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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娟把車裡的音樂弄小了點。
看向丈夫，笑問，“如何?滿意嗎?”
譚青雲哼了一聲，“一般吧。”
“是麼?”杜娟忍笑，轉了回去，繼續開車。
開了一會，杜娟笑道，“其實我覺得歲連挺好的，知書達禮識大體，說話滴水不漏，態度也挺從容的，到底是李教授的得意門生，總歸不是什麼壞女人。”
譚青雲沒吭聲。
他正跟自己較勁。
他打心眼裡，也覺得歲連不錯，但嘴上還是要說，“人家當了那麼多年的老闆，在商場上油嘴滑舌的，見過那麼多人，連對付你我二人都不會嗎?少誇得她好像真那麼厲害似的。”
杜娟又是一笑，“是啊，人家大老闆都空出時間來陪你我二人吃個飯，嘴裡喊著叔叔阿姨給足了面子，你這一嘴一個測試不能相信，讓人家去醫院做檢查，人家也是滿嘴應好，半句不提你之前那反對成那樣的態度，還把戶口本給藏起來呢……”
譚青雲狠狠地一瞪杜娟。
“開車就開車，廢話多。”
“……”
杜娟又是一笑，搖搖頭，朝萬科開去。
歲連回到家裡，孟琴就靠在門上，盯著她。
“如何?譚教授可有說什麼嗎?”
歲連換了鞋子，笑道，“就是讓我上醫院檢查而已。”
“這老迂腐。”孟琴嘖了一聲，後又走到歲連面前，“沒為難你吧?”
“沒有，人家譚教授跟杜教授都是德高望重的，能給我什麼為難。”歲連往屋裡看了一眼，小澤趴在地上玩海綿寶寶的，好似是沒聽到她回來，小屁股撅得高高的。
“也是，我的女兒也不是隨便人就能為難的。”孟琴把歲連額頭的髮絲撥了撥，“這兩天上班難受吧?”
“可難受了，我沖涼去，想睡覺。”
“快去。”
歲連進了房間，小澤聽到了聲音，扔下手中的海綿寶寶就抱住她的大腿，仰頭道，“媽媽，你回來拉?”
“是啊，我回來了，小寶貝玩得開心嗎?”歲連摸了下他的頭，小澤笑眯了眼，“開心。”
“那去沖涼吧，媽媽也要衝涼了，不過今晚讓外婆幫你好麼?”
“好的。”
“那去拿睡衣吧。”
歲連拍了下小澤的屁股，小澤蹦蹦跳跳地跑到衣櫃裡，把自己的新睡衣扯了出來，正是譚耀給他買的那一套，然後抱著睡衣走出去，找外婆沖涼去。
歲連靠在床上坐了一會，秦阿姨端了杯牛奶進來，歲連喝了一口，斂著眉頭道，“我想喝檸檬水。”
秦阿姨笑道，“睡覺前還是喝點牛奶，檸檬水我給弄弄，明天帶去公司。”
“好吧。”
歲連也不強求，把牛奶喝完了，起身拿了睡衣，上了二樓的浴室沖涼，她沖好下來，小澤都還沒沖好，浴室里還傳出他的笑聲還有孟琴的歌聲，歲連靠在門邊聽了一會，才回了房間。
剛一坐下，手機就響了。
她拿了起來，是譚耀的視頻，滑開。
譚耀穿著西裝正在辦公室，領子打開，他沒戴眼鏡，“老婆，在幹嘛呢?”
歲連靠在床頭，舉著手機，“能幹嘛啊，準備睡覺，好睏啊，明天都不想去上班了。”
“那就別去!公司我管著就好。”
“你都還有幾天才回來。”
歲連語氣上忍不住帶著一絲撒嬌，很輕。
但譚耀聽出來了，他笑著又調整了下手機，他修長的手指貼著薄唇，親了一口，然後送到鏡頭，“我儘快忙完儘快回去，你別去公司了，麼麼噠。”
“我明天還是去一趟吧。”歲連打個哈欠，譚耀看得心癢，恨不得爬過鏡頭來到歲連跟前，他說道，“困就去睡。”
“好嘛。”歲連歪在床頭，弄了下頭髮，她穿著寬容的睡衣，肩膀稍露，譚耀看得又是一串感覺從腹部而起，他咳了一下，靠在辦公桌上，“寶貝，大寶貝，是不是三個月後就能親你吻你了啊?”
歲連愣了下，半響才反應過來，“你要幹嘛?”
“唔——感覺十個月我忍不了。”
歲連臉一紅，咬牙道，“忍不了也得忍!”
“你不想要麼?”
“不想!流氓。”
那頭輕笑了起來，聲音好聽得很，歲連被他笑得咬牙切齒，“我睡了。”
“好，愛你，等我回去。”
“嗯。”
譚耀親她一口。
她也親了回去，便掛了視頻。
小澤沒一會也沖好了，歲連已經埋在被窩裡，有些發困迷糊了，小澤本是蹦蹦跳跳的，一看到床上歲連那弓著的身子，他便小心了一些，爬上床後，小手去摸歲連的頭，他低下頭，親了下歲連的臉，“媽媽你睡了啊?”
歲連唔了一聲，睜開眼，小澤咯咯咯地一笑，頭往她肩膀上靠，歲連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他往懷裡抱。
小澤躺好後，手去摸手機。
歲連壓住他的手，“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