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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慢走。”
黎月收回目光，低頭繼續講課，神情溫柔，耐心。
柯軍聽著身後那柔軟嗓音，當真是享受，直到將門關起來。
晚上。
家裡只有四個人吃飯，柯暉正在長身體，一上桌就狗扒似地吃，柯軍坐在對面跟黎月正對著，黎月剛去換了一件舒服點的上衣還有長褲，因為要吃飯全紮起來，露出精緻白皙的脖子，柯軍朝她多看幾眼，眼眸從她的脖子滑過，並一邊吃飯一邊問黎月一些問題：“黎老師是本地人嗎?”
黎月喝著湯，看一眼柯軍，男人長得很英俊，看似斯文眼眸里卻略帶放肆的眼光，她喝一口湯，道：“不是，是東市的。”
柯軍一笑：“東市盡出美女。”
黎月聽得出他拐彎誇她，，笑了笑，沒應。
柯軍又問：“晚上還要上課嗎?”
黎月點頭：“要的。”
“柯暉基礎太差了。”
柯暉伸直脖子聽了半天，聽說晚上還要上課，立即泄氣。
柯軍笑起來，彈了下柯暉的額頭。
不過他好奇的是，柯暉這次怎麼這麼聽話，沒有欺負黎月的意思，這小霸王從小可不老實，等吃完飯，黎月帶柯暉上樓去繼續上課，柯軍走到廚房，敲了敲門，問保姆：“張姨，這位黎老師什麼來頭啊?我們家小胖子蠻聽話的嘛。”
保姆看柯軍一眼，笑著道：“黎老師還真挺厲害的。”
“聽說練過柔道，三兩下就制服了暉暉，暉暉才這麼聽話。”
柯軍挑眉：“這麼厲害，還以為是普通老師呢。”
中午看書桌上的課本，三門全一塊補，保姆擦擦桌子，道：“聽說黎老師還是黎城大學的研究生，柯擎這次費了很大的心思請來的。”
柯軍：“喲，總算幹了一件好事了。”
說的是他哥。
保姆笑了笑。
上完課，快八點，黎月回房洗澡，剛一進門，手機就響，她彎腰一看，來電是陌生號碼，她拆發圈的手一頓，遲疑了下，才接起來，那頭傳來一男聲：“月月....”
聲音一出，黎月就面無表情地掛斷，順勢將號碼拉黑，隨後將手機扔回茶几上，拿了家居服去洗澡，再出來，是一個小時後，她擦著頭髮，看著窗外的風景，夜色寧靜，要不是因為失戀，她不會為了逃離研究室，而跑來當家教。
外頭風吹進來，將她肩膀上的髮絲慢慢地吹乾。
呆站了半個多小時，黎月看一眼時間，快十點，世界盃要開始了，她拿起手機，轉身出門下樓。
房間裡沒電視，用手機看又太局限，於是這段時間她都是到一樓大廳里看。
一到客廳，黎月愣了下。
柯擎的弟弟，下午看到的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把玩著遙控，很顯然也是要看電視。
這男人披著一張好皮囊，看樣子也是個風流的種，黎月就算見男人見得少，但有些男人還是能看得準的。
她遲疑了下。
柯軍也發現她了，笑著揮手：“是要看世界盃嗎?”
黎月整理了下頭髮，走過去道：“隨便看看。”
“哦?坐。”柯軍往旁邊讓了讓，黎月卻選擇了一個單人的沙發坐下，兩個人不挨在一起，柯軍見狀，挑眉，唇角勾了勾，身子往後靠，他穿著襯衫，此時夜晚，大廳里燈只開了一點，不算特別亮。
男人無端地有點魅惑。
黎月看他一眼，就把視線投向電視，因為比賽開始了。
柯軍見她這副樣子，笑了笑，看表面，她似溫柔似水，實際呢，會柔道還喜歡看球賽，這女人有點意思。
他長腿交疊，開了一瓶啤酒，挪了一瓶放她跟前。
黎月看一眼，拿起來：“謝謝。”
柯軍一笑：“不客氣。”
黎月握著啤酒的手指纖細而發白，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熒幕，偶爾喝一口。
柯軍長腿晃了下，自己也仰頭喝一口，兩個安靜地看著球賽，偶爾柯軍問她：“喜歡哪一支?”
黎月想回答，心口卻一陣鈍痛，她笑了笑：“沒特別喜歡的。”
以前那個人喜歡什麼她跟著喜歡什麼。
“哦?好嘛。”柯軍一笑，便沒再問，他看球賽很安靜，不怎麼喜歡討論，喝酒也很緩慢，而黎月則喝得有點急，一口快去掉一大瓶，柯軍推了下托盤上的吃食，道：“吃一點東西，墊墊肚子。”
黎月：“謝謝。”
她伸手去拿花生，卻觸碰到一溫熱，她偏頭一看，柯軍笑了笑，抓著她指尖，有些輕佻道：“你手指很漂亮。”
黎月唇角還有酒汁，喝的是啤酒，度數不高，她也沒那麼容易醉，只不過看著男人有些昏暗誘惑的臉，她笑了笑，突然問道：“喜歡嗎?”
柯軍本以為她會甩開，沒想到她還接話，一時低低笑起來：“喜歡，這麼美的手指。”
說著他還輕輕地揉了一下。
黎月卻狠狠地抽回來，看他一眼：“不要臉。”
柯軍哈哈笑起來，往後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麼就不要臉了?”
黎月瞪他一眼，回頭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