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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的時候,她絕望,等這些日子慢慢熬過來了,這大雪過後猶如新生,心底對他的不舍和愛意,磨著魔著竟生了些許的恨意。

  甚至,她連孤獨一生的準備都做了,偏不想低頭。

  “你才別想太多呢!”阮璃玉笑道:“婚姻大事也不是兒戲,總不能憋屈一輩子的。”

  |“哪有啊?”今朝笑了:“青君和玉竹不同,我和你情況也不同,我倆挺好的,”她怕姐姐不信還故意誇張道:“你沒見著嗎,青君緊張我,現在是一門心思討好我呢!”

  “是麼~”璃玉不置可否,只站起身來隨意走動走動,這不經意的一瞥,卻是怔了一怔。

  不遠處的雪地上,站著個人,他背著長劍,身穿青衣,不是蘇玉竹又是哪個?

  還是走時的模樣,阮璃玉有些恍惚,仿佛這個男人從未在生命中離開,可也就是像而已,事實上他不僅走了,還走得精彩,如果傷痛和屈辱能用時間抹平的話,那麼她想還是時日不多,不然怎麼還那麼痛呢?

  她本意是對兩個男人愧疚,可從未想過和離,誰也不想拋棄,不是非要享那齊人之美,只是責任難為,想著反正不碰炎月就是了,可結果呢?

  被人按著按下和離書手印,爹娘被連城辱罵一番,君後暗中使絆子,她政途不順,就為了讓她低頭認錯,阮家已然蒙羞,她認錯可以她受苦活該,可是爹娘不行,不管是因為什麼,阮璃玉對蘇玉竹的情,欠下的債也不能這麼還,為人子女,或許無關與愛與不愛,她微微嘆息,片刻就恢復了自然的神態。

  “玉竹回京了?”她笑得淡然:“真是好久不見。”

  蘇玉竹的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他走的時候,對阮璃玉的篤定,在這幾個月的時日裡,消磨個精光,幾乎是度日如年,可是她呢,她的消息總是一個,稱病在家,深居簡出。

  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嫁進阮府的時候他還想著炎月只是個擺設,他就忍了,可那人被羅瓊調教得進退有禮,人前人後對他都十分的恭敬,他以為他能不在意,可只要見了炎月就難免想像著他和璃玉纏綿的場景,一想到璃玉也曾與那個人做著那件事,他就想殺人……這種不能克制的情結糾纏著他,只要他難過就把氣撒在璃玉身上,最後她去了書房。

  他想做什麼?玉竹嘆息著想,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和離,他是想讓璃玉清醒,在兩夫之間選一個,結果呢!

  他等了她幾個月,儘管他走的時候她是那麼不舍,可卻從未去找過他,只能說,他蘇玉竹,高估了璃玉對他的愛……

  “阮璃玉!你為什麼不去找我?”他緩緩走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你真好。”

  “你說呢?”璃玉忍不住笑了:“你說我為什麼不去找你?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爹爹?嗯?”

  “額,姐夫嗯……蘇公子你和家姐說著話,今朝先行一步。”阮今朝急忙退出亭外。

  亭內二人四目相對,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今朝也不停留,繞過亭子進了樹林,說起這個姐姐就難免想起羅柔表姐,她的姐妹情誼,還需要緩解一下不是?

  正是胡亂想著,忽聞有人輕喚。

  “今朝?”|

  她抬頭,前面一男子身穿華緞青衣,身披白色大毛斗篷,翩翩而立。

  “哦,是容公子呀。|”阮今朝聽說了,他最近一直在相看妻主,可是與皇女悔婚的,好像不怎麼順利,想著皆有自家夫君而起,她頓時緩了臉色,走到跟前:“怎麼一個人啊?”

  “嗯,不介意和我一起走走吧,”容姒小心道:“我好像迷路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今朝也不拆穿,只與他並肩而行,一起向馬場走去。

  蘇青君的心情,只能用非常糟糕來形容了,兩個表哥都是碩果纍纍,偏就他的箭總快不過他倆,騎馬而行,剛見了今朝,一看她旁邊的那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扶伊在旁邊瞧見了,低笑道:“誒誒誒,扶曜啊,這誰家小公子啊,長得不錯啊……嘖嘖嘖,真是一對璧人模樣的……”

  扶曜偏頭看了一下,也不細看,他神色淡漠,很想說這兩個人都不認識,一想算了,只當沒聽見。

  “那青君呢,”扶伊笑道:“你給表哥介紹下認識認識。”

  蘇青君瞪了他一眼,回身取了個短箭,兩指用力一掰,去了箭頭,這便對準容姒彎弓搭箭,半點猶豫都不曾,那箭矢破空而去,直直she了出去!

  抱歉了誒,遲到的更新,會加快更新的啦!

  猜一猜這四對的走向結局,誰成了,誰離了……

  不用我說哪四對了吧?

  ☆、喜從天降

  第三十八章

  迎面短箭疾飛而來,阮今朝下意識停住腳步,容姒眯起雙眼,他不止頓足甚至還挺起了胸膛,二人並肩而立,一個是胸有成竹心知肚明不會出事,靜觀其變,一個是滿心慶幸,不懷好意,出事更好!

  今朝隔空望著青君,他臉色不明,兄弟三人齊齊看向這邊,她偏頭,那沒有箭頭的斷箭剛好she在她倆腳前三寸左右的地方,容姒正失神看著,抿唇不語。

  “看吧,”她低笑道:“其實他比你想的要聰敏一點,這只是警告,萬萬不會在這種場合里做出不合時宜的事。”

  “嗯,”容姒不得不點頭:“青君殿下果然好氣量。”

  說他好氣量,今朝低聲失笑:“那麼容公子以後還是離今朝遠些吧,至於守陶,也不會兌給你的。”

  “好。”他輸得心服口服,本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微微欠身,對著三位殿下便是一揖站立不動。

  阮今朝頭也不回奔著自家夫君而去:“失陪。”

  且不說她夫妻這般相見,那邊一聲失聲尖叫,扶顏騎馬飛馳而到,她也不看別人只盯著扶曜的臉,尖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青君盯著今朝目不轉睛,扶伊撫額低笑,二人誰也不做聲,倒是扶曜面目表情,淡淡瞥著她:“青君他手滑了一下。”

  眼瞅著斷箭疾奔而去,扶顏拍馬而來,她生拍出了什麼大事,這會瞧見一場虛驚悄然鬆了口氣,想著與扶曜已是半月未見,半月前也只是驚鴻一瞥,人壓根就沒睜眼瞧她一眼,這會有點氣餒,偏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對著她只有淡漠。

  “咳咳!”她調轉馬頭,示意扶曜同去:“還不走在這礙人夫妻的眼?”

  扶曜也不多說,一夾馬身就竄了出去,也不與她同去,卻是朝容姒那邊去了,

  “誒!”扶顏伸手欲抓,虛空一把,她懊惱地想撓頭,回頭瞧見自家哥哥正強忍著笑意,愜意地看著她,倔意又起,輕哼一聲,就要離去。

  扶伊慢悠悠道:“要不要哥哥教教你?看上扶曜那小子了?”

  “誰看上他了?”她嘀咕道:“你哪隻眼睛看見了?”話雖這麼說,卻是人沒離開,拽著韁繩,湊近了些,也不走,也不說。

  扶伊終於笑出聲來:“好妹子,看上人家就明明白白的對他說,切莫再嘴硬,等錯過了懊悔!”說著再不看她,兩腿一夾,駕!只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扶顏對走過來的阮今朝點點頭,也不停留,趕緊給人夫妻騰地兒。

  今朝走到馬前,青君緊緊拽著韁繩垂眸看著她不語,那馬兒已是不耐煩,不時還打著響鼻,刨著土。

  “都打到什麼了?”她看向馬後掛著的袋子。

  蘇青君偏腿下馬,他拽過袋子示意她低頭看,悶悶道:“心裡有事箭頭總歪。”

  “你心裡有什麼事?”今朝奇道:“你的事不都掛在臉上麼?”

  他被道破心事,不自在地看向容姒,發現他還沒走,不悅道:“你把我撇下跟他說什麼呢!”

  “喂!”她好笑地拉住他的手:“蘇青君~是你給我撇下的好麼?”見他委屈瞪她,連忙正色解釋道:“他想盤下守陶而已,沒說別的。”

  “你應了?”青君知道今朝那個店虧了,有盤出去的打算。

  “沒有,”今朝握緊他的手,順便還撓了撓了他的手心:“你介意的話,以後我不會再見他。”

  “你~”青君驚恐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你吃醋嘛,”阮今朝拽著他往前走:“我知道你的醋勁大,鬧出人命的話就不好了。”

  “哪有?”他睜眼說瞎話,小聲道:“剛才手滑了……”

  “呦,”今朝加快腳步:“你個嘴硬的,還不承認,差點就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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