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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顧晴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顧晴有點稀奇:“兒子主動給我打電話?”
謝樓指尖玩著筆,道:“在B市要呆幾天?”
“不一定啊,可能三四天吧,想你媽媽了?”顧晴想到房間裡床頭垃圾桶那些小東西,眼睛就亮了些,欲言又止壓在喉嚨里。
謝樓直奔主題:“呆吧,就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說啊。”顧晴有點來興趣。
是想說女朋友的事兒了嗎?
謝樓拔了筆帽,在手裡玩著:“最近有兩支股票,我看著不錯,你讓你的牌友去買唄。”
“額,什麼情況?”顧晴有點沒反應過來,發現不是說女朋友的事情,有些失望。
謝樓拿了根煙,放唇角,點了,道:“反正你跟她們聊的時候,可以透露出去,現在不買就沒機會了。”
顧晴在股票方面是個傻白甜。
但她的一些牌友卻很喜歡買,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一個姓王的女士總撲在股票上。
牌友嘛。
就只是在牌桌上玩兒而已,出了牌室,也很少來往。
顧晴有預感。
兒子這是要幹大事。
作為母親,不能拖後腿。
謝樓很少乾沒把握的事情。
她主動道:“好啊,你跟我說說,好讓我炫耀一下。”
謝樓將那兩支股票告訴了顧晴。顧晴記下了,後又欲言又止:“你沒什麼別的想跟我說了嗎?”
謝樓叼著煙,反問:“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晴:“沒。”
你這麼問我能說什麼?
“那掛了。”顧晴說。
謝樓嗯了一聲,後掛之前,說:“媽,早點回來。”
顧晴笑了聲,“好。”
*
“你兒子來電?”一牌友洗了手,拿了紙巾擦乾手,笑著問。
顧晴穿著緊身裙,笑道:“是啊,一點兒都不粘人,連說句媽媽我想你都不會。”
“多大啊?”那牌友坐下問。
顧晴看著塗滿指甲油的手,道:“十二歲呢。”
“那懂事了。”
“是啊。”懂事八百年了。她整理了下頭髮,“人還沒來嗎?”
“來了來了。”
說著,測門口就來了兩個人,豪華漂亮的牌室立即就有些滿了。顧晴想起那兩支股票,目光輕輕地落在穿著紫色系領上衣的王姓女士身上。
王惠經常跟她們幾個打牌,其他人的底細基本都摸清了,但唯獨這個叫顧晴的,都不知道她是幹什麼。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叫顧晴的,是最有錢的。
其他牌友都是這些年發展起來,眼光還沒有她那麼毒。只有她自己呆過上流這個圈子,才能一眼識別了顧晴的家底。
但是這個顧晴家的兒子,太小了。
好像才十來歲。
不過今天,這顧晴倒是多看她幾眼,王惠沖對方笑了下,昨天才剛從東市回來,昨晚都沒睡好。
精神怕不太好。
“來來來,快開始,我老公唧唧歪歪的,讓我今天一定要去接小孩。”其中一個牌友趕緊招呼著她們。
顧晴拍拍手,順了下裙子,站起來,坐到牌桌。
這麼巧。
今天王惠在她的左手邊,挨得近。
不一會,麻將聲噼里啪啦地響起。
牌室里傳來了碰,槓,自摸,哎呀拿錢的聲音。
*
“我去,這幾天股票一路過綠燈啊。”
晚上,溫曼一推門進來,就嚷嚷道。
陳琳抬頭:“你又買了什麼?”
溫曼坐下,說:“隨便買了一支,看著不錯,估計能賺一點兒。”
“是麼?我跟你買。”陳琳最近想買輛車,缺點錢,想從這裡撈一點。溫曼伸手:“拿錢來。”
陳琳點點頭。
蘇荷在洗手間裡,老早就聽到了。她擦了手,走出來,稍微用頭髮遮了下臉,其實經過一個晚上還有今天一天,沒那麼腫了,連陳琳都沒看出來,溫曼應當是看不出的。但還是有些許的緊張。
溫曼看到蘇荷,立即道:“蘇荷你買嗎?”
蘇荷坐在床邊,靠著,說:“不買。”
她哪兒有錢啊。
“好吧,你把你手邊的橘子給我扔過來。”
蘇荷拿了橘子給她扔了過去。
手機就響了。
她探頭看了一眼,是謝樓。
謝樓:“晚上過來這邊睡嗎?”
蘇荷:“不過,我明早有課。”
謝樓:“呵....”
他這聲是語音,看著似生氣了。
蘇荷:“......”
不想慣他這個毛病。
再來,她初經人事,現下還覺得那裡有點腫痛。她拿了平板,窩在床頭看了電視,溫曼跟陳琳聊著股票的事情,再晚一些,出去浪的池穎也回來了,四個人叫了宵夜吃,起身拿東西時,蘇荷的袖子露了出來。
露出了白皙但有一點兒掐痕跟吻痕的手臂。
池穎看到了。@無限好文,盡在傑米噠
她張大嘴巴:“蘇荷,你被家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