微勾,飛快親她一口。

  童琦咬牙,臉一紅,扭頭看回球場上。

  旁邊何涼月的心思都不在球場,她聽著隔壁的對話,看著隔壁的互動,整個人宛如被充了氣的氣球,等待爆炸,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身子往後靠,笑著喊道:“童琦。”

  童琦跟廖成川雙雙轉頭看她。

  何涼月眼神平靜,問道:“聽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挺會撞球的吧?”

  公司時不時有活動有比賽,有友誼的,也有跟別的公司比賽的,不管是娛樂的還是偶爾出鏡比賽的或者當公司代表的,都是何涼月,何涼月偶爾也賣賣人設,爭取多點客戶多點資源,所以她的高爾夫也好,撞球也好,仰或是桌球羽毛球也好。

  她都會,還都打得不錯。

  至於童琦就很低調,之前有比賽,大多都是那些領班的事情,尤其是剛剛辭職的那個,撞球打得一流。

  童琦則從來沒出過手,何涼月自然也不知道童琦會打撞球,也就以為她是陪廖成川來的。

  可是聽這個對話,她顯然不是不會。

  童琦含笑,說道:“一般吧,打得不穩,也沒何經理打得那麼好。”

  何涼月一聽,笑了笑:“我也一般,只是經常練而已。”

  “何經理球技了得,這是我們都知道的。”童琦實話說,何涼月被誇,心中頗得意。

  便也沒把童琦放在眼裡。

  這次公司內部比賽,她定然會再次拿下冠軍。

  何涼月想了想,笑著對廖成川說:“廖總,我知道你球技好,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順便指導一下我?”

  只要兩個人有機會單獨相處,她總有些機會。

  廖成川一隻手輕輕地靠在扶手上,淡淡地一本正經地道:“我不跟女人切磋。”

  何涼月一愣。

  童琦也一愣。

  你丫的不跟女人切磋,一個半月前誰跟我打的?

  何涼月回神,迅速圓場,笑道:“廖總,這不切磋的話,指導一下我也行啊,我這球技實在也是一般,最近正好有時間——”

  廖成川:“抱歉了,我有徒弟了,獨門絕技還是不能外傳。”

  何涼月:“……”

  童琦翻個白眼。

  廖成川轉過頭來,對上童琦的眼眸,笑:“是不是?徒弟?”

  童琦咬牙啟齒:“你哪來的獨門絕技?”

  廖成川輕笑:“你說呢?”

  塗著大紅色指甲的白皙手指在扶手上猛然捏緊,何涼月面色沉靜,卻只有那雙眼睛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狂風暴雨似的。

  第一場桑楊輸了,桌子上,流西掃蕩過後桑楊幾乎沒機會翻盤,童琦看得焦急,但輸了就是輸了。

  第二場上來另外兩位大師,這兩位大師是歐美的,個兒高,兩個人就真的是死對頭,一見面只握了個手,話也不交流,直接就開打。

  一桿兩球進了袋子後,岳凜才從後門進來,坐到童琦的身側,跟童琦打了個招呼,廖成川問道:“聊完了?”

  岳凜道:“嗯,聊完了,中午上二樓吃飯,我讓人專門運了些海鮮過來。”

  廖成川:“行。”

  第二場沒打完,因為午飯時間到了,停場吃飯,這一次能拿到票來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球看完了,去吃飯的路上,便開始了一些場面客套聊天,廖成川一下子也被人攔截住了。

  童琦陪著笑,不少的人看著童琦,又看看廖成川,還要廖成川解釋。

  廖成川偏頭看了眼身邊艷麗的女人,笑道:“還在追求中,結婚的話一定派喜帖。”

  童琦唇角一抽:“……”

  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

  氣不動。

  童琦眯眼看了眼身側的男人,男人硬朗的側臉,抿緊的薄唇,跟人聊天時,時不時的紳士點頭,時不時伸手擋住在她身側來往的人。

  岳凜輕笑,問她:“是不是覺得他像一個紳士?”

  童琦含笑:“像吧。”

  岳凜嘖了一聲:“有時他也挺流氓的,只是看人。”

  童琦看他:“你被流氓過?”

  岳凜:“沒,我說的是有時他做的一些決定。”

  童琦:“我還以為他對女人流氓呢。”

  岳凜一愣,半響,忍不住笑道:“不,他對女人從不流氓,他的歷屆女友都是自己撲上來了,你除外——”

  岳凜停頓了下,認真地看著童琦,半秒後:“你難道被流氓過?”

  童琦:“……”

  耳根一紅。

  她嘴硬:“嘖,要流氓也是我流氓。”

  岳凜似笑非笑,似乎在說,你這耳根紅的,嘖。

  客套完了聊天完了,便上樓,樓上有包廂也有房間可以休息,岳凜推開其中的一間帶房間的包廂,三個人走了進去,落了坐,海鮮跟吃的上桌,一整盤的海鮮,全放在冰上,童琦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了。

  廖成川拿了想像不到的大蟹腿,三兩下掰開外面的殼,將裡面的肉挑了出來,放到童琦的碗裡,道:“這個部位很鮮美的,你試試。”

  “好。”童琦酒店裡也做過海鮮大宴,再大的蟹腿都見過,自然也知道這個確實鮮美。

  岳凜靠在對面的椅子上,也掰了一個蟹腿,淡淡地憂傷道:“孤家寡人沒人給掰蟹腿,好悽慘啊。”

  童琦喝果汁差點一噴,她含笑道:“自給自足不應該比人給好麼?”

  岳凜悠悠看她一眼:“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童琦輕笑:“我腰挺疼的。”

  廖成川擦了擦手,又給她拿了蝦剝了,看著她問道:“我沒幹什麼,你怎麼就腰疼了?”

  童琦嘖了一聲:“幹了什麼,你腰才疼吧?”

  廖成川看著她,輕笑出聲,半響,“試試?”

  童琦瞪他。

  岳凜:“……”

  好歹我還在場啊。

  邊吃飯邊聊天,很快的就吃完了,廖成川對童琦說:“裡面有個房間,你休息一下,我跟老岳還有些事情要辦。”

  童琦伸個懶腰,打個哈欠,睜開眼睛問道:“什麼事啊?”

  廖成川道:“俱樂部的老闆跟我們有些事情要談,你不想休息就跟我們一起去。”

  “不,我休息。”

  她是真困了。

  “好。”

  廖成川推開房間門,帶著童琦進去,房間裡朝陽,有陽光,看著挺舒服的,房間裡也開了空調,夠涼,下午場比賽是兩點半開始,童琦可以睡兩個小時,她鑽進被窩裡。

  廖成川給她拉好被子,童琦笑著推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字咽在喉嚨里。

  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童琦:“……”

  又來!心跳都快蹦出來了,她愣愣地看著他。

  廖成川抬起頭,輕聲問道:“這不是你要的親吧?那親嘴唇。”

  說完再次俯身,童琦猛地推著他的肩膀:“你去忙你的,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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