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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只看他一眼，愣了下。
等人上了樓梯，班長才低聲問孟丹琪：“我怎麼沒見過他啊?他是你家親戚嗎?”
孟丹琪笑了笑，道：“我姐夫的弟弟。”
班長：“啊，長的有點凶。”
他沒好意思說那疤，於是改成了凶，孟丹琪想了下笑道：“還好，要出去走走嗎?”
班長：“好啊。”
求之不得，孟丹琪放了熱水壺，站起身，手插口袋先走出去，班長跟在身後，兩個人低頭看著地上石板路，聊著天。
三樓，程棐站在陽台，往下看又能看見那兩個人在輕緩地走著。
日子過得很快，蘇木跟孟娟還有小舅他們回來了，這處房子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孟丹琪跟班長一直保持著聯繫，清水鎮裡的人都知道孟丹琪可能要處對象了，好幾次孟丹琪跟班長出去聊天瞎逛的時候，就有人打趣她。
孟丹琪也習慣了。
反正清水鎮這個破地方，有什麼事情都會傳得跟真的似的。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坐著吃飯，程棐也算是融入了他們這個家庭，蘇木常常跟他說話聊天，上次那兩個吻以後，孟丹琪雖然沒有瞎撩他了，但是兩個人偶爾也會聊下天，完全看不出兩個人曾經互撩過。
很普通的聊天。
這天晚上除了周辰不能喝酒外，其他人多少都喝了，蘇木一不小心喝多了，耍酒瘋，孟丹琪笑著一直逗蘇木頭頂的吊毛，蘇木氣得站起來要咬她，孟丹琪急忙後退，揮手道：“蘇木，你是狗嗎?”
蘇木沖她汪汪汪。
孟丹琪哈哈大笑，又往後再一退，直接跌坐在一個人的腿上，她愣了下，轉頭就對上程棐的臉。
程棐嘴裡還叼著煙，手裡拿著杯紅酒，他另外一隻手戳了下她的腰：“起來。”
孟丹琪腰猛地一軟，她哈哈哈笑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戳我的腰，很癢。”
她腰上的肉非常敏感，一碰就軟。
程棐停下手指，眼神提示她起來，孟丹琪笑著臉都紅了，因為她也喝了不少，鬧得厲害情緒上來臉蛋更紅，她笑著要站起來，結果蘇木沖她撲了過來，孟丹琪嚇到了趕緊轉身抱住程棐的脖子。
然後蘇木緊跟著壓上來，擠壓著她，兇狠地道：“讓你扯我的呆毛，那是你扯的嗎?”
孟丹琪緊緊地抱著程棐，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帶著菸草味還有一點點的說不上來乾燥，程棐叼著煙揚起脖子，免得嘴裡的煙戳到蘇木還有這個抱著他的女人，他將酒放下，推開蘇木。
蘇木醉傻了，一直擠著孟丹琪。
孟丹琪被擠在中間動彈不得，除了抱住程棐的脖子，她也沒地方可以去，懷中女人的柔軟也一直擠壓程棐的胸膛，他喊蘇簡：“嫂子...”
“過來帶走蘇木。”
蘇簡從隔壁跑過來，一看，差點笑暈，立即上前拽著蘇木的手把他拉走，一轉頭看孟丹琪緊抱著程棐，蘇簡愣了下，她問：“琪琪也醉了?”
程棐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應道：“沒醉。”
蘇簡挑眉。
孟丹琪仰頭看一眼程棐，只看到他剛硬的下巴，隨後笑起來，七手八腳地趕緊從人家的懷裡下來。
她轉頭抱住蘇簡道：“姐，蘇木醉了好傻逼啊。”
蘇簡探究式地看著孟丹琪，孟丹琪一直抱著她的手臂，連臉都埋在她的肩膀上，蘇簡一時看不到她的臉，她一手扯一個有點吃力，尤其是蘇木還鬧騰，程棐掐滅煙站起身，單手抓過蘇木說：“嫂子，我送他上樓。”
蘇簡笑著點頭：“好，把他弄床上去，回頭我煮點醒酒湯上去。”
程棐點頭，帶著人走，臨走前看了一眼抱著蘇簡的孟丹琪，孟丹琪露出一隻眼睛，沖他笑。
程棐挪開視線，上樓。
人走後，餐廳回歸安靜，蘇簡拉了拉孟丹琪的手臂，孟丹琪站直身子，打個哈欠，道：“姐，我也困了。”
蘇簡盯著她，挑眉：“跟程棐什麼情況啊?這麼大一個地方你也能坐人家懷裡?”
孟丹琪擺手笑道：“不是故意的，蘇木要抓我，我往後一倒就坐他腿上了，後來蘇木擠我呢，我只能一轉身摟著他。”
“他很有安全感，像個哥哥。”孟丹琪補一句，心裡又加一句，能當老公最好。
蘇簡眯眼，臉上神情不信。
孟丹琪立即摟著她的手臂撒嬌，蘇簡被撒得頭皮發麻，最後沒轍，只能點頭信了，接著兩姐妹將餐廳收拾收拾，搞了下衛生，客廳里本來在喝茶的一家子人後來也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一樓基本沒人了，孟丹琪跟蘇簡聊了一會天，就上樓去，家裡的長輩都愛看春晚，全聚在二樓看。
周啟在房間裡陪周辰玩。
蘇木被扔床上，就呼呼大睡。
孟丹琪在二樓沒看到程棐，就上三樓，果然，他正在玩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彎腰在茶几上排火車。
這麼古老的玩法，孟丹琪看著笑了笑，並蹲在茶几地對面看他玩。
程棐看她一眼，手下動作沒停，一直收牌，放牌，孟丹琪想著，伸手要抽走其中的一張，他一把捏住她的手，掀起眼皮：“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