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或許精神病院的醫生會對這個瘋子非常感興趣。

  “是麼?那我再跟你繼續講”。

  “不用了,陳徽,你的故事我聽著反胃”。

  陳徽撫著相柳的手頓了頓,“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不,應該說是和我重逢之後”。

  “我和你就根本沒什麼交流,哪兒來的什麼重逢?”。

  “不是的!”,陳徽低吼,又立馬反應過來,放緩了聲音,“我和你,從前是愛人,只是你……”。

  “愛人?這就好笑了”,相柳嗤笑著,“就你這種垃圾貨色?我就算眼光再低也不會看上,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相柳,不是這樣的”,陳徽抱著相柳,渾身發顫,明明已經將這個人抱在懷裡了,已經觸手可及,就在眼前卻還是像虛幻的泡沫,依舊不是他的。

  依舊成為不了他的。

  “相柳,相柳,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痛苦”

  “巧了,你痛苦,我心情就舒坦很多”。

  “不是的,我們,我們不該這樣的”,陳徽搖頭,死死的咬著下唇。

  “我可是成天被你關著,躺著,你好歹給我這個人質一點樂子玩玩吧?”。

  現在陳徽的大腦里很亂,現實的記憶和自己虛構出來的故事交錯著閃過,大腦嗡嗡作響。

  相柳發覺了身後人的異樣,“你可別發瘋,我怕我被傷著了”。

  在這一瞬間,世界突然清靜了,陳徽舔了舔被自己咬傷的嘴唇,“我不會傷害相柳的”。

  “呵,這種話說給你自己聽聽就好”。

  “我,我出去,你記得,好好休息”,他跑得慌忙,甚至忘了給相柳吃肌肉鬆弛劑。

  雖然沒人看見,但是相柳還是翻了個白眼。

  他和陳徽是高中同學,說實話,要不是陳徽自己講,他還真不一定想得起來。

  高中誒,學業那麼繁忙的時候,這個神經病不好好讀書就只會天天偷窺他。

  高三的時候跟他告過一次白,被當時的他給拒絕了,用的什麼理由記不清了,估計是說的比較重,之後的時間就沒看到過這個人了。

  陳徽的“睡前故事”就是從那一次的告白再開始的,在他的版本里,那一次的告白他並沒有拒絕,而是接受了。

  隨後他們一起考進了同一所大學,不料家中出事,他不願意拖累陳徽才和他分的手,而張鷙就是一個無恥的,奪走別人愛人的小人一個。

  之後的故事相柳已經不想聽了。

  瓊瑤又狗血的劇情,最噁心的是,這主人公還他媽是自己。

  真想打爆陳徽的狗頭。

  不,是一定要打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別人寫變態都看上去好萌,我的變態就……想把他打死

  _(′_`」 ∠)_唉!

  (滾來滾去)

  啾咪_(′_`」 ∠)_

  愛你們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相柳其實也不知道被抓來已經第幾天了,但總得有個計算天數的方法。

  就乾脆把陳徽給他打安眠藥的行為記作一天。

  安眠藥對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影響,估計陳徽也知道,到現在為止只給他打過兩次,那就計作兩天吧。

  現在他很清晰,四肢也不發軟,眼罩已經被他取下,卻並不可喜可賀,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誰”。

  原本在有人盯著他時,他以為是陳徽,就出口諷刺,問他看著他幹什麼。

  結果回答他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嚇得他一激靈,將眼罩給摘了下來。

  有些昏暗的房間,和一個穿著漆黑的高大男人。

  “你真美”,這個男人說道。

  相柳害怕的將後背靠上牆面,大意了,太大意了,本以為只有陳徽一人,卻沒想著綁架一個大活人哪是一個人能單獨完成的事情。

  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或者是更多的人,只是因為跟他交流過的人只有陳徽,就誤以為綁架犯只有他一個。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陳徽不會也不敢傷害他,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可說不準。

  “怕了?”,他上前捏住了相柳的下巴,“真美”,男人又讚嘆了一次,只是語氣冷得像冰渣,不帶絲毫感情。

  他從後腰拿出一支注射器,針頭的寒光讓相柳瞳孔一縮,掙扎著想要逃走,被男人抓住手臂,按壓在床上。

  “不要!不要!你想幹什麼!!”。

  男人冷冷的哼笑幾聲,將身下的人禁錮得更緊。

  相柳看著針管刺入自己的皮膚,針筒里的液體被推入,男人撫摸著他的臉頰,一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心疼加速使得血液流動加快,慢慢地,身體開始發生異樣,燥熱,缺氧,絕望的相柳停止了掙扎。

  失去薄被的遮擋,他現在完全□□,濕潤的舌在皮膚上遊走,留下水跡和冰冷的涼意,□□被火熱的口腔包裹,黏膩的水聲和男人的笑。

  只有一瞬的,窒息高潮。

  剩下的是死亡的恐懼。

  強烈的求生欲讓相柳抬頭大口呼吸著氧氣,像一條瀕死的魚,他用手抓撓著自己的脖頸,不管不顧的想要得到一口賴以生存的空氣。

  “再等等”,男人將他的手殘忍拉開,“就快了……”。

  “我和你……”。

  耳鳴,什麼都聽不到了,世界一片空白,而後歸為黑暗。

  男人放開了相柳的手,憐愛的整理相柳的頭髮,拿出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注射器。

  封閉的門外一聲巨響,接著是嘶吼聲,呼喊著相柳的名字,男人將注射器丟在一邊,抽出匕首,抵在相柳的喉管。

  在刀刃快要劃破肌理的時候,又突然收手,轉身離開。

  瘋狂找了相柳一個星期的張鷙,終於在一間廢棄工廠的地下室,見到了自己昏迷不醒的愛人。

  綁架犯陳徽已經被抓捕,事情告一段落,張鷙隔著玻璃,看著躺在ICU病房裡的相柳,呆愣愣的不言不語。

  張米棠在相柳失蹤後一直很自責,要是他們當時晚一些走,或者不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大,你休息會兒吧,兩天兩夜不睡,超人都扛不住啊”,黃毛看著不忍心,“相柳醒了,我們會馬上告訴你的”。

  “他一定很害怕”,張鷙將臉貼在玻璃上,“他該多麼害怕,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眼角還有淚水”。

  黃毛還想勸說,被張米棠扯了扯衣袖,她紅著眼睛搖了搖頭,三個人沉默的坐著。

  直到第三天,相柳才有甦醒的跡象。

  他睜開眼,大腦一片空白,視線也模糊,盯了好久才看清雪白的天花板,耳邊是心電圖的聲音。

  帶著氧氣罩的相柳偏了偏頭,看見了哭著笑的張鷙。

  “……你……怎麼……才來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