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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梁淺很自覺的把外套蓋好把,左手擺好,然後用右手動他結冰的頭髮,“怎麼不吹乾再出門,你這樣會感冒的。”

  韓澤深也不走,就這麼盯著她。

  急診室里走出來了幾個護士,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

  余梁淺撅嘴看向他,妥協道,“明天搬,好不好?”

  韓澤深才邁開步子往醫院門口走。

  “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啊?”

  韓澤深不說話。

  余梁淺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的說道,“不達目的不罷休,我不說搬家你今晚上是不是就打算在急診室抱著我站到我同意位置?”時不時的還玩一下他結冰的發梢。

  走到車跟前,“開門。”

  “鑰匙。”余梁淺開始摸他羽絨服的口袋,“不在羽絨服里啊?”

  “沒鎖。”

  余梁淺用力拉了一下把手,果然拉開了,回頭看他,“丟了車怎麼辦?”

  韓澤深把她放進副駕駛,突然就被氣的笑了,“傻貓。”

  “傻魚。”余梁淺笑著回了一句,“要親一下才會消氣麼?”

  “回家再說!”關上車門,自己上了駕駛座。

  回去的路上余梁淺的麻藥開始失效,疼痛從手指跟一直疼到心臟,真是感受到了十指連心的疼痛。

  “疼?”

  “嗯。”眼淚瞬間嘩啦啦的掉下來,她最怕疼了,所以連耳洞都不敢打。

  韓澤深放了一首輕緩的歌曲,“現在知道疼了吧。”

  上樓也是由韓澤深抱著,余梁淺一抽一抽的哭著,真的是疼哭的,她不想哭的。

  “我是不是挺丟人的?”

  “哪有人?你是傻貓,我是傻魚。”

  余梁淺笑了,笑出了鼻涕泡,而且還弄到了韓澤深的毛衣上,“對不起。”

  “傻!”

  余梁淺被安置在主臥的大床上。

  她上一次來的時候只是在客廳里和廚房裡呆了一會,雖然韓澤深邀請她進臥室看一看,但是她拒絕了。

  主臥的床很大,也很軟,床上四件套和他當時在她家用的是一種風格的,余梁淺挺喜歡的,房間設計簡單大方,床頭柜上擺了不少的小玩意,她也很喜歡,而且他為她準備了拖鞋,上次來的時候她穿的是他的大號拖鞋。

  韓澤深端了一杯牛奶進來,坐在她旁邊,“還疼麼?”

  可能習慣了這種疼感,現在沒剛開始那麼疼了,余梁淺搖搖頭。

  “喝了她一會就睡覺。”

  余梁淺乖乖的喝掉,舔一下嘴唇把杯子交還回去,“你睡哪裡啊?”

  韓澤深哼笑一聲,“主臥是給夫妻兩個人住的。”他一隻手扶著她受傷那隻手的手腕,以防被碰到,另一隻手攬上她的後頸,“現在來做點讓我消氣的事情吧。”

  余梁淺的臉一點點紅起來,“好呀。”

  輕輕的吻,溫度一點一點的上升,心跳一點一點的加快,最後她都忘記了自己的疼痛感。

  齒間有牛奶的香氣,甜絲絲的,讓余梁淺不舍,韓澤深要結束的時候,她還抻頭往上湊。韓澤深還是放開了她,額頭相抵,“動情了,很難辦。”

  余梁淺:……

  “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韓澤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繞過床尾上了床,把她抱在懷裡,小心避開她受傷的手,然後關了燈。

  黑暗中他說,“以後危險的事情都讓我來,要不然你要個男人幹什麼。”

  ☆、第三十五面

  “韓哥,11組,正常運行。”傳呼機傳來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

  韓澤深回了一聲,“辛苦了。”端起手邊的速溶濃咖啡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已經守在電腦前很久了,昨晚上怕余梁淺睡覺不老實,他也沒敢睡的太實。看了眼時間,拿起手機撥了韓媽媽的電話。

  “兒子,怎麼了?”

  “梁淺昨天晚上估計做什麼見義勇為的事情了,傷了左手。”

  “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啊,住院了麼?,那個……”

  韓澤深打斷韓媽媽的念叨,“縫針了,昨晚上在我那睡的,我走的時候還沒起來,媽麻煩你給送點早餐過去。”

  “你這孩子,早說啊,心疼我兒媳婦啊,細皮嫩肉的。”韓媽媽嘆息一句又一句。

  韓澤深聽了頭疼,說了聲再見,轉而給余梁淺打電話,電話響了三十多秒才被接通,“餵?”

  “睡醒了?”他的聲音儘是疲倦的味道。

  “嗯。”余梁淺早晨的時候一般都是淺層睡眠,身邊有動靜一定會被吵醒,她沒被吵醒,就代表他走的很早,“韓哥,辛苦了。”

  “不辛苦,手還很疼?”

  “疼,但是沒昨天那麼疼了。”早上醒來沒看到他的臉,有點想念,“昨天晚上還想著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呢。”

  “今天項目出了點事情,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我兩個小時以後到家,過會我媽會去送早飯。”

  “啊?”

  “激動什麼,我也不想勞煩她老人家,但是我的女朋友受傷了,我又不能及時陪在身邊,怎麼辦?”

  “真的不用,我又不怎麼吃早飯。”

  “不信。”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起床洗漱了。”余梁淺要掛電話,韓澤深不讓,“洗漱什麼,手傷成那個樣子,再說也來不及了,我媽剛才說一會就到了。”

  “韓澤深!”

  “嗯。”淡定的應答,“對於你抱怨一睜眼就沒看見我的事情,我以後會好好補償的。”

  余梁淺:……掛了電話,她不能就這樣子見韓澤深的媽媽,就算不化妝,也得洗個臉刷個牙。

  左手還是很疼,紗布滲透出一點點血跡,這個疼的感覺跟牙疼一樣,一陣一陣的,讓她有點煩躁,想起那兩個舍友,更是覺得他們莫名其妙,明明性格不合適,還非要住一起。

  韓澤深把紙杯扔到垃圾桶里,“鄭,我先走了。”

  “韓哥,你要翹班?”

  “今天你們就堅守在這裡,沒有死不了人的事就別給我打電話。”說完撈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走出了倉庫里臨時的辦公室。

  一個半小時到家,余梁淺在吃飯,韓媽媽看著她吃飯。

  “還剩麼?我也沒吃呢。”

  余梁淺鬆了一口氣,被這麼盯著吃飯,很緊張啊,“還有很多呢,韓媽媽做給我送了很多。”

  韓澤深挑眉,“媽,你又逼我媳婦了。”

  韓媽媽拿起餐桌上的煙盒就砸過去,“還敢給我抽菸!”

  韓澤深接住煙盒,打開看了一眼,還有三支,扣上,直接扔了垃圾桶里,“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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