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我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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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寧靜的生活突然闖進來一隻臭狐狸,把自己當成主人的臭狐狸。

  外婆說要我修身養性,給了之前外公的一家店鋪給我,初到「言津一盞」的時候,被這文藝的名字給嚇壞了,外公何時有這樣的產業了,我站在門口,這家店和顧清明他們家隔得特別近,但是風格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在這鬧市之中另外劈開的一個地方。

  門上的鎖還是用的古代那種,我用了巧勁才打開,滿面灰塵,這是多久沒有打掃了,滿屋子都是木製的家具,顯得相當的高檔,可惜了全部是灰塵和蜘蛛網,外婆說她一直沒有動過地方,她說這個地方是她最後能交給我的。

  我站在門口,得先收拾收拾,那隻臭狐狸怎麼都不樂意進來,說地兒太髒,沒他可以落腳的地方,這位大爺的脾氣越來越厲害了,隨著實力恢復慢慢變成這樣,隔三差五得給我當大爺。

  我站在那兒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動手,這裡面的大多是值錢玩意兒,得輕拿輕放,阿衍那傢伙倒是好了,坐在那兒,長腿一放,悠閒得看書,是東野圭吾的夢幻花,一旁書架上面延續了外公以前的作風,滿滿都是書架,是他很喜歡的一些作家,東野圭吾就是其中一個。

  阿衍誇我賢惠,他說我賢惠的時候最美,可是這會兒我真的想揍他,要不是他真的打掃不了,我絕對一巴掌拍過去。

  就在我沉浸打掃的時候,門外一陣叮鈴鈴的響聲,很清脆,那陣聲音由遠及近,我看到一個衣著奇怪的和尚進來了,他拄著一根木棍,看到我的時候眼中很驚訝,他長大了嘴巴:「沒想到連這兒也易主了,是要拆了嗎?」

  是個熟人嗎?我搖頭:「不是要拆了,是重新經營,之前的店主去世了,你是他的舊友嗎?」

  我問那和尚,他的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下,落在阿衍身上,他微微的皺眉,沉聲道:「居然還有鬼,沒想到啊,小丫頭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打開言津一盞的大門?」

  他問的倒是好了,只是渾身破爛還散發著臭味,要是手裡拿著個破蒲扇,那就是濟公了,可惜了。

  他說他是個游僧,之前我外公救過他一命,他故地重遊路過這兒好多次卻一直沒有看到它開門,沒想到我外公居然不在了,游僧頻頻嘆息,他瞅著我許久,開口:「我瞧你印堂發黑,眼中有血絲,右耳處還有黑氣,是不是最近常常做奇怪的夢?」

  他這麼一問,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幾天我不樂意跟阿衍住在一塊的原因就是這個,莫名其妙得做一些帶了顏色的夢,很詭異的姿態,反正是讓人臉色潮紅的,眼看著這大冬天的,我是提前思春了嗎?

  我臉色滾燙,卻不敢說出口。

  「罷了罷了,既然你是他的侄女,我就給你個破解之法。」那游僧說的煞有其事一樣,盯著我的臉,視線在我的眉宇之間遊走,很快就看出貓膩來了,他點點頭,「這會兒看明白了,倒是讓個小娃娃承了業,收著吧。」

  那人從不知道什麼旮旯裡面掏出一張護身符遞了過來,我伸手接過來。

  「欠你外公的命怕是一輩子也還不了了,你留著這個,邪淫的東西再也近不了你的身了,做那樣的夢對小姑娘來說挺臉紅吧?」那游僧也是怪異,把手裡的東西丟給我,還來這麼句話。

  感覺到來自阿衍那熾熱的眼神,我整個人都快不好了,我點點頭,從他手裡把東西接過來。

  那人再度說了一些話:「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他轉身從屋子裡面出去,行走到外面的時候,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剛想看看那玩意兒是啥,誰知道那扇門就被關上了,我對上阿衍滿懷笑意的眼神,知道大事不妙了。

  「做了什麼夢,嗯?」某人的氣息瞬間將我包裹起來,他一把將我禁錮住,靠著牆壁。

  擦,這是要壁咚的節奏,我的臉再度紅了起來,可是他沒有按照韓劇的劇情走,一直想要知道我那夢的男主角是誰,我麵皮薄,怎麼都說不出來,夢中的我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各種羞恥的動作,我想想全身血液都逆行,原來骨子裡竟然還有這種潛質,不過我還是有些理智的,那樣的夢,似乎不該出現。

  夢雖然是我控制不了的,但卻不會輕易超越人的認知,那種夢很真實,讓人徹底沉醉其中,就好像是極樂谷一樣,追求至高無上的快樂,不顧一切的沉醉,拋卻一切的煩惱。

  古往今來,多少人追求極樂,我唯一保持下來的理智,是我知道我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做到那一步的。

  「說,是哪個野男人?」阿衍的氣息變得有些奇怪,我驀地對上他那雙噴火的眸子,在幾經逼迫之下終於說出他的名字,我羞得無地自容,他是成年人,當然能聽懂,那種奇怪的夢,絕對不是植物大戰殭屍、大逃亡,而就是那種帶了尺度的。

  這貨嘴角展開一個滿足的笑容,身子慢慢傾斜過來,附在我的耳邊說:「要不要現在幫你複習一下夢裡的東西,只要一下子,就好?」

  我狠狠得瞪了一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怒吼一句:「靳衍,你給老娘滾,都說了是夢,知道沒,指不定我中邪了才夢到你的……」

  「嘖,小野貓似的,性子這麼烈,你不想,可是我想了,歡歡——」

  最後那句叫喚,酥得我都快醉了,我們彼此對視著,很快氣氛慢慢變了,阿衍慢慢得在吻我,很溫柔很溫柔,他笑著說會慢慢幫我複習的,他的氣息瞬間將我包裹,異常的涼,我們纏綿在一塊,他的手慢慢伸進我的衣服里。

  天寒地凍的,我渾身上下的小火苗慢慢點燃,就在我們情到濃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就出現了。

  「少兒不宜啊,你們,打掃歸打掃,乾柴烈火就燒起來了,幸好是我進來,要是別人該怎麼看言津一盞了。」青璃罵罵咧咧得進來,我一下子鬆開阿衍,臉越發的紅了。

  某人一臉欲求不滿,怒目盯著地上的狐狸,青璃喃喃:「小爺我可沒說錯,你們要是想玩兒那種遊戲,去顧清明店裡不是更好,那裡道具多,在這樣嚴肅的地方也虧你們,膩歪得很呢。」

  被他這麼一陣嫌棄,我心裡越發害羞了,本來被撞破就覺得很那啥,現在這貨還絮絮叨叨的,讓不讓我活了,我只是個女孩子好嗎?

  阿衍長腿一邁,手裡捏著青璃的小身板,往外面丟,兩人就這麼糾纏在一起,小狐狸的戰鬥力那是相當的厲害,完全超出我之前的想像了,我搖搖頭,站在屋子裡,繼續收拾,我把那張護身符藏在身上,開始翻動外公的記事本,言津一盞的故事,被他記了滿滿一本,他在這兒引導那些迷途的鬼魂,去往正確的方向。

  而我在這之後要做的,便是和外公一樣的事情。

  微微有些聲音響了起來,我怔了一下,還以為是阿衍進來,對上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眼珠子耷拉在一旁,嘴角溢出血,鼻子也塌了,披頭散髮得樣子出現在我眼前,簡直嚇死我了。

  言津一盞是一個鬼怪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只要開了門,就在鬼市上形成了公告,而那些鬼就會絡繹不絕得來,多的是遊魂野鬼,看這女鬼的樣貌,一身紅衣,樣子慘烈,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

  「你的信息?」我問道,那女鬼將自己的信息清晰得報給我了。

  她說她叫王涓,今年25歲,是墜樓身亡,警方一直判定的是自殺,可是她卻是被人謀害的,王涓在我身邊緩緩道來她的事情,她成了那棟樓的樓娘,是死了之後怨氣特別深,卻又不能投胎的女人,她必須拉到足夠的魂魄替代他,才能重新投胎做人。

  「我在鬼市上等了許久,終於等到言津開門便急著過來,我想要做的,是為我自己平反只有這樣我才能安穩的去投胎,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獵鬼師大人,你願意幫我嗎?」

  王涓開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哽咽,聽得我都有些悲傷。

  我點點頭,這是我開張的第一單生意,不可能就這麼拒絕她,我笑著說道:「我沒理由拒絕你,你並沒有害過人,來說說看你的故事,或許還有別樣的轉機。」

  我給她泡了一杯茶,茶葉是灰沫,外公留下來的,記事本里說這樣可以安撫鬼怪的情緒,鬼根本沒有情緒啊,不過我按著他說的在做,我才不管呢,這種茶我是死都不會喝的,王涓慢慢將她之前的事情說出來,我怔了一下,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門外的吵鬧聲一點點的遠去。

  「我是七年前來到這裡的,三年前死去,我的鬼魂一直徘徊在白雲小區二十七幢,我死的那天晚上,天空驚起很多雷聲,一道一道得打下來,吵得人根本睡不著覺,我以為我足夠堅強可以從情傷中走出來,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約我,如你所見,我被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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